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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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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宋春娇又要去拿那摞放在桌上的餐巾纸，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后触电似的将手缩了回去。
她咬着唇，半晌后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唐临川并没想就这样放过她，继续问道：“可是你连家里都收拾得这么井井有条，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宋春娇瞥了一眼自己过于整洁的家中摆设，咽了口唾沫：“买得时间太长了，就忘记了。”
“那你听说过最近发生的事吗？”
周朋义继续问道：“最近的一系列恶性伤人事件，譬如——”
“我不知道！”
宋春娇忽地高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了！”
她这道骤然拔高的声音有些像尖叫，将在场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算了吧。”
唐临川观察了她片刻后，终于轻声道：“你好好休息，不要有太大压力。”
宋春娇神经质地摩挲着手指甲，听了这句话后似乎悄悄松了口气。
她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支吾道：“我，我送送你们。”
“送就不必了。”
小民警起身，不忘叮嘱她：“你别晚上再去蹦迪了，赶快找个正经工作做，知道吗？”
宋春娇眨了眨眼，点了下头。
三人从空调房中离开，屋外的热浪骤然扑面而来。
周朋义用手里的文件扇了扇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赵，带几个兄弟来北郊烂尾楼这片楼区，要盯的人是谁我一会儿回去告诉你们。”
小民警听完后有些疑惑：“是要看着她不让她去酒吧夜店吗？”
唐临川摇摇头。
“啊？”
小民警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脸色霎时有些不太好看：“难道她真的和那起命案有关？”
“倒也不是。”
周朋义含糊道：“有关，但并不是十分有关，不太好说。”
“我懂。”
小民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机密嘛，都懂的。”
周朋义干笑一声，跟着唐临川往车中走去。
***
前一天晚上半夜被从睡梦中拽了起来，眼下又忙活了大半天，唐临川又开始偏头疼。
他回了家后匆匆冲了个澡，接着倒头就睡，一口气从下午两点多睡到晚上六点，是被食物的饭香唤醒的。
唐临川眯着眼坐起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按着太阳穴推开屋门，就看见一道身影在厨房中忙来忙去。
顾一听见声音后回头，笑了下：“醒了？”
唐临川愣愣地看了他半晌，“嗯”了一声。
独居生活太久，让他很难重新适应家中多出一个人的感觉。
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要找一个合租室友，但他懒得在下班后继续和别人社交，在买了房子后这个心思就彻底歇了。
可是眼下看起来，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他慢慢走进厨房：“其实你可以不用做饭的，点个外卖就行了。”
“这些买菜的话用不了20块钱，但是点外卖就40多快50了。”
顾一将炒好的菜盛出来：“能省一点是一点。”
“你......”
唐临川垂下头刚要说话，正巧顾一抬起头。两人挤在狭小的厨房里，唐临川的唇险些撞上顾一的唇。
顾一一张脸瞬间红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案板上堆放着的无数杂物，险些将东西都撞下来。
“小心点。”
唐临川伸手接住一盒调味料：“我有那么吓人吗？”
“我，我，不是的，是我......”
顾一的脸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红，一双眼里满是惊慌。
唐临川叹息一声：“算了算了，我出去了。”
他刚要转身，衣摆却被人拽住。
“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一小声说：“我就是，就是，没这样和别人接触过。所，所以我，有点害怕。”
“哦？”
唐临川觉得有点好笑：“第一个晚上你往我身上爬的时候，可没见你害怕过。”
顾一拽着他衣摆的动作蓦地有点僵，讪讪道：“那是我不懂事。”
还不懂事呢。
唐临川顺手揉了把他的头：“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忙去吧。”
顾一应了一声，将剩下的菜盛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通宵了整晚，睡一个下午其实不太能将缺失的精力弥补回来。
唐临川上下眼皮依旧有点打架的趋势，甚至太阳穴仍“突突”地跳着，不甘寂寞地彰显着存在感。
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几分，回了客厅，顾一已经在往盘子上摆筷子了。
两菜一汤，有荤有素。
唐临川刚坐下，却见顾一走向门口挂着的大衣边，从口袋里取出一摞现金。
那是大概称得上“毛票”的一摞现金，厚厚地被人拿在手上，宝贝似的捧了过来。
“今天上班的时候我问同事了。”
顾一小心地从这一摞毛票里数出一半：“他，他们说，淇县的房租大概是这么多。剩下的我还要买菜用，这，这是一个月一半的钱，我先给你。”
唐临川看着他手中那些毛票，眉心一跳：“不用了，你住着吧。”
“不行的！”
顾一有些急了：“无功不受禄，我，我不能白住你的房子，我要给钱的。”
“真不用，你不都给我做饭了吗？”
唐临川“啧”了一声，扣着他的手腕正要把钱塞回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接通了电话，顺势从顾一身边逃开：“喂？周朋义？”
“唐队，宋春娇出门了。”
为了防止上一次重要证人被杀的事情再次发生，这回正好周朋义晚上值夜班，跟着便衣一起去了北郊区。
“她去哪了？”
“这片辖区的民警说她一般晚上会去夜店蹦迪，但是我看着不像。”
周朋义装着在看一群人下棋，可压低的帽檐却遮住了他看向宋春娇的目光。
他一巴掌拍在胳膊上，赶走了趁机来吸血的蚊子，压低声音道：“她打了辆网约车，看着像是要往市区里去，不知道具体去哪，我带着兄弟们跟上去了，你看可以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