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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大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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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过，转眼就是期末，那就意味着大学的第一次考试要来了。要考试的科目其实真的不算多，但因为老师上课普遍有些敷衍且不知道考试难易程度，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忐忑。拿微积分来说，老师上课面对的是经济学背景的学生，根本就无法做到像以前理科班时的老师那般苦口婆心面面俱到。马政经的老师总爱扯到郭敬明，爱子之心溢于言表。毛概的老师滔滔不惧引经据典可惜触动不到大家的兴奋点，思修的老师干脆丢开书本开始回忆青春往昔试图与大家打成一片。法律基础的老师方言和普通话来回切换，帅气的他往那里一站大家关注的是他本人而不是课程。三门英语相关的课程稍微好一点，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学习的劲头和效率差了很多。我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男朋友对我嘘寒问暖让我精神舒爽，还是我其实对所学的内容不敢兴趣甚至反感。但是，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左右我要好好学习，认真考试最好还能拿个奖学金的愿望和不能重新选择学校或专业的事实。很多科目在考试前一至两周就结束课程，留下了足够的复习时间让大家考试及格。按理说我对考试是不在怕的，但想着那些对未来可能会有的虚荣以及父母的期许，还是得努力加油干啊。
我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自习，偶尔会和娇娇一起。因为吴美女自然是跟男朋友一起啊，据她说他们周末肯定有至少半天是去上自习。有时候她在一边翻杂志而男友在一边奋笔疾书特别认真，让她自觉太懒，应该放下杂志立地学习才能与之匹配。我特别吃惊她会在上自习的教室里翻潮流乃至八卦杂志，因为在我的世界里，自习就是自习，不能有这些无关的东西躺在那里，没有诱惑方可立地成佛。当然诱惑总是有的，就看自己如何排除摒弃和视而不见了。任小姐一直跟对门寝室那个复读以后来财大的大嗓门小姐姐因为同在英语三班而走得很近，她们经常同进同出。园子自从买了电脑以后，也不再是任小姐的跟班，总窝在寝室自己的椅子上对着电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因为我们三个老不在寝室，园子独霸寝室倒是也很自在，想干什么都方便，自习室也不用去了。娇娇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寝室的西北美女章熙然对她就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所以她时不时也要填补美女的空当陪着一起上自习，因为她们寝室另外两个平城的才女肯定是没的说，回家复习方便快捷。我懒得跟她计划商量，还要等待迎接熙然美女的随时变化，我才没那心思和功夫。柳若云美女自从在精读角色扮演后与陈勉打得火热，而且她也很少叫我一起学习吃饭什么的，我干脆就自己一个人复习去了。老师提供的答疑时间我也按时去了，也没和谁组建起学习小组互相监督。因为我觉得组成小组后，我应该是被拖下水不好好复习的那个。
复习间歇就在阳台周围打热水歇一歇，有时候干脆避开食堂人多嘈杂改道去后门附近的小吃店随便挑一个就能解决饥饿问题。说是随便挑一个，其实我还是很挑的，而且还有些渣，见异思迁。比如那个大家常去聚会的馆子吧，我一个人肯定不好去啊。一个人点一盘菜再霸着一张桌子，老板虽不发话可是眼神就透出一股“你到底想干啥”的质疑。如果点两个菜，自己吃不完不说开销还大，既不经济实惠也不符合一个理性经济学人的思维。于是从沙县小吃到盖浇饭，从炒饭到炒锅，我最后瞧上了云南过桥米线。不为别的，就为它家的过桥米线可以免费续米线。特别饿的时候，在寒冬时节来一碗热乎乎的米线哧溜吸完以后，还能镇定自若地喊：“老板，加米线！”诚然，那米线的汤味已经淡到不知道是鸡汤还是米汤，但是配上它家的免费酸菜真的是只要肠胃有空间，多少都能吃下。
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元旦时其实好些课程已经进入备考乃至待考状态，所以我没有回家也推辞了家教。但是邓莹莹依然跑回家里，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很恋家还是逃避她不喜欢的财大和课程。十二月三十一日当晚，很多同学依然还是找了小伙伴一起去参加跨年活动，我一个人在冷清的自习室里复习。走出教室的时候，听到学校广播站里的点歌活动可以持续到十二点。我听着广播里的流行歌曲，走在浪漫法国梧桐小道上，想着不知道北方的狼兄、赵师兄还有陆达又在做什么。我开始不是没有想过回家过节，但是爸爸很冷静地给我分析：“来回路上等车倒车四个多小时，回家以后难免躺平放松，你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学习机制和状态很容易就被打破了。”我虽然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但是他的理性分析让我竟无言可对，便决定继续留在学校直到考完放假。那天我一个人去食堂吃完饭，准备回寝室拿资料上自习时，看到前方的身影有些熟悉，哟，难道是汪大东？他的宿舍跟吴美女男友在同一栋楼里，毕竟是一个学院的，按理说离我们这边的食堂挺远的啊，怎么还绕道来这边吃饭？我有些好奇本想上前去打个招呼，结果看他驻足在食堂门口的报栏处，读起报纸来。我自觉和他不算很熟，而且人家正在看报纸，我也忙着要去自习，就别打扰人家啦。
期末考试终究还是来了。考完第一科后，心里比较踏实，觉得大学果然如前人所说：“进来很难毕业容易。”考完最后一刻后，是彻底的放松，但我没有跟女同学们去逛街吃饭，而是径直跑去机房。我有好多话想跟网友狼哥及赵师兄分享，还有土狼蔡师兄介绍我认识的大四的戴晶师姐，她人美心善，虽然我们从没有讲过面，但是她总是温柔地给我建议，耐心地把我当妹妹看待。写给陆达的回信我还是寄出去了，大约他读到的时候已是春暖花开新学期开学之时。而外地的同学们都在狂欢之后，赶紧踏上南来北往的火车或飞机兴奋地回家过年。我特意到火车站去送走了园子及任小姐，看着她们兴奋激动的样子，我也替她们开心。她们都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独立生活学习长达半年之久啊，金窝银窝不如狗窝，虽然我们迟早要离开父母家里的狗窝，去筑造真正属于自己的狗窝。虽然学校放假已经相对挺早，但是依然有很多同学遭遇买票难的问题，我听邓鹤立说他只买到一张站票，必须站37个小时才能到站，然后转公车再转小车最后改乘火三轮或者摩的，才能回到村里的家。我一听不禁皱眉，他却乐观地说：“还有老乡一起，体验一下吧，都是生活。”龚晖则告诉我，努力抢票好一段时间，最后他爸爸掏钱给他买了一张机票。吴美女在省内，买大巴票也不是天天都有。后来听说她是坐某个朋友的私家车顺道回家的，果然多了好走路啊。我记得我和她最后一次的话题是：“你为什么不去做业余模特？”因为想到仙女般的唐蓉师姐也没比吴美女高出多少，论颜值吴美女也不输她啊，走走T台就是高出家教无数倍的收入，这样的好事真的不好找啊，不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么？
谁料吴美女冷静异常地回答我：“你说的这事这人我知道，我还问过她我有没有可能。结果她打量了我后告诉我，我得再减掉10公斤可能有希望。”
“啊？！”我震惊之余脱口而出，“你不胖啊？这样还得减10公斤？”
“模特不是普通人啊，必须要又高又瘦才能承担好衣服的人肉架子功能。”吴美女眨巴一下眼睛，也觉得无可奈何。我不是没有瘦过，那会儿的我面黄肌瘦，连头发丝儿都是黄色的，像极了非洲营养不良儿童。也因此，我经常生病感冒身体素质挺差，然后老爱看医生吃抗生素，心情不好学习不好，再免疫功能下降，又生病又吃药如此恶性循环。那些不开心的过去，我根本就不想再回过头看。所以，哪怕现在自己胖了，我也从没想过要减肥。因为对我而言，健康比好看重要，虽然好看对别人更重要。
大约是看出了我的迟疑，吴美女又继续说：“我还想吃很多好吃的，减那么多就意味着严格控制饮食，我真的做不到啊！”
“唐师姐唐仙女看起来的确又高又瘦，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重？”我不禁好奇起来。
“她身高近180，体重还不到50公斤。”吴美女话音刚落，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要知道自己的体重在高考体检时就已经60公斤了，现在心宽体胖说不定还又长了几斤肉。而我的身高也就165左右啊，天啊，唐师姐得有多瘦啊？我这才回想起来冬天她穿着羽绒服也依然能看到身体曲线，大长腿在紧身牛仔裤的衬托下显得又直又长，却一点赘肉也没有。我近乎失控的表情差点暴露出自己对自己的厌恶，还好我看不到自己的丰满身躯和象腿，太吓人了。
吴美女也没多管我的心事，边说着边递给我一块学校食堂对门副食店独家出售的红豆饼：“你尝尝，这个真的好吃！”
我哭笑不得要拒绝还说：“我这样的人不配吃红豆饼！”
“哎呀，想那么多呢，你又不做模特，”吴美女硬要塞给我，“吃了再说，真的好吃！”我见人家一番好意，又是难得跟她独自相处便接过来一咬，妈呀，真的好吃！为啥我没有早点发现？还是因为想省钱不敢踏足副食店发现各种独家美食？正吃着说着，吴美女的手机响了，原来她的私家车到门口了。她开心地提着自己的行李背包给我说了句“拜拜”就冲出寝室。
送走了宿舍里大部分同学，我却没有着急回家。比往日冷清了许多的宿舍变得空空荡荡，让我一个嫌弃热闹的人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又去机房上网，给狼哥、师兄师姐留言祝福后，心情有些复杂地去吃了第一学期最后一次食堂，带着行李去车站坐车回家。过了两天猪一样的生活，罗倩打来电话并跑到我家。她一进屋，就连妈妈也发现了她的变化。她留了长发并烫卷，人瘦了不少，衣着也很成熟时髦。妈妈连连夸赞：“罗倩，你去上海读书果然不一样了，人变洋气了好多。”
罗倩止不住的笑脸偏还努力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阿姨，我哪里有，你夸得我不好意思了。”我没说话，只是点头附和妈妈的夸赞。接着我们闲聊了下学校生活，就准备出去吃那家私人庭院串串。那里的记忆真不少啊，有表哥，有沈里，还有我固执的只要的红薯粉和米凉粉。我们刚坐下准备开吃，马兴华给罗倩打了手机说他要过来。我当然对他是不排斥的，但是也没啥兴趣和特别好感，不过他毕竟是我从小学到高中十二年的同班同学，现在也是财大校友，这缘分也真是没谁了。待马兴华落座时，我已经吃了碗里大半，他一个劲喊：“你们吃慢点，我还没开吃呢！”
我只好尴尬地说：“你放心，我会再叫个甜食吃，你有足够时间。”其实我和马兴华好歹在财大见过几次面，还跟其他几个同乡聚过餐，所以也没什么太多新闻分享。罗倩一定在上海憋坏了，现在急需一个她熟悉的小舞台进行表演，我就乖乖做个合格的观众就好。我静静听罗倩和马兴华对话，需要我对马兴华的话进行侧面证实时，我再开口。后来他们谈到现在是高中毕业后的第一个寒假，应该要适时把同学会搞起来，我就随声附和表示赞同。作为男班长的马兴华一向以好玩爱打游戏和拉的下面子被别人开玩笑而人缘极好，他当天和我们商量后就定下来一个大年初四为大家聚会的时间，在此之前可以小范围的多聚几次。
因为没有补课和寒假作业，更没有升学压力，这个寒假变得悠长且有些无聊。爸爸却依然要给高三学生补课，他说他教的我们这届复读的才女严冰一诊考试考得不错，还跟班里的种子男选手是同桌。这当中自然也有爸爸的斡旋。妈妈在私企工作，本就要到大年三十才能停工，尤其是年底做一年的总账目，正是最忙的时候。我到书店租了几本武侠小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读起来感觉没以前带劲。或许唯有时间有限求而不得之时，读起来才更有滋味。过了两天马兴华给我打电话说，有几个先行回到崖城的同学大家提前聚一聚。我反正也没事，那些同学里也没有曾有过节的，自然撂下电话就去了。到了才发现除了在省外求学的季晓旭，其他都是在省内读书的同学。冯颖在爸爸的母校里读英语专业，她在高中毕业后取代了孔茹跟季晓旭关系很好，听说季晓旭每次从镇上到崖城来办事或玩，都住在冯颖的家里。范潇潇在某专业学院读工程管理，吴伟在平城地质大学读统计，乔希在安市爸爸曾经工作的大学里读电子商务专科。大家坐定以后，就开始各路神侃。我很少说话就喜欢听他们天高海空地吹，比如季晓旭耿耿于怀没有去到上海，北方城市寒冷又脏乱。还有孔茹吐槽所在的专业乃至学校里男生成了稀缺资源，范潇潇倒是有些开心地成为被众多绿叶衬托的红花一跃成了稀缺资源。说实话，潇潇真的瘦了许多，尽管还是留着熟悉的短发，她平添了几分女人味。如果她不开口静静坐在那里，真的不比洋范儿的罗倩差太多。要知道她们两个高中时期，都是高大丰满的体型，经常被男生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范潇潇的大嗓门是真的风采不减当年，她一开口就如平地突起惊雷，与淑女的特征相去甚远。吴伟和乔希说的不多，偶尔插话都是点到为止。我跟乔希一直有通信，鸡毛蒜皮的事情我们也能写个几页，所以互相之间也没太多新鲜的东西可以分享。吴伟倒是越发挺拔帅气，说话更显稳重，不像以前话多不精有些碎碎念。大家聊了几个小时候后各自回家吃饭，没有再多搞些别的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