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阿凛（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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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琛被鬼气缚着动不了，但言涣根本没有管他的意思，把阿凛关进瓶子之后就转身打算离开。
言涣回过头来，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反问：“你记性不好？”
秦琛皱眉：“什么意思？”
“早说了，没想好，不想问也不想管。”
丢下这句话，他没再理秦琛，转头一脸笑意地看着谪秚：“明天回鬼城，我们一起？”
谪秚：“嗯。”
谪秚经常说的就是“嗯”，本来应该让人觉得敷衍，但每次言涣都听得很顺耳，觉得这声“嗯”非常珍重且有诚意。
秦琛在后面愣了好久，言涣之前在顶楼确实说过那些话，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他随便说的，根本没当真过。
现在看来，言涣是真的没想过要把他怎么样，于言涣而言，他秦琛根本什么都不是。
彻彻底底被忽视的感觉还真是令人不爽。
所有人记得的，是秦洛，不是他秦琛！
“你真的不打算管他了？”宣花有什么没弄明白的一般一定会问。
言涣：“不管。”
“你不担心他去鬼城闹事？”宣花又问。
言涣：“他一个人还闹不出什么事来，就算闹了，那也该鬼城管，我为什么要插手？”
自宣花认识言涣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么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她还是好奇：“你不也是鬼城的人么？”
言涣听到这话，略微不悦地皱了一下眉：“猎者只是一个身份而已，不是给鬼城卖命的。”
“哦。”宣花应着，又扬着脑袋说：“你好像不是很喜欢鬼城。”
言涣：“你喜欢？”
“才不！”宣花立马就可劲地摇头，鬼城关了那么多的恶鬼，她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被言涣这么一问，她就忘了言涣根本没回答她的问题，光想着抱怨鬼城了。
谪秚微微偏头看过去，开口问：“为什么不喜欢？”
言涣和宣花同时都愣了一下，宣花刚想说他也没说不喜欢啊，就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言涣反问她的事，貌似是在有意回避。
“阿秚你……”言涣无奈失笑，“我都绕过去了你还……”
谪秚把视线换到前面：“可以不说。”
“哎。”言涣赶紧拉住他，一人一鬼都停了下来。
沉默了得有一分钟，他才说：“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对鬼城的一些做法不太赞同。”
说这话的时候，他垂着眼，让人有种他很失落的错觉。
谪秚看了他几秒才说：“嗯知道了。”
宣花：“……”
你知道什么了？
她听得云里雾里的，盼着这两位再解释解释，但他们谁都没再开口。
彳亍吧，是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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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鬼城，过忘川时还是坐的船，宣花就问：“为什么不走桥。”
言涣：“习惯。”
宣花：“哦。”
过了一会儿，宣花又问：“那你一次都没有走过桥吗？”
言涣：“……不记得了。”
宣花：“不记得？”
言涣：“嗯。”
在他的记忆里，他好像确实没有走过，但忘记的那一段记忆里，他不确定有没有。
“也许走过。”
清冷的声音插进来，引得言涣侧目，宣花也看了过去，问：“你怎么知道？”
谪秚没回答她。
言涣看了他几秒钟，道：“他说的是也许。”
宣花：“哦。”
假设而已。
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宣花以为没人说话了的时候，言涣突然道：“下次来的时候走桥吧。”
“嗯。”谪秚的声音听不出来高兴还是别的情绪，但言涣感觉对于这个决定他是赞同的。
靠岸后，言涣向摆渡的婆婆道了谢，目送船只远去。
宣花虽然在瓶子里，但禁制是解开的，她能看见外面的情形，她问言涣：“那个婆婆年纪那么大了还在渡船啊，怎么不去转生呢？”
看着船只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直至消失不见，言涣才感叹了一句：“谁知道呢？”
呆在鬼城的鬼，除了恶鬼和鬼城必要的工作人员，能几百年不去转生的几乎寥寥无几，摆渡的婆婆就是其中一个。
在言涣的记忆里，从他成为猎者那一天算起，直到今天，摆渡的一直都是那个婆婆，没有换过，可以说婆婆见证了鬼城的很多事，但记得不记得就不好说了。
婆婆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记不清。即使言涣坐过无数次船，婆婆也没怎么记住他，上次来时也没认出他来。
“还不走吗？”看言涣一直站着，宣花没忍住出声问了一句。
“等一等。”言涣说完就蹲了下去，一只手半伸进水里去。
宣花正疑惑他在干嘛，就见一条小鱼摆着尾巴游了上来，红色条纹非常显眼。
言涣嘴角带着笑：“好久不见。”
宣花心说：对着一条鱼笑那么开心……
“看来没忘了我啊，”他手指拍了拍红尾的头顶，“新家怎么样，住的惯么？”
红尾贴着他的手指游了一圈，尾巴还故意扫起水花来。
见状，言涣笑着点了下头：“看来还不错。回去吧，有时间再来看你。”
等红尾游到没影了，宣花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它……它能听懂人话？”
言涣：“它还能听懂鬼话。”
宣花：“……”
虽然知道言涣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言涣直起身来，刚抬头眼前就横过来一只手，又白又好看。
谪秚只是捏着纸看他，什么也没说，但言老板心情已经好到起飞了。
他笑着接过那张纸，把手上的水渍擦干，才抬眼说：“谢谢阿秚。”
后面那个称呼明显是故意的。
宣花小声嘀咕：“哪有人还随身带纸的。”
言涣：“宣花，我怎么觉着你最近话有点多呢？”
得，这是准备给她开禁制了。
宣花翻了个白眼，你就可劲讨好那只鬼。
宣花闭了嘴，言涣也没真的给她开禁制，但谪秚突然开口道：“我是鬼。”
说完，抬脚就往前去，后面言涣愣了一秒，然后就彻底笑出了声。
人没随身带纸的，鬼还不行么？
宣花更是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被一只鬼给怼了，而且还是一只不苟言笑高冷得要死得鬼！
果然，是人是鬼都没个正经的！
走了一段路，宣花才想起来要问那条鱼的名字。
言涣轻笑出声：“红尾。”
宣花：“好随意。”
谪秚：“……”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阿凛（1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