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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躺赢人生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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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洛嘟嘟囔囔：“陛下，您学坏了啊。”
商殷信不再说话，抱着他看风景。姬洛其实发现了，自从从京城出来，商殷信放达了许多，有种名士自风流的气质。
这点在他们的夜间床上活动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姬洛像死过一次一般，“不来了不来了，你跟怪物一样。”
商殷信吻他耳垂：“明日我又替你去练兵了，年三十才回来，不犒劳一下我么。”
姬洛：“唔，你，快一点。”
商殷信：“呵呵，快一点是吧爱妃，孤知道了。”
姬洛算是一点都动不了了。
隔天早上在软榻上哼哼唧唧地吃早饭，旁边放着紫霞观大半年的产出和收入，一会要看。
商殷信自己披上外袍，顺手把一串钥匙给他：“无聊的时候可以去库房看看。”
姬洛：“什么东西？”
商殷信：“你的聘礼。我抵达京城时，让人沿密道运到海边，在船上放着，最近才运到蜀中。”
姬洛惊讶：“京城里有密道？”
商殷信嗯了一声，“就在宝辉楼。原本是个前朝大儒的大宅，我这才买下重新盖成楼宇，掩人耳目。”
“我走了。”姬洛还在想事情，商殷信在他唇边吻了吻。
商殷信走路比旁人都要快，一阵秋风般出去了。
姬洛突然觉得心里一空，难受至极。
他忍住身上酸酸的感觉，御起轻功追了出去，“别太累，我会很想你的。”
商殷信转过身来，低头看他。
紫霞观几个道童在扫洒，好奇地看着他们。商殷信轻声道：“你再这样，我就不走了。”
姬洛把头埋在商殷信温暖怀抱里一会，把一块玉佩塞在商殷信怀里，掉头走了。
账本是看不下去的，姬洛知道自己现在是蜀中地区数一数二的大财主了，前几日粮食换的银子来了，白银入库，一箱箱地抬入库房，好似去打劫一般。
另外还有西昌王府最大头的蜀绣收入，盐引收入，年前也会送来，更是个惊人的数字。
库房藏在山里，由商殷信手下的机关师进行过改造，更加牢不可破。姬洛拿着钥匙去开商殷信的私库，正好西昌王也在。
姬洛问：“郑掌教呢。”
西昌王矜持地道：“去给徒弟们上早课。”
姬洛懂了，他爹也是被抛弃了。
姬洛说：“商殷信给我的钥匙，爹陪我去看看？”
西昌王说：“你们小儿女的产业，爹不插手。”
西昌王要脚底抹油，姬洛飞扑过去抱住他：“爹，亲爹，地下黑我害怕。”
西昌王狐疑：“你没去过？”
姬洛：“里面的东西前几日才运来。”
西昌王一想就明白了，“郑流与我说，城破前他身边的人都消失了，原来就是去运京城宝辉楼的东西。走吧，爹陪你去。”
宝辉楼在各地都有分点，哪怕蜀中分部绕过了朝廷，私下与南边诸国暹罗、天竺等通商，所得宝物不过都是钱财，也不在西昌王眼里。
西昌王祖上以武起家，感兴趣的是商殷信所拥有过的神兵。
钥匙一共五把，做得很古朴小巧，但是按上去的方向，还有转动的角度都不同。
幸亏姬洛记忆力好，都记住了。最后墙上弹出一个九宫格般的石块，姬洛扑哧一笑。
魔方。
西昌王莫名其妙，姬洛认真地想了想，扭动魔方结束后，把魔方塞回原位。
咔嚓咔嚓，大门缓缓洞开，露出光滑平整的山岩内部。
姬洛曾经见过商朝的国库，对里面堆成山的金珠玉宝，奇珍异宝没有强烈的拥有欲望，但他知道，不少人进来一定会迷失自我。
西昌王也是个淡定人，跟看花草树木般绕过财宝，直接走到最里面的兵器架上。他端详背后一幅神仙图之后盘腿坐下，开始打坐。
姬洛认出来，那是商殷信给他看过的仙国游图，
题诗：一气盘古太极图，两仪阴阳日月珠。
三清三皇天地人，四相四御四季殊。
五行五帝五方神，六十甲子六道轮。
七七八□□九真，十二万劫玉帝尊。
这图画得实在太精细太玄妙了，姬洛看着，都觉得心口扑通扑通跳。
但西昌王似乎悟到了什么，姬洛只好在他身边一起打坐，作为护法。
父子两一闭眼打坐就是一天一夜，出来之后看见红着眼睛的郑流，似乎彻夜未眠。
郑流黑着脸，劈头先问姬洛：“你与王爷在里面做什么？也不知道报个信！”
姬洛呆住，“掌教真人，冷静。”
他觉得郑流好像想杀了自己。
郑流闭了闭眼，直视西昌王。
西昌王道：“没事没事，在里面看了一幅画，有点着迷。”
郑流淡淡道：“哦。”
西昌王自知理亏，笑吟吟道：“以后不会这样了，阿流。”
郑流险些一掌拍在西昌王身上，顾及他伤愈未久，又急剧地收回来。
西昌王不费吹灰之力，顺着他的手掌把他拉入怀里。
然后，唇上多了火热。
“.......”
姬洛捂着眼睛跑了。
跑到半路，姬洛想起来钥匙还在西昌王手上，赶紧又跑回来。
“那个，父王，平时把东西还你还得太顺手了.....”
山间二人仍在热吻，郑流急急推开西昌王，鬓发却已经凌乱了，呼吸也在紊乱，发簪则在西昌王手上。
库房钥匙跟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
“我儿。”西昌王和颜悦色地说，“下次先喊一声，你郑叔叔害羞。”
姬洛哭丧着脸：“知道了。我以为你们亲完了。”
啪———
五指掌印落在西昌王脸上，郑流脸上又恼又羞地离开。
西昌王慢条斯理地朝姬洛说：“孝经一百次，祭祖之前拿给我看。”
商殷信回来时，总算把手腕都抄肿的姬洛解救下来。
听到老婆被欺负，商殷信起身：“不就亲个嘴，还是不是男人，我去找郑流切磋。”
姬洛：“你刚回来就别折腾了，哎，有后娘就有后爹，亘古不变。”
商殷信含笑：“现在知道你男人好了吧，以后要听谁的。”
姬洛捏着嗓子学以前宫中内侍：“都听陛下的。”
新年新气象，新的时代要来临了。
姬洛跟着西昌王在紫霞观内修的奉先词给祖宗拜祭，然后一门心思跟商殷信过年，荒｜淫无度地，一直到元宵节才恋恋不舍地发现年要过完了。
天命却不眷顾大梁王朝，胡兵集中了所有兵力兵陈长江，局势到了十万火急的关头，一旦被胡族打过长江，所有人只能远渡海外，苟且偷生。
被士族推举出来的宗室皇帝已经不管用了，临时内阁乱成一团，最后一道旨意是发天子令，昭告天下，命天下兵马勤王护驾。
商殷信烧了密函，不发一言。
对面只有姬洛，“你让我想想。”
商殷信：“整个蜀地已经做好准备，拥立你。”
姬洛道：“你不是说，紫薇星是父....”
商殷信：“你不愿意当皇帝，可以让王爷做。”
姬洛心间一片清明，突然懂了。他笑道：“其实父王现在不一定不愿意。”
商殷信：“？”
姬洛把那天在藏宝密室内，西昌王参悟神仙图的事说了，“父王的血统里有皇家的血脉，也有为社稷抛洒热血的大将的血脉，他其实将这江山看得很重，不过名不正言不顺，不好多说。”
商殷信懒懒道：“你怎么知他不是想去修仙。”
姬洛语塞，“一问便知。要么赌一把。”
商殷信拉起他的手起身，“不与天命赌。”
————
正月二十六，西昌王祭告天地，于蜀中起兵。
二月初三，西昌王世子从蜀地发兵，带三万人浩浩荡荡前往前线。
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为了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避免正面冲突，姬洛与商殷信做了极为细致的布置。
包括但不限暗杀、刺杀，用阵，耐心地在沿路与胡人军队战斗，收拢沿路残兵败将，以及起义的百姓，以战养战，最终抵达前线时，聚拢了五万人左右的铁血军队。
这一切都建立在强有力的大后方供应粮草和马匹的基础上。紫霞观的产出除了口粮都供应了蜀中军，西昌王府的金银拿去藏地与云南买马，滇马藏马虽然比不上西北和塞外名马有名，胜在耐力足，总比只有步兵好。
被开辟为前线的根据地寿春，十数武将一字排开，金陵太守武运辉见到姬洛简直淌下热泪，并一脸期待地看着商殷信。
“世子和商将军辛苦了。”
姬洛在军中是个吉祥物，保护好自己就足矣振奋军心，并让民兵归拢。出力的是商殷信，身先士卒，一往无前。
商殷信打断了敬仰他的武将们的寒暄，先问了对阵双方情况，“我军兵力如何？”
太守武运辉道：“现各营合计十八万，里面精兵十四万，四万是新兵和民夫。我大梁的步兵和骑兵远不及胡人兵马，唯一有优势的就是水军。”
姬洛道：“加上我们的五万兵马，能调动的最大兵力是二十三万。”
二品英武将军补充：“但胡人停下入侵脚步，在长江边操练与造船，就是因为天气，只要春暖花开，可以渡船，百万之师随便打打，都能打赢我大梁二十万兵马。”
“还有我们的粮草，也只够三个月。各地还有饥荒，等夏收，也不一定能供应军中。”
英武将军说完都信心不足。打仗就是打人，打粮草，南方基本弹尽粮绝，征兵也征不来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决战。
商殷信淡淡道：“我军能胜，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案例不少。从蜀中发兵时，本将领一千骑兵，击败胡人一万兵马。后面几战亦是相似，倘若能在长江消耗胡人五十万兵力，尚有一战之力。”
有位将军瘸了腿，还坐在帐中做参谋。一听商殷信的话，心中只觉得他是赵括第二，
“商将军，我们已经没办法了，军中伤残也不少，你待如何。”
商殷信：“趁冰面未融，率先出击。”
这个冬天是很冷的冬天，或许神州大地冤魂过多，天地间迟迟未放晴。
对方轻蔑道：“您错了，现在江面都是浮冰。哪怕您战神临世，也对付不了江水。”
商殷信不说话了，姬洛叫了金陵太守到旁边，低声道：“一个半月，就有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您觉得帐中人，都可信任吗？”
金陵太守苦笑：“我们同生共死，要是再信不过，大梁早灭了。不过军队倾巢而出，始终会压垮冰面，还有内阁那边....”
姬洛道：“只能赌一把了大人！百万胡兵南渡，我们无处可退！倾尽全力，赢了此战，回归帝都指日可待！当时胡人把我们赶到南方，不过也是几个月！”
金陵太守愣愣地听着，闭了闭眼，已经被说服了。
将军们见姬洛和太守说话瞒着他们，有些不满：“他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还瞒着老子们，切！”
———“说战事。想听？”
商殷信走到他们面前，和在场其他武将比，他锦衣华服，原本是令人不屑的。可当他冷漠地注视时，所有人冷不丁地，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发抖的感觉。
推算出会下暴雪的那日一大清早，寿春全城都在做饭菜，让将士们吃饱，吃好。十三万件棉袍从南面各省发来，都是西昌王府调度的，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以及心计，简直令阵前几位大将叹为观止。
这日从凌晨开始已经下了一早上的雪了，中午雪停，却会有一场异象。所有兵力在前线集结，除了留五千老兵在大本营，大梁所有武将、士兵倾巢而出。
“天灵灵地灵灵，成祖皇帝快显灵。天灵灵地灵灵.....”
姬洛默念着明成祖朱棣的名号，传说中这位皇帝就是在一场场台风中，多次化险为夷，最终夺得帝位。
姬洛带着从金陵来的文官拜祭天地，送别大军。
“我等你。”姬洛把壮行酒递给商殷信。
经过一个半月的相处，商殷信把前线所有将领都教训得服服帖帖，俯首称臣，至于朝廷的关系由姬洛去搞定，最终主将一位落到了商殷信头上，作为交换，此战的粮草和物资全部由西昌王府供应。
姬洛并不在意，若此战胜了，江山都是他们家的，欣然答应。
商殷信一口将烈酒饮尽，碗摔在地下，缓缓俯身，压住姬洛的唇。
幸好大家都在做战前准备，没人看见。
商殷信：“在家想我，我走了。”
姬洛沉默地站在原地，商殷信带着二十万骑兵慢慢消失，飓风不知不觉，开始往长江方向吹拂。
“变天了。”
金陵太守眉毛微动，其他人跟着一起往上看，充满茫然。金陵太守却狂喜地呐喊，像个疯子一般。
“———————报！！！！！我军在长江边杀敌二十二万，俘虏八万，敌方大将被乱箭射死，并擒获将领三人！”
“———————报！！！！！！经审讯胡人兵力只余三十万，退守河北！”
流水般的喜讯在半个月内连连送达，自那日飓风朝着胡人军营刮去后，大梁的军队所向披靡，后面大战小战交战了百余场，都是胜多败少。
“好啊，好啊。”文官之首温相看着奏章，激动出了小泪花。龙椅上五岁小皇帝懵懵懂懂，也知道仗打赢了。
温相看完，递给其他文官，大家看完之后，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流下泪来。能回去了，这屈辱的一年实在太漫长了。
温相首先反应过来：“陛下，得赏商将军什么才行。”
小皇帝说：“丞相说如何呢。”
温相：“赏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如何？”
小皇帝点点头。
温相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他以前是有些做王莽的愿望的，才扶植小皇帝。奈何西昌王府一脉太强悍，他懂岐黄之术，夜观星象后，决定以后就做个卖力干活的老黄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