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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粽香万里 ...
许久不见自家哥哥回来,柳亦安显得有些紧张,背着手在桌旁边转圈,眉头紧皱着。
江吟打了个哈欠,将烤串的任务交给了鹿黎,随意的坐在桌旁,和罗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江泽说:“不必等他,他不会回来的。”
江泽拂袖,让江瑶再去拿些酒,江瑶小跑着去搬酒坛,段楼见她吃力,连忙上前,主动揽过这项任务。
柳亦安说:“好好的聚会,闹成这样,我哥脑子里在想什么,照歌一定生气了,辰卿哥哥,你这可不厚道,你也劝劝他们啊。”
柳亦安皱眉,摊开手格外沮丧,鹿黎将烤串塞到柳亦安手上,让柳亦安吃东西,不要再说话。
江泽闻言摇摇头,将酒碗端起,红唇轻启,“我当然是劝过,但他们二人性子太倔,谁也听不进去,你可曾记得,当年照歌抱琴择夫婿?”
江吟说:“这个我记得,杨墨倾之女怀抱焦尾琴,倘若能奏响离歌,便可迎娶。”
江吟打了个响指,显然对当年的事很熟悉,段楼仍是不解,轻声询问,江吟就耐心的给段楼解释,“佑安哥哥不善琴乐,更不通琴谱,为此还三次登门鹿叔家讨教。”
段楼将目光看向鹿黎,鹿黎回想一会后,点了点头,“这傻子没天赋,琴谱都看不明白,最简单的指弹都能歪出八个音,我是才疏学浅,教不得这位大能。”
段楼眨眨眼,忍不住说,“后来呢,佑安哥哥不会弹琴,岂不是出丑了?”
“也算不上出丑,毕竟也有人比他还差。”鹿黎摸了摸下巴,继续道,“当年照歌似乎在和杨大人赌气,随手一指,便选到了佑安,你是不知,佑安迎娶照歌后,老丈人可没少为难他。”
鹿黎的话语刚落,柳亦安便噌的一下站起来,江吟疑惑的看着柳亦安,听到柳亦安愤愤不平的声音,“哎,说话就说话,什么叫赌气,没这回事,我哥和照歌明明是两情相悦!”
鹿黎双手环胸,微笑道,“是是是,柳二公子说的是。”
江吟说:“得了,故事的两位主角不在这里,咱们也不要老在背后说道人家,聊点别的吧。”
江吟揉了揉眼睛,伸手端起酒杯,刚要送到嘴边,想起什么似的,又去唤罗霜坐在身边。
柳亦安哼了哼,瞥了一眼鹿黎,对阿瑞娜道,“阿瑞娜,你能取笔墨来吗,我们要作诗。”
江吟听到这话,忍不住对段楼道,“你瞧他又犯什么病。”
柳亦安说:“我耳朵灵得很!”
江吟说:“得,惹不得柳爷,我自罚三杯。”
江吟笑着喝酒,江泽则在一旁叮嘱,适量饮酒,江吟兴致有些低落,但见到阿瑞娜取来笔墨,便也来了精神。
江吟说:“今日谁腹中有高论,赶快呈到纸上。”
鹿黎说:“既然是亦安提议,那由亦安来执笔不是正好?”
柳亦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鹿黎,见阿瑞娜递来毛笔,后退一步,将身后的段楼往前推去。
柳亦安说:“初霁表兄,快,你腹中草莽皆生花……不是,你腹中笔墨多,快快写诗诵词。”
“你这是干什么,欺负初霁不成?”江吟佯怒,柳亦安却笑了,“初霁心里愿意,怎么是我欺负他呢。”
段楼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话到嘴边,却还是答应下来,柳亦安欢呼一声,转身去找江瑶行酒令,段楼拿着毛笔,看着面前空白纸张犯愁。
写些什么呢?
心中想法千般万般,可脑袋空空,手也打颤。
烦恼之时,却听到江泽在吟诵临江仙。
“诗句端来磨我钝,钝锥不解生芒。欢颜为我解冰霜。酒阑清梦觉,春草满地塘。
应念雪堂坡下老,昔年共采芸香。功成名遂早还乡。回车来过我,乔木拥千章。”
江吟食指轻敲桌面,似乎有些醉态,手中的酒杯刚要拿起,罗霜却拦住了他。
罗霜说:“饮酒适度,公子,你已经醉了。”
江吟说:“不,我没醉,罗霜,你听我说,你听我好好说……”
手中的酒杯倾洒,酒水在桌上蔓延,江吟垂眸看着桌面倾洒的酒水,嘴里喊着可惜。
罗霜将酒杯扶正,手刚要收回,江吟却忽然握住了罗霜的手,罗霜一愣,抬眸看向江吟。
江吟说:“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罗霜说:“公子?”
罗霜心中疑惑,江吟却看着罗霜漆黑的眼睛,呢喃着不找边际的诗词,“昔为同池鱼,今为商与参。往古皆欢遇,我独困于今。”
罗霜听不懂江吟嘴里的话语,起身想离去,江吟却紧紧握着罗霜的手,不肯让罗霜离去。
这个人是特别的,江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确认。
可罗霜的手和他的不一样,似乎执刀剑的人都长着这么一双手,骨节分明,腕骨突出,指腹有被刀柄磨出的茧,这样的手不软,摸起来粗糙,不似女儿那温香柔暖。
虎口处那道长长的疤痕碍眼,脖颈处那似“霜花”的疤痕也碍眼,这人身上的每一处伤在他看来都碍眼。
罗霜身后有什么?
罗霜背着千条万条的人命。
江吟想到这,攥紧了罗霜的手,心中挣扎,可江泽的声音传来,“咏麟,夜深了。”
是啊,夜深了,花该落了。
江吟抬眸,看着罗霜紧皱的眉头,脑袋里乱乱的。
江吟说:“愿为南流景,驰光见我君……人皆弃旧爱,君岂若平生……不,无限事,从头说,相看……”
段楼手中的毛笔落在纸面上,挥墨洋洋洒洒写下了自己心中所想。
日升寻金,月下追银,浮路去矣,自问可曾虚度?
朝华易逝,冠年如酒,叹息自往,切莫把明日负。
日子过的很快,段楼只觉得蝉鸣声一天比一天刺耳,等反应归来时,已经到了端午。
出来前,糯糯特地给段楼手腕系上五彩绳,段楼看着手腕处的手绳觉得新鲜,本想随柳亦安他们去看赛龙舟,可无奈公事在身,没办法推辞。
端坐在藏书阁,审计着赤燕各地的粮饷,槐花的香气扑鼻,段楼属实有些无聊,偏巧这时,清风匆匆赶来,对段楼道,“大人,不好了,公主过来了。”
段楼手中的毛笔一顿,险些将墨迹沾到竹简上,还未起身,便听到长公主白曌的声音。
“你好烦,我就是不听你的话,你罚我抄一百遍经文也没用。”白曌皱眉走在前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跟在后面,段楼八成猜出对方的身份,连忙上前行礼,房舒云正想搬出话语训诫白曌,见到段楼上前来,连忙回了礼。
房舒云说:“段大人,真是叨扰,我暂且将公主拜托于你,真是麻烦了。”
段楼说:“不麻烦,这本就是分内之事。”
段楼脸上挂着笑容,可心里却不这么想,房舒云浑浊的眼睛望着段楼,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又慢条斯理道,“实不相瞒,老朽此番前来,还有一事,宋大人托我来取之前寄存在这的古籍。”
段楼闻言点头,让清风去取,房舒云看着一旁皱眉不肯认错的白曌,头疼的叹气,“长公主眼看就要及笄,现下不听教诲,将来又该如何继承大统,唉……难道真如宋大人所说,我赤燕再无良主?”
段楼心中疑惑,不由得问,“房先生,宋大人观星可有新解?”
房舒云闻言点头,“天象所指,有蛇妖祸世,江南雨灾便是其中之一,若不得解,定会使得赤燕大祸。”
这么严重?段楼虽不太相信什么天象,可宋岐宋大人身份尊贵,是赤燕显存最年长的老者,虽司天台,但权力极大,帝后都敬宋岐半分。
段楼问:“破解之法何在呢?”
房舒云说:“破解之法在一个‘水’字,宋大人说,鹿临水而居,唯有鹿仙降临,才可能降服蛇妖。”
“大人,书找来了。”
清风捧着书籍走来,房舒云在确认古籍完好后,又给段楼嘱咐了好多,白曌站在书架旁看着花盆里的杜鹃花,心思早就飞远。
直到房舒云离去,才恢复神采,对来到自己身边的段楼道,“端午真是好无聊,我竟然不能去看赛龙舟,好可惜。”
段楼将桌子上的书简收好,为公主腾出位置,公主哼了哼,靠在桌子旁继续道,“凭什么只留我一个人,不过留我一个人也好,我自己也可以玩。”
段楼说:“公主先不要想着玩,你还有经书要抄。”
段楼将墨研好,抬眸看向白曌,白曌双手环胸,大步来到座位前,可并没有坐下,反而看着不远处收拾书架的安燃,“我不想抄经,怪无聊的。”
兴许是隔得太远,安燃没有听到,白曌又重复一遍,安燃才后知后觉的来到白曌面前,讪讪拿起毛笔,“段大人,公主有些累了,那就我帮她吧。”
段楼看着安燃拿起毛笔,心中想说些什么,但无奈开不了口,白曌十分满意,看了看安燃的字迹后,大步向外走去,段楼见白曌要走,连忙上前拦住。
段楼说:“公主,您不能出去。”
白曌皱眉看着段楼,眼见着外面阳光明媚,心下一横,一把拉着段楼的胳膊向外走去,段楼被白曌扯的胳膊痛,可无人敢拦,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向外走去。
段楼说:“你不能出去……疼,你要拉我去哪里?”
白曌说:“好了,你不要再吵,我要去见我哥哥,好不容易这里没有人,我们可以去主殿,在藻井下玩蝴蝶。”
白曌大步向前走着,穿过御花园后,来到一处宫殿面前,段楼吞咽几下,有些畏惧。
这倒不算什么禁地,但往日也没有人会到长阳宫来啊!段楼心中一万个拒绝,可白曌还是拉着段楼走上长阶,碎裂的地砖中长满了杂草,推开陈旧的木门,屋里倒也没有太过破败。
屋子墙壁上挂着蕉下覆鹿图,段楼看到周围堆满了许多卷轴,檀木桌子上,还有着未批改完的奏折。
白曌说:“琴娘娘走的好急,奏折都没收。”
白曌上前本想拿起奏折,却不小心碰撒了墨碟,段楼上前拾起墨碟,却听到了浑浊的铃音。
“小蛮夷也在啊,还记得我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段楼心突突直跳,一抬眼就看到靠在窗边的白绍,段楼心有不满,但也只是将墨碟放回桌上。
白曌兴冲冲喊了声哥哥,急着去拉白绍,白绍却摇摇头,低头看着白曌,“你确定没有人吗,不要像上次那样,在祭祀大典上被人捉到。”
“此刻他们都在关心龙舟,没空回来的,哥哥,把你的小蝴蝶叫出来,我很想你的。”白曌说着跑向白绍,险些碰到了身旁的珊瑚摆件,还好段楼眼疾手快,伸手扶住,白绍见到妹妹这样冒失,叹了口气,挥挥手,刚要召集蓝灵蝶,银铃声却响动。
白绍一怔,窗外清风拂过耳边,看到一位素衣女子大步走来,原本淡漠的神情在看到这边后,有些许惊讶。
段楼瞪大眼睛,看着杨照歌抱着一大摞竹简走了进来,看到白曌和段楼时,她明显有些惊讶,但还是将竹简安置好后,上前行礼。
杨照歌说:“公主,初霁,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许久未见,似乎变了不少,段楼看到杨照歌头上那支用白玉雕刻成白芍的簪子,心中有些忐忑,摸摸耳朵,小声道,“照歌姐姐,公主非要到这里玩……”
杨照歌说:“下次不必这么鬼鬼祟祟,你是……”
杨照歌疑惑的看向呆呆看着她的白绍,段楼脸色有些不爽,白曌刚要出声介绍,白绍却拍了拍白曌的肩膀,大步上前,向杨照歌行礼。
白绍说:“玉家客卿,你可以叫我白绍。”
这语气郑重,倒像是在承诺什么东西似的。
段楼眉头紧皱,杨照歌却没想这么多,看着白曌迷惑懵懂的样子,低声道,“你怎么又调皮,说了多少次,长阳宫是姑姑批改奏折的地方,怎么隔三差五就来捣乱?”
白曌说:“我不是在捣乱,我是喜欢这里。”
白曌低着头,似乎有些委屈,段楼看着杨照歌腰间的银铃出神,杨照歌叫了两声后才回神,茫然的问怎么了。
杨照歌说:“我是说,初霁怎么没有和亦安他们出去。”
段楼说:“我还要整理一下粮饷,近来江南那边雨灾,需要调度……”
白曌抬头看看杨照歌又看看段楼,拧着眉说,“照歌就不问问我吗,我也被留在这里啦。”
“你的事我当然清楚,若不是泮儿离开,你也不会那么嚣张,公子珲和公子羽打架,可不就是因为你。”
杨照歌说着将桌上未批改完的奏折收起,看到打翻的墨迹时,有些停顿,但最终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用手帕擦干净了桌面。
“大哥和他打架完全就是因为他胡言乱语,我去拉架,琴娘娘凭什么只罚了我,我最想去看龙舟,偏偏我去不成,我好难过。”白曌说着,装模作样挤出几滴眼泪,杨照歌见白曌如此也没了脾气,轻叹一声,对白曌道,“不要哭了,看不了就不看,吃粽子吗?”
白曌自然欢呼,段楼也随杨照歌去取粽子,从铜锅中夹出煮熟的粽子,段楼鼻息之间是粽叶的清香,杨照歌端着白瓷盘子,漫不经心的看了段楼一眼,淡淡道,“柳家还好吗?”
段楼一愣,立马点头,但怕杨照歌伤心,又摇了摇头,杨照歌见状笑了笑,将装满粽子的盘子递给段楼,“好就可以了。”
杨照歌转身去取另一个盘子,段楼看着她冷淡的侧脸,忍不住开口,“照歌姐姐,你和佑安哥哥……你真的不回柳家了吗?”
杨照歌说:“我在姑姑身边过得很好,就像从前一样,初霁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杨照歌端着盘子向外走去,段楼连忙跟上。
段楼说:“可……照歌姐姐,柳亦安,你知道他,他现在一直盼着你们和好,哭了三天三夜了都。”
段楼觉得自己的瞎话很低级,杨照歌听了却没有发笑,耐心道,“那初霁就让他不要再哭了,哭肿了眼睛,又要被柳叔说不务正业。”
白瓷盘子被放在桌子上,白曌一边解着绑粽子的绳子,一边和白绍说话,白绍应着妹妹的话,打开粽子后却皱起眉头,将还没咬过的粽子递给了白曌。
段楼打开粽叶后,便被粽香勾起了馋虫,红棕色的枣混在白净的糯米中,去核之后便没了顾虑,段楼一口咬下,枣香混着黏腻的糯米,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香甜的枣味很浓,与糯米混合后更加美味,段楼觉得十分幸福,并不是很理解白绍刚刚那个嫌弃的举动。
“照歌姐姐,你怎么回来了,是因为杨泮离开,所以你才回来的吗?”白曌吃着粽子,含糊不清的问道,杨照歌听了摇摇头,“姑姑最近有很多棘手的事情,公孙家的事暂且被压下,可妖女的事却越闹越大,再加上江南的雨一直在下,她需要帮忙。”
白曌说:“又要清理垃圾了对吗,宋岐最近也一直在说这事呢,我和宋岐争论,房舒云却急匆匆把我拉走了。”
白曌很快就吃完一个粽子,白绍见状又替她解开粽子,送到嘴边。
杨照歌说:“房舒云是不想你惹上麻烦,那些老贵族并不可交。”
“是啊,宋岐那个老家伙想把妖女祭天,平息蛇妖之怒呢。”白曌说着想起什么,迫不及待的看向杨照歌,“你听到最近的传言了没有,江南的雨灾就是蛇妖降下的惩罚,她很愤怒。”
段楼听到这,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朝堂上的事他当然知晓,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们想象力这么丰富。
如果瑞锷真有这么大本事,那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负心汉呢。
“江南的雨确实很危险,时间久了会变成洪灾……”杨照歌有些烦恼,但考虑到还有人在身边,便又恢复常态,轻松道,“无非是些谣言,不必当真,等一会吃完了粽子,公主可不可以移步藏书阁呢,别让初霁为难。”
白曌说:“照歌姐姐,你原来是帮着他,我还没有玩够,呜呜,好吧,那我就听你的话。”
白曌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白绍,白绍见状笑了笑,温柔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杨照歌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并没有拆穿,段楼抬眼看着她,她却摇摇头,催促段楼多吃些。
长阳宫是白绍和白曌经常见面的地方,杨琴自然是默许,杨照歌对白绍的身份也能猜到一二
这章白杨初见,有些晚,但可以概括
白绍:好怪,再看一眼
杨照歌:看我干什么?
段楼: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歪个题外话,白绍不喜欢甜粽子,他是咸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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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粽香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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