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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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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覃要第三次趴上李东聿的背。
喝了酒，脑袋晕乎乎的，小脸扑闪着红，身体软绵绵的趴李东聿身上，脑袋耷在他脖颈。
也是她第一次在李东聿面前表现出一些小任性，李东聿背着她，说是要打车，也被她拦下了，非要背着走，走了一段路以后，又非要吃玫瑰汤圆。
李东聿从没见过这样的覃要，这让他想到，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覃要吧。
肆意的撒娇，肆意的卖萌，带着小强势，却并不让人反感。
李东聿笑着摇了摇头，她还在执着着那汤圆，李东聿没办法，背着她往公园的方向走去。
陆垚背着乱动的顾淼跟着后面走。
“你还真带她去啊？不行咱打车回吧？”
李东聿扭着身子看着他，颠了颠背上的覃要，避免她身子往下滑去。
“去呗，都到这里了。”
陆垚摇摇头，跟着一起走去，背上的顾淼倒没覃要那么老实，一会扯扯他耳朵，一会揉揉他的脸，时不时还蒙着他眼睛。
“果然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一个人的行为，即使喝醉也一样，但好在自己愿意。”陆垚这样想着。
李东聿将覃要放在一张小板凳上，围在那木门做的大长桌，已经跟秦阿姨那儿点了她的玫瑰汤圆。
他挨着覃要，避免她不小心滑倒在地上，手微微的虚扶着。
倒是现在的覃要，比刚才在背上的时候似乎清明了许多，直直的盯着秦阿姨煮汤圆的方向。没说话，也不像刚才那么的任性了。
李东聿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换过。
她那心心念的汤圆也很快上了桌，她出奇的安静，然后吃着。
李东聿甚至觉得背上那个吵闹着要来这里的覃要是个假的，而现在这个恢复平静的才是那个平时看惯的人。
“好吃吗？”李东聿问。
覃要嚼着嘴里飘着花香的汤圆，囫囵的回答着，“嗯，好吃！”
“再给你叫一份？”
“不用了，已经够了，谢谢你，阿聿！”覃要摇头晃脑的傻笑道。
李东聿揉揉她松软的头发，以示自己的心情。
顾淼已经在旁边呼呼大睡，陆垚给兜着，避免她滑下去。
他没好气的又问李东聿，“现在呢？汤圆也吃了，这对帅哥美女，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李东聿笑笑，将覃要又重新弄回到背上。
“回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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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往昔，小分队的关系又一次开始转变升华，覃要已经习惯了李东聿有时候的一些小心机，而顾淼也不再将陆垚当成个假死敌。
天气越来越热，窗外的知了不耐烦的叫嚷着，好似能把这炎热的天气给叫过去，没什么微风，教室里已经开始了风扇的运作，挡数不高，慢慢悠悠的散发出一丝丝的凉意，倒是能安抚一下整个班级上同学们炎热的心。
老师拿着粉笔在讲台上一边讲一边写，活生生将课堂讲成了催眠曲。
覃要最近精神状态不错，但也架不住这热死人的鬼天气，她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课，将有用的笔记记在本子上，然后又继续趴下去。
老师对于这样的学生，总是有优待的，即使覃要睡过去，估计也没谁来管管。
李东聿看着旁边困恹恹的覃要，失了神。
不知道是高三的哪个年级，或许是为了抖擞精神，居然齐刷刷的吼了起来，试图以这样的方式缓解紧张的考试气氛。
李东聿撞撞覃要的手臂，推过去一本笔记本。
“你要是现在高三会跟她们一样吗？”
覃要看着那拍子，回，“应该不会吧。”
“真的？”
“嗯，不过也说不定，毕竟我们都还没经历过。”
李东聿点点头，“你最近休息不好？”
“不是！”
“那怎么看你没精神？”
“可能太热了吧。”
李东聿又点点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第二天中午，覃要在教室里自习，这比起上课时要舒服多了，人少了，空气都透着凉意，李东聿将一个粉色的纸盒子装的东西送到覃要面前，“送给你。”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覃要将那没什么色彩的包装盒拿掉，一个薄膜口袋里装着一个粉色的东西，她将它剥掉，一个粉色的便携式小风扇，小面还挂着一条粉色的绳子。
“喜欢吗？”
“喜欢。”覃要开心的点点头。
李东聿以为会得到一个不一样的奖励，只见覃要已经将小风扇的电池装好，举到了顾淼面前，
“淼淼，看，好凉快！”
顾淼倪了李东聿一眼，再看看陆垚，默默的将身子转了回去。
五月底，覃要趁着月假，又去了一次少城，还是那所十七中。
她没想到，小姨还是没有放弃，虽说上次回去后，她就跟小姨表明了自己不想来这里，但小姨似乎并没一这样想。
几天前的时候，小姨找她说了这事，那边老师看了初试的答卷，觉得她不错，希望她再去复试一次，覃要拒绝了，可是小姨说得苦口婆心，是这好机会，不去试试那就是可惜啊，去试了才知道自己的实力，即使最后才说不去，也总有理由再说不去。
覃要其实也懂小姨的心，作为一名教师，谁不想自家的孩子往更优越的学校学习，那不止学习上的层面，就连眼界，也回有所改变，何况人家那老师觉得自家的孩子不错，肯定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最终覃要答应了，只是这次她没有让任何人陪着，也没有告诉顾淼，一个人踏了上去少城的大巴。
还是那所学校，还是那名女老师，只是这次，她答题的场所变了，一间高低错落着椅子的阶梯教室，三名监考老师，只监考她一人。
覃要开始是被这场景所震撼的，但很快又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她想着，自己本来也不来这里，没必要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轻松面对考试就行。
当一个人面对你所不向往的事物的时候，你不管做什么都是轻松的，覃要的一举一动都被在场的监考老师看在了眼里。
他们对这个考生的印象不错，长相乖，学习静，面临这样的场景也不怯场，再稍加锻炼学习，肯定能够更优秀。
他们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从小县里出来的高一学生，他们学校致力发展优秀的生源，一般都切到市区里，在他们看来，市里的生源已经是在县里优等生里经过了层层选拔后脱颖而出的，可现在，坐下下面的答题的覃要却超出了他们对县里学生的认知。
覃要完全没有去猜想几位监考老师对她的看法，她安静的答着题，像是沉浸在解题的乐趣中，几个小时下来，她比预期的交卷时间要早，在交卷后，几名老师又简单的问了一些她学习中的问题，在轻松的答完后便由上次那女老师引着走了出去。
到学校门口时，那女老师说，“我姓宋，你以后可以叫我宋阿姨，或者宋老师也行。”
覃要感激的看着她，对方穿着白色衬衣，紧身的牛仔裤，配着一双白板鞋，中长的头发被皮圈绑了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倒产生不了什么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距离，甚至还多了几分亲昵。
覃要有些不好意思看她，因为她想跟她说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考虑来这里，可是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她得告诉她决定。
覃要有些艰难的缓缓的开口，“宋老师......我......”
宋老师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就像小姨平时看自己的那样，声音极致的温柔。
“覃要，有的事情，不要急着做决定，回去好好想想，然后再跟家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覃要没想到，就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她已经将她心里的想法看透，覃要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却被挡在了喉咙，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出口。
宋老师将覃要送到了公交站，等她上了那辆去车站的公交车，便挥挥手跟她告别了。
她靠近窗边坐着，拉开了窗户，风从缝隙里穿过，扶起她额前的碎发，外面的行人以及风景一个个的往后退着，变小，再变小，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感受着这带点热气的风，脑子里更加想念栎县了，很想马上就回到那个不大的小县城。
那里的人，可爱！
那里的风，也热！
那里的小吃，很甜！
最主要是那里有家，有朋友，有他。
覃要回去后，将自己的考试的情况都一一的跟小姨说了，也传达了宋老师的看法，可是她还是执意的说，她不愿意去那里，他就想在这待着。
小姨几次劝说，都没能让她动摇这个决定，可小姨也没有马上给她答复，只说她要回去跟她爸妈商量，覃要也同意，
即使小姨不说，她也会找机会跟父亲和哥哥说明。
这件事便就这样翻过去了，直到那边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和转学声明到来前，谁都没有再提起。
初夏的五月便在这样的情景中，悄无声息的逝去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