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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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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结束，很快就到了期中考。
贺初凡成绩很差，但他完全不慌，依旧该玩玩，该闹闹。
一中的期中考比他原来的学校正式多了，全年级打散了考。 考试前一晚，同学们各自的东西都被清了出去，锁在柜子里。
这么严肃的氛围，贺初凡突然也有点紧张，但紧不紧张也就那样了，考试该不会的还是不会。
考完第二天上学，考试前把书都放进书柜里，贺初凡一到教室就想把书从书柜里搬出来。
肖童提醒说：“同桌，先别忙着搬，待会要换座位。”
贺初凡一看班上，的确没人搬书。
“什么时候说换座位了，我怎么不知道。”贺初凡觉得有些奇怪，他的确没印象。
肖童解释道：“是没说，就是咱班传统，半学期换一次座位，抽签决定。”
班主任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换座位都是抽签，至于为什么刚考完试就换位子，是因为考完试刚好就着考试位写签子。
上早读前十分钟，班主任下到班上来了，拿着一个纸盒子。
班主任说：“同学们都到齐了吧，那大家过来抽号吧，还是像以前一样，以抽到的号数为准。对抽到的号数不满意的，大家私下里商量再换。”
同学们依次上讲台抽签了。
到贺初凡抽到以后，先是看了看纸条，四十八号，又抬眼看黑板上没擦掉的考试位，是最末一位的号数，刚好是肖童坐的靠窗的位置。
两层高的铁皮书柜贴着窗口横向摆着，也是按座位号分的，贺初凡的书柜刚好就在他边上。所以贺初凡书不用搬多远，比绝大部分同学都快地搬完了。
贺初凡搬完书就坐位子上，看着班上的同学忙活。
肖童问：“同桌你坐这啊？”
“嗯。”贺初凡点点头。
“我要搬前边去了。”肖童给贺初凡看了下自己的号。
教室因为换座位，变得闹闹哄哄的。
还有同桌坐出感情的不想分开，或依依不舍，或私下里调座位的。
贺初凡听到有女生说，“要是能和学神同桌就好了。”
贺初凡看向侧边倒数第二排，平时一直没怎么注意，这会儿贺初凡扫眼看了一下，是挺漂亮的一个女生。贺初凡隐隐约约记得有人叫过她班花。
听她的语气有些娇羞，贺初凡排除了因为成绩的原因，人家想和秦许做同桌是冲着人去的。贺初凡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心想秦许还挺受女生欢迎的嘛。
贺初凡视线去找秦许，秦许在书柜那边，正往外搬书。
秦许搬了一摞书，往他这边看，视线和他对上就没再移开，直直地朝他这边过来。
两人隔空对望，确认过眼神，是要成为新同桌的人。
“这么巧？”看着秦许把书放进他坐位旁边的桌筒，贺初凡说。
秦许点点头，说“嗯。”然后摊开刚抽到的小纸条，上边写着四十七号。
贺初凡有些得意，也不知道自己得意些什么。
大概是抢到香饽饽的感觉？毕竟想和秦许做同桌的人还是挺多的。
但要真认真细想一下原因，其实还是能找出几点的，比如，和秦许做同桌，作业不愁没得抄了。又比如，有秦许在旁边，跟放了尊佛像似的，总让他觉得心静。
再比如……
现在阳光漏过树叶洒进来的点点光斑，把秦许平日里深色的眸子映照得颜色变浅了些，冷调的肤色透着莹润的光泽，鼻梁挺直得恰到好处……
真……好看。难怪那些女生会花痴了。
秦许把书整整齐齐地摞着放进桌筒里，觉察到贺初凡的目光，问：“怎么？脸上有脏东西吗？”
贺初凡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竟然看秦许看楞了神。
“啊，没有。”贺初凡急忙说。
把书搬到他们前桌的是秦许的原同桌沈捷，把书也搬过来的沈捷打了个响指，自顾自地说：“我坐你们前边，这边空气倒挺好。”贺初凡看向沈捷，看到他搬过来一大叠漫画书。
他们教室窗外种了一排香樟树，徐徐的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带了点树叶的清香。
贺初凡说：“空气是挺好的。”
秦许把人来人往被撞得有些歪的桌角移平了，和贺初凡的桌子对齐。看贺初凡悠闲地坐着，秦许问贺初凡：“你搬完了？”
贺初凡说：“嗯，我这近，不用来回走，搬两三趟就搬完了。”
贺初凡问秦许：“你要不要帮忙？”
秦许说：“如果有你帮忙，当然好。”
贺初凡说：“那去搬吧。”
沈捷扭过头，说：“搬完也帮我搬？”
贺初凡也没想，直接说：“拒绝。”
沈捷装作伤心的样子，说：“好无情啊，我伤心了。”
贺初凡说：“帮你也行，待会借漫画给我看。”
沈捷比了个OK的手势，说：“成交。”
旁边书柜的同学搬了厚厚的一摞书，摇摇晃晃地从走道里出来往外走，“让一让啊。”
秦许的柜子在前边没桌子挡着，不用让，贺初凡继续往外搬书。
谁知道走到贺初凡边上的时候，那同学平衡没有掌握好，书从最上边开始往下掉，往贺初凡身上砸。
贺初凡下意识躲避，结果撞在柜子的铁皮上了。
碰撞声挺响的，引起周围一片的倒吸气的声音。
贺初凡眼前一黑，脑子嗡嗡地，那同学道歉的声音仿佛被拉远。
下一秒一双冰凉的手按在自己额头，自己又被拉回，“疼不疼。”近在耳边的是秦许的声音。
贺初凡忍了抱怨的话，说：“还行。”
秦许牵着贺初凡的手，把人从人堆里带出来。
回到座位上。
秦许说：“都撞出印子了。”
贺初凡说：“啊，在哪？”
秦许手指轻轻按了上去，在额角的位置，“这。”
贺初凡翻出一面小镜子看，额角那果然多了一条紫红色的印记。贺初凡啧了一声。
“你等我。”秦许说完走了。
贺初凡看他往前走，问了一个女生，是班上的卫生委员。
过了一会儿，秦许拿着药油回来了。坐在位子上，把药油的盖子拧开。
秦许把药油倒进手心里，用力搓热了再按在贺初凡的的头上。
抬眸之间前桌沈捷侧坐着，吸着袋装果冻，扭头看他们，满眼看热闹的神情。
贺初凡突然觉得有点别扭，贺初凡：“？”
沈捷笑了笑，说：“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一双探照灯般的目光，怎么让人忽略，贺初凡出声道：“你能不能转过去。”
“好吧，能能能，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沈捷叼着果冻，举起双手转过去了。
二人世界，什么跟什么？沈捷没盯着看以后，贺初凡觉得好受多了。
上课铃响了。
期中考后的第一节课开讲了。
第一科考的语文卷已经批改完，今天第一节就是语文课，班主任上课带了卷子过来。成绩单还没出来，班主任边念名字还有成绩，边发卷子。
念了几个名字和成绩后，到念秦许的，“秦许146分。”
班上同学似乎对秦许的高分免疫了，只有几个人小小地惊叹了几声。
秦许上讲台拿回了卷子，贺初凡问：“我可以瞻仰一下你的卷子吗？”
秦许把卷子递过来，贺初凡看了一下，秦许的字很漂亮，
满分扣的四分，两分在古代诗歌鉴赏，两分在作文，都是主观性很强的题目。
贺初凡还没看够，念到他的名字了。
“贺初凡，”班主任停顿了一下，继续念：“67分。”
67分，还没过及格线。
8班是尖子班，在这样的班里，高分是常态，低分才是意外。而贺初凡他是给硬塞进这个尖子班的，一下子对比太鲜明，有不少人扭头看他。简直是公开处刑，贺初凡顶着压力上台拿了试卷。
发完卷子，老师在台上讲题。
贺初凡没怎么听，第一次和秦许同桌，这会新鲜劲还没过，注意力都放秦许身上了，他有些好奇秦许的学习模式。秦许没在听老师讲卷子，而是在刷题。也对，接近满分的卷子不听也行。
“大家上课积极性不够高啊，是没睡醒吗？我挑个人来说下这题的答案”班主任扫了眼班上的同学们，说：“贺初凡来说一下答案。”
听到念自己的名字了，贺初凡下了一跳，机械地站起来。
班主任问：“这题选什么？”
贺初凡抓着卷子，“选……选……”哪题啊，选什么啊，他根本没听啊。
“哦？不会不知道在说哪题吧。”班主任火眼精睛。
还真是，贺初凡有些紧张，就在这时，秦许点了点贺初凡的手背，一共点了三下，贺初凡福至心灵，“选C。”
周恒说：“好，答对了，看来没摸鱼，很好，坐下吧。”
周恒让贺初凡坐下后，开始解析题了。
落座的贺初凡松了口气，低声问秦许：“你怎么知道在说哪题的？我以为你没听课。”
秦许说：“刚好听到这题。”
贺初凡给秦许比了个赞，说“好险，还有你帮我。不然我只能胡蒙了。”
贺初凡有些好奇：“对了，你刚在刷什么题呢？”
秦许说：“一些竞赛题。”
贺初凡说：“那你之后是不是要代表学校去参加竞赛啊？”
秦许说：“应该会。”
贺初凡说：“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