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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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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戴在思考谁去找那餐馆老板，如果是底下人去，一个人恐怕震慑不住，算了，自己去吧。
“你先盯着，那边有状况马上电话报告，其他事让明文拿主意。”
“嗯。”他指指茶几上的钥匙，又从沙发靠背上拿了个帽子递给老戴。
老戴的脸太有辨识度，在明月出入还是不要太打眼比较好。
老戴嫌弃地看了眼棒球帽，还是戴上了，起身拿了钥匙走去车库。
吴悠直接拿相机对准25栋盯，这种相机有点分量，长时间端着太费力费事，他找好角度，拿了东西做了个简易支架，调好，自己就省事多了。
大华二华也相继醒来，边吃早餐边问他情况。
“邱哥他们拍到些客人，晚上2点来，早上5点走。”
“我去，这么神秘，肯定有鬼啊！都是些什么人？”刘友华最坐不住。
“晚点等老戴一起再说。”
“别啊，你先说说看呗。”
“有些是外地人，还在查。”
刘友华纠结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来那个的？那些失踪的女孩子…”
吴悠和李建华都没回答，刘友华也没再问，大家心里都有答案，但又不愿意接受是这样。只是大家都想着，早点结案吧。
吴悠手里电脑叮了一声，他收到一封陌生人发来的邮件，他点开，突然对他俩说：“你们两个先盯一会，我有个事要办。”
没等他俩回话，他就飞快拿起茶几上剩下的那把钥匙，冲到了车库。
那个神秘黑客不会随意乱攻击，他攻击群马水库是为什么呢？因为之前只牵扯到江伟民，吴悠并没有盯着这一处。现在看到邮件里那个片段，他才想起来，也许是很重要的关联。只是不知道，发邮件给他的人是谁？他想查发件人却查不到什么，对方明显是个高手，水平高于自己。
吴悠把手机架到车里手机座上，呼叫手机助手帮他接通了“群马名宿”，发动车子开往群马水库。
“你好，这里是潇潇民宿，请问几位是住宿还是用餐？”
“你店的位置发一下。”
收到对方发的地址，吴悠很快就开到了。这个民宿位置选得很好，在群马公园和群马水库交界处，特意建成石木房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审批到手的。
顾潇潇本来以为是生意上门，加上是个帅哥，立刻热情迎上去介绍套餐。
对方没搭话，只开口：“我要看下你有问题视频里讲的那个地方。”
顾潇潇一听这话，记起那个电话：“你就是那个高手，是想到办法查了吗？”
“先带我去看。很重要。”吴悠看出这人心里的不情愿，加重了语气。
顾潇潇是想拒绝，但是又怕让这人更起疑心，咬了咬唇还是领着他去了。
吴悠其实已经看到那个野趣小花园，大步越过她，自己先沿着小花园看了一圈，再往小花园下面那土坡下去，仔细看过地上的痕迹，已经干掉的泥巴里到处是坑坑洞洞，一直延伸到靠近水库的位置才是杂草地。吴悠来回走了三遍，又爬上来，盯着一脸紧张的顾潇潇，开口道：“你瞒着的东西，想好了要说没有。”
顾潇潇摇头说：“我没瞒什么啊！”
吴悠不再问她，给老戴打了个电话：“队长，餐馆那边弄完了吗？我发了个位置给你，你先别回，直接过来。”
老戴那边已经问到了想要问的东西，车都开到了市政府附近，挂了电话马上调头往群马水库开。
顾潇潇瞄了眼吴悠挂完电话的脸色，心里更忐忑了，听他喊电话那头队长，这人的身板又挺直，不会是警察吧？
吴悠压根不理她，在等老戴过来的时间里又围着周围走动了一圈，时不时拿手机拍几个图。
等老戴一到，他走过去，示意老戴跟他走一遍。
走完，老戴心里有了数，看向顾潇潇。
老刑警的眼神里的锐利她扛不住，人开始轻抖。
老戴走近她，掏出证件让她看到然后说：“说吧。”
顾潇潇这会也顾不得生意不生意了，全抖了个干净：“下雨那天，我视频花屏了，我还上网找人帮忙来着，可是没人能帮上，这事他知道的。”
她指了指吴悠。
老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后来视频又是好的了，我就没管它了。前几天来了个住客，说是搞网络直播的，想在水库这拍一集潜水，但是他也没什么把握，想直播前先试试。他自己一个人来的，给了2000块让我帮忙盯着摄像机画面。反正这活也没什么难度，我就应了，不过我让他绑了安全绳再下水。因为我还得顾着店面，所以他就是从这坡下去的，绳子绑在那棵树上，我就坐这，拉着绳帮他盯着画面，一边还能看到是不是有来客。”
顾潇潇说到这儿，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因为是靠岸，水不是很深，他没多大会就探到了底，我和他就看到了那东西。我们都吓坏了，想报警，可是说这儿死了人的话，我这店就开不了，我想着应该是谁想不开自杀了，就求他保密。他也答应了。警官，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是这个事太不好了。我也不好过，她离我这又不远，我也害怕得很呢，就想着等夏天旺季过了就报警的。真的。”
老戴听她说完，一肚子火没处撒，往局里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等局里来人了，他喊上吴悠，一起开车回了明月，顺便通知了巡警队。
因为他提前打了电话，等到明月的时候，在屋里的四人都做好了准备。
老戴说：“不再等了，提前抓捕。具体情况抓捕结束后再说。八分钟后突袭，巡警队也会来帮忙，子豪和严峻那边也同时动手。”
也许是因为熬过一夜以后他们身心还没恢复，抓捕行动迅速而成功，25号楼里一共抓到7个成年男性，还带出7个女性，因为不确定身份，先一并带回局里。24和26号楼里各抓到一个成年男性。
大家也顾不上收拾，直接跟回局里。
董子豪在急诊抓捕娜娜，局里派了位女警官过去接着守在那孩子病房外。
罗迪没有踪迹，没有抓捕到案，董子豪去和严峻会合，继续追查罗迪下落。邱学武和龚明文去富荣和张立奇会合带回江伟民。
这一次，谁也不允许打电话。江伟民没抗拒没强求，面色平静地跟着他们走,脸上竟然诡异地带着一丝满足。
将江伟民带回局里，邱学武和龚明文又分头去找邱沫沫和罗路，罗迪还在外，不知道会不会与她们联系。张立奇想跟，又犹豫，邱学武干脆主动喊上他。
被带回的7名女性待在休息室，女警官在医生负责检查身体开始登记个人信息。
老戴看过这些信息后，叫大华二华去通知家属。
“小吴，你说过富荣失踪的还有一个张美琳？”
“是的。一个前台。”
老戴摇了摇头说：“这些人里没有她。”
群马水库捞上来的女尸经法医初步鉴定，女性，年龄22-26岁，死因是溺水，身上有很多暴力击打外伤，手腕脚腕有长期捆绑性挫伤。
老戴拿了女尸照片递给吴悠，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天，这个照片是很可怖的。
吴悠不想吓到梁琨，拿手机拍下发给吴海清，发信息给他：能认出是张美琳吗？
吴海清也被这照片吓了一大跳，然后回：有点像，难确定。要通知她家人来吗？档案还在。
吴悠拿给老戴看，老戴发话：“把资料发过来吧，我们先审讯看看，先别通知家人。”
吴悠不会参加审讯，就跟老戴说：“如果没别的事，我想找朋友一起查下那个黑客。审讯这边也记得问问。我把明月这边缴来的电子产品都带上。”
老戴点头道：“嗯，他们采完指纹考过盘了，你去领吧，有结果就群里说，抓捕让他们来。”
吴悠知道老戴接下来还有场硬仗，如果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那按程序走就可以了，但这个案子可能牵涉到姚副市长，老戴的压力不小，审讯也不会那么顺利。
老戴挥手让他走，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可能发生的情况他也想到过了，和张局报备一下，他又打了电话到省厅。
吴悠不想参与到审讯，他也想到了还潜逃在外的罗迪，把老戴刚才还他的车钥匙和自己身上的车钥匙丢在桌上，看着在等电话接通的老戴说：“先留在局里用，我家里还有车。”
没等老戴拒绝，他已经快步走出去了。
他出去打了个车回赛西村，然后发信息给梁琨：已经抓捕，还有点工作要做，晚上再联系。
梁琨虽然很惊奇这么快就结束了，但这会不方便打扰他，就没再多问，只回他：好的。
吴悠打了两个电话给当初一起做项目的同学，马嘉轩继续读博，丁天宇进了一家网络公司，接到电话都一口应了。
吴悠回家开了车去珞江，直接去了丁天宇公司，到他办公室的时候，马嘉轩已经到了。丁天宇公司有更好的计算机，三人联手，终于追查到黑客自己的IP，就在东方佳园，吴悠把调查结果发给老戴。
吴悠没在珞江多留，谢过他们之后就回明崇，赶在六点前到了富荣。
梁碧宁比从前邱沫沫态度好多了，她六点不到就来接班了，跟吴悠前后脚到。
吴悠看在眼里，记下了这姑娘。
梁琨刚交接完就看到了吴悠，很高兴：“你忙完了吗？”
“是的，我们走吧。”
“你等我一下下。”梁琨没理会张子佳传递给她的眼神，吴悠最近那么忙，现在又早，完全可以自己回去，她是不会再提出让男朋友继续送张子佳的。
梁琨对梁碧宁说：“你先到7楼吃个饭，我等你下来了再走。”她看张子佳完全没有说要帮梁碧宁守的意思，干脆自己开口了。梁碧宁来得这么早，肯定还没吃晚饭。
梁碧宁感激地点点头，又看了眼吴悠，确定他没有反对后说：“谢谢，我吃完马上下来。”
梁琨笑笑，说：“不用太着急。”
她看梁碧宁上了楼，张子佳也没啥表示，只是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没打招呼就走了。
吴悠对她这副臭脸不喜，就问梁琨：“是不是再招人换掉她？”
梁琨也不满意她这个样子，但看她白天上班态度好了不少，就只说：“还是再看看吧。”
这会事不多，但是也没闲着，梁琨就让他先去休息区玩手机。
等梁碧宁下来，梁琨拿起包走过去，才看到吴悠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楼里的冷气比较强，尤其是一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醒了他：“我们随便吃点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吴悠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抹了一下脸，带点歉意跟她说：“没关系，眯了一下好多了。你想吃什么？”
梁琨想了下怎么省事，就说：“到新兴吃吧，也不用找地方停车了。”
吴悠点点头，站起身要帮她拿包。
梁琨看他睡这一会，眼睛都红红的，挺心疼的，就没给他：“走吧，包里没啥东西，很轻。”
两人一起在新兴吃了饭，又走回到富荣门口，吴悠拿出车钥匙开锁，帮她打开车门。
梁琨还没来得及坐上去，就被人从后面抓住包往后拖，她险些被拖倒，还好吴悠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等她站稳后他用力拉了一把包。那头的人被这么大力一拉，往前跌去，连带着车门被关上，吴悠护着梁琨闪开，那人撞到车上。
那人没等抬头就一口骂：“梁琨你要死啊，害你娘，贱人。”
来人正是梁媛，一边揉着头，一边转身就要往梁琨脸上抓。
梁琨又难堪又气，刚要推开她，就被吴悠拉到了身后护住。
吴悠伸手抓住梁媛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推，梁媛再次撞到了车上，腰上一疼，刚要开口骂，看他护着梁琨，心里有了底：“哎呦，疼死我了。小伙子，你把你丈母娘弄伤了，哎呦喂，只怕难好了。快开车带我去医院。去康民医院，那儿好。”
上次梁琨用微信给她冲了诊疗卡，她转身就找医院退了80%的现金，康民医院类似这样的套路多，给病人套医保可是专业的。她琢磨着这回得要个十万八万的，虽然这人看着不是大富大贵，但买得起车，这个钱应该拿得出，想娶梁琨，不得讨好她这个丈母娘，怎么敢拒绝。
吴悠没理会她这一番表演，只转头问梁琨：“你没事吧。”
梁琨想向他说明一下梁媛身份，张了下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摇了摇头。
吴悠把靠着车的梁媛一把掀开，重新打开门护着梁琨坐上去，然后回头对气急败坏的梁媛说：“滚远点。”
梁媛拉着车门要打开，可惜梁琨在里面已经按下车门锁，她又要去扯吴悠：“我可是她妈，你这态度要娶她，我可不答应。”
吴悠面无表情地对她说：“我管你是谁，谁碰她都不成！”说完一把甩开她，绕过去坐上车准备发动。
梁媛赶紧趴到车前，大声嚷嚷：“你弄伤我，不赔钱别想走。”
梁琨想开口反驳她，吴悠伸手按住她。
吴悠把车窗按下，对梁媛冷笑一声说：“你不走是吧，行啊，撞死一个，反正保险公司帮我赔，你死了钱给梁琨花，挺好的，你死得值。”
梁媛闹归闹，但全世界她最爱她自己，惜命得很，看吴悠关上窗户就要发动车子，脸色一白，麻溜地让开了。
车子一开动，梁琨回头看了眼车后的梁媛，艰涩开口：“那就是生我的女人。”
吴悠将车速减慢，目光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别多想，前面耽误好多天了，我们现在就去给外婆搬家，免得她去闹。”
梁琨看他神色，好像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一样，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感动他的心细：“好的。我先给外婆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梁琨简单和外婆交代了一下让她们先别睡，她就过来。
吴悠将车靠边停下，打了两个电话才重新发动去香园小区。
到了外婆楼下，吴悠没立刻下车：“等一下，我喊了人帮忙来搬东西，等上他们一起。”
“好。”梁琨心不在焉地回道。
吴悠看她这样子，知道她还是为梁媛那事在伤心，就说：“给她钱不是什么事，但是她对你这个样子，我气不过。我妈和我说过一点，我也能猜到，你现在长大了她都这样作践，你小时候有多难就更难想象了。你别在意她，把她当个路人，她的事以后我来解决。你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计划，先整一整她。她要是改好了，就给她养个老，要是继续这样发疯，让她上法院告去吧。闹事我们也不怕的。”
梁琨听他说着这些暖心话，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好。”她这辈子，虽然碰到了糟糕的父母，但是有阿姨外公外婆的疼爱，现在还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她再不会怨愤命运。
吴悠还想安慰她几句，外面却有人敲车窗了。
他打开门下去，外面几个人围过来问他是哪栋哪户。
梁琨赶紧下了车，吴悠并没有介绍她，那应该不是朋友，她就没多打招呼，只走在前头领路。
吴悠紧跟着她，那几个人走在最后。
等外婆开了门，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梁琨等人都走进去了，不想耽误时间，就拉着吴悠上前跟外公外婆说：“外婆，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吴悠，我跟你说过的搬家，就是搬到他的一套房子里去。他之前工作有点忙，今晚有时间，我们就早点搬吧。这几位是帮忙的。”
她看外婆要说些推辞的话，赶快揽住外婆手臂往卧室走。
外公倒是痛快，上下打量了吴悠一下，看他身躯挺拔很是赞赏地说：“小伙子，够精神，小琨眼光好。”
吴悠笑了，说：“谢谢外公，您看这里哪些东西要带走，我们早点搬好，那边已经打扫过了，到了就可以休息。”
外公平常也睡得早，好在梁琨提前打过招呼，老两口这几天也窸窸窣窣地收拾了一些，所以不需要再花多少时间。外公就坐着指挥，那几个是专业搬家的，手脚麻利，易碎品也给先包了一层保护软膜才搬。
其实东方佳园那边什么都齐全，按说带上个人用品就可以了，但是吴悠知道老人家一生节俭，东西都舍不得丢，不随身带着放在眼前也不放心，就由着外公安排，能搬的都带上。
虽然梁琨上次就说了要搬，外婆心里却没底，这几天也是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会她在房里拉住梁琨小声问：“小琨呐，你这还没结婚，我们就去占人家便宜，不好啊！咱们在这住着也行，旧是旧一点，反正就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宽敞。”
梁琨原先也觉得忐忑，但是想到梁媛这个随时发疯的炸弹，还是外婆外公的身体安危占了上风，就安慰外婆道：“外婆，我问过的，他和他家人都很好，不在意这个的。”
看外婆还是一脸不安心，就再压低声音说：“外婆，他家条件很好的，房子有很多套。你放心，他家对我好，我也会好好待他的，他是好男人。”
外婆也悄悄儿说：“真的？你还是要多了解下啊，咱们明崇有钱人不多，你多找人打听打听，这么有钱不会是干什么坏事吧！”想到梁媛，她又补上一句：“千万问清楚是不是结婚了的啊！”
梁琨笑了：“外婆，我认识他，也认识他妈妈，就是那个对我很好的房东。我也去过他们家，他家里人都是很好的人，不会是骗子的，也不是干坏事的，具体的事以后我慢慢跟你讲，他条件好的事你别跟别人讲。”
外婆知道她说的别人是谁，上次自己鬼迷心窍地信了梁媛的话，差点害了小琨，现在她也知道分寸了，赶紧点头：“嗳，外婆记住了。”
梁琨看外婆那神色像是要掉眼泪，想起吴悠说过的中医，赶紧岔开话题对外婆说：“吴悠说中医院有个返聘的老医生挺厉害的，我明天休假，我陪你们去中医院找他给外公看看。”
外婆听了，对吴悠很是满意，说：“这小伙子心细，不错不错。”说完她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掏出个旧手帕包住的东西递给梁琨。
“这是外婆当年的嫁妆，一个给你阿姨了，一个给你留着，你收好。”
梁琨打开手帕，里面是个已经有点暗淡的金手圈，细细的，本想还给外婆，看到老人家热切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就安心收起来放进包里，道：“谢谢外婆，你看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我们早点弄完到那边睡觉去。”
“好，就阳台上那些衣服了，柜子里的我都收拾好了，那几包都是。”
梁琨拉开房门示意吴悠过来搬那几个包，自己走到阳台连着衣架把衣服都收了，放进外婆备好的布袋里。
“这些袋子是你阿姨买被子时留的，可结实了，你以后买了新被子，这些袋子可要留好，好用着呢。”
“嗳。”
人手多，加上外婆早就准备了七八成，一个小时不到就全弄好了。
吴悠把外公背上，梁琨搀着外婆，一起锁好门下了楼。
到了东方佳园，吴悠把钥匙给了梁琨让她和外婆先上去开门，他在一个搬家工人帮助下背上外公跟在后面。
门一开，外婆本来被安抚好的心又悬上了，这房子又大又新，给她们两个老家伙住，不是太浪费了吗？
梁琨原本以为来住的是小的那套，开门后也有点惊讶，小户型的不可能有这么大两个厅。但来都来了，她看外婆那神色，像是恨不得又要搬回去，赶快抢话：“外婆，来，你看你选哪个房间睡。”
外婆刚要说“不能住人家这里啊”，吴悠背着外公已经进门了。
吴悠把外公放在沙发那，外公已经打量过房子了，也知道自家老婆子的心性，赶在她开口前对吴悠说：“这房子不错，谢谢你啊，小吴。”人家要是介意的话，就不会这么客气喊他们来住，还叫人来帮忙搬，既然来都来了，按他来说，大大方方接受比客套来客套去好。
吴悠忙说：“外公觉得好就行，要是哪里缺什么，您告诉我。这里离公园近，空气好点，这里有三个卧室，到时候小琨有空也可以住过来陪陪你们。”
外公跟着吴悠把房子转了一圈，他手脚不灵便，吴悠搀着他慢慢地走，他看得出这孩子实诚，有耐心，心里暗暗点头。
梁琨想着吴悠那会还困得睡着了，不再耽搁，尽快地帮着外婆检查了一遍有没有什么缺的，电器之类的都给她演示一遍，怕外婆记不住，又用手机录了视频发到外公手机上。外婆用的老人机，她老觉得用手指划来划去不好使，外公用的是阿姨送的智能机，时不时和老友视频一下。
这里什么都不缺，真正是拎包入住，梁琨猜应该都是吴阿姨备好的，心里真是熨帖。想到吴悠刚才困到睡着，她就对外公外婆说：“外公，外婆，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随便洗洗睡吧。明天我休假，过来陪你们去中医院。”
外公外婆平常睡得早，搬家的忐忑和激动劲一过，到这会确实也累了。外婆刚才留意到3个卧室都铺好了干净的新床上用品，就说：“要不你们也睡这边吧。”
梁琨倒是想陪外婆她们，不过她猜吴悠第一次见家长，会有些不自在，就说：“外婆，我们都没带换洗衣服呢。改天过来陪你们住一阵。吴悠，我们先走吧。”
吴悠确实有些不习惯和这么热情的老人相处，他自家爷爷没见过，奶奶也去得早，外婆眼里只她家的宝贝孙孙，又恨吴凤青不听她的话多拿钱回娘家，一向不搭理吴悠这个外孙。
他点点头说：“外公，我刚把我电话存你手机里了，有事就打我电话。”
外公心里高兴，蹒跚着要送他们，吴悠忙拦了。
梁琨拦住要送的外婆，和吴悠两人一起快步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关，他赶快伸手牵住了她，这些天太耽误他约会了：“刚才忘记跟外婆讲了，冰箱里冻了些土鸡土猪肉什么的，我妈去乡下定的，那边今天上午送来的，你跟外婆说记得吃。”
梁琨拿出手机给外婆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