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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初章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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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在车内弥漫，但并未阻碍V的视线，只说明他此刻心情放松。“对啊，然后你就是个混蛋。你知道我离开军队之后花了多久才把头发留长吗？笑成那样，真像个婊子。行行好，放我一马吧。”
“放屁！那发型简直蠢爆了！不过比你那两年都没刮干净的斑驳胡子强多了。”
“要不我来讲讲你八岁那年自己剪头发的事儿？”
V立马闭了嘴，没看Johnny一眼。他大笑着，显然是故意唤起她朋友们当年一片哄笑的画面。就她当时对自己头发干的那种蠢事来看，大家笑她也算是理所应当，但回想起来还是挺丢脸的。
睡眠瘫痪是个新状况。
也许是Johnny把Misty的药片和酒混着用造成的副作用，她在那家旅馆醒来时也有类似感觉。但像现在这么严重，是头一次。她对大脑如何运作的理解远不如应有的水平，每当人们谈起神经网络，她就会选择性地屏蔽掉，因为那总跟她即将到来的死亡相关。所以她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能感知周围的一切，唯独感知不到一件事：Johnny已经不在她的脑海中了。
在Kerry那儿时，她就已经感觉不到平时那种强烈的连接，而现在，她完全无法确定他到底在哪。直到耳边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遥远却真实——她才意识到他其实就在附近。
“你得别再做这些该死的噩梦了，V。搞得你跟个软蛋似的。”她无法回应，也不知道Johnny知不知道她其实已经醒了。从他说话的内容听上去像是平常的口吻，但语气却温柔得出奇，就像他担心她时那样。
她不能动弹，无法让他知道她不对劲。无法告诉他，她正看到一闪一闪的画面，房间里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成毫无意义的东西。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从背后抱住了她。一只手环上她的腰，另一只手塞进枕头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像是在保护她。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故意做这些噩梦的，好让我抱你。但我知道不是。”他把鼻子埋进她的头发里，哪怕在那些古怪的幻象和恐惧之中，她依然从这一切中获得了安慰。他每晚都是这样抱着她的吗？这倒也能解释为什么她每天早上总是以一种还算正常的姿势醒来。
这混蛋对她真的变温柔了。如果她能把握好这个机会，也许就能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
作为“临终遗愿”来说，Johnny做得实在太到位了。V不能说自己一开始就喜欢Samurai的音乐，但听得越多，她对这乐队也就越有好感。如今，她差不多也算见识过一场完整的Samurai演出了，说自己是个粉丝应该不过分。毕竟，是她的身体弹奏了那些曲子。不管别人怎么记住她，她大概都得被贴上Silverhand迷妹的标签。
而且每个参与其中的人看起来都特别高兴。以这种方式去消化他们整个生涯都被乐队主唱的恐怖主义野心毁灭的事实，说是“获得某种形式的释怀”也不过分。她坐在吧台边，Kerry的那把枪别在她的腰间——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反正他已经不怎么用得上了。她望向Johnny，他就站在那，仿佛准备为她调酒。
“真想你能点一杯‘Johnny Silverhand’。”
“拜托，咱又不在Afterlife。再说了，我肯定会吐出来的——毕竟又让你接管了身体。今天都第三次了吧。我要真想喝，肯定不会点那玩意儿。”
“那是你损失了，公主。”
不过V的确有点渴了，于是点了杯柠檬水，继续坐在吧台边。有人走上前来，说她演奏的那段Samurai吉他solo是他们见过最棒的翻弹，V只是笑了笑，而Johnny则拼命解释那根本不是翻弹。
“你知道吗，V，最近你特他妈满足啊。”
“是吗？嗯，看来是因为我一直在把你曾经该有的人生演给你看——要不是你当年那么个烂人。”她这番话换来了他一个中指，她却只是端起柠檬水继续喝。“就想在我们……你懂的……之前，让你尝尝幸福的滋味。更重要的是……我从没见你这么开心过。虽然最后估计还是不会有啥好结果，但……”
“怎么，你不信童话故事？”
V嗤笑一声，把杯子滑远了点。调酒师给她续满，她接住杯子，又喝了一口。“以前信。还真希望自己能有个仙女教母，能实现我所有的愿望。”
“别指望我穿裙子，V，但我们一定会找到让你开心的方法。”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反倒让她有点伤感。
她坐在高脚椅上，感觉自己又开始发虚，得赶在又一轮发作前回家。
“希望这真的是最后一个遗愿了。我真扛不住再来一次。”
她站起身，身体有些晃，双手撑在吧台上。Johnny伸出手，扶住她手肘上方，帮她稳住——也让她踏实了许多。“差不多吧。我也不指望所有愿望都能实现。而且我开始后悔你答应搞这个演唱会了。”
“咦？我还以为你会说‘谢谢你，V。’”她站稳后，把另一只手放在Johnny的手背上，朝他微笑。那画面肯定特别怪异——她双眼盯着他脑袋后那块光怪陆离的广告牌，眼神里却透着满满的爱意。“你说这对你很重要。”
“是啊。但没有你重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