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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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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一天的考试。教室里的同学都在抓紧时间复习，贺初凡也嚼着面包，边看题册。
吃完面包，贺初凡瞥了眼放在桌角的花盆，看花盆里的土还是干的，他从桌筒里拿出矿泉水，给它浇上水。
周五，成绩出来了。
班长拿了成绩单贴后墙的宣传栏上，
成绩刚贴出来，班上人挤人地凑过来看，
秦许回到座位上，贺初凡懒洋洋地问：“你看成绩了吗？”
秦许说：“看了，要我跟你说你的成绩吗？”
贺初凡问：“你记下来了？”
秦许说：“嗯。”
贺初凡说：“我还是待会自己看吧，我紧张。”
上课预备铃响了，同学们都回到座位上。
贺初凡拿出手机，把这次月考和上次月考的成绩一并拍了下来。
贺初凡看成绩之前，想反正也就那样了，不急着一时，像秦许说的，他要培养耐心。
贺初凡回到座位慢慢翻着看成绩，班级排名没变他还是班上的倒数第一，和贺初凡预想的差不多，毕竟他被塞进去的是尖子班，除了他之外，没有浑水摸鱼的。但分数提高了，除了数学和物理，几科考试都过了及格线。
贺初凡又看上次考试的校排名，一番对比，他校排名还前进了五十多名。一个班的人数都被他给超越了，贺初凡还是比较满意的。
放低了要求，还有意外收获，贺初凡勾起嘴角，心里有小小的雀跃，想这样的进步还是不错的，校排名前进了五十多名呢，也不知道是哪些个学渣被他超了。
秦许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问：“觉得考得怎么样？”
“我觉得还行。”贺初凡不敢说很满意，怕秦许觉得他不思上进，才进步一点就跟要上天了似的。贺初凡说完，又小心翼翼地问秦许：“你觉得呢？”
秦许说：“挺好。”
贺初凡把两张成绩单发给老爸看。
他本来想跟老爸炫耀自己进步了，想了想，还是决定矜持一下，毕竟是刚有一点进步，还是不要太嘚瑟。
他发了微信，
-爸，这个月的月考成绩出来了。
-你看看。
贺初凡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想看看他爸能不能发现他进步了。
过了一会儿，微信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老爸在忙，回头再看。
贺初凡兴冲冲分享的劲头被打掉，有些失落，打了一句，
-哦，那你忙吧。
贺初凡又发成绩单给老妈看，老妈马上看出他进步了。发来消息：“哟，宝贝进步了五十多名呢，真厉害。”
贺初凡心下一喜，果然还是老妈比较在乎他。
发完微信，贺初凡把手机扔桌筒里，趴桌子上发呆。
没过一会儿，数学老师拿着卷子走进来，一进来就用三角尺敲了敲桌子，提醒班上的同学该安静地安静，该清醒地清醒。
贺初凡跟没骨头似的摊着。
数学老师喊：“都给我坐直了，认真听课。”
贺初凡慢吞吞地坐起来。
数学课是贺初凡唯一静不下心来做笔记的课，总容易分心，贺初凡没听一会儿课，就开始在卷子上画小人。贺初凡觉得分心不怪他，其他课都能认真听。也和学科无关，像秦许跟他讲数学，他都不会分心。就单纯和人有关，他不喜欢这个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上课上到一半，扔粉笔头扔到贺初凡桌上了，在桌上砸出一个朦胧的小点。
贺初凡还以为他画的小人能从讲台上看到，笔一下子顿住。
但听她点的是沈捷的名字，沈捷他同桌摇了摇沈捷。
数学老师看沈捷醒了，转过头去继续板书了。
连上两堂的数学课，中间休息时间也被数学老师用来讲卷子，一下课，很多同学都往外边跑，往厕所去了。
沈捷转过来聊天，“女魔头太绝了，我坐着睡她都能发现。”
“我还以为她叫的是我，”贺初凡指了指桌上没清理的印记，“粉笔头都砸我桌上了。”
贺初凡捡起粉笔头，往教室后门的垃圾桶扔，粉笔在空中滑过一道弧度，掉进垃圾桶里。
“咦？”沈捷食指敲了敲贺初凡放在桌角的小花盆，问：“这是什么？”
“某种花，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说着，贺初凡拧开矿泉水的盖子，给花盆里滴了几滴水。
或许是未知能吊起期待，贺初凡还挺关心秦许送他的植物的，土干了浇水，没干也每天滴上几滴水意思意思。
沈捷问：“买的盲盒啊？”
贺初凡说：“不是，秦许送的，没告诉我什么种子。”
“秦许送的啊，”不知道为什么刻意拉长了音调，说：“我和他同桌半年了都没见他送过我什么，半点同桌情没有。”
可能同桌情还不够，还得加上竹马的情谊，贺初凡在心里想着，秦许只给他送东西，想想挺开心的。
贺初凡抿了抿嘴角，压制住嘴角的笑容，他不想和人聊着天的时候傻笑。
沈捷手撑着脸，朝贺初凡抬了抬下巴，问：“唉，周末要不要出去爽爽，”
“……怎么个爽法？”贺初凡眼神带着狐疑。
沈捷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正规爽法，就是去西郊玩玩，爬爬山看看日出什么的，再烧烧烤。”
“听起来挺心动的。”贺初凡问：“都有谁去？”
沈捷说：“就学生会的几个人。”
贺初凡看了看秦许的空桌，秦许也是学生会的，他问：“秦许去吗？”
沈捷说：“去啊。”
贺初凡问：“你问过他了？”动作还挺快的。
沈捷说：“你去他肯定去，不用问。”
贺初凡：“啊？”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贺初凡没来得及深究，秦许回来了。
贺初凡问：“沈捷说周末要去西郊玩，你去不去？没什么熟人，你要不去我也不去了。”
秦许抽了张纸巾擦有些湿润的手，问：“周末不补课了吗？”
贺初凡都给忘了这茬了，说：“是哦。”
“你们周末还补课呀？”沈捷有些八卦地看了看秦许，又看了看贺初凡。好像他们瞒着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贺初凡说：“随便补补。”
沈捷回归正题，在一旁扇风，说：“去吧你们俩，人多了好玩。少学习两天又没事，秦许你瞧瞧人家脸都给你学瘦了，周末放个假吧。”
“要不今晚把课补了怎么样？”贺初凡和秦许商量，说：“我们周末去玩一会儿，当考完试放松了。”
秦许说：“好。”
秦许仔细地看了看贺初凡的脸，问：“最近补课觉得累吗？”
平时有问题都在上学的时段问了，和以前上学的差别就是周末补课两个下午，和外边的补习班比起来还少了，倒也不觉得辛苦。贺初凡说：“不累啊。”
看秦许还盯着他的脸看，贺初凡就知道是沈捷随口一说他瘦了，秦许当真了。那么容易认真，贺初凡觉得他这点还挺可爱的。
“怎么？我真瘦了？”贺初凡拿出小镜子照了照，“也没有啊。”
放学，肖童过来约贺初凡打球，说约了和十七班打，十七班打球挺猛的，肖童说没他不行。
肖童说得那样真情实感，贺初凡不好拒绝，问秦许：“我们是吃完饭再补课吧，要不你先回，我打完球能赶上。”
打完球，贺初凡飞快地蹬着自行车，往江景赶。
到了秦许家，贺初凡拿出今天讲的数学卷子。数学最让他头疼，每次补课都拿数学打头仗，不然怕后边耐心不足，根本听不下。
“不懂的题我都圈出来了，你先帮我看看，我去冲个澡。”贺初凡掀了掀领子，打球时球服都汗湿了，穿在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秦许点点头，说：“好。”
贺初凡从背包翻出换球服脱下的衣物，往秦许房间里的浴室奔去了，边说：“我很快就出来，不耽误时间。”为了证明自己很快，他干脆边脱球服边进浴室。
劲瘦的肌肉线条映入眼帘，没来得及防备。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冲下，热水冲下蒸腾起的雾气，以及贺初凡那容隐若现劲瘦的后腰……
所有要素在秦许脑内自发地联想。一股热气先是冲上脑门，接下来是浑身都燥热起来，秦许难得的失控了。
觉察到自己喜欢贺初凡，不只是对朋友的喜欢，是有生理冲动的喜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秦许觉得房间是待不下去了，他在出房间还是去阳台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去了阳台，盯着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努力挥去脑子里的杂念，放空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