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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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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聿即使单车上带着一个人，也骑得挺快的，因为覃要说，她想吃汤圆，所以他没有所谓的为了单“单独相处”而故意放慢速度。
他的姑娘想吃个汤圆还不简单吗？赶紧回去煮不就好了。
到顾淼家的时候，两人正在因为一条鱼吵闹着。
“陆师傅，你到底行不行？”
“你少跟男人说行不行？”
“你行吗？你连条鱼都搞不定！”
顾淼气呼呼的抄着手，看着附身在池子边的陆垚。
陆垚没有大声的搭话，嘴里嘀咕着，“我他妈干嘛要搞定一条鱼，我搞定你不就行了。”
顾淼看着他，“你嘀嘀咕咕的干嘛呢？”
“没干嘛，我们能不吃鱼吗？或者去外面买现成的”
“不行，去外面点我干嘛要自己买条活鱼回来，你就说你行不行吧？你不行我来。”
说着顾淼就要挽袖子，自己亲自上手。
李东聿上去，说道，“指望你们俩，今天谁也别想吃饭。”
陆垚不服气，这严重伤了自己的自尊，本想自己那两把刷子，应该还能对付一条鱼，结果让鱼给耍了。
他打算转身出去，嘴里却还嘟囔着，“就说该去外面买现成的，为什么要整这么复杂。”
顾淼看他一眼，“你不行你还犟嘴？”
说完便拉着覃要去了客厅。
陆垚也没有真的走，他就倚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李东聿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陆师傅，别看了 ，做饭这种事，不是你看看就能会的，你得上手做。”自从陆垚将手上的活给了李东聿，他就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在他背上，他知道，那是陆垚。
陆垚说得吊儿郎当，“哎，东哥，你啥都会，你教教我啊？”
“自己上网学去吧，老子没那空闲。”
“那你现在还主动做饭呢？”
“那是指望不上你啊！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要要想吃汤圆，所以我得来做饭啊！”
陆垚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身子还配合着抖了抖。
李东聿笑笑，转身过去，继续处理手中的鱼，“陆师傅，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现在这样，你追不上顾淼的。”
陆垚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然后看他，“有这么明显啊？”
“太明显了。”
“那你说......”
两个男生在厨房里嘀嘀咕咕的，两个女孩子在客厅的看着电视，磕着瓜子。
覃要问顾淼，“你不是说上午要和陆垚出去办个什么事？”
顾淼两眼盯着电视上，回道，“办好了，他打的电话去的，晚点的时候叫我们直接去拿。”
覃要好奇，“什么东西啊？现在我们俩去拿不行吗？反正他们在做饭，我们也没事可做。”
顾淼摇摇头，“不行，必须得晚点嘛。”
覃要没在纠结，顾淼说不行就不行吧，反正晚点的时候就能看见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聊着，看着电视，又看看厨房里做饭的两个人。
“别看了，你家李东聿还不错，什么都会。”
覃要趴在沙发上，看着那忙碌的方向，“陆垚也不错啊。”
“他不行。”
“你......？”
顾淼扭头过来，看着她说，“反正现在是没戏。”
“他对你挺好的，还会逗你开心，至少每次你们在一起，大部分时间是开心的。”
顾淼也将视线移到厨房的方向，“可是我贪心啊，要要。”
“贪心”覃要是懂顾淼的，父母的离婚，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大了，她没有安全感，可以说是任何没有给她安全感的东西她都不愿意去接触，更不可去触及。
两人一时间陷入沉寂！
正在这时，突兀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覃要本想去开门的，顾淼叫她别动，她去。
当门被打开的时候，门外站着的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顾宏达看女儿把门打开，招呼着自己的“女朋友”往里面放东西。
顾淼红着一双眼，冷静的说道，“你们可以走了，我家有客人。”
顾宏达似乎看女儿这次没有上次的反应那么激烈，便说着，“有同学在啊？那爸爸留下来吃个午饭再走吧，正好你阿姨......”
顾淼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指着门外，你走！
“淼淼，你别这样，爸爸和阿姨好不容易过来的。”
“阿姨？她比我大多少？她比我大多少？”顾淼眼里蓄满了泪水，说话的声音也一次一比一次大。
她手指颤抖的指着那比她大不了多少女孩，“要不你自己说，你比我大多少？”
覃要看见形式不对，第一时间冲过去拉着顾淼，试图以这样的方式给她安慰。
顾宏达本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毕竟当初两口子离婚的时候还故意隐瞒了一段时间，怕对她造成影响。
可看顾淼现在竟然不顾家里有外人，指责的说着他，他一时间觉得有失自己的威严，说话竟也失了分寸，她对顾淼说道，“你妈都要给你生弟弟了，我还不能交个女朋友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
蓄满泪水的眼眶再也兜不住，夺眶而出，她指着顾宏达，“滚出去，滚出去！”
覃要想去抱她，却因为手上有伤，左手去环她的时候，正好顾淼动着身子去拿桌子刚放下的东西，将她顶了一下。
覃要一时没站稳，往旁边退去，一双手正好搭在她的腰上，她抬头看着，是李东聿。
顾淼将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扔到门外，哭着，说着，“你们都一样，你们只顾你们开心，你们有什么权利在我面前说你们双方怎么样怎么样。”说着她又提高了分贝，“这跟我我有什么关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愿意生孩子生孩子，愿意谈恋爱就谈恋爱，跟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顾淼失控的说道。
东西扔完后，发泄的情绪才有所缓解，但这并没有让顾淼冷静下来，覃要想再上前去，李东聿拉住了她。
因为此时，陆垚已经先她一步，过去抱住了顾淼，顾淼脑袋埋在他胸前，无声的哭泣着，好像那眼泪就是所有的委屈，哭出来了，委屈也就没了。
可陆垚却被这滚烫的泪水伤着了，他何时见过这样的顾淼，愤怒，脆弱，无助，小心翼翼。
他正了正身子，用手轻轻的安抚着她的背，对顾父说道，“叔叔，你回去吧，我们几个能照顾好她的，你......”
说着那视线停留在顾父的女朋友身上。
顾宏达有些尴尬的看看，随即又一副冷静的模样对陆垚说，“你们多开导开导她吧。”
无论在商场上多么的凌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顾老板，在女儿这里却是理亏的。
只见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将它放在桌上，说道，“你不愿意见我，以后我按时把钱转到卡上，密码是你的生日。”
说完便带着那女朋友准备走，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说道，“淼淼，你我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就是我是你父亲，你永远都是我女儿。”
“你们继续吧！”
顾淼在陆垚的怀里哭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她缓缓的从陆垚的怀里退出来，然后走向沙发处，坐下。鼻子因为久哭的原因瓮声瓮气的，嗓子也有些嘶哑，她看着覃要，“要要，我好饿，我们还有多久吃饭？”
覃要回神过来，跟着她一起坐着，抬头问李东聿，“阿聿，我们多久开饭啊 ？”
“给我十五分钟。”说完李东聿便往厨房去了。
陆垚没再进厨房，他默默的摆好餐桌，然后在顾淼对面坐下。
“淼淼，还好吗？”
“挺好的，我没事。”顾淼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眼睛还是水汪汪的，感觉随时会下雨一样。
陆垚没有马上接话，毕竟这种时候，但随即就听到顾淼说，“你要笑就笑吧，反正我今天丢脸丢大了。”
陆垚马上说，“想什么呢？你是我姑奶奶好吗？你见过谁家的小孙笑话姑奶奶的。”
覃要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看着她和陆垚在那闲聊，她这会倒是很佩服陆垚乱扯的能力，确实能转移顾淼的注意力，而顾淼也被他逗得情绪好了很多。
李东聿将菜端上桌，喊道，“吃饭了。”
一行人便开始往饭桌的方向走去。
待覃要坐下后，李东聿马上给她端出一碗汤圆，不多，就4个，李东聿说就偿个鲜，肚子还是要吃菜为主，毕竟这一桌才呢。
覃要看着碗里的汤圆，会心的一笑，顾淼话音便响起，“李东聿，为啥就要要有？我们的呢？”
“你也没说你要吃啊。”
“我没说要吃你就不煮了吗？我可是覃要娘家人，你搞清楚状况。”
覃要听顾淼说得脸都红了，她赶紧将手里的碗递给顾淼，“你先吃你先吃，我让他再帮我煮一份。”
顾淼没跟她客气，接过覃要手中的碗便开吃，4个小汤圆，不多，顾淼很快便吃完了，喝了碗里的桂花汤，还不忘说了说这个汤圆好吃，倒也没问这个汤圆是哪里来的。
她将手中的勺子放下，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你们笑话我吧，终于让你们逮着机会看到了我真面目了，我也不是学校那个光鲜亮丽的我了。”说完便低下了头。
覃要伸出手拉着她，表示安慰，陆垚也将剔了骨的鱼肉放进她碗里，李东聿一边给覃要夹菜剔鱼骨，一边对她说，“我们为什么要笑话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止现在，以后也是。”
李东聿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好朋友之间呢，当然会相互知道对方的脾气，性格，了解对方的一切，不管是好的，不好的，大家都相互了解，并接受，这样才是朋友。”
“我和陆垚也一样，也有不好的一面，不称心如意的一面，要是将来被你，或者你们看到了，你们就不跟我们做朋友了吗？”
顾淼急切的回答，“当然不会。”
李东聿笑笑，说道，“所以说啊，我们不会笑你，相反，我们心疼你，想你好，想你笑，想你难过的时候可以找我们倾诉，你要想出去发泄，我们都会陪着你。”
“是不是？陆垚。”
平时话痨的陆垚，却在此时此刻安静了，默默的给顾淼弄着菜，李东聿突然点名，让他一下子清醒了，“是是是。”
“你要受了委屈跟我说，你要是被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揍他们去，虽然我平时揍不赢东哥，但是揍别人肯定绰绰有余。”
覃要拉着她的手，给她坚定的鼓励，李东聿和陆垚的话让她好感动，感动得眼泪又差点下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说，“吃饭吧吃饭。”
一场突然出现的风波这才慢慢平息。
“李东聿，那汤圆真好吃，你在哪儿买的？”
李东聿看看她，已经将另外一份汤圆放在了覃要的面前，“不告诉你。”
“哎，你要不要那么小气！”
陆垚插嘴，“姑奶奶，你告诉我，什么味儿的汤圆，我给你做去。”
顾淼撇了撇陆垚，对她并没有什么信心，她将视线落在覃要身上，“要要！”
覃要笑笑，说，“在一个阿姨那里买的，我下次带你去啊？”
顾淼喜笑颜开，夹了菜放进覃要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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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陆垚开始组织大家出门去，覃要还是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她又看向顾淼，“淼淼，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顾淼对她神秘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只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李东聿倒是很冷静，完全没有表示出他的好奇心，任由他两人搞。
陆垚不知道到从哪里借来一辆三轮车，他就坐在前面，对他们说道，“上车，陆师傅带你们逍遥去。”
顾淼很兴奋的便上去了，李东聿扶着覃要也先后上了三轮车的车斗里。
一车人便被陆垚带了出去。
他们去的是一个小库房，库房不远处还支着摊，摆放着各种烟花爆竹。
老板很热情的叫了陆垚，陆垚便和李东聿跟着那老板一起去了仓库，出来的时候，几人手上都多了一箱大烟花，随后就被码放在车斗里。
覃要这才知道，那两人神神秘秘一天，居然是要去放烟花。
不管大人小孩，好像都喜欢放烟花，好像那烟花能代表一切，大人们觉得那是一年的好起头，孩子们觉得那是最美的风景，恨不得天天放，可是这种大烟花还是挺贵的，一般都会在重要的日子里才会买来放，就比如现在的过春节。
好几天前，覃要本来也是要和哥哥一起去放烟花的，给他庆祝生日，结果也因为家里出事而没放成，现在看着这一车斗的烟花，她也开始激动了。
因为放着烟花，覃要和顾淼挤在了车斗的最后面，李东聿和陆垚两人换着在前面骑着，往他们挑选好的空地而去。
当烟花绽放在空中的那一刻，覃要觉得，那是多么的美丽啊，五颜六色的，绚丽得很，好像一切不开心在看到烟花的这一刻，都被抚平了，顾淼也很激动，她拉着覃要说，“要要，我们对着烟花许个愿吧。”
覃要点点头，表示同意。
男生们也默许着。
顾淼问覃要，“许的什么愿？说出来听听啊？”
覃要说，“许愿不是不能说出来吗？”
“可以的，只有我们四个，就可以，你快告诉，你许的什么愿？”
覃要拿她没办法，便说道，“我希望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喂，李东聿，你的呢？”
他看着覃要说，“我也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陆垚都不用顾淼问，说，“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几人说完愿望后，便一起看向天空。
烟花还在持续，冲出烟筒事发出剧烈的“轰轰”声，斑斓的色彩在空中依然美丽。
覃要突然对着天空大喊，“我们一起去北京......”
几个年轻躁动的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震撼了，也对着那几抹色彩喊道，
“我们一起去北京！”
“我们一起去北京！”
“我们一起去北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