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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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否意味着它还记得曾经救过那样的一个小女孩？
季音也不清楚。
李美娟打完电话后就凑过来观察人鱼，她也听见了人鱼的声音，颇为惊讶，“它刚才是在说人话吗？”
“好像是的。”
“原来它还会说话啊。”李美娟又说，“长期没水它撑得住吗？”
季音也在担心这个，不过看它面色不错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季音顺势在人鱼的床边坐下，拍了拍它的手示意松开。她又探出手摸了摸它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下来了。
伤势好转以后它的性格也没有初见时那么暴躁，或许当初是因为发烧导致神志不清才会无差别攻击别人吧。
李美娟瞥见不远处的老公许刚拿的东西有点多行走在人群间不太方便，她起身去帮老公分担点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季音问，感觉总是用人鱼人鱼来称呼它也不是很礼貌。
“嘶……”它听懂了季音的话，正费力地想要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一开口就是浑浊的音节，“斯……”
“斯？斯文的斯？祭司的司？”
人鱼歪了歪脑袋，“斯……文……？”
好吧，她明白了，人鱼的名字里有斯字，“行吧，那我叫你阿斯可以吧？”
阿斯眨眨眼，季音就当他是同意了。
许刚把矿泉水还有面包饼干放在床上，晚餐就这么简单地对付过去了。
时间一转就到了晚上，当地的消防队队长在傍晚时分来仓库通知大家洪灾已经得到控制，大家很快就能回家了。
这番话让仓库内的气氛轻松不少。
吃过晚餐以后陆陆续续有人躺到床上休息，季音爬到上铺躺下以后试图放松神经入睡。
但她丝毫没有任何睡意，周围环境越来越安静，直到呼噜声此起彼伏她也还是没能睡着。
她从床上坐起，环视四周，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上。
现在她终于能明白古人为什么会对月思乡了，因为她也开始思念真实世界的生活，如果现在她的灵魂是在另一个世界，那么原来世界的她又会怎样？
会死去吗？
那隔天一早发现尸体的父母又该有多难过啊……
季音瘪瘪嘴，想到总是开朗爱笑的母亲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流泪，她抬手擦了一把眼睛，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少女的哭声微弱，夹杂在一片呼噜声中显得极为不起眼。
她侧躺着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一手绞着被角默默掉眼泪。
突然间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她惊得浑身僵住，一个鲤鱼打挺式转身就看见阿斯的头靠在她的床边。
他的手指又戳了戳她的脸颊，“音…音……”
这是在安慰她吗？
季音一瞬间都忘记哭泣，愣愣地看着它，然后过了几秒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身为人鱼的阿斯是怎么站起来的？
“等等、你怎么……怎么站起来的？”她惊了，用手撑起上半身，不敢置信地向床下看去。
众所周知，人鱼上半身为人的形态，下半身则是鱼尾，而眼前的人鱼上半身是赤着的。
那也就意味着变成人类形态的下半身也……
季音：……她的眼睛！！
*
随着窗外夜色逐渐浓重，挂在书房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向晚上十一点。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流露出些许疲惫。
摆在盛谦君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盛氏集团近半年来的资金流动情况。
看得出他的兄长有意培养盛淼作为集团的继承人，在她就读商学院的这段时间还把子公司的一部分业务也交给她做。
兄长盛穆对盛淼是百分百的信任，以至于信任到都没有发觉资金流动的异常。
或许盛穆是注意到了，但是身为父亲，他并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责怪自己的女儿，但盛谦君可不一样。
盛谦君和盛穆在性格上有很大差异，哪怕盛谦君名字中含有“谦”一字，取谦和之意，但他本人和谦和基本不沾边，反倒是格外的恃才放旷。
假若是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他自然能尊重和爱护，就好比他的学生纪年，但如果入不了眼，就算是亲人他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盛淼。
当初盛谦君和盛穆的父亲就有意将公司交给弟弟盛谦君，但没成想被他一口回绝。
“比起恶心的勾心斗角虚与委蛇，我宁愿在实验室里过一辈子。”他当时说得斩钉截铁。
以前他能这么说是因为还有哥哥盛穆能站在他面前挡去家族压力，但现在哥哥不在了，他只能再度从实验室里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倒要看看他这个侄女背地里究竟都做了什么，他翻了翻桌面上的资料。
这时候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管家手里端着阳春面，“这是厨房准备的夜宵，厨子还记着二少爷您喜欢吃素面。”
盛谦君问：“让你做的事情办好了吗？”
“已经调查到了，那位小姐目前正在A市，但是这些天A市突发洪水，能去的道路都中断了。”
“洪水？那她还好吗？”
“放心吧，她已经被救援队转移到安全区了。”
这消息让盛谦君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我知道了，现在也不用太着急去找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关于季音到底是不是哥哥盛穆的亲生女儿这件事他倒不是最关心的，他现在要找出的还是哥哥和嫂子车祸死亡的真相。
根据现有的资料来看，在车祸前一个月哥哥盛穆中止了同一家老牌公司的合作，主要是发现对方提供的家具产品化学残留浓度过高，有害人体健康。
正是这一合作让那家公司大伤元气，甚至差点破产。
因为终止合作而心怀怨恨策划车祸，这似乎也很合理，盛谦君摩挲下巴若有所思。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
鉴于阿斯在不知不觉间转化成人类形态，季音觉得还是得给他找套衣服。
于是乎她摇醒睡在下铺的许刚，“叔，你还有多的衣服吗？”
半梦半醒间的许刚迷迷糊糊地指了指堆在床尾的行李。
季音翻出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别过脑袋把衣服递过去，“你、你……你还是穿件衣服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