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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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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天，覃要和顾淼起得挺早，就好像在迎新年做着准备。
两人很快洗漱好，顾淼做的早餐，一个两人鸡蛋，一杯牛奶。
就在两人默默吃着的时候，顾淼一个惊叫，“糟糕，忘记买汤圆了。”
覃要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事情，她将手中的牛奶喝完，说道，“等一会我去了李叔那里，回来的时候我就把汤圆一并给买回来就好了。”
“你一会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顾淼摇摇头，“不了，一会你和李东聿去吧，他昨天不是和你说好了，今天跟你一起去嘛，我一会和陆垚还有别的事。”
随即顾淼有笑笑，说道，“我今天就不当你和李东聿的点灯泡了。”
覃要笑笑！
李东聿大约八点的时候到的，一进门就看见覃要在和顾淼在沙发上蹲着，在整理什么呢？
他问刚给他开门的顾淼，“你们俩干嘛呢？”
“弄窗花啊！”
李东聿，“......”
“怎么昨天下午我们都在你们不叫我们把这些都弄了啊？”
顾淼回答说，“那不正忙着玩斗地主嘛，再说了，窗花，对联，红灯笼这些东西就是要年三十儿弄才有趣啊，不然我们今天一天干嘛呢？”
李东聿走到覃要身边，拿过她手中正在弄的对联，“别弄了，要要，交给顾淼和陆垚吧，反正他们一会没事做，我先给你换药。”
大年三十这天，家家户户都不愿意再说什么“死”啊“吃药”啊“上医院”啊这些不吉利的话，老辈人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在年二十九这天给家里的孩子交代清楚，不要随便乱讲话，说话要图吉利，讨口彩之类的才行，这样来年才会顺顺利利。
所以覃要不想在这天去医院，她还记着小时候每次过年妈妈给她说的这些话，于是李东聿说，那就在家里换，他来帮她换，她同意了。
李东聿将要换药的东西都准备好，覃要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看他仔细的准备每一样需要用到的东西。然后又看他倾身靠近她，将她的毛衣衣袖往上卷起。
经过这几天的精心护理，她的手臂恢复得很好，就是那长长的缝线还是让看着触目惊心。
李东聿皱着眉头，弄得很小心，棉签一边在上面做着消毒，嘴唇一边在上面吹着气。
覃要知道，他心疼，所以他叫住他说，“阿聿，我补疼的，你正常的弄就好了。”
李东聿抬眼看了看他，皱着的眉头并没有放松，他继续着是手上的动作没有说话。
覃要说，“今天跟淼淼吃早餐的时候，我突然特别想吃秦阿姨的玫瑰汤圆，一会你陪我去完李叔那里就带我去买好不好？”
李东聿这才稍微抚平了一点皱着的眉头，“特别想吃？”
“嗯，特别想吃。”
“早上想煮来着，淼淼说忘记买了。”覃要轻声的说道，好像因为没吃到汤圆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好，一会就去买。”
覃要看着他笑笑，说道，“阿聿，谢谢你！”
顾淼在旁边看着两人，故意对李东聿催道，“李东聿，你快点，今天的事儿多着呢，一会还忙着呢！”
李东聿已经将药换好，正在给覃要缠纱布，他头也没有抬的说道，“早干嘛去了？非得等到今天？”
顾淼时间无语，又听李东聿说道，“给陆垚打电话啊!让他来帮你！”
“早就约好了好吗？我这姑奶奶是管不住他了，但凡他有你一半的自觉，我能这样？”
李东聿这才笑笑，“你给他点动力呗！”
顾淼噘了噘嘴，没再接李东聿的话，自己默默的弄着手里的对联，准备拿上浆糊到大门口去。
李东聿帮覃要收拾了东西，又帮她背了包，这才走出去。
顾淼让他出去，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说，“你们尽量早点吧，陆垚那不是人的玩意儿一点不靠谱，指望她，年都过完了也说不定。”
覃要笑笑说“好。”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声音，“顾淼淼，你说谁不是玩意儿呢？”
顾淼正踩在凳子上，给门框刷浆糊，“说你呢，怎么的？那你是个玩意儿？”
陆垚有时候想，自己真是在顾淼这里没讨到过好，而自己还甘愿这样受着，自己也真是中了她毒，他甩甩头，问正要出门的李东聿和覃要，“你们现在就去李叔那里吗？”
“嗯，”覃要回答，昨晚打了电话，年三十，李叔只上半天的班，所以我们约好了早点过去。
陆垚点点头，“行，你们去吧，就当你们去约会啊！”陆垚暧昧的对着李东聿点点头。
李东聿失笑的拍拍的脑袋，“管好你自己吧。”然后将视线转向顾淼。
“把对联递给我！”顾淼站在凳子上对陆垚吩咐道。
陆垚顺手将搭在窗台上的一张对联递给她，顾淼接过，刚想往浆糊上贴的时候，发现陆垚拿反了，随即便冷着说道，“陆师傅，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你不怕把老班给气死？”
“拿反了，换一边！”
陆垚一边将另外一张递给她，一边嘴里念着“呸呸呸”。
顾淼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说话间，覃要和李东聿已经走出了小区，准备拦辆出租车，或许是大年三十，即使生意再好，也没多少人愿意出来拉活儿，毕竟一年到头也没几天休息。
覃要看着一群孩子从他们身边经过，手里拿着各种辣条零食，说着最近热播的动漫，她突然就觉得她现在也是这样啊，顾淼和陆垚，还有李东聿，几人也是这样，凑在一起，打闹玩笑，她想，真好！
她看着他们微笑，李东聿问她，“笑什么呢？”
“看着他们想起了我们四个，你不觉得很像吗？”
李东聿将视线投递到已经走远的几个人，点点头，“青春嘛，几乎差不多！”
他东张西望的看看，然后又说，你等我会，然后开始往回走。
覃要问他，“你去哪儿？”
“回去拿顾淼的车，今天不好打车了。”
说着就见李东聿一阵风一样默在了走廊里。
再出来时，手上推着顾淼那辆粉粉的山地车，他的表情有些嫌弃，但也无可奈何，有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三拣四。
他两条长腿跨上去，扶住龙头，对覃要说，“上来。”
覃要缓缓的走过去，跨坐在后座上 ，一只手抓住李东聿的衣服。
李东聿似乎不是很满意，他并没有马上就踩动踏板出发，而是说，“搂着我，一会可是要下坡，你现在一只手呢。”
覃要怔楞一下，随即便将左手环住李东聿的腰，脸上爬上一丝绯色。
李东聿嘴角这才扯出一个笑容，出发了。
到李叔那里的时候，局里的叔叔姐姐们并没有因为过年就显得清闲，相反，他们比平时更忙了。
听说附近一条叫江安河的地方，一辆泡在河里的面包车里，泡着一具尸体，被一个过路人撒尿时给发现了，过路人第一时间报了警，就是今天5点多的事。
往日一位跟覃要要好的姐姐，跟覃要大概说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细节，只说李叔可能过年都没得休了。
覃要给他们提前道了“新年快乐！”便往李叔的办公室走去。
进门时，李叔正在做着整理，抬头看覃要到了，说道，“要要来了！”
覃要应着，将手里的一些水果放在李叔的桌上，由于刚才已经分出去些，现在也只剩下一半了。
她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李叔会很忙，所以她在给李叔介绍完李东聿后，便开始说起头天抓小偷的事，李东聿直接表示，怕两个女孩子被报复，看能不能给城东的派出所那边打个招呼。
李叔看了眼眼前的少年，眼神带点审视，随即温和的对覃要说道，“城东那边我正好有熟人，一会给他们去个电话打个招呼，你们不用担心。”
覃要笑笑，对李叔道了谢，也提前说了“新年快乐！”
李叔笑着，也跟她道着祝福。
两人这才又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李东聿问覃要，“你之前就是一直跟着这个李叔叔吗？”
覃要看着他，点点头。
“这个工作很累啊，你可想好了啊？”
覃要这才认真的说，“阿聿，我不怕累的。”
李东聿想想，是啊，覃要有多努力，他们几个都知道，暑假学完高一的语文，平时一有时间就看书学习，休息的时间就到李叔这里，她的姑娘怎么会怕累。
只是他心疼啊，高一的女生，哪个不是想着先轻松一年，有的看看哪个班的男生帅气，说不一定还会谈一段没有结果的早恋，而他的姑娘已经开始规划起了她的未来，并且还在为之努力。
这样努力的覃要，只会让李东聿更心疼，甚至激发的保护欲。
他没问她为什么要学这个，但他想她总有她的道理，时候到了她自然会说。
他过去将顾淼那醒目的粉色单车推过来，停在覃要面前，看着她一脸的平静，说道，“走，东哥带你买汤圆去。”
覃要这才又恢复了过年时的喜庆，跨坐上车，自觉的环住李东聿的腰，李东聿笑着故意往前一冲，一个惯性打过来，使覃要更加的贴近他的背，李东聿脚上没停，朝着秦阿姨的汤圆铺子的方向骑去。
覃要没想到，到了年三十，秦阿姨家的汤圆铺子生意居然这么好，而且都是打包带走的。
她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因为刚才李东聿说人多，怕挤着她的手，就没让她在外面等着。
覃要在外面看着，今天的汤圆铺子不是秦阿姨一个人在包了，好几个，有老人也有孩子，覃要想，那应该是她的家人们吧。
她看见秦阿姨抬头正看着她，对她笑笑，她也回以笑笑。
李东聿进去了大约10分钟，就提着一大包包好的汤圆出来了，他杨了杨手中的袋子，对她说，“走吧，外面回去了。”
说着便将口袋挂在了单车的龙头上，覃要问他，“怎么这么快啊？”
李东聿在前面回答说，“秦阿姨早就做好的，所以我们就是直接进去拿了就走了。”
“啊？她知道我们要来买汤圆啊？”
李东聿腾出手来，扭着身子对着她，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说道，“当然不是啦！”
“那她怎么会提前做好呢？”
李东聿笑笑，对她说，“因为那是他们自己家人吃的，不过他看你乖，就先让给我们了。”
覃要知道李东聿又开始逗她了，但是她没有反驳。她微微的笑着，看着身前的李东聿，手在他的腰上紧了紧，将头靠在他的背上。
覃要说，“阿聿，我们赶快回去吧。”
李东聿身子紧了紧，过了一会才说，“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