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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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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凡盯着自己总分十一的数学卷看,叹了口气。
换座位之后肖童坐到了贺初凡右侧前两排的位置,听到贺初凡叹气,肖童跑过来,然后看到了他分数十一的卷面,说:“同桌你的数学得恶补才补得过来啊。”
还得是他暖心的同桌,不直接说他没救了,只是说他需要恶补。
肖童又说:“同桌,如果你需要补课,可以来找我哦。或者找学神也可以,我看你们玩得挺好的,学神也比我厉害,能交给你的肯定更多。
贺初凡说:“算了,等开完家长会再说。”先看看他爸什么态度,要是实在是看不下他这破成绩,他就补一补。
一中的家长会定在期中考结束后的一周。
贺初凡把开家长会的消息告诉贺经瑞,以前他爸都让助理来开,这次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了,贺经瑞决定自己亲自来开,美名其曰关心贺初凡。
贺初凡心想,这关心大可不必。
贺初凡本以为他像往常一样不会来,没想到这次竟然想来了。
这样就搞得贺初凡有点慌,毕竟他那成绩实在是那摆着没眼看。
贺初凡怕他爸被他的成绩给气到,婉转地劝他不用亲自来。贺经瑞打定了注意,非要亲自来,贺初凡怎么劝也没用,也就随他了。
家长会当天,校园里很热闹。
八班教室门口摆了套桌椅,秦许和班主任周恒在那负责家长的签到。
郑芳仪先来了,和班主任寒暄了一会儿。
等他们聊完了,郑芳仪过来了,说:“初凡,我带了盒今天做的饼干过来,你尝尝。”
说完,郑芳仪从包里拿出一盒饼干,打开了递给贺初凡。
贺初凡捏了块尝尝,酥脆香甜,很好吃,贺初凡礼貌地夸了郑芳仪的手艺。然后,嘴里嚼着饼干,含糊问道:“郑姨你过来的时候看到我爸了吗?”
郑芳仪说:“看到了,他在成绩榜那看成绩呢。
他爸竟然先去看成绩了,贺初凡一块饼干段成了两半,咔哒掉在了一半在地上。
以前成绩单甩他脸上都不在意,只说你这烂成绩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竟然去看成绩了?
反常,实在是有点反常,这是突然开始在意他的成绩的意思吗?
这可不要啊,他不用管成绩地胡玩已经很久了,突然管他成绩那不是要他命吗?
贺经瑞从楼梯口过来了。
“爸。”贺初凡弱弱地打了个招呼。
贺经瑞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看不出来情绪。
“贺叔叔好。”秦许打了个招呼。
贺经瑞在签名单那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秦许,听说你考试总考第一,是学霸,很厉害嘛。”
贺初凡纠正说:“秦许是学神,比学霸还高一级。”
贺经瑞说:“不懂你们小年轻的术语。”
贺初凡说:“那我可以解释给您听。”
贺初瑞摆摆手说:“不用给我解释这个。”
贺经瑞又说:“倒是你,贺初凡你看看你的成绩,就不能考好点吗?都是在倒数那找的你。”
说这话时,贺经瑞情绪挺稳的,看起来没生气,贺初凡松了口气,有些敷衍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爸你先进去吧,别挡着别人签到了。”
贺经瑞问:“你位子在哪?”
贺初凡说:“我坐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
给自家老爸指明完座位,贺初凡默默地溜走了。
贺初凡扒着走廊站着,他爸没生气虽然挺好的。但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爸默认了他的无能。
贺初凡搓了搓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真是纠结。
小腿突然沉重,贺初凡低头一看,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抱住了他的小腿。小女孩留着短发,眼睛大大的,很萌。
贺初凡没什么照顾小孩的经验,被小孩突然抱住,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还好尴尬的局面没有持续太久,肖童从教室里出来了。
肖童妈妈带了肖童妹妹过来开家长会,两三岁的小不点,是二胎政策放开了才生的小孩,和哥哥相差了十多岁。
“初凡,不好意思啊。”肖童看贺初凡表情有些僵,以为他不喜欢小孩,有些抱歉地提着小姑娘的后领把人拉开了。
“没事。”贺初凡说。
小姑娘挺黏人的,刚被拉开,又扑过来抱住贺初凡的小腿,仰着小脸喊:“漂亮哥哥。”
一起出来的几个男生,都是平时一块打球的都是熟人,打趣道:“我们抱都不让呢,看人家初凡长得好看就扑上去。”
“就是啊,从小就这么颜控,长大了怎么得了。”
贺初凡哭笑不得,他蹲下来,握住了小不点的两只小手,纠正道:“是帅气哥哥。”
小不点坚持,“漂亮。”
家长们都来齐了,也签完到了,秦许得出空闲,视线不由自主地开始去找贺初凡。
他看到班上的人在教室后门扎着堆,贺初凡就在那人堆里逗小孩。
秦许朝贺初凡走去。
贺初凡抬眼看到秦许过来,对小姑娘说:“那才是漂亮哥哥。”
“来,我们跟漂亮哥哥打个招呼。”贺初凡摆着小姑娘的手,试图让他跟秦许打个招呼。
秦许一张冷脸,不怎么招小孩子喜欢,小不点大眼睛盯着人看,就是没吭声。
有人说:“看到学神长那么帅,也不受小姑娘待见,我心理平衡了。”
“来跟哥哥招招手。”贺初凡继续摆弄着小不点的手,跟秦许挥了挥,“哥哥。”
小孩还是没吭声。
秦许对小孩叫他没什么兴趣,倒是想听贺初凡喊。
逗了几次,肖童妹妹还是没反应。
贺初凡不逗小孩了,说:“想吃糖吗?哥哥给你买糖去。”
小不点说:“想。”
把小孩还给肖童,贺初凡问:“秦许,一起去吗?买糖去。”
秦许说:“好。”
楼侧的自动贩卖机没有糖果出售,两人得到学校的小超市去买。
这时候有不少人在校园里晃荡,有打篮球的,有纯散步的,也有不少人冲小超市走。
贺初凡买了一袋子零食,但没打算那么早回去。
贺初凡说:“我们去山顶坐坐好不好?”
秦许说:“好。”
两人沿着小径往山坡上走,周围紫薇花开得正好。
在山坡顶上的石凳坐下,没了其他人,贺初凡忍不住倾吐自己的心扉。
贺初凡说:“你知道我爸为什么看我成绩那么差还不生气吗?”
秦许如实说:“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就认准了我只能这么差。”贺初凡趴下把头埋进胳膊里。
看着趴着的贺初凡,秦许把手轻轻地搭在他后肩上,说:“或许你应该和贺叔叔谈谈,没有哪个父亲会就那么认准自己的孩子很差的。”
“是吗?”贺初凡抬起头,看向秦许。
秦许点点头,说:“是的。”
贺初凡从秦许这获得了一点信心,打算靠着这点信心去问问他爸怎么看他成绩的。
他回教室,先去把零食交给站在走廊的肖童。
又探头进教室找他爸,结果没在最后一排找到他爸,他有些怀疑他爸是不是坐错位置了,于是视线往班上扫了一圈,结果还是没看到。
肖童叼了根棒棒糖过来,含糊不清地问:“初凡,找,什么,呢?”
贺初凡说:“呐,找我爸呢。你看到我爸了吗?”
肖童说:“我刚才看贺叔叔好像往厕所那边去了,可能去厕所了,你要不要去那边看看。”
贺初凡说:“好的吧。”
贺初凡最后在厕所找到了老爸,老爸在厕所抽着烟呢。贺初凡不喜欢烟味,用手捂住鼻子,问:“爸,你怎么跑这来了?”
“怎么跑这来?你还敢问?”贺经瑞咄咄逼人,“我怎么来这你不知道啊,脸都被你丢光了。”
贺初凡本来很有信心要来问他老爸要一个结果的,现在这一碰上又有些怂,贺初凡还是不敢问,怕得出不好的答案。
贺初凡小心翼翼地说:“我以前不是也经常拿倒数吗?也没见你这么生气啊。”
贺经瑞说:“这是倒数的问题吗?”
“啊?贺初凡疑惑了,“不是我倒数的问题吗?”
贺经瑞缓了缓呼吸,说:“也有点你倒数的问题。但更重点的事是你不写作业,你成绩差就算了,作业也不写?你这是要上天?你不写作业,你们班主任就要点我的名,让我站起来,这多丢脸你知不知道,我堂堂一个上市公司老总,在儿子的家长会上要被点名批评,你说丢脸不丢脸?”
贺初凡咽了咽口水,老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贺初凡不敢在这时候问他成绩的事,怕他会更生气。
贺经瑞对贺初凡说:“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把作业给我写了。”
贺初凡唯唯诺诺,“好的,父亲大人,我以后一定会写作业。”
自此,贺初凡无忧无虑,浑水摸鱼的日子不复存在了。贺初凡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纪念一下今天这最后的幸福时光。
他爸为什么不在意他的成绩的原因,他也没来得及细问,还是交给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