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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她居然撒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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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着深蓝色圆领袍,额前留着一撮头发,眉毛浓郁,鼻梁高耸,眼眸深邃。
“娘子,你怎么都不等等我。”他撒娇道。
罗钰松道:“大姐夫,你来的正是时候。”
原来这就是当年的状元,如今的驸马王齐。
大公主温柔道:“夫君,人家这不是着急嘛!五弟他的衙役拆了我的花园,你知道的,人家就是压不住这暴脾气嘛。”
众人霎时怔住。刚才还怒气冲冲,如今竟然温柔的像只小白兔,太可怕了。
王齐哄着大公主,扭头看向罗钰松,又瞥了一眼罗钰松身后的人,语气平淡地问:“五弟,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都是你大姐最喜欢的花。”
柳鹏站了出来,解释了一番。
“白骨?还是三具?”大公主一脸诧异,“在我的花园地下挖出来的?”
赵音染盯着二人,长公主一脸惊讶,王齐却一脸淡定,很是奇怪。正常来说,听到自己家里挖出白骨应该十分惊讶,这个王齐一介书生,有不是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将,心理素质能这么好?
“娘子别怕,有我在。”王齐伸手将大公主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肩膀,沉着脸看向罗钰松,“五弟既然已经挖出来了,也没必要派人守着院子里吧?那些挖出来的土也该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罗钰松眯了眯眼:“大姐夫莫着急,眼下凶手未查出来,还需要继续现场勘查。如果大姐实在害怕,你们不妨去宫里住一段时间,陪陪父皇和母后。”
王齐还想反驳,大公主抢先道:“好好好,我们先回宫住一阵子,我最怕鬼怪这些了。”
大公主这样讲了,王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她进宫了。
“那就请五弟尽快查出凶手。”王齐眼神闪过一丝寒意和一丝担忧。
罗钰松道:“我会尽快。”
赵音染站在罗钰松身旁,眯着眼看着大公主夫妇离开的方向:“你也发现了吧?”
“嗯。”罗钰松眯了眯眼,“原来娘子也发现了。”
“这事情感觉越来越刺激了。”赵音染嘴角微微上扬。
“娘子别太兴奋。”罗钰松提醒道,“这案子如果真查到和他有关,就会越来越危险。”
赵音染双手抱臂,昂了昂头:“有柳鹏和我哥在,我不怕。”
柳鹏和赵引虽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应着会保护好他们。
柳依看着柳鹏,咬了咬唇,左手使劲抓了抓衣服……
***
皇上下朝后去了姜贵妃宫里,连连叹气。
姜贵妃端了碗参汤,道:“陛下别气了,你已经为松儿争取时间了。”
皇上摸着姜贵妃的手:“爱妃,朕觉得咱们的松儿太不容易了。小小年纪摔断了腿,现在好不容易成家也有了官职,朕以为终于可以看松儿出人头地了,结果刚上任没多久,就……哎!那帮老臣还……”
“陛下,你可别偏爱松儿。”姜贵妃轻轻叹气,道,“陛下但凡表现的偏爱一点,肯定是有人不开心的。现在松儿能娶了婉儿的女儿,臣妾很欣慰。相信婉儿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忽然,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陛下,大公主进宫了。”
“哦?”皇上一愣,大笑道,“她这是专程来探望朕的?真是难得!”
小太监摇了摇头:“奴才不清楚,奴才只知道大公主是害怕后院闹鬼才要进宫住一段时间。”
“后院闹鬼?”皇上一脸惊讶,“什么后院闹鬼?公主府怎么了?”
小太监解释了一遍缘由。
“什么?那白骨是从公主府后院挖出来的?”皇上和姜贵妃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真的吗?”
小太监连连点头:“五皇子殿下亲自去看过了,确实是从大公主府的后院花园底下挖出来的。据说是五殿下要继续查案,还不能将花园恢复原状,所以大公主就和大驸马打算在宫里住一段时间,直到……查出凶手。”
皇上又惊又喜:“这真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姜贵妃的心揪了一下,没有言语,
***
东宫外有一片松树林,这是太子八年前种的,对外说只是自己喜欢松树。但其实,这真是一个和别人偷偷见面的好地方。
接近黄昏,天色渐暗,太子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一些时间。
忽然,远处走来一个穿深蓝色圆领袍的男人,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好像是为了躲开巡逻的侍卫和内侍们。
他快步进了松树林,找到了太子。
“你来的可真迟。”
“殿下见谅,我得先哄好娘子才能脱身来寻你。”
“罢了,她确实是你最重要的。”太子摆摆手,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找好了替罪羊,那三具白骨查不到我头上,并且……”男人顿了顿,道,“我还要送陛下一份大礼。”
“哦?”太子挑眉,问,“什么大礼?”
“殿下到时候就知道了。”男人一脸自信,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殿下为什么不直接除掉五皇子?难道是顾念兄弟之情?八年前你就心软了,只摔断了他的腿。但是看来,他并没有失去陛下的宠爱,就怕有一天陛下会为了他,改掉跛子不能当皇帝的规定。要我说,还是得狠一点,直接……”
他说完,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太子摇头:“不可。我不杀他也并非顾念什么兄弟之情,只是眼下情况比较敏感,杀了他很快就会被怀疑到我头上。既然你已经找了替罪羊,那他查不出你自然也不会查到我,暂且留他一命。要找一个时机,要比八年前更加像个意外。”
“行,听殿下的。”男人点头,转了转眼珠,道,“我今天看见他身边的一个小姑娘,特别像陛下的姨母,莫非她是……”
太子点头:“嗯,这是我那个疯子表妹。”
“那殿下可要注意了。”
“哦?怎么说?”
“我今天观察了她一会儿,她的眼神,可不像是一个只会疯玩的丫头,先不说她之前是不是装的,但是她绝不是脑袋简单的人。”男人提醒道。
“你是说……藏拙?”太子蹙眉,“不可能吧……”
男人叹气:“殿下可别忘了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一开始她一直闹说不相信她母亲是被劫匪杀的。可是有一天她忽然不闹了,我们都以为她是接受了这个结果。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是当年她发现了什么,隐忍着不发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