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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初章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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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演得真像。那副硬汉模样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了。Takemura一点也没看出端倪，径直进来收割胜利果实。甚至还能威胁Hellman，逼他交出Relic的设计图。在Hellman开口告诉她她很快就会失去自我时，她也没露怯，硬生生撑住了。
但Johnny没撑住。
表面上看他也装得不错，一言不发不露怯，但他一直在动。坐下、躺下、走到床边、围着Hellman转圈，就像一只掠食的猛禽。V甚至还替Johnny辩护了一句，结果差点让Hellman怀疑她的立场，指出她正在让Johnny进入她的意识深处。这让她的手指都开始发抖。
Sunset汽车旅馆又多了个吐得稀里哗啦的住客，看着血水和胃里的食物混合着流下栏杆，V已经厌烦到不行。Johnny还在下面来回踱步，最终坐到一张长椅上。V也坐了下来，听他又开始对Arasaka破口大骂。操，这次比以往更激烈。刚见到Hellman，得知几乎无解的真相，她一下破防了，脱口而出说自己害怕变成他。或许Johnny早就知道，她脑子里发生什么他都一清二楚。但她不想承认。尤其是现在他像秃鹫一样围着她转，而Badlands的风景就像地狱的扭曲大口，随时会将他们吞噬。他对她说，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摧毁Arasaka，哪怕是夺走她的身体。
等他说完这番话时，他已经在哀求她离开。去别的地方，也许是Pacifica，好继续他们的任务。V仍坐在那里，头低垂着，手指又攥着头发根部，用力到几乎能把头皮撕下来。
“V！走吧——”
她屏住呼吸，努力控制自己不至于过度换气。不要让Johnny察觉。也许他之后会感觉到——他说过他们之间有延迟——所以现在只要她坐着不动，他就可能继续喋喋不休。他太爱听自己说话了。
“V！”
压下去，别让它爆发出来。只要再多坐一会儿，她就能收拾情绪，继续前进。她很坚强，她不会被这情绪打倒。不能。没有时间崩溃。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头发上拽开。这不是温柔的动作，拽下来还扯掉了几缕头发。手臂被粗暴地甩开，却也让她挺直了背，看着那片Badlands的荒野。Johnny再次坐回长椅，显然发泄完了，又点上一根烟。
“冷静点。再这么拽头发，我可要开始跟着痛了。”当然，说的永远不是她的事，从来都不是，也永远不会是。
“你体内有点什么，V——”
“那就是你，Johnny。”
“不，不是我。我说过，我一直在试着搞清楚你的思维模式，可最难的就是你时而像个硬核雇佣兵，时而又像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后来我终于明白，是有个东西一直在里面吼叫，搞得我在你脑子里住得简直像地震灾区。”
她累到不行，只是往后一靠，任由他继续分析她。随便他了，她不在乎。
“不，那声音是真的，V。它在你脑子里尖叫，声嘶力竭。我都奇怪你怎么没聋。那种声音，像是在你大脑的地基里爆炸，随时会把你整个人的思维结构震垮。”
烟还在燃着，她突然也很想掏根烟来抽。
“你又在扯什么鬼比喻啊，我累得脑子都动不了。你要说啥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不是比喻。我是说，你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骂你，贬低你，说你烂透了。有时候我都希望你再开一枪把自己了结了，至少能把那声音给我也一块关掉。”
她冷笑了一声，他却没再接话。他说得没错。她想，每次她压下恐惧，那些负面情绪可能都爬进了Johnny在她脑子里搭建的小窝里，让他耳朵里回荡的，成了她原本该承受的呐喊。
“我在楼梯上说的话还算数。站起来，我们有事要办。叫那个Mr. Hands，跟Pacifica那帮黑手交易。你不会垮，我也不会。”
“为什么？为了你再去找‘Saka麻烦？算了吧，”她双腿终于恢复了知觉，站起来，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叫来了自己的车，“要是这就是命，那这就是命。”
“你怎么突然不怕变成我了？怎么那股要把我赶出去的劲儿也没了？你再这么丢下去，V，早晚你会彻底失去自己。你就没想过，要是你突然就没了，我会跟你一样吓得屁滚尿流？”
破车停了下来，她回头看他，疲惫得连表情都懒得做。“你才刚说完你要把我身体夺走。你说我情绪反复？Johnny，你比我还疯。”
她车盖上多了个新摆件，一个从不安分坐着、总在动来动去的亡灵。“好吧好吧，是我说多了。”他这话倒还算可信，毕竟他一向如此。于是她坐进了车里，头靠在方向盘上，开始盘算下一步。
“打给Hands。没他的安排我们啥也干不了。”
启动全息界面，她靠着方向盘给Mr. Hands打电话，一边尽力让自己重新集中注意。通话结束，她仍坐在那里，意识到还得等安排。时间是借来的，可这代价可能高得吓人。
“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之前那些话都是扯淡，比如你倒霉透顶、是个废物之类的，你信吗？”
“不信。”
“好吧，那你就继续当个臭脾气的家伙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