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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初章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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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y的公寓天台上视野开阔，是个适合谈心的地方——此刻她们确实都需要这个。两人仍沉浸在方才事件的余震中，简短交谈后便陷入沉默，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Judy的心思向来难猜，而V对处理死亡的经验仅限于不健康的方式。总不能请教Johnny，这家伙面对死亡时比任何人都糟糕。
“呃，Judy...虽然之前问过...但我的拥抱提议依然有效...”肢体接触有时确实管用。V总能从亲密接触中获得慰藉，尽管这不是所有人的解药，却是她的良方。这大概是她现状中最讽刺的部分。
Judy或许会拒绝，但在夜之城，这种邀约本身就意义非凡。这里的人从不触碰厌恶的对象，更不愿与之共处。
“知道吗V，我其实不习惯肢体接触...但...好吧。我...我现在需要个拥抱。”
V起身张开双臂，让Judy主动迎上来。当那双胳膊环住她时，V收紧怀抱，任凭姑娘的泪水浸湿自己肩头。她们相拥而立，任由情绪浪潮冲刷而过。V多希望自己也能哭出来，但那太奢侈了。无论是Johnny还是Judy，她都不愿让他们看见那样的自己。
“我是认真的...你是个好人，V。”
噩梦当夜便造访了。
与Judy分别后V回到公寓。Takemura仍在沉默中筹划下一步，她除了回家睡觉别无选择——可现在连睡眠都成了奢望。
冷汗涔涔地从床上弹起时，她把自己蜷成团。静候片刻，Johnny的幻影如期而至。没有军靴踏地的声响，他就像真正的幽灵般悄然现身。V将脸埋进掌心继续等待，却只等来沉默。
”怎么？不点评我又在开自怜派对了？觉得我做小女孩式的噩梦很可悲是吧？可惜没有妈妈来唱摇篮曲。”
”你本来就没有会唱摇篮曲的母亲，V。父亲也一样。简直是心理医生的摇钱树。”这个玩笑让她轻笑出声，只见他正坐在咖啡桌上，全息投影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这点你说对了。老天，要真去看心理医生，首诊结束我就得破产。”
“那赶紧开始攒欧元吧。有我在这添乱，治疗费绝对水涨船高。”
暂时搁置的Relic取出计划让V得以继续接活，为后续可能的人情债攒资本。见鬼，自从帮Panam取回Rogue的货物后，那位中间人确实介绍了不少好差事。而且她完全不知道V脑子里住着个幽灵。运气这次似乎站在了V这边。
直到Wakako来电。
某个家伙需要帮手解决仇家——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委托。任务本身也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草率。V想着跟踪NCPD押运车总比干更蠢的事强，但当雇主中弹身亡时，整件事顿时臭不可闻。
当然，Johnny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这便有了此刻餐厅里的神学辩论。在解释完他们处境多糟糕之后（尽管V半夜惊醒时早已想过这些），Johnny开始谈论那个自诩社会反叛者的目标人物——虽然对方杀了不少人，现在却想通过钉十字架来赎罪。他们总是陷入这种循环讨论，如果注定困在时间轮回里，V真他妈恼火搭档是这个混蛋而不是某个正常人。不过话说回来，除了他还有谁能跟上她跳跃的思维？
“你怎么想？上帝存在吗？”
V托腮坏笑，为能稍微惹恼他而得意：“操。干脆杀了我吧。”
“待会儿。说真的，我想知道银手大爷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她更想知道他是否相信某种救赎，是否存在能拯救她、拯救他、必要时拯救全世界的教义。即便在这座时而渎神的城市里，仍不乏虔诚信徒，连她偶尔都会被Padre的布道吸引。
一如往常，他的回答让话题又绕回原点：关于构造体能否得救的争论。Misty说他仍有灵魂，但Hellman坚决反对。该相信朋友还是可能最了解芯片的专家？她不确定。
唯有死亡能揭示灵魂存在的真相，而这两个争论神学的人尚未经历真正的终局。他们不知道彼岸有什么。但V清楚，其中一人很快就会知晓答案，这让整件事更加残酷。
平心而论，有时他毫无悔意的言行让她怀疑是否该把他当人看待。他总在某个瞬间流露出人性微光，转瞬却又变回那个冷漠的幽灵。他时而说出她最想听的话，时而又字字诛心。他用轻蔑态度评价旧友，却对某个弹吉他的人表现出近乎神圣的敬意。
这算拥有灵魂吗？
当然，V依然会把他当人对待，她就是这么愚蠢。真正的怪物世间罕有，而Johnny并不完全符合标准。他确实可恶，但至少展现了超越纯粹仇恨的特质。对她而言，这就够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