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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初章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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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累极了。浑身酸痛。几分钟前她的Relic又出故障了，Johnny不得不扶着她的肩膀，眼睁睁看着她吐得满鞋都是。枪搁在她腿上，手一抖一抖的，整个人就一个字：累。累得他妈不行。
从整体来看，这次算是成功的。起码比最糟的情况好些，比如她和Takemura双双死在现场。至少，他们两个都是一瘸一拐地活着走了出来。至少，她还能活着听Johnny在耳边抱怨他们现在这破房间有多烂。这点倒是挺有用的，让她不至于直接睡过去。
“不是，我认真的——到底他妈谁会来这种地方睡觉？我们现在离夜之城就几英里远……”他还在絮絮叨叨，而V又感觉到Relic的异常开始蠢蠢欲动，她死命压着那种感觉。操……她在死去。而Hanako根本不会帮上任何忙。她强忍着泪水，尽量听Johnny继续说下去。
“我告诉你谁会来这儿睡——废物。”
“对啊，就俩他妈的废物。”她听起来快要崩溃了。整张脸皱成一团，只为了把自己稍微拉回来一点。这样动一动还能缓解些许。她勉强一笑，“我还以为我们完了呢，当时Goro把Hanako绑走那会儿。”
“嗯哼，看见了吧？惹上企业，这就是下场。”
她抬手示意，让他别说了——她知道他又要开始一段长篇大论了。“别说教。现在……现在不行……”
“你看起来他妈的可怜。”她只是轻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他说得对。和Oda那一战简直要了她半条命——得把荒坂的顶级保镖放倒，她现在整个身子都快散架了。谁他妈会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她真他妈需要睡一觉。哪怕是在Johnny嫌弃有针头的破床上躺一会儿也行——反正不会立刻死。
“我们会找到个更好的落脚点的，V。不是现在，不是在这儿。我们得继续走。继续盯着。”
她耳后的位置一阵灼烧，Relic又一次释放毒液。“V！”这是她唯一的预警，下一秒她脑袋猛地一垂，又强撑着坐了起来，死死盯着门。多亏了Vik，她现在手上装备了一个优秀的握把，枪从来没从手里滑出去过。
“嘿……你现在也参加我的可怜虫聚会了，Johnny。要不要——”一阵咳嗽，不过这次没有血，“要不要我找点彩带？这破地儿里搞不好还有人留下的派对用品。”
“我们俩都他妈没那个心情开玩笑，更别说开派对了。所以别再拿那副硬撑的样子掩盖你的烂处境。”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有意思。”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才让一切变得这么糟？她从没感觉过自己这样糟糕——身心俱疲。原本离终点越近应该越轻松，可现在却变得比起点时更加令人恐惧。操，要是Hanako当初相信了她，她又该怎么办？反正她也没真正信任过那个女人。荒坂这公司能背刺她比其他任何人都狠。她之所以会跟着走这条路，仅仅是因为她信Takemura。信他不会害她。而事实是，他的确没背叛她——可已经过去24小时了，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她心里不是滋味。她为他冒了那么大的险——救了他——可他什么都没回报。
Johnny体内爆发出一阵恐惧，她立刻感觉到这股情绪不是她自己的。他的恐惧和她的不同，格外明显，不是她内心的投射。他僵在那儿看着她，一动不动，眼神古怪，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幽灵——真的是她脑子里一堆数据的亡魂，被时间冻结住了。
“Johnny……我没事。”
“你他妈的在撒谎，臭婊子。”
她点了点头，拿没握枪的那只手揉了揉脸。“嗯……你住的房间——又变得很烂了？”
“可笑的是，我这儿其实挺舒服。但就像你小时候，楼下父母在吵架，你自己房间再怎么安静，一出门就得面对地狱。”
“我累了……我饿了……我已经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是血，我都不知道是哪来的……”她本想说出自己内心更深的感受，不止是这些表面症状，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他们现在还不安全。必须保持专注。再说了，Johnny估计也早就感觉到了，就算她不明说。
“听见没？”妈的。
“车声。”
“这时间？在这种鬼地方？”这回轮到她害怕了。肾上腺素蹭地窜起来，心跳加快，双眼猛地睁大又锁定门口。“操！”
她屏住呼吸。听……一辆。
“就一辆？”Johnny转头看她，她能感到他盯着自己。一点头，俩人交换了个眼神——他看起来……不对劲。出问题了。
“手指扣在扳机上，V。”妈的，不扣上还能搁哪儿？但也罢。她把枪对准门口，手指搭在扳机上，谁他妈敲门都一样——她现在神经紧绷到一触即发，就算是Takemura来她都能先一枪崩了。
“一句话都别说。”Johnny像真的就在她耳边一样低声提醒。
“我有一条信息要传达给V。”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