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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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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学校的月考都是在月初，现在距离月考还有三天，贺初凡都有些期待月考的到来了，他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进步。
新一轮的月考开始了，贺初凡的学习的成果要靠这次月考来检验，他难得地有些紧张，考试前还把水性笔拆出来看墨够不够。
考试也没有提前交卷，写完老老实实地检查。
基础题的分能拿到挺多的，虽然还是有挺多题不会。考完贺初凡松了口气，他能看到自己的进步，虽然可能不多。
月考第一天安排了三门考试，上午考语文和数学，下午考物理。
上午的两科考完，班上的同学抽出空来对答案了，好几个人挤到秦许桌前，和他对答案。
贺初凡也加入了对答案的潮流。这次他不再是远观，而是加入其中。
语文还好，到了数学，贺初凡简直裂开了。有好几道他写得自信满满的题，其实没做对。
这种情况足够打击人的自信心，贺初凡越听越觉得有些丧气，原本还一起对答案说他选了什么，后来都不说话了。
注意到贺初凡都没有出声，秦许边说答案，边时不时看贺初凡两眼，有些担心他的状态。
贺初凡状态不太对，失去了一开始的兴奋，整个人看起来闷闷的。
终于等到答案对的差不多，人都散了。
贺初凡趴在桌子上，鸵鸟埋沙的姿势。
秦许敲了敲贺初凡的桌子，贺初凡把头探出来。
秦许问：“没考好吗？”
贺初凡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闷闷地说：“有些。”
贺初凡的头发被揉得有些乱。
秦许多看了两眼，忍住了给他顺毛的冲动，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来。”
贺初凡点了点头，说：“好。”
虽然说好，但依然垂着眸子，有些无精打采的，明显状态不佳。
一科没考好，容易影响接下来的考试，心态也是需要磨练的，但秦许到底是没舍得一开始就对他太严，也是怕太严把贺初凡吓跑了。
秦许问：“是哪科没考好？还是两科都是？”
贺初凡说：“数学。”
秦许继续安慰：“数学短期提分不容易，没考好很正常。”
学神都说不容易，说明是真的不容易，贺初凡有被安慰到，说：“嗯。”
秦许又问：“要不要趴着睡一会？我去打饭，待会一起吃。”
贺初凡想原来自己就不擅长数学，碰上数学题就头疼，这次也没特别花时间学它，没进步也是正常的。想想也就释然了，而且他不想再让秦许操心。贺初凡打起精神来，说：“一起去吧。”
下一科考物理，同样是贺初凡不擅长的科目。
贺初凡趁着午休时间，抓紧时间多看了几道题，贺初凡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那么拼过。秦许也没睡，让贺初凡碰上不懂的题就问他。
贺初凡看秦许不睡觉等着给他讲题，他有些过意不去，说：“你还是睡会儿吧，我是没有午睡的习惯才不睡的，你平时都睡这会不睡，待会儿考试的时候要犯困。”
在贺初凡的坚持下，秦许趴着睡下了。
贺初凡看着秦许，心想，秦许怎么对他那么好。
贺初凡有些压力，不过这样的压力是好的，不是那种会压垮人的压力，是让他想积极向上的压力。
暮色西陈，秦许照例骑车回家，沿途的风景慢慢滑过，秦许只是笔直地看着前方。
一只小猫在路边跳过，秦许多看了两眼，再扫眼看到了前边一家花店。
这家花店秦许骑车经过了无数次，都没怎么注意，今天破天荒地想走进去看看。因为他想起今天贺初凡垂头丧气的样子，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秦许按了刹车，把车在路边停好。
花店招牌是小小的一块挂在门侧，序章，很文艺的名字，光看名字不容易想到花店，但可以从大面积的玻璃窗看到里边陈列的鲜花。
秦许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叮铃铃地响。花店老板看有人进来了，从杂志里抬起头，“你好，要买花吗？”
买鲜花太扎眼了，也不合适，这不是秦许进来的本意。
秦许问：“请问这里有种子卖吗？”
“有啊。”老板带他往里边的货架走，“都在这，你随便挑。”
秦许看到货架上摆着圆筒状的纸盒，矢车菊，含羞草，小番茄……花果蔬菜种子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的。秦许挑了一下挑好了种子，又挑了一个好看的陶瓷花盆，然后一起付了账。
回到家的时候，郑仪在看电视，看到好笑的地方，正哈哈笑着。
秦许一手提着纸袋，正打算悄无声息地从后方溜过，
郑仪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过头看到秦许，郑仪问，“阿许回来啦？”
悄无声息失败，秦许点点头，说：“回来了。”
郑仪眼尖，看秦许提了一袋东西，问：“去买东西啦？买了什么？”
买了花种子，这不像是他会买的东西，说完他妈势必会问买来做什么，说买来送人，更不像他会做的事。
秦许不喜欢说谎，但擅长沉默。
见秦许没答，郑仪只当是年轻人的小秘密，没再多问了，说：“洗洗手，待会吃饭了。”
秦许攥着袋子的手松了松，说：“你们先吃。我回房间一趟，待会再下来。”
郑仪说：“哦好，那快些下来啊。”
秦许应了一声好。
秦许回到房间，把装着种子的纸盒拆开。他买的种子是套装，除了有种子，还送了营养土，两个都是独立包装。
秦许把装着营养土的塑料袋撕开，把土都倒陶瓷花盆里。
种子有好几颗，秦许选了三颗最饱满的，看起来最有机会成活的。再用镊子，把种子夹起来埋进土里。
弄好了，用纸巾把桌上的泥擦掉，扔进垃圾桶里。
花盆装回纸袋里，放在床头柜。
第二天。
贺初凡来到教室后，跟秦许打报告，“昨天我复习了。”
秦许点点头，“嗯。”
贺初凡坐下趴桌子上，打了个哈欠，然后说：“我怎么那么容易犯困啊，昨天也是，看书差点看睡着了。”
秦许问：“喝点茶提提神吗？”
贺初凡想了想，说：“好啊。”
秦许从桌筒里取出一小罐茶叶，“去打热水。”
“嗯。”班上有饮水机，贺初凡拿着水杯走到教室前边去打热水了。
贺初凡把水打回来，秦许给他把茶叶泡上了，然后把花盆拿出来。
贺初凡问：“这是什么？蛋糕？”他见过仿盆栽的蛋糕，做得贼像，还以为这是郑仪的新作品。
秦许有些无奈，“是盆栽。”
秦许把盆栽递给贺初凡，“送你的。”
贺初凡接过，用手戳了戳，确认了真的是泥土。贺初凡问：“送我这个干嘛呀？”
“植物从发芽到成长，都要经过黑暗的时期，你觉不觉得这像你现在的状态，需要给自己多一些时间渡过黑暗期，不着急地缓慢生长。”
“意思是锻炼我的耐性？”贺初凡问。
秦许想了想，点点头：“差不多。”
“了解。”贺初凡说。
“我妈倒挺喜欢种花的。”说到这，贺初凡有些失神。
以前家里满院的花都是她亲自照料，要说耐心，老妈的耐心真的强。包括教育他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失去耐心着急上火，从来都是温柔的，自己没遗传到她的这项优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