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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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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决赛当天，工作安排与比赛冲突，叶零与连老板商量调整，却因顾客不愿而无法更改，她只好先完成演出再赶去赛场。
结束工作后，叶零搭车回校，给体育委员发送消息，却没收到回复。等她赶到篮球场，比赛已结束。
一群小伙子围成圆转圈，笑着闹着。这副场景任谁看了，第一反应都会是一个好结果。
叶零远远站着，给他们拍了张照。
页面显示一条新消息，点开看完，她唇边的微笑淡了。收起手机，叶零抬头，静静地看了片刻后，走向他们。
同一天，叶零通过朋友圈得知，一班晋级决赛。
宿舍。
叶零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清理了刘宜晚杂乱的书桌。自从恋爱后，刘宜晚化妆越来越占据时间，都没功夫整理桌位。
洗漱过，叶零舒适地伸个懒腰，仰躺到床上，终于得空玩手机。
薛影发来一句话，一个“抱抱”表情包。
【薛影】：你们班输了啊，特来安慰，感激我吧！
这语气哪像安慰？叶零不由得笑了，仍正经回复。
【叶零】：对手强大，我们班已尽全力。
薛影没过一分钟给了回复。
【薛影】：阿衍和我说啦，你要跑操场十圈的话，记得喊我去围观，给你加油！
叶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即使对方根本看不到。
【叶零】：我该谢谢你？结果出来再说。
薛影随即连发几个“哈哈”表情包，没有一个重复。
【薛影】：你要不想跑，我可以帮你和阿衍说，反悔也没关系嘛，他不会介意的。
一字一句看过，叶零搜索表情包，回了个“拒绝”的表情。
门忽然“吱呀”打开，叶零放下手机，起身坐到床边，看向门口。
刘宜晚今日穿着呢子长裙套装，乖巧可爱。她关上门，笑着，特意展示手提的椰果奶茶，看似重实则轻的放在叶零桌上，柔声道，“给你带哒！”
“我刚刷完牙，怎么不早点回来？”
“有的喝就不错了，少挑三拣四。”
叶零轻哼一声，佯装不满的说，“就一杯，三在哪，四呢？”
刘宜晚把背包扔到椅子上，倒退到叶零桌前，拿起奶茶杯，“不喝是吧，我喝，我还想再来一杯！”
见状，叶零立即穿上拖鞋，小跑过去，轻而易举地抽走茶杯，她用塑料管戳开奶茶，咕咚咕咚喝着。
她双眼望向刘宜晚，亮晶晶的，大而闪。
刘宜晚乐得不行，笑道，“我要是个男的，现在就亲你了！”
叶零停住喝奶茶的动作，缓口气，走到桌边，抽一张纸巾擦嘴，她说：“你都已名花有主，能不能少打我的主意？”
刘宜晚一笑，末了，她走近叶零，软声软气的低语，“叶小零，你接过吻吗？”
刚要再喝两口奶茶的叶零喝不下去了，她放下茶杯，转身道，“哦，难怪刚刚说亲我。”
女孩脸上霎时间布满红晕，叶零又加一句，“进度真快。”
“我也觉得太快，整个人晕乎乎的，像做梦一样。真怕哪天起床，发现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叶零看她果真愁眉苦脸起来，走到女孩面前，悄悄伸出手。
“呀！叶小零，你捏得我好疼！”
刘宜晚惊醒，却见叶零掐完后一把端起奶茶就跑了。她抬起手臂，看手上的红印子，又看到叶零端坐而笑，不禁气道，“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不是做梦，”叶零收敛笑容，伸出自己的左手，“给，让你捏回来。”
走到床边，刘宜晚把她手一拍，没好气的说，“捏回来，我就不疼了吗？”
叶零抿嘴一笑，心安理得地低头喝奶茶。
刘宜晚原地转了转，揉脸蛋，她搬过椅子，坐到叶零对面，忍不住小声道，“他今晚亲我，非常急切的亲，我很怕。他是我的初恋，我想和他亲近的，但突然这样，真的吓到了，不知道这样快对不对。”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委屈巴巴。
随着女孩吐露内心想法，叶零喝奶茶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喝不下去。
“你和他说了吗？”
刘宜晚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有，最后我也亲他了，没有不开心，就是慌。”
沉思片刻，叶零道：“宜晚，你可以直接告诉他真实想法，不要怕。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会尊重你。”
“不用的，我都回应他了。可能每对相爱的小情侣都这样，都忍不住，我也理解。”
“或许吧。”
见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叶零知道多说无用，也不劝了，端起奶茶，喝完。
刘宜晚似乎有点尴尬，笑着站起来，搬回椅子。脱下外套时，她随口说，“你知道吗，白衍在学校论坛火了哦！咱们这四大学院的篮球赛，让他成了院里的风云人物，都在吹他。”
“哦。”
“哪天我有书友要签名，你帮我一下。”
“你可以自己要啊，我和你，与他的关系没差。”
“是么？可我觉着，你们更要好。”
叶零不以为然的“哼”了声。
从朋友圈得知决赛消息，一班获得了冠军。叶零看到的刹那，没有任何意外，实际上，她早知会如此。
二班参与了季军争夺赛，竞争激烈，但终究获得了优胜，同学们对此满足而自豪。
随之而来的周末，天气晴朗。
叶零让薛影告诉白衍，她会在下午四点履行约定，并额外叮嘱薛影不许跟随，这是她与白衍之间的事。
换上一套运动服，叶零独自来到操场。这个时间段，人少。约莫等了一刻钟，白衍到来时，她在听歌。
叶零取下耳机，随手机一起放进包里，丢给白衍，道：“你记圈数。”
白衍错愕地伸手接包，差点没接住。将包随意拿着，他说：“算了。”
叶零已然蹲下热身，闻言，瞥他一眼，“君子言而有信。”
“我说算了，你就不用跑。”
叶零点了头，而后，没再管白衍，向前跑起来。
看着她的背影，白衍一时间心情复杂。待女孩跑了一圈，他就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瓶水，站在树下，等她。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叶零的体力相当不错，中途偶尔速度放慢，或者走一走，但一直未曾停止。
白衍单单看着，竟然不觉得厌倦，甚至从心底生出一丝敬佩。这股倔劲与坚持，难得。
终于跑完，叶零双手撑在腰际，弯身低头，呼吸急促间，竟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输了的不甘早已在跑完一圈又一圈后，化为烟云。
细长好看的手出现在视野中，叶零抬眸，就见白衍清清爽爽地立于身前。
男生肩上挂着她的红色小包，面色冷淡，眼神中却隐含一些关怀，递着一小袋湿纸巾。
这副场景，有一种反差萌。
叶零竟想笑，憋住了。平息一会气息后，她接过纸巾，擦完汗，把纸巾塞进袋里，却见白衍指向不远处的垃圾桶，示意她。
哪需要提醒，叶零本打算走过去，这会改了主意。她向前一步，随手一投，扔进去了。
白衍眉梢一扬，又递过来一瓶水。叶零没有客气，拿到手里迅即扭开瓶盖，直接饮用。
这么干脆，白衍轻声一笑，问道，“满意了？”
叶零边喝水，边瞧着他。解渴后，她拧上盖子，才道：“赌约结束。”
白衍默了一瞬，看着叶零，抵不过她的执拗，回了一句，“嗯，结束。”
女孩脸上浮起骄傲表情，白衍心中一动，又一次联想到自己，只是这次，他没再刻意抹去想法。
两人一齐从操场离开。
经此一事，叶零对白衍报以感谢的心情。从他不需要她履行赌约时，她就觉得这人洒脱随性。叶零理解了，薛影为何与白衍成为好友。
“谢谢你的水。”
“不值一提。”
叶零笑了笑，恍惚间觉得白衍有一点冷幽默，时不时蹦出让你意想不到的话。
“听说，你在学校火了？”
“不知。”
“没有很多人追着你吗？”
“向来如此。”
“哦。”
白衍可真不懂含蓄。
不过，叶零觉得这样相处也轻松，她同样喜欢直言不讳。双方都不需要猜测真实想法，又或者，白衍与她相处，没理由隐藏真实想法。
“你呢，在‘而已’怎样，连老板知道你会小提琴了？”
叶零不想明言，连老板虽然当着她的面删除了视频，但自此以后，他对她始终不冷不热，招牌笑脸倒没变，但两人不再过多交流。
“我不会主动告诉他。”她回答了后一个问题。
白衍侧眼看她，接着道，“我不会说。”
没想让他帮忙隐瞒，叶零忍不住望向他，却对上白衍的目光。这一对桃花眼内似有波光闪闪，但她知道，与自己无关，有些人天生如此。
“谢了。”
“嗯。”
又到了分岔路口，叶零与白衍各自离去。
没走几步，叶零浑身不得劲，莫名觉得身上轻便许多，掉了东西。她仔细看自己，除一瓶水外什么也没有，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她转身，跑向白衍。
叶零永远记得，她要回小包时，慢悠悠走路的白衍脸上的神情。
他被自己拉住停下脚步，看看她，又看肩上，仿佛已经把红色小包当成所有物，丝毫未觉不妥，一脸呆萌。
这是叶零从未见过的白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