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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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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肯德基。
覃要和顾淼点了可乐汉堡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是覃要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少城，她想着，这里真大，真繁华，就是街上是行人似乎都很忙碌，即使是五一这个大假期，他们也行色冲冲的样子。
几小时前，她和小姨和顾淼去了一个老师的家里，小姨并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的基本信息，对方是一名和小姨年龄相仿的女老师，看见覃要和顾淼后，微笑着打了招呼，便开始给她们一全套少城十七中的试题，覃要和顾淼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只听对方说，“答题正式开始。”
直到这会，身处肯德基的二人，都还是没有从那考试的氛围中缓过来。
顾淼唉声叹气的说，“早知道你小姨是带你来考试，我就不跟着了，这让我体验了一把这最好学校的入试题，我整个人的灵气都吸走了一半了。”
覃要笑笑，“又不是妖怪，它还吸你灵气啊？”
“你没觉得那试卷有多难吗？我做得心里发虚啊，那老师看我那答卷估计能给气死过去。”
“还好吧！”覃要吸了一口可乐，“我已经做他们学校的测试卷有一段时间了，今天这套试卷难度不大。”
顾淼往嘴里扔一块鸡肉说道，“要要，你真的要来这里吗？”
覃要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没想过。”
她指着外面的大马路，说，“你看他们，现在是五一 吧，忙得不像是在放假，倒像是去上班或者图书馆，这里的节奏，目前对我来说，我不喜欢。”
顾淼顺着覃要指着的方向看去，又悠悠的说，“不过十七中确实很好，顶级的师资，一流的学习环境，如果你不去，也会很可惜！”
顾淼想起，二人从那老师的家里出来，那是教师的生活区，往里走就是整个十七中的全貌，小姨让他们自己先转转，她和那位老师还有一些事情要谈，二人便也听话的转了。
学校很大，堪比他们学校三个大小，教学楼，图书馆，室内体育馆，室外大操场一应俱全，大大小小的还看见了修建的专门的实验室。不像他们学校，用实验室都要排队。
两人并没有什么目的的在学校转着，甚至还看到了外教老师。
无论哪方面，都比城里强。
覃要把吸管里的可乐喝得“嘘嘘”响，“可是这里没有你们啊，没有我们城里的小吃，没有城里的小夜啤，没有玫瑰汤圆，也没有——李东聿。”
顾淼笑笑，“小夜啤你也没去过啊，我看你是想说没有李东聿吧？”
覃要含羞的看着她，没有否认，但接着她又很认真的说，“这里也没有要和我们一起去北京的人啊。”
是啊，北京！
过年时，那群青涩的少年们共同许的愿望，就是一起去北京啊。
顾淼端起可乐杯，跟覃要的杯子碰了碰，“对啊！那我们一起敬北京。”
这里固然是好，却不是她最想待下去地方，谁说小地方就不能去更好的地方，谁说小地方就得不到一个良好的教育，覃要想着，即使不来这里，她也一样能出去，只是恐怕要辜负了小姨的一片好心。
她喜欢那小城，包括那陈旧逼窄的街道，叫卖早餐的养家人群，散漫的生活气氛，以及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他们让她觉得舒服，安心。
这里是她亲情的集中营，各个成员都在这里，她想，她哪儿也不想去，她就想沐浴在这看似蜜罐一样的营地里。
——至少现在是这样。
顾淼还在跟她讨论着这座城市，她比她要熟悉得多，毕竟她现在每个月都要来几次舞蹈班学习。
覃要都静静的听着，然后又听她叹了口气，说，“哎，我发现我们小分队也好久没一起聚了！”
“要不这次回去我们找个好时候聚聚啊？”
覃要点点头说，“可以！”
“对了，你和李东聿就你说的那样和好了？”
覃要继续点点头，“嗯。”
“那也行吧，只要他向着你就行。”
“我以前还挺看好李东聿的，只是没想他性格是这样啊？怎么还跟刚开学的时候看着的不一样呢。”
覃要想，或许一开始他就那样吧，只是我们都把他想得太完美，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是好的，同学间的打闹也就是打闹，哪里有成年人的当真。
但好在，大事上，他还是有自己的立场的，没有让覃要一人担着。
“那这次考试的事就不告诉他们了吧。”
覃要点点头应着“嗯”。
两人又在肯德基坐了好一会，才等到小姨，小姨一边给他们拿着东西，一边给他们道着歉，一行人才往返程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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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聿在乡下待了三天，等到老太太撵他他才回的城里，彼时，覃要已经回来了。
陆垚给他打电话，说顾淼说找个时间聚一聚，顾淼还说，要带覃要去体验一把小夜啤。
李东聿笑了笑，这出去一趟，回来还惦记上了小夜啤了，他以前倒是和陆垚去过。却从来没带女生去过。
他有些兴奋，又直接将电话打到了顾淼的家里，接电话的是顾淼，她说覃要在学习，李东聿问她是不是要去城西的小夜啤，她回答的铿锵有力，“当然要去，而且是要要说的呢！”
“覃要说想去小夜啤？”
“对啊？怎么，你不信？要不我让她来接电话啊？”
“不用，那就去小夜啤。”李东聿有些意外，跟顾淼约好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
覃要从房间里出来，看着顾淼在客厅，问，“是李东聿啊？”
“嗯。我跟她们约了今天去小夜啤。”说完顾淼向她眨眨眼。
“你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只听顾淼说，“我跟他说，是你强烈要求要去小夜啤的。”
覃要，“......”
栎县城西小夜啤，一条美食街，这里傍晚5点多营业，集齐各色小吃，是除栎县好吃街以外的第二美食街。
顾淼和李东聿约的时间比较早，一是避开人流高峰，二是女生们的安全问题，吃了好早点回家休息。
一家烧烤店内，几人围坐在一起，外面已经搭起了凉棚，愿意坐外面的客人就到外面去，覃要和顾淼都怕蚊子，主动说要进去，两个男生也都同意。
李东聿让她们点菜，覃要将菜单推了回去，“我不会点这个，你们点好，我和淼淼负责吃就行。”
李东聿点点头，在菜单上划拉了几下，又递给了陆垚，陆垚添了些东西，将菜单传回到老板那里。
店不大，几张条桌，围着长板凳，也没有请伙计，就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外加一个老人在后厨的方向洗碗，覃要想，那大概是老板的家人。
坐里面的人不多，五一的天气，已经和夏天没什么区别，那些出来吃饭的人更喜欢坐在外面，好像那样才能应景，符合小夜啤的名气。
覃要□□着手中的一次性筷子，观察着周围的一起，她定定的想了想，果然还是喜欢这里。
李东聿问她们去少城的事情，覃要没有细说，只说是小姨带着她们在少城里玩了玩，她想，既然自己无心去那个繁华的地界，也就没必要再提起，还说了自己和顾淼一起去吃了一种叫肯德基的速食餐厅，别的也就没有再提了。
李东聿拿着老板刚赠送的一盘毛豆，拿嘴里咬着剥着壳，看着她问，“怎么想起要来吃小夜啤了？”
顾淼抢先答了话，“想吃就来了，再说我们小分队好久没聚会了，不行？”
“行，行，行。”陆垚抢着答道。
覃要吃东西不爱剥壳的东西，像现在这盘新鲜的毛豆，她也只是看着，端着手里的茶水喝着，李东聿看看她，给她剥了一颗，送到她嘴边，“试试，这个好吃。”
覃要将信将疑的，毛豆这东西，小时候也吃过，加盐清煮的，她到没觉得多特别。
李东聿将那颗豆子递她面前好一会，她也没接，只听李东聿又说，“你试试，肯定跟你在家里吃的不一样。”
覃要这才抬手准备要拿，就听李东聿又说道，“张嘴！”
覃要顿时觉得面红耳热，有些难为情，“要要，张嘴。”李东聿又一次说道。
覃要将那颗豆子才含在了嘴里，脑子嗡嗡的，也没尝出个味儿来，李东聿或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又送来一颗，很自然的放进她嘴里，她这才稍微回了回神，眼睛瞬间一亮，“这个豆子跟我们平时煮的不一样？”
李东聿这才笑笑点点头，“嗯，好吃吗？”
“好吃！”
不远的后厨，老板正在处理他们下单的菜品，老板娘从他的身旁经过，来到他们面前又放了一叠小豌豆，笑着说道，“这毛豆是放在卤水里泡过的，你们要喜欢，再给你们来一叠啊！”
覃要笑着道谢，顾淼和陆垚已经起身自己去动手了。
覃要看着他们问，“你们以前经常来这里？”
李东聿还在继续给她剥豆子，“也不是，只是以前陆垚他爸妈出门夜宵总爱带这些回去，然后大了，大家也算是认识了。”
“你也知道，这城里不大，只要你多来几次，上个公共厕所都能遇见个熟人。”
覃要笑笑，没有搭话；李东聿说得不无道理，一个地方生活久了，总是能熟悉的像自己的左手碰右手一样，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捷径，总是一目了然。
覃要想，只是自己每天把时间都做了固定，其余的地方她也没去探究过。不过也不着急，还有两年，她可以慢慢的喝他们一起走遍这里，吃遍这里，了解这里的一切。
陆垚和顾淼已经端着小碟子毛豆回来了，两人说着，闹着，李东聿一边含着毛豆，一边给覃要弄壳，“你自己吃吧，我可以自己弄。”
“是吗？你确定？”
覃要点点头，“嗯。”
每当你跨越一道界限，去做一件事的时候，那件事看起来就越来越自然，就像现在的覃要，几分钟前，她还羞涩的不好意思接李东聿喂给她的毛豆，而这会已经自然得好像这件事已经在他们身上存在了很久一样。
李东聿并没有停下，他还在继续剥着，老板娘已经将一小部分菜品用小铁盘端上桌，陆垚喊了4瓶啤酒，覃要说不要，顾淼却说，“要要，小夜啤耶，不喝点对得起？”
覃要想想也是，也就同意了。
回想上次喝酒，还是那会几人第一次小聚，在顾淼家里，莫名其妙的喝饮料结果便成了喝啤酒，覃要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好笑，或许是酒精的原因，她眼神没有平时的那么清明，看着陆垚问，“那次聚会结束我就想问你们，那酒是从哪里来的？我明明记得我们都没有买啊？”
顾淼和李东聿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覃要有时候很单纯，而且注意力只在一个地方，要动点什么手脚，就跟小朋友玩儿魔术一样，只听顾淼说，“我们当时就买了，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我们也就没有说起啊。”
李东聿也笑着看她说，“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起这件事呢。”
覃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源头就是自己那该死的专注力。
只听李东聿又问她，“你还记得你当时答应我一件事吗？”
覃要眼睛瞬间瞪起，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东聿，“我答应了你什么？”
“你不记得了？”
覃要摇摇头，“你是不是框我呢？”
李东聿，“......”
“真有？”
“真有！”
覃要一时间语塞，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李东聿故作生气的样子，喝了大口小夜啤，靠近她，俯首在她耳畔说道，
“要要，你可不能这么无情无义，你当时都答应我。”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已经过了变声期，有男生转向男人的过渡期，听着魅惑极了。
覃要耳朵红了个彻底，好似那一块皮肤被火灼伤了一样，她心慌的低着头，看了看脚尖，又抬头看了带着些许油污的墙壁，什么话也说不出，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李东聿看着她一连串的表情，心里跟倒了蜜一样，他也不给她提醒，就让她自己去想去。
覃要抬手也喝了一口小夜啤，好似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她缓缓的靠近李东聿，身子向上倾着，嘴角在他的耳边呼着气，声音软软糯糯的说，“阿聿，我想不起了，你等我想起来了再来讨要行不行？”
李东聿脑子被覃要炸了花，身体紧绷着，一时没有动弹，少女好听的嗓音，加上酒精的麻痹，总是让人有最原始的冲动，让人心猿意马。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观察着对面的陆垚和顾淼，他们正在咬耳朵似的说着什么话题，这么近的距离，好像隔着玻璃，在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他庆幸自己这会装得很正经，没露出半分的不适，只是嗓子出卖了他的发音。
他清了清嗓子，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对覃要说道，“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