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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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程西川拿到影帝回国的一个月，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苍浪这次换了俩还没来得及长出油水的核桃，直接带了深沉森冷的大佬过来。大佬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法令纹都不见一条，居高临下，对着顾承安的冷漠脸长驱直入：“这个IP，我想让方若泽和袁乐霆来演。”
苍浪的核桃吱吱作响，补了句：“就是‘圆方方’。”
也太直接了！
顾承安言简意赅：“送你俩字，‘圆滚滚’。”
苍浪：“你怎么说话呢，这可是申天瑞，你知道申氏集团吗？”
顾承安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身上的灰尘，“我应该知道吗。”
“要我说，就不该跟他费口舌。”苍浪伏在申天瑞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申天瑞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攒出来的教养，明明心里恨得要命，还要绷着面皮，“顾承安，要你这IP，是在救你。”
顾承安一句话没多说，缓缓从座位上站起，看了看所谓大佬，面不改色，大步流星离开是非之地。
既然来者不善，我故作什么慈祥。
果不其然，顾承安前脚刚到十公里外的品牌活动现场，小白就在群里发了句：有人竟然联系我要买小说改编版权，就是《十一夜》，活久见，看见版权定价，可以再生100个宝宝。
小白：话说回来，爸爸，你也没给我钱啊。（翻白眼）
顾承安毫不担心，“想卖就卖。”
小白：我给那人说了，我小说版权都是程老师的。
摇滚狗：少抬举自己
小白：爸爸，您是刚分手心里不对付拿我撒气吧。
摇滚狗：管我。
前辈突然乱入：该吃药了
摇滚狗：吃个兔子
摇滚狗：此处兔子不是语气词是前辈
群里其他三个人纷纷装了聋。
青天白日的，又犯病。
顾承安不过瘾似的，用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的小号在“承启川河”超话发了条：在你面前，星河也黯淡。它们只配做你加冕时的贺礼。
何师娘最近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本来这活动她可以不参加，可是顾承安最近的状态简直让人捏一把汗，嘴上越来越拴不住，竟然得罪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制片人。等到现场看见粉丝们的奇怪反应，更加确信顾承安又在作妖。
几十个粉丝突然愤然离场。
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
安仔到底在干什么啊，他发这个到底几个意思？出柜了？
何师娘转头怒问阿菀：“什么情况？”
阿菀瑟瑟发抖，打开“承启川河”超话，首页就是网名“GC宝宝”、头像摇滚狗的三条微博，意味深长地看了何师娘一眼。
“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这个……就是小顾的小号……被扒出来了，还有跟他微信头像的对比图……姐你没看出来吗？”
何师娘终于反应过来，呆呆地看向慢吞吞走上台的顾承安，听见有个大分贝的粉丝说了句“安仔要开心啊”，突然犯了心绞痛。
顾承安抽风似的，又唱了《斯德哥尔摩情人》，这回不是粤语，那句“谁料你，谁料我，能合作到爱死对方”简直不要太清楚。
最后说——献给重要的人。
出道4年，定位国民idol，吃粉丝红利为生，先是拍同志片，又官宣女友，分手后无缝上演单箭头痴情戏码，对象还是同志片主演。
两年了，就不能换个人。
何师娘腿已经站不稳，冷汗直流，顾承安下一步真就是出柜了吧。
她偏着头，想换个角度观察面前这个十年难遇的顶级偶像。三栖，各方面都无可指摘——
当然除了外表冰冷实则执拗暴虐。
最后何宓才确定，顾承安的灵魂，她从未接近过分毫。
磕学家还是要靠CP粉。D站首页已经有大量“承启川河”混剪视频，站姐素材、红毯仪式、颁奖典礼、摇滚狗的小号微博、同款西装、何尘的采访，连那艘“GC”号的游艇照片都清清楚楚。
两天后，何师娘戒了快十年的酒，又端了起来，对着正在做造型的顾承安，充满怨怼，“小顾，我有时候真觉得，带个糊穿地心的，也比带你要开心。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顾承安早有准备，对造型师摆了摆手，“是不是有很多人联系你，要求我跟前辈一起拍电影、电视剧，一起参加节目，一起代言。哦，对了，还有人要投资国内版的《十一夜》，要求我跟程西川双主演。”
何师娘点点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承安笑着说：“那纠结什么，何师娘。炒CP不就这样吗，合作，共赢。你以为我出道4年就结束了，其实才刚刚开始。”
“可……粉丝呢。”
何宓低声又问：“找谁不行，还是那个人。你就不怕别人真以为你俩有什么。”她的脸色依然不是太好。
顾承安嘴角一抹冷笑，“我自己养大的兔子，怎么可能拱手让给他人。何师娘，双料影帝，可遇不可求，告诉侯老师，我转型成功了。”
“真就这么简单？”何宓对他这么长时间的布局顿生凉意。
“当然，现在我只希望，前辈不要不知好歹。”
他找到何师娘放在另一个化妆台上的酒瓶，表情凝然不动，给她倒满酒，“何师娘，找一家实力最雄厚的公司，同意他们改编《十一夜》，尽快签合同，合同的限定条款是我和程西川双主演。我的钱你来定，我相信你。”
何宓疑云又生：“这个IP对你就那么重要？”
顾承安：“不是对我重要，而是不让别人拍，很重要。”
*
程西川：之明之明，你看这只大兔子！腿真的好肥……千万不能让我妈看见，不然肯定要被她拿去干煸，哈哈哈。
俞之明：安姨跟我还真是有默契，我也要干煸，弄一大锅，到时候给你真空打包，到剧组可以冷吃。下回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要去你家吃安姨做的兔子，记得让她少放点辣椒。我最近皮肤好差，冒了几个痘痘。
程西川：那你别来了，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俞之明：咦，你好油腻啊。
俞之明从他手里接过兔子，靠近程西川。突然兔子的脸变成肥花那只瘦狗，挠痒式地“喵”了一声。
程西川腾的一下直挺挺地醒来，没来由的叹起气来。
欢笑情如昨日，怪雨盲风也在昨日。
月光流转中，一条条翻出跟他的微信对话。
程西川：我要跟顾承安继续捆绑，等时机成熟，再完成我们之间的夙愿。
俞之明：可是我舍不得你。
程西川：别闹，还不是时候。
他想起那晚纽约首映式结束后给顾承安的一番心里话，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体验派把自己整个人搭进去的事，不稀奇。
程西川抬头看了眼时间，凌晨3点，可是人却清醒的不行。
冲了凉，依然毫无睡意。
换了干净衣服，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就走到地下停车场，在自己的车和老顾的车之间犹豫再三。
选了老顾的。
无论有多少不切实际的梦，最后都要落到脚踏实地的每一步。
要有足够的能量，让别人相信他的每一句话。找到每一个让自己沦陷的势力。举办一场盛大的演唱会，邀请俞之明参加。有足够的资本资源，扶持青年导演和编剧。
最重要的是，可以在娱乐圈这个修罗场率性而活。
关于最后那条愿望，还是因为杨言在刚认识他的时候，讲的一个电影圈的小故事——
一个才华横溢，但籍籍无名的小导演，只用投资人的几十万，就拍了部惊世骇俗、艺术水平极高的电影。
可是他却连租房的钱都拿不出来，最后含恨自杀。
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直到他的遗作多次获得大奖。
多么讽刺。
世间有才华的人不计其数，能够走出来的却寥寥无几。
一共只开过一个来回，没想到程西川竟然不小心来到老顾的小区，不小心走到他的家门口，又不小心按了门铃。
心里安慰道——我就是来谈合同。
瞥见旁边的摄像头，程西川迅速把头偏了回来。
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白T黑睡裤，体型中等偏瘦，不怒自威，看起来很干净的……老头……
这不是在罗迪欧大街让自己嘴都合不上的……顾爸爸？
程西川突然觉得大半夜跑到老顾家里是个天大的错误，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吃点药，昏在家里也比在这种场合强行社交好的多。
“谁啊。”
是老顾的低哑声音。
老头略有些尴尬，声音倒很好听，“程西川。”
“叔叔好。”程西川面露窘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找补道：“我来找老顾谈合同的事情……”
老头笑道：“进来吧，承安刚睡下不到1个小时，我去把他拉起来。”
“呃，不用了叔叔，让他接着睡吧，不着急。”说完程西川作势要走，被老头强行挽留了下来，他说：“已经醒了，你们聊，我去休息，不打扰你们。”
程西川看着他凉凉的眼神，灵魂出了窍。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