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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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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的脚早就好了，但两人倒是很默契的谁也没提要走的事。因着每晚半小时脱敏的事，张扬顺理成章的继续赖着。
国庆节加班加点赶出的选修课大纲也顺利通过审批，过几天就开课，最近来咨询的人也异常的多，卫一愈发忙碌，每天不是在备课就是在补咨询记录。
最近几天更是中午都没时间回去午休，照例在微信上跟张扬说了一声今天中午也不回去后，卫一叫了个外卖在办公室边吃边忙。
卫一无意间抬头扫了一眼，柳清清正看着他，卫一愣了一瞬，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了他和柳清清。
顿了一下，卫一还是开口：“柳老师也在忙啊？”
柳清清一时间没回答，卫一正要低头继续写咨询记录，柳清清却开口了，她不答反问：“卫老师，你觉得沈老师怎么样？”
沈文，和咨询中心的老师们不一样，沈文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学院教授，英国读硕博回来的，三十多岁已经升到教授级别，可见其人出众的学术能力。不仅如此，沈文的身材也保持的相当不错，还带着英国人的绅士。
思及此，卫一谨慎回答道：“沈老师是个很优秀的老师，年纪轻轻就是教授了，学术能力出众，人也很绅士，前途无量。”
柳清清轻笑了一声，“我打算跟沈老师在一起了，你觉得怎么样？”
卫一：......为什么要问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努力想了几个词，真心实意祝福：“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祝你们长长久久。”
很诚心的祝福，柳清清却没什么笑意，“卫老师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话题走向越来越奇怪，卫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不会是喜欢他吧？？？
他有些尴尬，“额...我...”
柳清清没让他说完，“你不喜欢我这样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误会大了，卫一是个gay，对男生可能还敏感一些，他压根没发现柳清清喜欢他的迹象。
卫一更尴尬了，“嗯...我不喜欢女生，我是个...gay...”
柳清清有些震惊的瞪大了双眸，小巧的脸上满满的惊讶，像是难以接受。
良久，她的面色放松下来，语气透着释然：“原来是这样...”
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那之前和你一起逛超市的那个男生，是...”
卫一有一瞬间的茫然，回忆起来后便是一阵慌乱，语无伦次道：“那，那是我弟，额...也，也不是，是我学，学生。”
柳清清却真真切切地笑了，“不是就不是，这么慌做什么？”她的脸色又重新认真起来，“如果不是的话，我想提醒一下你...”
“卫老师柳老师，你们来这么早啊？”另一个老师推门进来。
两人应了之后，又有好几个老师进来，柳清清未说完的话便没再说出口。
晚上。
张扬的脱敏比卫一想象的顺利一些，稍小一些的身体接触张扬都适应的很快，只在大面积身体接触这里进展缓慢了些许，不过前一天已经能接受卫一整个人离他很近了。
张扬站在沙发前，卫一偏了偏脸，整个人以极慢的速度慢慢贴近张扬，张扬攥起拳头，显得有些紧张。
没什么其他原因，实在是昨天脱敏的时候，不断出现生理反应，又不断放松半小时结束的时候，他整个人出汗出的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卫一察觉到张扬的紧张，放柔了语气安慰，“没事的，昨天已经很接近了，别紧张，深呼吸，放松...一旦不舒服马上说出来...”
直到卫一整个上身轻轻贴上去的时候，张扬才艰难道：“有...有点不舒服。”
卫一迅速退开，“放松身体的肌肉，调整呼吸。”
等到张扬恢复，再一次重复贴近。
等卫一贴上去，张扬没有再表示不舒服时，两个人都舒了口气。
张扬舒气之后，后知后觉，这...他能这么大幅度接触了？
一激动，张扬直接伸开双臂抱住了身前还未撤开的卫一。
两秒后，张扬跌坐在沙发上，感受到了熟悉的电流感。
五分钟后，张扬缓过来了，对担忧的卫一摆了摆手，“大意了。”
卫一哭笑不得，“还没练习，莽莽撞撞的。”
张扬索性顺势躺在了沙发上，“不过有个惊喜的发现。”
“什么？”
“我恢复的时间越来越快了。”张扬仰面躺着，灯光下五官显得更加立体，桃花眼又弯了起来，向卫一伸出一只手，“算不算惊喜发现？”
卫一拉住张扬伸出来的手，将张扬拉坐起来，自己坐到另一边，“算。休息5分钟，继续。”
张扬回了卧室，卫一躺在沙发上，刷着微博。
他突然想起那个“一一今天分手了吗”的微博ID，鬼使神差地点进了自己的粉丝列表，这个ID不见了，倒是有个“一一今天喜欢我了吗”的ID。
点进去之后，确实是同一个人，说来这人也实在有毅力，每天都要坚持打卡：
一一今天喜欢我了吗？
还没有。
微信弹出了一条消息，卫一切出去微博，点进微信，是柳清清的消息。
柳清清：想来想去，还是跟你说一下。我觉得和你一起逛超市那个男生对你的心思不太单纯。
卫一手指顿在9宫格上，不知道该回什么。柳清清说得委婉，但他也明白了柳清清的意思。
他不由得回忆自己跟张扬的相处，试图找出张扬对自己“不太单纯的心思”。
但怎么回忆，张扬都是个外表张扬，很爱臭美，但实际上很体贴很细心的小孩，顶多是...有点爱撒娇装可怜？
但爱撒娇，能说明喜欢自己吗？
就算喜欢，那也是正常范围内的喜欢吧，就像自己，也很喜欢张扬，但也是正常范围内的。
他久久未回复，柳清清又发了一条消息。
柳清清：不过我也只见过一次，不了解你们相处情况，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你也别太放心上。
卫一这次倒回的很快：“好。谢谢。”
确实，柳清清只见过一次罢了，也就是打个照面的时间，能感觉到什么？而且他跟张扬也不全算是师生，柳清清如果用平常师生的标准去判断，那张扬对他肯定是超出的。
柳清清那边没有再发消息过来，卫一随手将手机锁了丢在一旁，安心进入梦乡。
几天后，柳清清发了一条朋友圈，配了她和沈文的牵手照，官宣了恋爱。底下评论颇为壮观，卫一点了赞，也在下面跟了个队形：长长久久。
周六，选修课正式开课了，两周一次，算是卫一第一次上系统的学科课。
前一天晚上，他特意给张扬看过了PPT，确认课程内容不超出非专业学生的理解范围，睡前还被张扬调侃了一番。
早上卫一是和张扬一起出门的。教室设在心理学院，他读研期间，很多课程都在这间教室上，当时并不觉得美好，现在回忆起来倒是颇为怀念。
张扬跟在卫一后面进了教室，悠哉悠哉地坐到了第一排，而后懒散趴在桌子上，手托起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卫一。
卫一调试好多媒体，又将课件打开，这才感觉似乎有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他疑惑抬头，看到了张扬的晶亮的眼眸。
看到卫一抬头，张扬弯了眼睛，嘴角也流露出笑意，而后又用口型一字一顿无声说道：卫一老师加油。
卫一趁着人少，而且讲台和第一排离的很近，悄悄给了张扬一个警告的眼神，张扬眼睛又弯了几分。
卫一压低声音：“别捣乱，乖一点。”
张扬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懒懒道：“冤枉啊，卫一老师，我哪里有捣乱？”
卫一瞪他一眼：“别一直看我。”
张扬朝他眨了下眼，“可我面前只有你，”又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嘛，哥说什么是什么。”
有了张扬这一番打岔，卫一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一上午的课上的还算顺利，如果忽略张扬偶尔过于直勾勾的视线的话。
中途，有不少学生拿出手机拍照，张扬也时不时举起手机，然后...张扬明目张胆的将摄像头对准卫一，按下拍摄键。
卫一：......
直到卫一又偷偷瞪了张扬一眼，张扬才安分守己，乖乖拍摄课件。
中午照例是张扬做饭，张扬洗碗，卫一吃完饭后便坐在沙发上看书。
张扬从厨房出来，顺手倒了杯水递给卫一，等卫一喝完，又从他手里接过水杯放下。这才坐在卫一旁边，而后无比自然的双手抱住卫一的腰，将下巴搭到卫一肩上，整个人黏了上来，“在看什么书？”
张扬自从前两天脱敏能够适应大范围身体接触后，便总是喜欢黏在卫一身上，一有机会便像只树袋熊一样黏上来。
张扬最开始黏上来的时候，卫一疑惑地询问过张扬原因，张扬只是撒娇说要多练习。
卫一前几次还有些不适应，张扬一黏上来，就感觉浑身僵硬，几次之后，便已经适应了张扬这副做派，想着过段时间张扬脱敏新鲜劲过了，自然会恢复原样。
所以这会卫一未察觉不妥，还相当自然搭话：“欧文亚隆的‘直视骄阳’。”
张扬就着刚才的姿势，挪了下视线，“我也要看。”
卫一“嗯”了一声，将书往旁边移了移。
正是中午，尽管南海已经入秋，有个人形火炉一直黏在身上，卫一还是感觉到了热意。卫一正想调整一下姿势，突然有呼吸带起的温热极近地拂过他的脖颈，皮肤几乎瞬间就颤栗起来，有一种细细麻麻的感觉从脖颈传到四肢百骸。
卫一头皮发麻，倏地，柳清清发过的消息出现在他脑海里：那个男生对你的心思不太单纯。
卫一僵着脖子，小幅度咽了下口水，艰难开口：“张扬，你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