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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限（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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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你自由了吗？”冷冷的语调在艾希理身后响起，那声音如暗夜中的鬼魅，一瞬，便让艾希理汗毛直立，忘却此刻正身处艳阳照耀之下。
他转身，望向那声音的源头之时，浑身都在颤抖。
是云忆。
艾希理的声音颤抖，恐惧与不置信填满了声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可是我的国家。”
“不对，这不对！你不是死在了混沌之海吗？”
“笑话！我会因为那区区算计就死掉吗？”
艾希理颤抖着，不说话。
云忆背后的翅膀忽然张开：“破例让你开开眼吧。”
艾希理并未看出来任何异常。
云忆道：“在混沌之海的时候，我的翅膀曾经被乌鸫的大炮轰烂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艾希理不解。
“现在，它又长出来了。”
艾希理登时大惊！
区区翅膀长出来而已，并不是多大的事，但在这片土地上，这却实在是一件大事。
只有传说中万里挑一的二阶魔种才有长出新的翅膀的能力。
二阶魔种天生就有很强的力量，历史上许多有名的大将他们都是二阶魔种，传闻魔界的始祖就是一名二阶魔种。
当年的罗洛那样强大，他甚至都不是二阶魔种。
一股浓烈的绝望袭上艾希理的心头，他望着云忆得意笑着的脸，终于意识到，以他的实力，这辈子都没可能赢得了云忆。
云忆笑着，一副得胜者的姿态一步步的靠近艾希理：“我还以为你能劝得了使者们，应该切实是有些本事的，没想到你还跟从前一样愚蠢，独眼那个酒囊饭袋有什么值得你追随的？你以为靠他就能赢得了我吗？可惜啊，算盘落空了，他的头颅已经被挂在了城墙上，再没办法帮你啦。”
艾希理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却连后退的力气都没有，此刻的云忆就想要一个恶魔，要将他的精神都彻底击溃。想他从独眼手中逃走都花了那么多的力气，而云忆此刻轻飘飘的灭了独眼。
“不过，对比其他几个废物来，他确实算是不错的了，说起来，除却那独眼，你与之合作的乌鸫，我也会将其一一剪除，现在你可认为我赢得光明正大？”
“……”艾希理这才明了一件事，当初传闻王都内出现的一股新的未知势力，竟然就是云忆，云忆他其实早就回到了金狮，却一直未曾露面，他隐藏在暗中，等着给所有觊觎他王位的人最后的致命一击，而现在，他胜利了，再来到艾希理面前，同他说这些，是想要杀人诛心。
这个人的内心，如此歹毒。
“说起来，我也甚是好奇，你是怎么劝服那些使者同我为敌的？”云忆问。
艾希理强忍住内心的痛苦，偏头：“你既然这么大本事，难道还打听不到这些吗？”
“旁人说的都不可全信，我要听你亲口说，来，说来听听，你要是说了的话，我说不定还可以额外施恩，放过你那个小奴隶。”
语毕，艾希理惊恐抬头，身后，席福已经被云忆的人马擒住了。
“你要对他做什么？快放开他！你说过要同我公平竞争的！”
“我的确是这么说过，可现在我的赢面已经十分明显了，我觉着既然你我之间是在打赌，那么要是没点赌注就未免太无趣了，虽然这奴隶不值钱，但他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云忆黝黑的眼睛里有着光芒闪烁，像是在试探揣摩些什么。他说，“艾希理，一阵子没见，你可真是荤素不忌，连这么个丑陋的奴隶也看得上了，从前你身边连侍者都是各个精挑细选，怎么，天天对着这样一张脸，吃得下饭吗？”说完，云忆便用手中的戒指在席福的脸上划了一道，鲜血滴落。
见血后，艾希理登时便无法再冷静了：“你放开他！你要是敢害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有很多人跟我说过这句话，可是后来遭报应的都是他们自己，艾希理，你也不想想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拿来威胁我？你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我让你活着都已经是莫大的慈悲。”云忆转身，步步靠近艾希理，“来，现在说说看，你是怎么劝服那些使者的？”
艾希理偏头，像是忍耐着怎样的痛苦似的，咬紧牙不肯答话。
云忆眼神一暗：“动手。”
语毕，抓着席福的一个人便卸掉了席福的两只胳膊，席福的惨叫声传进艾希理的耳膜里，那是几乎能让人感同身受的痛。
艾希理登时急了：“别碰他！你放过他吧！”
云忆神色肃穆：“说！我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望着受苦的席福，明明话在嘴边，可是艾希理却怎样都吐不出来，他的眼神在冷汗涔涔的席福面前和狠绝的云忆面上打转，他的眼眶含泪，最后，痛苦的朝着云忆跪下了，艾希理抓住云忆的衣角道，“大不了我不跟你赌了，我承认你很厉害，父王跟哥哥和我加起来都比不过你，我不跟你斗了，你放了他吧！”
云忆自艾希理手中扯开衣摆，眼中厌恶更深，咬牙：“这是你自找的。”手一摆，擒住席福的战士立刻心领神会，冲着席福捅了一刀，接着，动手将席福推下了悬崖。
“不要——”艾希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旷野中。
艾希理疯也似的朝着云忆冲将过去，云忆身侧的战士意欲挡住艾希理，被云忆一个手势挡住了，出城的时候艾希理也带着武器，他毫无阻拦的到了云忆跟前，举起手中的战斧便直直朝着云忆砸了过去，云忆站在原地，一直到战斧迎面而来都动也未动。
嘭的一声，是艾希理手中的战斧砸向泥地里的声音。
又是嘎啦一声响，艾希理的喉咙里难以自持的发出一声痛叫。
云忆单腿别住艾希理的腿，让他的下盘动弹不得，又单手将他的双手反擒，另一只手自艾希理身后绕向前，抓住了艾希理的脸。
这个姿势，艾希理稍稍动一下骨头就会嘎吱作响，疼得他冷汗直冒。
“怎么还是这么愚蠢？”云忆困住艾希理，将艾希理的脸硬生生的别向他，脑袋在转动的时候，艾希理的全身上下都因为这牵动而被带动得做疼。
相比于艾希理眼中的愤恨，云忆眼中的却是相当的得意与怜悯。
艾希理怒意更甚，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望着云忆的双眼都要喷出火来，尽管稍稍一动全身上下都会牵动得做疼，可是艾希理还是不管不顾的妄图摆脱云忆的桎梏：“王八蛋！王八蛋！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云忆笑了，“这是我们人间的说法，我的神管因果轮回，你们魔界的神可不管这些，怎么，王子，终于察觉到你们的神只眷顾强者，知道他的残忍了？可我告诉你，艾希理，我并不喜欢我的神，像你这类恶心的弱者总爱用报应来恐吓强者，从不想着自己变强，像只蝼蚁一样在地上发疯挣扎的样子真正是可笑至极。”
“呸！”这个距离，艾希理能够攻击到云忆的，就只有他的嘴，他朝着云忆吐了口口水，肉眼可见云忆的脸色冷了下来。
艾希理却是笑：“生气了？想杀了我对不对？可惜啊，你说过的，要正面赢我的，我还没有输，我能够劝服使者们杀了一次，就能想到别的方法杀你两次，三次！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啊——”
话音未落，云忆便用力的将艾希理的脖子一扭，一瞬，艾希理都有种脖子都要被他扭断的错觉。
云忆咬着牙，瞪着艾希理：“说，你是怎么劝服那些使者的？”
“想知道？知道害怕了？我告诉你，我的本事可不止如此，你要真的怕，就赶紧趁现在我没有还手的力量杀了我，否则，也许就在明天，你的报应就该来了！”艾希理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激怒云忆的话，明明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云忆的股掌之间，也许是因为席福的死让他真的已经不想活了，也许是看到复生归来更加强大的云忆意识到自己实在没有力量再同他抗衡了，所以，只能用自己的命再痛快这最后一把了。
“你！”云忆果然被艾希理激怒，他的手脱离了艾希理的下巴，转而勒住了艾希理的脖子。
“额……额……”因为挤压，艾希理的喉咙里开始发出绝望的痛吟，他的眼神都因为痛苦而渐渐变得迷蒙。
他就要，死了吗？
忽而，艾希理感觉到身子一轻。
一瞬，他都以为他这是已经到了天堂，却发现自己还在阳间。
云忆放开了他。
因为刚刚的窒息，艾希理这会全身无力，他倒在地上，一面咳嗽得满目是泪，一面眼眶发红，愤怒地盯着云忆。
“我不杀你。”云忆的声音在艾希理头顶响起。
艾希理冷笑一声，内心觉得云忆真是贱得可以，你求饶时他不理，你骂他他反倒如你所愿。
但云忆又道：“作为交换，你得继续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哈哈哈——”艾希理仰天长笑，“云忆啊云忆，现在席福都已经死了，你觉得我还会听你的威胁吗？真要告诉你我是怎么得到使者的信任的，那我以后还有机会置你于死地吗？”
“你真想找死？”
“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被你害死了，我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真要说不舍，就是没看到你死在我前头！”
云忆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恐怕不是因为我吧？”
一时间，艾希理没有明白云忆在说些什么，所以他没有回话。
云忆冷静又克制地道：“那个奴隶真有那么重要，他一死，你连活都不想活了？”
艾希理冷哼一声：“他是我的世界被你摧毁后仅剩的全部。”
云忆哼了一声：“看来你堕落成平民后品味也跟着变差了，那等下贱货色也看得上，哦，我忘了，以你现在的情况，也没得挑，对不对？”
“我不准你说席福！我的眼光一向很差，否则当年也不会看得上你，你以为你又比席福强吗？淤泥里爬出来的贱狗，比不上席福万分之一！”
艾希理的脖子再度被云忆掐住了。
但掐得不重，艾希理还可以自如说话：“你要干什么？”
“虽说可以留你一命，但你这张嘴留着实在太招人嫌了，不如就此拔了你的舌头，同你的席福一道做个哑巴吧？”
“你敢？”虽然说着狠话，但是内心却很清楚，云忆就是那种狠心的人，他既然说了，就是真的要做的，艾希理这辈子没有受过多少苦，就连身体上的伤都是少之又少，光是先前劝服使者留下的伤就已经让他心有余悸，先前受的都是可以恢复的伤，而现在，云忆是有意让他变成一个残疾，这更是艾希理想也没想过的情景。现在，云忆这样说，他光是想到接下来自己身上会发生的事，便恐慌得闭上眼，恐惧的泪水也在闭眼后眼角挤出，他自己或许也觉得此刻流泪实在丢人，逃避式的偏过头，不让云忆看到他流泪的怂样。
没有给艾希理反应的机会，云忆卸掉了他的下巴。
下巴被卸，接下来云忆轻易就能勾掉艾希理的舌头。
尽管闭着眼，艾希理依然能够感受到朝他的口腔靠近的冰冷器物，或许是云忆手中带勾的戒指，或许是其他，他不知道，不敢看。
受刑前等待的时间甚至比受刑本身还要让人难熬，艾希理觉得，云忆一定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故意延长动手前的时间，但这时间也未免太久了些，等到后面，艾希理都吓得有些受不住了，他睁眼，看到面色来不及变化的云忆眼中的失措。
见云忆反应不对，艾希理立马一个扫堂腿，竟然真推开了那“刀枪不入”的云忆。
难得见云忆吃瘪，虽说只是小小的受挫，可艾希理还是很开心，甚至跳开几步还笑了起来，全然不顾他此刻其实还在云忆手下的控制之中，他将自己的下巴合上，得意洋洋地：“告诉过你我不是好惹的，可惜手上没个武器，否则刚刚定然要了你的小命。”
受了艾希理这一击，云忆越发愤怒，额头青筋直跳：“看来你当真不想要命了！”
艾希理仰头冷哼一声：“只会放些屁话，你拦得住我吗？”
话音刚落，艾希理眼前一黑，就见云忆已经冲将到了他跟前，这一回，云忆没有犹豫的再度掐住了艾希理的脖子。
艾希理脸憋得通红，手脚不住挣扎着，恍惚间甚至能够听到自己血管爆裂开来的声音。
他想他这是要死了吗？终于？
真好，这辈子该受的苦都应该受够了，他现在应该算是在战场上死去的吧？这样，他是不是也能上天堂，能见到父王与哥哥？
忽而，脑子里一道神识呼啸而过，他想到哥哥那一堆无法辨认的尸骨，想到头颅被挂在城墙上的父王。
他意识到，他还不能死，他还有未竟的事业要完成。
可他没有机会了啊，马上他就会死。
——真的没有机会吗？
挣扎间，艾希理看到了眼前云忆的脸。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珠瞪得十分吓人，像是也在忍受着多么难以忍受的情绪似的。
于绝境，于极度的悲伤之中，艾希理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
为什么向来滴水不漏的云忆会答应同他打赌？为什么云忆会在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后依然放他活到现在？为什么云忆现在这么执着的问他劝服使者的方法？为什么云忆一回来就嘲讽他品味变差？为什么云忆要这么针对席福？
忽然之间，脑海中一直都没有回响过的那道弦在此刻被波响了，一个同云忆决裂后就从来没有想过的可能性猛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艾希理的嘴角忽而扯开一抹笑，那布满泪水的脸上现出的笑于此刻显得十分怪异。
云忆疑道：“你笑什么？”
艾希理仰头，望着云忆的眼神十分迷离，他道：“你问我是怎么劝服那些使者的，你既然能够活着回来，那找到先前的人随便一问不就知道了？”
云忆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艾希理会突然回答起了这个问题：“他们跟我立场不同，我不会轻信他们的话。”
“哦？是不会信，还是不敢信啊？”
云忆不耐烦道：“你什么意思？”
艾希理笑了，他说：“因为那答案让你觉得无法接受，所以你就不愿意相信对不对？”
云忆冰封似的脸上现出裂痕：“你在胡说些什么？！”
“让我来告诉你，他们说的都不是假的，我就是如他们所说的劝服他们的。”艾希理一边说，一边缓缓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云忆竟然也没有阻止他，他的眼神空洞，如未视物，“陛下觉得我这副皮囊如何？”说着，艾希理撩起衣袍，露出洁白修长的腿出来，“虽然比不得陛下您那般蛊惑人心，但至少也算不会让人讨厌的地步吧？”
云忆额角的青筋开始跳动。
艾希理依旧是笑着，舌头轻轻舔了舔唇角：“虽说我这人实在是一无是处，不过罗洛的弟弟这个身份实在好用，那些人那么讨厌哥哥，却又各个都恨不得凌驾于哥哥之上，但哥哥死了，他们没法得偿所愿了，只要靠着征服我来打成他们的夙愿了，几乎每个人都想要向我证明一下，他们可以对曾经属于哥哥的东西为所欲为。”
艾希理眼睁睁看着云忆的脸色越来越糟糕，越来越糟糕，他终于笑了，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周，看着云忆的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媚眼如丝：“我也是从你身上才知道，皮肉交易原来能带来这么大的回报，我当初跟你睡了，就给了你一个国家，难怪当初你要靠身体来引诱我。”
艾希理走到云忆跟前，几乎赤身裸体，他转过身，让云忆看着他的背后，他指着身上某处伤疤，道：“这里，当初被他们滴蜡，这里，当初被他们鞭打，当时还伤到了骨头，被那些人弄得我好几个月下不来床，我当时差点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那屋子里了，如你所说，我的品位确实不怎么样，谁都可以。”
云忆的面容变得扭曲，呼吸变得急促，因为生气，话都说得急促了起来：“你，你，真是不要脸，这就是你说的公平对决吗？”
艾希理的神情淡然，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他笑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天，我们之间就永远不可能公平得了了。”
云忆紧紧咬住了牙，额上青筋只跳，眼眶通红，模样骇人。
艾希理又笑说：“倒是国王陛下，你更该担心担心你自己，你现在愤怒的样子可真像个失败者。”
云忆的身形踉跄了一下，又很快稳住：“这就是你想到的对付我的办法？”
艾希理耸耸肩：“怎么样？很不错吧？”
“好，好，算你狠。”云忆松开了艾希理，一步步的朝后退着。
一直确定云忆退远，艾希理脸上的笑意这才收起。
他止不住按住胸腔那颗跳动不停的心脏，那里所盛的情绪几乎要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装了太多，太复杂的东西，得逞的愉悦？报复的快感？不只，也许还有哀叹于自己的可悲，这些情绪于心头交织，让他几乎有些呼吸不畅。
他开始大笑起来，似乎只有靠着这样的反应才能排挤心头的情绪，眼泪不过是伴生在笑容后的附属品而已，这一局是他赢了。
他赢了，他赢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只有这一次，他赢了，他击溃了云忆，几乎让他没有还手的能力！
父亲，哥哥，你们看到了吗？
不会只有这一次的，这个毁了你们，毁了我的所有的男人，我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就在艾希理又哭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的面前忽然又现出了一双白色的鞋子。
迎着月光，艾希理抬头，看到的眼眶猩红，盛满了愤怒，满面狰狞的云忆。
这样的云忆让他觉得害怕，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一个踉跄便坐倒在了地上。
云忆冲上前，将艾希理打横抱了起来，继而，按倒在了地上，动作粗鲁的去扒拉他的衣服。
艾希理开始挣扎：“你做什么？你说过要跟我公平竞争的！难道现在要说话不算数了吗？”
啪！
是夹带着无尽愤怒的一巴掌，登时便让艾希理的嘴角渗出鲜血来，甚至因为毫无防备，艾希理的舌头也被咬伤了。
“闭嘴！”云忆说。
望着这般盛怒的云忆，艾希理在被那一巴掌扇懵片刻后，却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云忆，你急了对不对？让我猜猜看？你不会其实还爱着我吧？你受不住我跟别人亲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止不住的，只要我还活着，只要你还让我活着，只要能够让你痛苦的方法，我会试上一千遍一万遍都在所不惜！”
云忆按住他，毫不留情的进入：“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一开始，便让艾希理尖声痛叫起来：“云忆！骗子！大骗子，敢赌不敢输，输了还不承认，王八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不会有的！”
夜色悄然降临，月色只照见了草地上的罪恶与血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