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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九尾狐尊 ...

  •   “哈哈哈哈哈呵……真是急不可耐啊……”

      许万安嗤笑一声,许连才离世四日,他便如此迫切?

      许万安提笔落下笔墨:正午时分,许府旧地一叙。

      复而将信折起,递给了身后的夜阑:“送到杜府。”

      许万安眼神暗了暗,挥墨落下另外书信一封,冷声道:“送到陛下手中,我要你亲眼瞧见,陛下阅得书信。”

      夜阑颔了颔首,正欲转身行动,复而面露犹豫地回望许万安一眼:“公子,此举可稳妥?属下……只想为姨娘报仇雪恨。”

      许万安望向夜阑的满目坚定,嗤笑一声:“你家姨娘……是自尽,是被我逼迫而亡……”

      夜阑频频摇头,只落下一句话,便坚定离去。

      “杜姨娘究竟为何而终,你我心知肚明。”

      他本不过是亡命之徒,同流萤一般是毫无情感的暗卫。

      南凤却紧握他二人之手:“你们亦有血有肉,不过是普通之人。”

      他为他二人做主,做下一件他们奢望却不敢想之事,替他二人做主,为他二人完婚。

      不管南凤是否忠于许氏,夜阑流萤却对南凤忠一无二。

      ……

      正午时分,阳光明媚,暖阳柔和,令人颇为舒适。

      站于秀气湖泊之旁,许万安见着湖底游动的鱼儿,轻笑一声,同二十二年前,一般无二。

      许万安将鱼食丢落湖中,众鱼齐聚一处,果不其然,只要落下一点点诱饵,众鱼便纷纷上了勾。

      许万安望向脚下黑影,深知人已然来临,缓缓回首,坦荡荡地望向身后亭亭玉立的翩翩公子。

      “来了?我的故友。”

      “你亦是如此警觉。”

      身后人身穿黑袍,宽大的衣帽将他的面容遮了个仔细,他缓缓将帽子掀开,露出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

      却是人面兽心,面上是翩翩如玉,实则毒如蛇蝎。

      杜年冷哼一声:“哼,故友么?”

      许万安颔了颔首,望向身后那片湖泊:“这可不是你我相识之地?当年你将我脱落而后救起,令我满心感激,因而同你相识……”

      杜年面露狰狞,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既知如此,又要唤我来做甚?为令尊报仇雪恨?亦或者是看我笑话?”

      许万安微微摇了摇头,走上前轻柔地撩了杜年头发一缕,而后面露凶色,紧紧扯出杜年的那一缕青丝,视若无睹杜年痛苦的神色,一发力,竟将那一缕青丝揪落,头皮上是血珠淋淋。

      许万安颇有些关切地开口,心疼地望向杜年的头皮:“疼么?”

      杜年咬牙切齿地望向他:“你这个疯子!”

      杜年出手欲将许万安推落湖中,许万安手疾眼快,一手将他制服,将他两手背于身后,一手紧紧抓住。

      杜年面露凶色,发了狠地挣脱起来,满面狼狈,丝毫不见之前算计许万安的睿智。

      许万安讥笑一声,似是自嘲,自己竟败给了这般草包。

      许万安始终想不清明,他待人向来真心,却难以换得他人真情,处处遭人算计。

      许万安浊气一吐:“如此……你可是认下,是你残害我爹爹?”

      杜年得意一笑:“是啊,是我杀了许连,搅得你许府鸡犬不能……”

      杜年满眼猩红,缓缓侧头望向许万安,面目狰狞,嗤笑一声:“嗤——许万安,你爹不是你那心头肉杀害的,忍痛割爱,很痛吗?!”

      许万安心内咯噔一响,神情木然,蓦然瞪大了,怒发冲冠,扬起手往杜年面上招呼去,杜年嘴角鲜血直淌:“许万安,公主自尽,可是你的手脚?”

      许万安闭口不语,转言问道:“我自幼待你若挚友,你为何此般作恶于我?”

      杜年嗤笑一声,嘲讽曰:“官场之上,何来真心?为何我出声并不逊色于你,却处处被你压上一头?”

      权贵皇族间,向来没有真心么……

      许万安将眼一闭,秀气一吐,抓住杜年的手松了松,望天喃喃道:“公主自尽,是宁死也不屈于你这等小人。”

      杜年面露凶色,拔出腰间匕首,猛然往许万安后背扎去,潜伏于草丛之后,默默无言却纵观全局的蔡权一众人再也坐不住,急忙向许万安奔去,却始终慢了太多。

      杜年怒目圆睁,望着架势威武的一众人出现,忙松开握住匕首之手,欲掩耳盗铃。

      许万安轻笑一声,一抹血红流落下嘴角,许万安抹了抹,喃喃道:“谪泠,黄泉太冷,我来陪你。”

      他如此警觉,又怎会不知杜年会出手,此番来,便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是要以死谢罪,弥补杜谪泠心头伤恨。

      许元方虽面上刚硬,实则嘴硬心软,若是他成了家主,许氏定然再度辉煌。

      同杜年相约于此,却也邀约蔡权:

      陛下,许府一见,夜阑会带你到该至之地,陛下切记多带些公正的官员随同,以及杜御史大夫,为了贵妃娘娘,为了家父瞑目。

      许万安此举,蔡权虽亦是云里雾里,却多少是知晓他心思。

      264年,许连出殡之日,杜氏一族罪大恶极,残害许氏五人,杜氏诛杀九族,其长方嫡长子杜年斩首示众,其首挂于元平城门之上十日,警示于众。

      许万安死时天现祥光,鹤唳九霄,彩云密布,金光乍现,此为莫大祥瑞,许府凶相谣言不攻自破,许府名声大盛曾经。许府庶次子许元方继承许连衣钵。

      许元方娶得吴氏嫡女吴金为平妻,功绩赫赫,许府为元平城众名门之首,地位稳固,难以动摇。

      许元方虽是庶次子,却于许氏忠一不二,光耀许氏门楣,许氏大盛从前,抵达最盛之际。

      而后,皇后病逝,贵妃许纤云抬为皇后,许府于蔡权忠一不二,为圣上左右手,使其他名门贵族闻之一骇。

      同年,嫡次女许言欢被许元方嫁于心中的如意郎君——新晋状元郎顾宽光,顾宽光推行新变法,且被采纳,被升为正三品官员。

      ……

      狐界绿水,桃林后一竹屋外,南凤望着满天祥云,复而跑进屋内,却见床榻上一袭玄青色袍衣的男子毫无动静。

      南凤望了望身旁的掌命仙君,向着洛殷盏挑了挑下巴,示意掌命仙君望向洛殷盏:“涟方,怎的都渡劫归来半个时辰了,床上之人却毫无动静?”

      掌命仙君摇了摇头,此时眼前金光一现,是狐帝狐后二人,南凤愣了愣,而后轻笑一声,向着他二人颔了颔首:“狐帝,狐后。”

      狐后慈笑一声,亮着双眸望向南凤,正欲行礼,南凤眼疾手快的抓住狐后之手,摇了摇头:“娘娘,以后便不必行礼了……都是,一家人。”

      狐帝忍俊不禁,轻笑一声,望向南凤,打趣道:“即是如此,帝君怎的还叫得如此恭敬,形同陌路人般。”

      南凤蹙紧了眉头,抿了抿唇,面露难色,颇有些难以启齿,狐后轻笑一声,抓起南凤的手抚了抚:“凤儿倒莫要听他的话,老不正经,改口么……如今倒不适应,此后慢慢来。”

      南凤颔了颔首,颇有些窘态,狐后轻笑一声,执起狐帝之手,往屋内踱步而去:“我二人先去瞧瞧殷盏。”

      南凤抿紧了唇瓣,望着狐帝与狐后的背影,将眼眸一闭,喊出一声:“爹,娘。”

      两人身形一顿,相视一笑,回眸应下:“欸。”

      掌命仙君捂唇轻笑,却遭南凤一记眼刀:“人都将劫渡完了,你怎的还在此呆愣着?”

      掌命仙君将袖一摆,落下一句:“是是是,南凤神尊倒是见色忘友。”

      南凤望着掌命仙君散去,轻哼一声,而后回眸向屋内踱步而去。

      顿然金光乍现,颇有些刺眼,南凤脚步一顿,于他皆颇有些冲击,竟是如此强盛的灵气。

      金光重重将四处散去,五湖四海皆重重一震,却不知是何人渡劫归来。

      强力散去,南凤这才大步流星地向屋内踱步而去,却见狐帝狐后纷纷狼狈扶墙,床上的洛殷盏紧闭双眸,身后是高高翘起的九条尾巴,虽是墨黑,却带着金光。

      南凤愣了愣,直然望向洛殷盏,身上的衣袍被震碎,线条流畅的肌态,愈发立体凌厉的五官,浑身是强大气场,连狐帝狐后二人,都颇有些难耐。

      南凤缓缓走进洛殷盏,步步生莲,今日他身着青蓝素色衣袍,头上是同色发带系起,清醒温润。

      南凤坐落在床榻边上,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洛殷盏那张熟悉的面容,洛殷盏蓦然睁开眼眸,金光直射,灵气十足。

      南凤好不怯场,直勾勾盯着洛殷盏,洛殷盏如今在他人眼中再是多么强悍,却不过同自己一般,平起平坐,同阶同级。

      只是自己五万岁,洛殷盏不过两万余岁,虽皆是少年英才,可自己却长了洛殷盏三万岁。

      在他人眼里自己终究比不过洛殷盏,洛殷盏虽是吃了万缘桃,不过此事却仅有自己与洛殷盏掌命仙君三人知晓。

      洛殷盏抚了抚在自己脸上冰凉的纤细柔荑,柔声问道:“手怎的如此冰凉?”

      南凤侧头,欲示意身旁还有狐帝与狐后而人在瞧,却早已不见二人踪迹,南凤回眸望向屋外,却见二人正缓身将门合上,狐后向南凤眨眼示意,南凤却难以读懂。

      洛殷盏身上的金光缓缓散去,南凤指尖于洛殷盏毫无遮拦的胸线一划,勾人得紧。

      南凤双手勾住洛殷盏的脖颈,将唇瓣往洛殷盏性感的喉结一贴,喉结滚动不已,南凤缓缓伸出舌头来,舔舐一番。

      洛殷盏愣了愣,猛然掐住南凤的下巴,将下巴抬起,轻吻下颌线。

      南凤轻柔却布满情欲的声音在洛殷盏耳边响起:“你不在的这二十日中,我思念成疾。”

      洛殷盏轻笑一声,搂住南凤细腰,轻掐一把,引得身前人颤栗:“我亦是如此,凤儿,我终于能站在你身旁了。”

      洛殷盏身后的尾巴晃动,南凤伸手抓住其中一条,轻轻抚了抚:“洛殷盏,我可是第一次见九尾狐尊。”

      洛殷盏将唇瓣转向南凤耳垂,在南凤耳旁开口:“日后,你日日见得着,我给你一人看。”

      言语间,洛殷盏呼出热气喷洒于南凤颈窝,酥麻感自耳边传般周身,惹得娇人微微发抖。

      见南凤仍旧把玩着自己的尾巴,洛殷盏将尾巴一甩,金光闪现,九尾尾巴消失无踪。

      南凤一愣,抬头望向洛殷盏,洛殷盏在他□□之上轻轻落下一吻,两唇相贴,触及甚短,似是欲求不满,南凤摆了摆腰。

      洛殷盏轻笑一声,声尾也不知为何,微微染上了哑:“九条尾巴,我怕你吃不消,有我便足矣。”

      一抹霞红自耳垂攀上南凤面颊,南凤直勾勾盯着洛殷盏眼底的似海深情,却不知自己眼中亦是神情款款。

      相视甚久,南凤先行败下阵来,将头一低,埋于洛殷盏颈窝。

      洛殷盏轻笑一声,低头去吻南凤耳垂,吻着吻着,却不知怎的成了舔舐,亦不顾身下人颤栗不已。

      南凤紧紧搂住洛殷盏脖颈,酥麻感勾起浑身欲罢不能,南凤将头一侧,紧紧吮吸着洛殷盏挺翘饱满而性感的喉结。

      耳垂红的滴血,喉结青紫一片,南凤似是发了狠般,露出贝齿向洛殷盏喉结咬了去。

      洛殷盏喉间一紧,松开了,紧紧含住南凤耳垂的嘴巴,温热的耳垂上琼浆滴落,南凤抬起头望向洛殷盏,洛殷盏低头吻住南凤的唇瓣。

      舌尖舞动,贝齿磕碰,床榻摇曳,身影交缠,玉液自南凤嘴角流下,一吻了罢,南凤微微娇喘。

      抬眼望着竟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洛殷盏,心内颇有些隔阂,怎的,升仙阶能增长身形么?为何竟比自己高出这么多来?

      此前自己历劫归来,却亦不见身长增长,这可实然不公!

      望着南凤探索般的眼神,洛殷盏轻笑一声,眼前人倒落于床榻上,自己随即逼上人前。

      趴于竹门上的洛惜与狐后而人听得屋内床榻摇曳,喘息不绝,相视一笑,老脸一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二人实然如胶似漆。

      清风拂动,窥探人心,分分却合合的,亦能长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九尾狐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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