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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纸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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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山丘和安全局达成了什么协议，郁香有没有顺利去往地界，另外两小孩的离魂症好了没有，文子实都不得而知，祁砚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让他只能成天抓耳挠腮硬想。
文子实想知道后续啊，但是他在安全局又没面子，自己去问肯定没人理他。
“无聊你就去出去玩。”祁砚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着。
这个活结束祁砚又继续在论坛上搜寻，论坛里真碰上怪事的帖子这几天多了起来，祁砚就单单在帖子里帮人答疑解惑，就小赚了好几笔。
只需坐着动动手指头，钱能赚到又能洗清他们鬼的冤屈，祁砚何乐而不为，这比安全局要好多了，他们的活又复杂又得忙活，挂靠安全局除了能在官府那好办事外，好像就没多好。
傅飞绮描述中安全局还对山山丘这种精怪窝态度微妙，祁砚的山头可是个大鬼窝，作为鬼老大他绝对不可能把凉涯山的众鬼暴露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少与安全局的人来往。
至于文子实这种强迫症行为，祁砚不管不看不听，心如止水岁月静好。
文子实听祁砚这说，立马就嚎了起来，“我还能去哪，万一又被人认出来怎么办，我当初挡得这么严实都顾子皓那家伙给扒皮了，”，自我表演到中途，文子实发现祁砚和烛檀都正盯着他，一直不要的脸皮突然就想捡起来了，文子实声音低了点，羞耻地解释，“从前做了不少荒唐事，认识我的人真的很多，前几天差点被顾子皓发现，为了他的脆弱小命我死了好多脑细胞。”
“你就不能不让人看到吗？”烛檀不理解文子实这种又担心被人认出来又非要显出实体的行为。
“别人看不见我了，那我还花钱，还怎么买买买，还有那样的话我还能碰到东西吗？”文子实发出灵魂质问。
烛檀没吱声，翻了个白眼，“你可以找顾子皓，反正他已经认出你了。”
烛檀不说这个还好，说起顾子皓，本就垮着个丧批脸的文子实更丧了，他默默把自己塞到沙发上，却忘记自己的很多阴气被烛檀分给了郁香，现在的他接触不到人间的实体，这下他不是把自己塞到沙发上，而是直接塞进了沙发里，还直接穿模了。
文子实挣扎了会，最后选择放弃，他就坐在地上，只剩下一颗头和一双脚露在沙发外，这时要是有人来恐怕会吓得直接夺门而出，而后这个小区从此又会多一件骇人听闻的灵异事件，甚至会在文子实死讯公之于众后愈演愈烈。
可惜这种会让祁砚皱眉的事并未发生。
“顾子皓那家伙被搞了这么一通都不愿意休假了，宁愿泡在剧组都不想回来，我又不能跟着去剧组，那里那么多人，我活着那会儿顾子皓去剧组我也没法跟着去咯，那是他的工作，去那也没啥能玩的。”文子实站起身，叹了口气，似乎还对某些记忆心有余悸。
祁砚突然问，“那你平时干什么？”，接着他在后面补充了一句，“活着的时候。”
他们老大突然问到重点，这就让文子实羞涩了，烛檀也正盯着他，文子实嚅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玩......我跟奶奶说好，毕业之后有几年的自由旅行，然后就要按照她的安排进公司帮忙。本来我要是没出事，最近就要进公司了的，去凉崖山就是要去提前考察项目......”
文子实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猛然看向祁砚，眼睛瞪得老大，“对了！突然想起来，我去凉崖山是去考察，公司最近是打算买下凉崖山那块地搞开发，凉崖山可是老大的山。”
“你觉得山上的鬼会让他们顺利开工？”祁砚对此没多大反应，淡淡地看了眼文子实，又与烛檀对视，悠悠然地说，“要是硬要开山也没关系，山里面的大墓会让他们自动放弃的。”
祁砚玩手机可不只是在灵异论坛这个小小的天地里，他最近技术熟练了很多，摸索到信息量更为广阔的网站和app，从中得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知识。
虽然很大一部分他都一知半解。
“什么？！”文子实听到祁砚说的直接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更大，差点没掉下来。烛檀在一旁幽幽地提醒文子实悠着点，他是被人推下山崖的，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尸体都稀巴烂了，在极度惊讶之下说不定还真就让眼睛掉下来。
文子实吓得摸了摸两只眼珠，祁砚视线在烛檀身上点了一下，又收回，给吓坏地文子实科普：“你现在算是灵体状态，躯壳上的损伤又不会印刻到灵体上。”
得到老大安心的科普，文子实才放下手，没好气地瞪着烛檀，这只小破鬼干嘛吓唬自己，没良心的家伙，忘了自己专门买给他的礼物了嘛！
烛檀从前都是懒得跟文子实做那些幼稚的斗争，这回青白的双颊却是气鼓鼓的，一只手紧握着伞柄，硬生生地怼文子实：“就这点胆子，还想挖我们老大的山，你们连上山的资格都没有！”
“按理来说......这也不算是我的山。”祁砚一手按在烛檀头发上，一手摩挲着下巴，轻敛着眉。
他当年一醒来就是在凉崖山里，那时凉崖山还是座偏野的荒山，祁砚不知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又要去到哪里，甚至不清楚自己已经成了一只鬼，他好几天都是漫无目的地在山间游荡。
后来祁砚是在山中的地宫中找到的烛檀，这个小鬼同类带祁砚把地宫逛了个遍，后面就赖着他不走了。
“那只是从前生人建造的死物罢了，没什么重要的。”祁砚安抚着烛檀。
作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弟文子实对他们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看看云淡风轻的祁砚，又看看阴气沉沉的烛檀，此时文子实的救命第七感滴滴作响，帮他止住了强烈的好奇心，没有马上对着表现奇怪的两鬼问出缘由。
“那、很、重、要。”烛檀轻哼一声，偏头躲开祁砚的手，又用小短手理了理自己的发型。说完烛檀就站在原地抬着脑袋，像是在等祁砚安慰自己，奈何祁砚被躲开手，他也只是表情平静地把手放了下去，愣了一会，就又把视线放回到手机上。悄悄旁观的文子实长叹扼腕，烛檀气呼呼地跺脚，自顾自转身一溜烟不知跑到哪处独自生闷气去了。
“欸......”文子实下意识想去追，余光见祁砚动都没动，他迟疑了几秒，慢的这几秒就已经找寻不到鬼影了，文子实见祁砚只是偏头看着烛檀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真的不用去管吗，有时候就是不在意时人越容易出事......这是小说电视剧的基本剧情......”
顶着祁砚看傻子的眼神，文子实越到后面越说不下去，越解释越显得自己傻，文子实老实干脆地闭上了嘴。
“多少年了，烛檀总是要接受事实。”这话祁砚不知是在跟谁说，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又觉察到什么，隔空朝文子实点了点。“我？”文子实一脸懵逼地指指自己，眼睛随着祁砚的手看向大门，下一秒门禁那边响了起来。
祁砚说：“来人了，去开门吧。”
...
......
凉崖山
文馨站在山脚下深吸一口气，山中不比京都这时候都没有一波一波灼人的热浪，反而充斥着透心的凉气，吸上一口胸腔肺腑都是清心的味道，但文馨此时没有享受自然的闲适，她对这里心情极为复杂。
她的弟弟尸体就在这座山的某处，距离文子实意外过了多久，他的尸身会变成怎样的惨状，文馨想都不敢想。
虽然她切实的见过文子实，她这个弟弟变成鬼了还和从前一样，被人杀了还是只会在人跟前耍宝插科打诨，一副没心眼的模样，就跟她才被老夫人从福利院中接回来和文子实第一次见面一样，毫无防备心。
也就是这样，文子实才会被文轩城迷惑，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文馨戴着冲锋衣上的帽子没有打伞，她额前的头发都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
她暂时稳住了文轩城，也安抚好决定立马回京都的老夫人，并且截住凉崖山项目开发的进程，做好一切文馨才向凉崖山当地报警，报告有人失踪需要搜山。凉崖山因为靠近当地一个著名景点不算多远，也经常会有人到这儿爬山出事，所以山下周边的监控很多，文子实的事完全经不住详查，调出当天的监控就能发现只有文子实上山的影象，却完全看不到他下山的情况，当地确认了情况立即出动警力。
今天是搜山的第三天，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文馨自己也想上山去寻的，但她被当地警察拦住了，他们恐怕是害怕发生二次命案。目前还是一无所获，她估摸着因为下雨搜寻恐怕继续不下去，这种情况文馨不知道是要松一口气，还是提起一口气。
要她一个人去见文子实残破不堪，甚至已经完全辨认不出来的尸骨，文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拉开停尸房拉开裹尸布的那一瞬间支撑下去，她也想有人能陪在自己身边，站在身后扶着自己一把，可他们家这种情况，就注定了现在只能让文馨一个人去找到文子实。
而就在她思绪混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文馨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警察的声音，“文女士，文子实已经找到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