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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躺赢人生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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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警惕地盯着商殷信，摆出阵势：“阁下何人。”
商殷信：“天寒地冻，殿下也要休息，打不打？”
华山派看出商殷信内力深厚，眼里现出不轻易察觉的畏惧。因为商殷信刻意封锁消息，华山派根本打听不出来他的身份，以为是西昌王府暗卫。
只是输人不输阵，为首之人冷淡道：“华山派掌门首徒晋军，请赐教。”
“少废话，一起上。”
商殷信长剑一抖，晋军察觉到生与死之间的危险和恐惧，运起全身轻功飞起，企图摆脱那彪悍的攻势。幸好华山轻功不错，晋军半边衣袍被剑气震碎，鲜血喷射出来。
晋军睁大眼睛喘息，场内大乱，华山派三十多把宝剑齐出，要向商殷信讨回场子。
商殷信喝道：“后退！”
姬洛：.......
轰然巨响，商殷信的无名剑悍然撞上华山剑阵，简陋的屋子砖瓦齐飞，瞬间瓦解为废墟。
天际乌云掩盖了天上月，冷风吹彻，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点，剑阵再变，犹如暴雨似地往商殷信的方向飞去。
紧接着只见万道剑光闪过，铺天盖地的剑往上腾空，华山派之人见手里剑都没了，惊慌上看，有人意识到不对开始逃离，下一刻，商殷信手掌轻推，寒光四射的利刃犹如流星般往它们的主人坠下。
“撤！”晋军连声怒吼，却已经来不及了。几十道噗嗤的声音后，每个人的手臂或者腿上，都插着一把剑。
商殷信的眼眸现出深邃，天上乌云散去，落下清晖，刹那间有人飞身跃起，咬牙忍痛掌中持暗器往姬洛飞身而去。
姬洛袍襟荡开，以和商殷信挥出万道剑光时相似的手法，潇洒旋转挥剑。这次华山派众人终于看清了他们是如何出招，几个暗器砍在了剑上，被卸去了力道，无声落在地上。
“蠢货。”姬洛收起自己那把满是宝石，十分奢靡的宝剑，朝商殷信微笑。
浑身是血的晋军闭了闭眼睛，勉力起身：“你们赢了。”
他与姬洛还有一战的余地，跟商殷信这种能将剑道和掌法融合得天衣无缝的宗师比，简直蚍蜉撼树，作为大师兄，他只能先服软，好保全在场所有人的性命。
商殷信沉声道：“带我们上去罢，不要再耍花样。”
晋军拱手，“贵客与世子先行休息，明日家师会亲自接待。”
“师兄！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一个女子娇斥道。
晋军的脸色很难看：“噤声。世子，阁下，请。”
商殷信回到姬洛身边，检查他手臂，确认没有受伤，还是那么白皙好看，才转身带着姬洛上山。
晨风起，带着冬日的寒意，华山地势极高，哪怕是掌门所居的院落，也飘起片片飞雪。
晋军与华山掌门禀告：“昨夜已将西昌王世子安置在松柏居，他身边无名剑客吩咐，中午才能来见掌门。”
华山掌门眉头深锁：“你可看出那人传承哪门哪派的武功。”
晋军躬身：“弟子才疏学浅，除了知晓吸星剑法来自我华山，其余一概不知。”
华山掌门其实思索了一夜，也想不出何处有如此武功盖世之人。
不过答案很快揭晓，正午时分，华山待客的剑仙殿中门大开，华山掌门亲自接待，余下还有各长老，哪怕大梁皇帝亲至，也是这个待遇了。
睡饱又吃了早餐的姬洛身着剑袍，腰畔悬挂五色宝石宝剑，一身仙家气度，施施然地走入殿内。
殿中几乎所有人都在偷看他，心道，怎么上天把此好皮相赐给个爱好奢侈，不问世事的纨绔。
“掌门真人。”姬洛还是比较有礼貌的，行了拱手礼。
姬洛含笑抬眼，映入眼帘是华山掌门煞白的脸。
“宝辉楼主大驾光临，我华山有失远迎了。”
哗—————
听见魔头名号，剑仙殿所有人忍不住往后潮水般地后退几步，后来想起自己是名门正派弟子，才生生忍住站定。
华山掌门与商殷信周围，形成巨大的空缺，空间更多了。
商殷信漠然道：“很好。”
华山掌门旁边的长老见这魔头嚣张，按捺不住道：“商楼主，你有你的道，我华山也有华山的道，何必咄咄逼人。”
商殷信无声看了他一眼，那威压竟让他大汗淋漓，心头难安，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华山掌门敛目道：“还请楼主收了威仪吧，我师弟内力平平，消受不了金刚怒目之威。”
金刚怒目是少林派的一门不传之秘，只有核心弟子才能接触到，后来无一不成为一代高僧。商殷信连这门武功都能学到手，华山派之人就不难理解他为何知道吸星剑法。
姬洛若无其事笑道：“站了许久，本世子的手也僵了，想向大师讨一盏热茶。”
此刻和颜悦色的姬洛跟商殷信比，真的可爱多了，华山掌门道：“殿内设了午宴，世子请。”
接下来气氛总算好转，华山众人挑了些风景和武林趣事和姬洛讲，姬洛跟他们讨论武功，酒过三巡之后，商殷信切入正题：“吸星剑法，可以归还华山。”
他对面的女长老眼神严肃：“楼主的条件是？”
商殷信：“我二人要在此盘桓数月，希望华山辟出一峰，留待西昌王府之人居住。”
华山掌门的笑容渐渐散去，问：“依商楼主之能，何至于寄人篱下。”
商殷信淡淡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塞外今冬开始南侵，山河即将破碎。华山地处高险，易守难攻，最为安全。”
这件事连姬洛都不知道，一下愣住。
“商楼主，恕难从命。我华山向来不问朝廷之事，才能立足于世千百年。谁敢答应，就是华山派的罪人，共逐之！”
一直不说话的执事长老终于开口。他手掌轻轻拍桌，宴席顿时四分五裂，内力竟不次于商殷信。
商殷信：“届时万民流离失所，上你华山求助，华山也不管？”
执事长老：“若是黎民百姓，华山自当尽力。王府之人是贵族，国难当头，应该身先士卒，守护国门！”
他义正严辞的一喝，殿中人纷纷喝彩。
商殷信抽出自己的剑，华山上下心中咯噔一声，执事长老却拦住了人，看向那把剑。
商殷信：“华山首任掌门的辟邪剑，外加吸星剑法，换世子客居一月，如何？”
辟邪剑，华山至宝，传说中第一任掌门手持此剑，纵横江湖六十余年，最终仙居海外，才将江湖留给后来者。这把剑失传已久，华山派都没奢侈想过找回，怎料今日在商殷信手上见到。
殿内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彼此激动心跳。华山掌门缓缓道：“商楼主如何保证此剑真假。”
商殷信淡淡道：“藏剑渊。”
“啊！怪不得！”
有一长老激动地说，其他人纷纷去瞪他。
执事长老叹气，看了华山掌门一眼，华山掌门道：“不必验证了，我答应楼主的条件。今日起，华山上下会对西昌王世子以礼相待，如我亲临。”
商殷信点头，姬洛一拉商殷信的袖子。商殷信又说：“还是验一验罢。”
藏剑阁是华山派的机密之一，华山掌门不想去，不情愿地道：“为何。”
执事长老率先起身，匆匆走去后山，不想听商殷信接下来的话。
商殷信：“因为世子想看热闹。”
华山派众人绝倒。
到了藏剑渊，姬洛恍然大悟，“墨家的机关术？”
藏剑渊乃华山后山之中一堵石门，上面没有把手，只有一把剑的凹槽。只要把辟邪剑放进去，机关就能启动。
商殷信道：“上次我来，带走了剑法。里面还有其他华山派的物件。”
姬洛已经心满意足了，他和商殷信还有事商量，朝华山掌门道：“贵派慢慢看，里面是华山派的机密，我就不进去了，继续用午膳。”
商殷信随意把剑抛给了华山派的人，也不管谁接到了，带着姬洛扬长而去。
华山派摆出来的第二桌午饭也颇有水准，和行宫厨子不相上下。
姬洛捧着茶喝，跟商殷信商量自家的事：“你刚才说的，紧急吗？”
商殷信：“我今夜便下山，保你父王平安。”
姬洛笑：“你有意不让我归京，我还是毫无察觉，也是个傻子。”
商殷信眼神温和：“你心悦我，全然信任，我很高兴。”
姬洛思索片刻：“若父王不肯走，打晕了带回来。”
商殷信道：“莫担心，我原以为这场仗年前就会开始，攻朝廷不备，怎料拖至开春才南下，可见胡人阵营人心不齐。”
姬洛：“但愿朝廷兵能抵挡一阵。”
商殷信：“塞外纠结兵力八十万，号称百万。”
姬洛也是瞳孔一缩：“竟到如此地步。我，我要修书一封给朝廷，你替我带去。”
——
姬洛想的实在太乐观了，华山离帝都有相当距离，商殷信回援之时，太原屏障已失守，胡人的百万兵马踏碎了大梁的山河，接下来就兵临帝都！
清晨，帝都九城戒备，严防死守，只留一道小门。帝都不少官眷贵族，就是从此门南逃。买命钱极贵，一人三万两黄金，供朝廷军费，哪怕丞相府，也只能送出几个子弟。
商殷信与宝辉楼杀手无声接近城楼，通过种种手段，终于在深夜悉数混入。
“不好！”一个杀手察觉到了什么，刹那火光腾升，京城处处火药炸开，半个京城渐渐沦入火海。
商殷信眯起眼睛，见火药火罐之物是从内城炸开的，便知道京城中内应已得手。他立即吩咐属下几句，让他们听命行动，孤身一人，提剑冲向王府。
在途中，无数火石通过投石机投入京师防线，京城三营着火，兵将死伤无数，大梁王朝当真到了气数已尽的地步了，商殷信平静地看了一会星相，用心对付杀到马下的胡人兵马。
个人在军队与大势面前，是渺小无力的，饶是商殷信英雄盖世，到西昌王府面前依旧浑身浴血。
他有条不紊地看向王府正门附近，没见着西昌王，只看到郑流。
郑流尽力杀敌，一身道袍沾满血污，商殷信一剑过去，狠狠刺入敌方将领后心。郑流脸色发白，商殷信还没开口，便焦急道：“王爷在东门领兵。”
商殷信沉吟：“大元帅？”
郑流冷笑：“太子母族赵太尉为主帅。半个月前朝廷收到消息，王爷请缨为帅，朝臣推了赵太尉。”
商殷信叫郑流上马：“是好事。”
郑流：“但王爷一定会血战到最后。”
商殷信冷漠道：“让他战。”
一时间，京城沦为火海，京城东门交战之激烈，就像个大型搅肉场。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其中还有不少燃烧着的碳人，痛苦无比。
东门是敌军最少的地方，但东门还要承担百姓逃亡的任务，乱剑与火光中西昌王已经掩护着帝室逃了，皇帝把大内禁军悉数带走护送，内阁也走了一半，只剩下一半人在指挥。
胡人在城中肆虐，开始屠城，无数妇女遭殃，不知谁高声喊叫：“赵太尉降了！京城要破了，快跑啊！！！”
投降声渐渐蔓延到东门，伴随着令人恐惧的马蹄声，胡人的铁骑就像死神，所到之处都是死亡。西昌王凭借本能杀敌，包围圈越来越小，一支箭飞来，穿透他残破的盔甲，令他嘴唇阵阵颤抖。
“来啊——”
西昌王抬起脱力的手臂，回光返照般砍出一道防线，为活着的百姓争取时间。
刹那间，越来越多胡人聚集，几根长枪对准了西昌王，要将这个京城最后的守护神斩杀，头颅挂到城门示众，炫耀胡族的英勇。
“你还不出手？！”郑流也战到力气枯竭，没了世外之人的气度。
商殷信随手又砍下敌军的脑袋，手中魔剑饮血已足，发出阵阵嗡鸣，折射瑰丽紫光。
他终于漫不经心道：“你家王爷不是要把命献给大梁么，等着。”
千钧一发之际，西昌王的瞳孔已经涣散，发出痛苦的低吼，天际一颗大星摇摇欲坠，
魔剑犹如有生命在不断蔓延，悄无声息地逼近，郑流听说过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而今眼见，商殷信轻飘飘地掠过万军敌将，剑光化作漫天白光，单枪匹马地把西昌王带出来，同样震惊得无以复加。
“带走，别回头。”
郑流接过人事不省的西昌王，发现他浑身要穴被点住，松了口气，无暇顾及其他，封闭了马车，往商殷信指定的路线逃命。
商殷信是三天后在山林处追上他们的。
西昌王府的暗卫只剩下四个，眼里都是疲惫，商殷信更是倒头就睡。
西昌王府马车，西昌王服用了商殷信之前给郑流的药物，全身贴满了还魂救命的膏药，草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抿着嘴唇，脸色不太好看。
西昌王望向浑身浴血的商殷信，打开了窗户散血腥味，眼睛看向郑流。郑流会意，去问暗卫们情况。
暗卫们心态没有商殷信平稳，还没睡觉，在喝酒，郑流有问，便一五一十交代，他们其实在交战中也无暇顾及了，本能地听从商殷信命令且战且退，主力还是商殷信，但这三天内，他们杀敌约有万人，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现在胡人彻底知道他们是难啃的骨头，剩下的人放弃逃了回去，后面应该没有追兵。
西昌王听完，点头表示知道。
郑流说：“世子其实还写了封信给朝廷，王爷可要看。”
提起姬洛，西昌王脸色缓和：“放本王怀里，本王再睡一会。等商楼主醒了，若本王还没醒，大事小事由他决断。”
那日胡人的剑和兵器有些有毒，西昌王情况并不好，郑流喂西昌王喝汤药，抱着西昌王，看他沉沉睡去。
西昌王的确有些恼怒商殷信一算他一个准，既算准他会死战到底，也算准他会以死报国，于是在他踏入鬼门关一脚时再救。
不过转念一想，有这么个算无遗策，战神降世的儿婿，西昌王不怕自己儿子在这乱世出事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