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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初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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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人生的第一幕在一声巨响中落下帷幕。子弹击穿头骨的一刻，她的世界陷入黑暗与崩溃，只剩下一具狼狈不堪的躯体，被毫无尊严地从腐烂与肮脏中拖拽出来，只为了成为某个陌生男人手中的武器。不论这代价有多高，他确实救了她一命。所以在她醒来的最初时刻里，即便被人一把扇醒、立刻就得开枪击毙那些追杀者，她也能忍了。这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但第二幕的登场，却带来了她最无法接受的“反派”角色。她发自内心地抗拒，无法容忍那人片刻靠近。第一次看到Johnny的记忆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惧。她在Vik为她检查身体时亲口说过这点，那时的Vik比她以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忧心忡忡，完全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而她，在那份恐惧中试图逃跑——想要逃离正在发生的一切。Johnny对她毫不友善，窗户上的血迹就是最直接的证据。他曾威胁要杀了她，歇斯底里地嚷着要出去。他也在恐惧，和她一样。
不过，就像她最终在夜之城结识了一群同病相怜的亡命之徒——虽不能说喜欢，但终归算是伙伴——这并不意味着她必须要喜欢他们。事实上，多亏了脑中这个恶魔，她本来能称作“chooms”的人只剩两个，原本有三个。其他人，都是为了交易而来。而Johnny，根本不是什么“choom”。他们是敌对双方，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斗争，V决心要赢。关键时刻，她会活下来，而他会滚回他该回去的虚无。Misty说得没错，她和Johnny是两颗灵魂，但V从不惧怕死亡——死亡一直跟在她身后。
而现在这混蛋竟然说想帮她？去你妈的吧。
“没有‘我们’！”她怒气冲冲地从Tom’s Diner冲出来，以为他暂时不会再折磨她，但V从没那么幸运。她真他妈希望自己把Misty的欧米伽阻断剂带出来，现在只想让他闭嘴。
“抱歉了，小公主，你可没这份关掉我的特权。你是要去Afterlife吗？还是说你打算跪下来给某个企业狗——”
她挥拳准备揍他，但忽然想起那只是她身边的幻象，一拳下去就是攻击无辜市民。当街狂奔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V只得把手插进口袋，强忍着不动手的冲动，恨不得把这个脑子里的脑瘤揍个稀巴烂。
“呦，够辣。我就喜欢这种带点刺儿的。可惜你这么紧张兮兮的，就算操上一百次也没法让你放松。”
“你这破嘴是有个正经意思，还是就是打算一直性骚扰我？”
香烟的气味窜入她鼻腔，连嘴里都能尝出那熟悉的气息。不知什么时候，Johnny的映像竟然学会了抽烟，真是见鬼了。
“我他妈的意思是——你该去Afterlife。”
“什么？让你借我的身体去□□最后那个女搭档？不谢谢你，混蛋。你知道我现在要干嘛？我回家，吃片药，把选项理一理。找Takemura谈谈，他也许能帮我看清局势。说实话，我更愿意走自己的路，别走你铺好的那条。”
她现在唯一还剩下的，就是倔强。这世上能让她珍惜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你那小企业男朋友自己推荐的，婊子。说‘所有的路都通往Afterlife’，而且他说得他妈一点没错。”他忽然闪现在她眼前，她站住了脚，死死盯着他，仿佛只要眯紧眼睛，他就能自己消失。“再说了，你我都想达成同一个目标：把我从你脑袋里弄出去。说实话，V，你这脑子可真他妈挤得慌。”
“你搞得好像你自己脑子就好了。”她走过他，上了自己那辆破旧的小车——虽然旧，但总归还能开。点火几次后终于发动成功。“不，Johnny，我们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就我所知，你还是想让我死，好回去炸另一个‘Saka塔。他们新建的那栋看起来真他妈够炫，你一定特别想再炸一回。”
“我说过了，我不想你死。”这混账竟然又出现在副驾驶上，腿翘到仪表台上。她真他妈希望他是实体，这样她就能猛踩刹车，看他飞出去还是腿先断。
“说真的，Johnny，我一个字都不信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