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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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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月的月底，
秦许要去B市参加物理竞赛的决赛，周一早上的航班。
于是一周的开始，贺初凡就得面对秦许空出来的位置。
秦许一走，旁边空出一个位子，贺初凡怎么都不习惯，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贺初凡翻了翻教辅上边秦许给他画的重点。
周末补课的时候，秦许给他画了重点，足够贺初凡看一星期了。
贺初凡有些浮躁，一早上的课都没怎么听，
懒懒散散的，趴在桌子上。
这一个多月，都是秦许陪着他学习，人乍一走，还真有点不习惯。
贺初凡趴在桌子上，看秦许送给他的盆栽。
已经冒出了两瓣子叶，还没能看出明显的特征。
贺初凡给它浇了点水。
沈捷说：“借作业抄抄。”
“哪个科的？”
“哪科都要，我全都没写。”
把作业递过去的时候，贺初凡有点愣神，
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从抄作业的，变成了提供作业给人抄的。
贺初凡觉得有点神奇。
“抄完帮我一起交。”
沈捷比了个OK的手势，
数学课，贺初凡习惯性地打瞌睡，猛然想起秦许不在，没人给他做笔记。贺初凡猛地睁眼，下意识地看旁边，平时端坐着给他做笔记的秦许今天不在。
贺初凡惊坐起，耐着性子听数学课，开始做笔记。
贺初凡问沈捷：“今天上课做笔记了吗？”
“你看我像会做笔记的人吗？”沈捷说。
沈捷吊儿郎当的，的确不像，今天还借他的作业来抄呢。
贺初凡最后找肖童借了笔记，把前边漏记的部分补上了。
下午放学，肖童约他打球，今天不用补课，贺初凡没想多少，同意了。
他们一起去了球场，这会秋风瑟瑟，而且是饭点的时间，球场上没多少人打球。
人没约齐，几个人随便打打半场。
贺初凡心不在焉的，运球过人的时候被断了好几次。
打球也不尽兴，没劲儿。
打了半小时，他们散了，然后一起去东门的美食街吃了饭。
吃完饭，贺初凡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商场。
上次给老爸发了成绩单后，后来老爸给他发了红包，让他继续努力。这红包有大部分是秦许的功劳，贺初凡想用这钱给秦许买一个礼物。
秦许的手很好看，修长白皙，握着钢笔的时候，骨节越发分明。
去商场，在导购的推荐下，贺初凡挑了一支雾蓝色的钢笔，
雾蓝色很衬他，都有点淡淡的忧伤。
拿笔在旁边的纸板上写了写，很顺滑。
想象着秦许握着这支钢笔的时候，贺初凡感到心情愉悦。
秦许平时都用钢笔，很少用水性笔，应该是习惯了。
用钢笔写字，笔锋很明显，显得特别好看。
贺初凡想自己是不是也该练练字了，
给自己也买了一支，同款的黑色。
自带礼盒，还附赠了墨水，
“买两支可以打折哦。”
付账的时候，店员用计算器算了一下折后的价钱，然后报了一个数。
贺初凡问：“可以帮忙包装吗？”
“当然可以。”
打开盒子，确定了是雾蓝色的那支，说：“包这只就好。”
让店员帮忙打了一个外包装，用包装纸包好，再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贺初凡挑笔挑得有些久，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老爸在书房，贺初凡过去打个招呼。
最近都在秦许那补课，贺经瑞都习惯他不回那么早了，乍一看他回来了，有些惊奇地问：“今天不补课？”
“嗯，秦许不在。”
“哦，这样啊。”
贺经瑞说：“不知道你回来，家里没做你的饭，点个外卖吧。”
“我在外边吃过了。”
贺初凡回了房间，把新买的钢笔汲上墨水，
贺初凡想到秦许下笔的时候会做一个停顿，在纸上点出一个墨点再继续书写。
第一次用钢笔，不知不觉模仿了，
真奇怪，明明秦许不在，脑子里却到处都是他，
秦许在不知不觉中占满了他的整个生活，
先洗了个澡，然后坐到书桌前，翻出今天的作业开始写，
作业不怎么写得下。
也对，按平时这个时间，他是和秦许一块复习的，复习完再写作业，
贺初凡又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复习，然后发现自己复习也不怎么复习得下。
脑子里全是秦许。
贺初凡摸出手机，发消息给李晗。
-在？
-在呢
-上游戏？
一句上游戏惹得李晗哭泣，说爸爸你多久没找我打游戏了，被学习那个小妖精绑走多久了。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游戏也有些索然无味，玩了两三盘，贺初凡下线了，跟李晗说今天状态不好不打了。
也不知道秦许现在在干嘛？贺初凡转着手机想。
想到这，贺初凡才明白这是他今天最想做的事，联系秦许。
贺初凡给秦许打个视频通话，可是一直到铃声断开，秦许也没接。贺初凡想再拨过去，但怕秦许在忙，怕打扰到他，到底是忍住了。
贺初凡叹了口气，起身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咕咚咕咚地灌下去，肚子一片凉意。
房间里传来铃声响，贺初凡想是秦许回电话了，连忙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贺初凡跑回去房间，拖鞋都甩掉了一只，最后几步跳着走的。
果然是秦许回电了。
贺初凡平复了一下呼吸，手指划上绿色的按钮。
视频接通了，秦许解释说：“刚才去洗澡了。”干净沉稳的声线，让贺初凡觉得今天的浮躁都平息下来了。
“哦。”贺初凡沉默了一会，盯着秦许有些愣神。
秦许刚洗完头，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擦干，估计是因为刚洗完澡，平时淡色的唇有了点血色。
秦许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才离开一天，我都有些想你了。”贺初凡说。
秦许完全招架不住贺初凡的无意识乱撩，呼吸一滞，“是么？”
贺初凡说完了才觉得有点别扭，这句话有别的意味，想，怎么个想法？他们之间是可以随便说我想你的吗？有些奇怪吧。贺初凡的脸变得有些红，想了想，说，“这些天都一块学习，你突然不在好不习惯。”
“我在这边待一个礼拜就回了。”秦许说。
贺初凡一跳一跳地跳回房间门口，把落下的那只拖鞋穿上。
“你今天累不累？试开始考了吗？”
“不累，还没开始考。”
“那什么时候开考？”
“后天理论考试，大后天实验考试。”
“那明天干什么？”
贺初凡他走回书桌，趴桌子上，把有些发红的脸埋进胳膊里，只露出眼睛看秦许。
秦许有些被贺初凡可爱到，
他偏开视线，从床头柜那拿了行程安排表过来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其实行程安排他都记住了。
秦许照着行程安排表，念：“参观学校，看理论考试的场地。”
“哦。”贺初凡说。
秦许放下行程安排表，问：“今天认真学习了吗？”
贺初凡低声说：“上课没怎么认真听。”说完，又抬起头扬声说：“我准备开始学习了。”好像在证明自己有多努力一样，
秦许说：“那你先学习？”
贺初凡刚抬起的头又耷拉下去了，轻声商量：“那可以不关视频吗？我有些学不进去，你……”贺初凡停顿了一下，还是坚持说完：“陪陪我。”
秦许说了声，“好。”
秦许说：“我先去擦擦头发。”
贺初凡说：“好。”
听着背景声里吹风机轰轰地响，贺初凡拿出作业开始做题。
吹完头发回来，贺初凡正在低头写作业，他咬着笔，英气的眉头纠结在一块。
“不会写吗？”
“嗯，这道题有点难。”
“你拍给我看看。”
“我有些头绪，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贺初凡把作业拍过去，跟秦许讲了自己的思路。
秦许说：“方向是对了。”
贺初凡有些开心，“那我自己再试试解一下。”
看着贺初凡勾起的唇角，秦许也微微笑了。
写了一会儿，贺初凡有些纠结地抬头问：“我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
秦许斩钉截铁地说：“不会。”
怕贺初凡还有疑虑，秦许说：“我也写一会题。”这样就更像平时一起学习的样子了。
秦许把手机放桌上，靠着墙立着，翻出一本题集。
镜头拉远了，贺初凡才看清秦许穿的是浴袍。
V领下露出大片肌肤，贺初凡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呼吸突然开始有点乱。
贺初凡问：“你那多少人住一间？”
“我一个人。”
“哦，那就好。”不知道为什么，贺初凡有些不想让别人看到秦许穿浴袍的样子，
秦许：“嗯？”
他那明显松了口气是怎么回事，贺初凡恨自己嘴瓢，急忙说：“我是说那挺好的，单人住，舒服！”
之后俩人安静地刷着题，开着视频，秦许在那边刷题，贺初凡在这边写作业，碰上不会写的，贺初凡就当场问秦许。
之前做作业时的浮躁慢慢平缓下来，贺初凡意识到自己能静下心来写题，是因为有秦许在，秦许不在他就静不下来了。
可能是这些天都一块学习，到底是有些依赖他了。
作业写完，贺初凡又抓了笔记复习了一下，复习完又和秦许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才挂断视频。躺在床上，贺初凡睡前觉得很踏实，因为今天也认真学习了。虽然只在晚上认了真，但也算是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