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阿凛（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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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酒店，言涣征得宣花同意之后又把她关进了瓶子，怕她失去神志没办法控制自己，闹出事情来。
他和谪秚站在窗前看夜色，状似不经意地问：“见到了吗？”觉得表达得不清楚，又添了一句，“你牵挂的那个人。”
谪秚微微侧身，和他对视了一眼：“见到了。”
“那……怎么样？”言涣不知道要怎么问才好，只能这么模棱两可的问，寄希望于谪秚能多说一点。但是后者只说了两个字，“还好。”
还好……
“还好“的意思多了去了，见到了能叫还好，发生了什么也能叫还好，他怎么知道是哪种还好。
“你准备忘了他还是留在他身边？”言老板问得不能再直白了。
谪秚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过身来，看着言涣沉默了挺久才说：“忘不了。”
好一个忘不了，言老板差点没当场气炸。
想要拐一只鬼怎么就这么难。
“但他已经不记得你了。”言涣试图说服他，但后者不为所动，“我记得就好。”
言涣：“鬼先生，你有点倔了，他不记得了，你记得有什么用，你们走不到一起的。”
“所以你觉得，忘了就忘了，当一切没发生过？”谪秚的话里隐含的有怒气，言涣听出来了，但他微怔，又笑说：“是。”最好你也能忘了。
这可能算是没过脑子的蠢话，但言涣想，就算过了脑子他也还是会这么说。这是私心。
谪秚：“假话。”
言涣笑：“你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说的假话真话。”
谪秚用眼神重复了一遍：假话。
“下定论太早了鬼先生，这次是真话。”不管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但这就是他要说的答案，他希望谪秚忘了那个他牵挂的人，再过分一点，把对那个人的心意也忘得干干净净。人的贪欲就是这么深，言老板也一样。
他们俩就这么对视了十几秒之后，谪秚移开视线望向窗外，声音低低淡淡：“不信。”
言老板；“……”
这只鬼又开始拽了。
不经意瞥到楼下走过的身影，言涣突然问：“你饿不饿？”
也没管他话题转得生不生硬，谪秚答道：“不饿。”
鬼不是很需要进食。
“你等一下。”言涣选择性忽视谪大佬的回答，快步下楼。
休漠被拦在街上，某位奸商伸出手：“醋栗还有吗？”
十多分钟后，言涣再次出现在谪秚面前，木盒打开，满满一盒醋栗递到眼前：“上次我吃过，味道还不错，尝尝？”
谪大佬很给面子地看了一眼，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
“很甜的，真不吃？”言涣开始哄鬼了。
谪秚很嫌弃地又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什么好吃的，他不吃给我，我不挑！”桌上的瓶子里很不合时宜地蹦出来一个女音，宣花看不见，听了半天了没出声，这会儿听到有吃的就憋不住了。
还没等言涣说话，谪秚先开了口：“谁说我不吃了。”
“你刚才那样子不就是不吃的意思吗？”宣花已经无语到翻白眼了，虽然瓶外的一人一鬼也看不见。
“你看见了？”谪秚反问。
宣花：“……”她确实是没看见。
“他看见了！”宣花说的是言涣，但她可能指望错了人，言涣低低地笑了一声，道：“不巧，我也没看见。”
宣花已经想从瓶子里爬出来揍人了。
“你们根本就是欺负我在瓶子里看不见！”
“你太吵了。”谪秚直接给宣花消了音。
本来这种行为很符合谪秚的性子，但言老板就是忍不住想笑，笑完了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是有点吵。”
宣花：“……”突然觉得其实北楼也挺好的。
言涣又把木盒往前递了一点，眼神示意：刚是你自己说要吃的。
谪秚在他的注视下，挑了一颗醋栗放进嘴里，居然意外地很甜。
他蹙眉道：“不一样。”和他以前吃的不一样，以前那个人给他吃的很酸。
“什么不一样？”言涣没反应过来。
谪秚：“我以前吃的不甜。”
言涣：“你吃的是没熟的吧。”
“嗯，可能吧。”谪秚问：“你分得清生熟么？”
言涣像听了什么好笑的问题一样：“鬼先生，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嗯，知道了。”谪秚说完，转身进了房间，没有再出来。言涣看了看依然满满当当的盒子，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鬼先生好像……生气了？原因呢？
……不知道。
没办法，言涣最终把那盒醋栗给了宣花。
“丢掉有点浪费。”
宣花：“……这句话你可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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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言涣还没出门，余烬就先找来了。
“沈浊让我告诉你，你让他看那小孩，不见了。”
言涣慢悠悠地喝了口水，道：“动作还挺快。”
余烬：“你早知道他会不见？”
言涣：“大概。”
“鬼先生，走了，回人间。”他朝右边的房间喊了一声，余烬有点惊讶：“这就走了？”
“嗯，走了，下次再来喝你的酒。”言涣拍了下他的肩膀。
余烬没有再多问别的，只是笑着说：“行吧，下次见，言老板。”
言涣打开通道，谪秚已经从房间走出来了，还非常自觉地伸出一只手，言涣愣了愣，谪秚提醒道：“专属通道。”
“哦对，差点忘了。”言老板自嘲地拍了下脑袋，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忘事了。他笑着牵住谪秚的手，并肩走进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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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涣离开鬼城，洛弈知道后也没说什么，他相信言涣有自己的考量。
云棉和石显还带着其他猎者在人间抓捕出逃的恶鬼，黑久处理每日的轮回事务也越来越熟练，秦洛修补破洞也即将完成，鬼城似乎和以前一样平静。
黑久忙完工作后，大半夜的来北楼找白沨，门口值夜的两只修没让他进去。
黑久脸黑了。
“你们确定要拦我？”黑久已经想打架了。
其中一只修抹了下额间的冷汗，道：“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只是……白沨说除了秦洛和言涣，其他猎者和鬼不让进。”
黑久冷笑：“我就几天没来，这里就不归我管了是吧？”
“这……是老大的命令，他说暂时停了你在北楼的职务。”另一只修解释道。
“暂时停止，”黑久咬牙切齿地蹦出这四个字，“所以你们觉得，四舍五入就是除名？”
两只修被吓得往后退了退，赶紧解释：“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黑久的脾气在鬼城是出了名的不好，除了白沨没谁治得了他，真把他惹生气了，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
“那就滚开。”
黑久发话，两只修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杵在原地没敢动。
黑久正打算硬闯，门开了，白沨从里面走出来，擦着黑久肩膀过时说：“跟上。”
两只修瞬间松了口气，如释重负，总算把这个麻烦送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阿凛（4）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