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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初章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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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把裤子都吓湿了吧？去撒泡尿然后滚去睡觉。你他妈真是蠢透了，我受够你根据一个娃娃说的话给自己做心理分析了。”
Johnny说得没错，她确实很想上厕所。V从床上翻下来，砰地一声落到地板上，拖着步子走进浴室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又拖着步子回到床上。她还是不困，但知道自己得努力睡一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尤其是关于那个叫Alt的女人。
“操，算了。”这是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她昏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个不安至极的事实——他居然有能力让她睡过去。V对此很不爽。
啊，Panam。就像一口新鲜空气。V真希望她是在人生的另一个时间点遇见Panam的——无论是更早还是更晚，反正别是现在。Panam的能量有感染力，让V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小旅馆的房间里，在床上咯咯笑个不停。
此时已是深夜，她们正开着从Raffen手里抢回来的车上路，V确实有点累，但管他呢，她玩得开心极了。
见鬼，就连Johnny都像在享受。V一度希望Panam能听到Johnny说的话，那样至少还有另一个人能嘲讽他那句“老子家伙牛逼得很”。她对那话可是一点都不信。
“家伙牛逼？你说家伙牛逼！？哎哟这个好笑。那我他妈也算夜之城第一对美胸啦！听着，choom，女人床上话多着呢——”
“嘿，嘿！男人也说得不差，别以为我在胡扯。”
他那一笑，可能是V见过他最坦率、最明亮的笑容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调侃。加上Panam的活力，V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好吧好吧！人嘛，想要点什么的时候多少会撒点慌，这很正常，Johnny。”
V差点笑出声，幸好忍住了，因为Panam根本不可能明白她在笑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和谁开玩笑。也许这才是最讽刺的地方——即便她想找人倾诉，知道Johnny存在的人寥寥无几，而在那当中，她真正信任的更是只有两位，她也不打算让她们承受这种负担。
接下来Johnny说，他们其实比V想象得还要相似，以前听到这话她可能会翻白眼，但这次，她却笑了。这个想法又点亮了她的脑海。
“不过，也有可能是你开始变得像我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他的笑容始终没散去，她的也是。
痛苦将他们这对奇怪的“床友”捆在了一起，但如果这是她面对命运的方式，那也没什么不好。总比沉溺其中要好。也许是车内气氛太过愉快，她突然不那么害怕未来了。
“Johnny！Johnny！？”
恐惧回来了，紧紧抓住她。操。
他去哪了？那种持续不断的耳鸣声突然消失，脑子里一片死寂。糟了。她又喊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回应。她扫视车内，Panam正用那种“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看着她，而V还在到处张望。
她不想意外地把Johnny抹掉。他不该被这样处理，她也不想那样。她的目标是把他移除，不是抹除。不是再一次“杀了他”。他是一个人！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他妈的。”
V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整个身体前倾，靠在仪表盘上，双手伸到后脑勺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扯回现实。重新坐直，她转向Johnny，尽管她不知道自己脸上露出怎样的神情，但她自己清楚得很：她完全被吓懵了。还没开口，他就抢先回应。
“我没事。我……没事。”
他看着她，眼中一瞬间闪过某种情绪，“真的没事……就是……走人！现在立刻滚蛋！”
他的慌张情绪传染给了她，让她也全身发抖。
“Panam，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快！”
Panam一脸困惑，但也明显担心她的状态，好在她马上加快了速度。等到离目标远了一点，她们才重新谈起如何抓到Hellman，V也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去想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乎Johnny的安危。但Hellman的事也只是让她进入了机械式的行动状态，心跳紊乱，每停顿一下就咽下一口唾液。
她必须专注。
就连Johnny看上去也不太对劲，好像又变回了之前那种模样。不过她也不能怪他，V自己也开始又躲进自己的壳里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