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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初章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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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好在这次不是因为又一个噩梦把她惊醒。这次，是因为紧张。明天她得去干一票大的——干掉整个荒坂的保安队，只为了联系上Hanako，换来点……类似于“帮助”的东西。前提是，她别搞砸。而Randy那件事呢？还得亲自去解放那个满是被囚禁孩子的农场？一切都烂透了。
她本来还算应付得过来。死亡的阴影被她强行压在意识深处，直到再次被无情地摊在眼前。她把注意力放在Johnny那不断冒出来的废话上，帮身边的人，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去想自己会不会彻底变成Johnny。
现在，她只想来根烟，一杯酒，也许还有点药片——什么都行，只要能让脑子安静下来，好好睡一觉。她的身体正一点点走向崩溃。去农场的路上又一次发生了Relic故障，她被迫靠边停车，把整个任务都搞砸了。万一明天又来这么一下呢？万一下一次真的让她彻底倒下呢？或者说……让Johnny渗透得更深？
几晚前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墨西哥失去了一只手。梦太真实了，醒来后她甚至死死捂住那条胳膊，手臂上仿佛还留着烧灼感，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她的眼睛对阳光越来越敏感，甚至常常有戴墨镜的冲动。她真的不想变成Johnny。
“你不会变成我。信我。要我把之前说过的那些理由再给你复读一遍？都列出来？”
对了，Johnny就坐在她身边的床上。现在他们真的很亲密了，尽管还是时不时吵架。那种“老夫老妻”的说法，听起来一天比一天贴切。她把膝盖抱在胸前，耸耸肩，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想要什么。
“你不是说不再在我脑子里乱转了吗？”
“没转，是那声音又出现了。跟你说过的，V。有时候它响得吓人。我可不是容易吓到的人。”
她咬烂了自己的嘴唇，里面早已血肉模糊。“抱歉……没什么能让它安静下来。”
“有些事能。”他那只金属手又落在她肩膀上，引导着她躺回枕头。“他妈的，闭上眼睡会儿吧，V。要是明天真出什么事，我猜这很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到这间屋子。”
“你知道这根本没起到安抚作用吧？”尽管这么说，她还是钻进被子里——她知道Johnny有多讨厌她平常那种蜷缩入睡的姿势。只是她自己也搞不懂，明明睡着时是那样的姿势，醒来却总躺得整整齐齐——不过她最近身体出现的怪事也不是一桩两桩了。
“也许这个有用——你不再是一个人扛这堆烂事了。如果你睡不着，我会在这儿。你就开个口。他妈的，我又不用睡觉。”
“我其实从没问过……你在我睡着的时候都干嘛？那得多无聊啊。”她翻过身来，侧躺着看向他，鬼影般的轮廓在她的小角落里发着微光。
“以前我会……”他挥了挥手，在她头上绕了一圈，“在你脑子里瞎逛逛。看看你都在想什么。但后来我停了。现在我就坐着。反正你也没多大工夫能睡上几小时。”
的确，说得现实又残酷。V也觉得自己这会儿最多能挤出几个小时的睡眠，然后就得继续工作，再接着准备和Takemura会面的事——游行快到了。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对我温柔多了，Johnny。”她转了个身，面朝房间另一侧，心里笃定他接下来会飘到她的咖啡桌边。她闭上眼睛，没等着看他的位置——Johnny几乎从不在她身后停留太久，除非是被要求，或者是在车里的时候。
“你想多了，臭娘们……晚安，V。”
“晚安，Johnny。”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