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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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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十岁那年，毕业前夕，我要为作为优秀代表发言而准备，还收到一大麻袋情书和一个又一个排队似的朝我扑过来带着难闻还控制不住的气味的O。
并且我还不知道秦坏是否会和我一块参军，考入第一集团军。
这让我很烦。让我感觉好像秦坏在渐渐远离我。
那段时间我爸恰巧出门，身边没一个能出火的，我都快憋疯了。
所以，那天我登上了校内模拟实战场。
三个小时后，模拟实战场已经没有人敢登录进去了。
毕竟肯瑟在线。
在星海军校是个恶梦。
而秦坏不在。
在星海军校不压于一场灾难。
打不尽兴，我更烦。
我不能出校打，校外网上会可能有各方势力的域外人在监视。上次我登入校外，硬生生把我自己给打上了域外网。
甚至域外还在同步直播我的比赛，分析我的战术。
十三星域，肯瑟希凯奇，杀戮之王。评论员中流行的称呼。
“这个男孩，只要给他时间，杀戮将会踏遍所有星域。”而评论中的这一条醒目地排在第一条。
哼，什么狗屁。
三天后的家族会议中，我对着话筒，面向全星域。
“我已经成年了。麻烦某些评论员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语，做个成熟的成年人。……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还请各位能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恐惧，自己吓尿后还吓坏自家的年轻一辈。”
我咧嘴一笑，自认和善得可以。
“谢谢。”
下了场后，秦坏抱着胸，笑着跟我说，“你刚刚一笑，就像是要吃人了呢。”
“……”我感觉我爸又要打我了。
“我吃人，不过不是什么人都吃。我挑。”
“那大少爷喜欢吃什么样的？”
“姓秦名坏的。”
我凑近他耳边，故意吹着气。
秦坏想推开我，但是他鼻尖一动。
“……你的，信息素是不，是桃木味的？”
“嗯。闻到了？对不起，我刚分化没控制住。”
秦坏红了脸，嘴硬，“什么弱A，连这都管不住。”
“抱歉。不过，秦坏，好闻吗？”
“……还可以吧，想吃桃子了。”
“哦，我也想吃。你什么时候分化？”
“渣男了，肯瑟。我还未成年，你想进牢吗？”
秦坏笑得狡猾，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塞进我嘴里。
“你太能装了，单纯点的O迟早被你这一幅道貌岸然给骗了。”
我的确能装，不然现在就不该装好哥哥，去直接问秦坏跟不跟我一起参军了。
“肯瑟。”
我抬头看去，是奏坏。
“嗯。你要跟我来一场？”
对面白色机甲顺势撤了一步。“我又没病。我来喊你下线，你影响到新生训练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确实很长时间了，“好”。我立即点了退出。等我从仓内坐起，我摸上自己的嘴角，才发现自秦坏出现，我一直在笑。
飞奔跑到秦坏的仓前，我定了定身形试图显得更从容淡定些，正好秦坏也从仓中坐起。
傍晚的阳光射到他身上，染上一层浓烈的橘红。秦坏这个人很吃光线，好像只要他简简单单呆在那，就像一幅光色饱满的油画。
眼前深一道浅一道的橘红印在打开的模拟仓上，眼前的人黑的像是一抹暗夜精灵，红的像一把燃尽的烬火。
我看不清秦坏的神情，他把头埋得很低。
现代科技带来的金属质感让秦坏看着带着点未来感，离得很远，但又伸手可触。他深刻的五官，龙飞凤舞。
“秦坏，怎么不出来？”
“……毕业了，看着这个仓还有点不舍。”秦坏摇摇头又停下，低低地说着。
我不太明白。
“把仓……”
“肯瑟。”
我停下。
秦坏却突然间抬头，迎上了我的目光。
我们俩对视很久，实际上却仅仅是一分一秒。
“我，我发现了一个好处。”
秦坏想笑一笑，扯了扯嘴角。
“我成了B，我们成了兄弟。我们俩的关系该更进一步啊。……B能参军，我也可以参军了。”
“我想，陪你战场撕杀。以另一种更好的方式。”陪你。
光影破碎，露出玻璃的脆弱。
秦坏笑得不算开心，而我的心被紧紧攥紧。
“秦坏，你要跟随我一辈子。”
我问不是问。
“是，一辈子。”
他答非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