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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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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赛的举办让学校兴起了“篮球热”。
以前，经过篮球场时，叶零鲜少看到人打球；而如今，她再经过，经常能看到校友们比拼球技，围观之人甚多。
一次晚饭过后，叶零散步时，特意走到篮球场。因观众多，她就站到队尾观望。
场中人，却是薛影与白衍正在单挑。前者脸上紧张无比，后者与之相反，无论神态动作，都显得游刃有余。
一进一守间，薛影的投篮被白衍一跃而起打落，薛影懊恼地手一甩，闷头捡球，弓身准备再次进攻。
段卿徐与钟照之坐在休息椅上，以他们为中心，站了一排男生，亦有女生穿插其间；叶零所站的这队则多为女生，为白衍加油助威。
“白衍最厉害！”
“加油加油，白衍你是no.1！”
“啊啊啊白衍就是我们心中的灌篮高手！”
随着薛影的多次落败，人群的激动之声愈渐夸张，比镇上那次声势更大。初次见到这种场面，叶零终于理解白衍为何会习惯到理所当然。
一会后，换钟照之上场，仍是白衍守擂。
约略看了一次进攻，但见结果依旧没变，叶零走出球场，到小超市买了饮料。返回时，她跑向对面，无视周围人投递来的视线，叶零来到段卿徐与薛影身旁。
两人见到她，都是一喜。叶零从袋中拿出一瓶水，才递出袋子。
薛影十分高兴地站起接过，“谢谢啊，刚好口渴呢！”他取出可乐拧开，一口几乎半瓶下肚，“怎么差一瓶？我再去买。”他把袋子交给段卿徐，迈步要走。
叶零把他按回去，“足够。”
段卿徐已然挑选一瓶果汁，听到这话，不明所以地看叶零，不知她卖什么关子。为以防万一，他暂且不打算喝。
薛影挠挠头，想想不过一瓶水，过会再买未尝不可，也就算了。叶零站到一边，段卿徐起身让座，叶零摆手拒绝。
场上，钟照之几次三番进攻却一直无法赢球，体力跟不上后，便与白衍结束了对决。
观众因此散去，女生留下几个。
一看二人状态，薛影优先把最后的可乐扔给钟照之。当白衍向他看来时，薛影无辜地摊手，努努嘴。
哪还有不明白，白衍的目光随即转向叶零。女孩狡黠眨眼，一脸无谓，还对他摇了摇手里的矿泉水，仿佛故意炫耀。
白衍撇过头，解开了衬衣袖扣，散热。他与叶零目前尚无矛盾，被争对的原因为何，他不理解，莫名的，心里有点发堵。不喝就不喝，神气什么。
段卿徐看白衍神色不耐，主动让出座位，顺便把果汁递给他。
白衍坐了，盯着果汁看了一瞬，抬头道，“你喝吧。”
这时，一个女生大胆上前，嗓门极大，“白衍学弟，要不你喝这瓶，老好喝啦。”她的手轻微颤抖，爽朗微笑，相当和善。
白衍看也没看，声线微凉，“不需要。”
冷冰冰的一句话让女孩立马红了脸，手僵硬地停在半空。女孩尴尬地看周围，嘴角僵住似的，不知怎么回答。
恍惚间，叶零记起一小段往事。虽然原因不同，但白衍的反应本质未变。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矿泉水，握紧瓶身。
段卿徐见状接话，“我给的他也没接，多谢学姐好意。”
女生感激地看着他，呵呵笑地收回手，窘迫感明显淡去，跑开了。她走后，连带几个女生也随之离开。
虽然仍有女孩怀抱饮料等在原地，却也无人敢再碰钉子。
叶零稍微等了等，在白衍与段卿徐闲聊时，她走过去，递出水，问，“要吗？”她面上平淡，与当初递零食的表情别无二致。
白衍转身面对叶零，目光一路从水瓶移到她的眼睛，他看不清其中蕴含什么，但不可否认，一丝心乱就这样被一瓶矿泉水抚平。
随之而起另外的疑问，叶零此举，目的是什么？
薛影担心叶零下不来台，正想张口，却见白衍已经伸手接水，他惊讶地张大嘴。
钟照之脸上亦闪过讶异神色。
段卿徐原本含笑的眼睛倏尔淡了些，愣住的身体微微一动，他更没想到所谓的关子会如此进展。
白衍扭开瓶盖，喝一口，“谢了。”
叶零不假思索的回，“不值一提。”
此话一出，白衍望着她的目光在女孩脸上停了停，转过眼之际，唇角弯起。
叶零细细看着他的反应，自是察觉他的笑意，心里不知怎么地，忽然像开了花似的。自然，她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依旧淡淡。
离开篮球场时，叶零方才得知他们连晚餐都未吃，便打算告辞，自己一人再去操场走走。
薛影拦住她，“你拜托我的事，有着落了。”他看向钟照之。
钟照之心领神会，接着道，“我有一朋友，做了快三年家教，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这倒是意外之喜。
叶零没料到钟照之会帮忙，还以为，钟照之对她有意见。于是，叶零没有立即表态，想着过去的事，竟出神了。
她的安静让男生们摸不准态度。
钟照之看向薛影，薛影“哦哦”两声，补充，“不要见外哈，如果不熟，照之不会介绍的。”他又看白衍和段卿徐。
段卿徐知道薛影意思，但没开口，只让自己当个旁观者。
白衍只好道，“你如果不把薛影当朋友就别答应，他念叨很久，照之才告诉他在我们学校认识这样一位，红颜知己。”
薛影：“我去！”
钟照之：“......”
叶零刚回过神，因这一番话又愣住，她对上白衍略带兴味的眼神，眼睛随之一弯。
段卿徐没错过他们的微小互动，心情霎时间变得复杂难言，因此更加沉默。
“谢谢。”叶零诚心道，拿出手机后，又对钟照之说，“麻烦你把她号码给我，我可以自己联系。”
钟照之报了一串号码，叶零起初没反应过来，当他念第二遍时，才开了锁屏添加新的联系人。
等她收好手机，白衍问，“你手头紧？”
叶零回答，“嗯，多赚一点是一点。”
她说得质朴，薛影先笑了，打趣她，“我们这些人中间，只有你早早开始工作，照之不算哈，那是帮家里忙。我看，我们都要喊你‘前辈’。”
叶零说：“你尽管喊，我接受。”说完，她挑眉离去，那表情和语气别提多得意。
被占了便宜，薛影都没想好反驳之语，叶零却已走人。他往两边瞅瞅，也不见人影，忙转过身。那三人已经走了一段路，理都没理他。
薛影恨恨的想：友谊的小船不翻，他哪天也要找机会掀翻。
当晚，叶零回到宿舍，就拨打了号码。想必钟照之提前介绍过，女生知道她。两人添加了微信，对方发来简历表，叶零迅速填完，发过去。
躺到床上休息时，叶零收到了答复，周六面试。已经十点多，她听了一会音乐，渐渐困意袭来，她进入梦乡。
叶零做了个噩梦。
梦里，因为不听父母的安排，她被赶出家门而无处可去，背着破烂的行李包徒步去找外婆，见到的却是木门紧闭，任她怎么呼喊都无人应声。
叶零慌张地拍邻居房门，他们都不认识她；她想联系姑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手机。
无措之际，叶零又察觉自己没有蹲坐于外婆门前，而是站在舞台上。
台下或坐或站着数以万计的观众，他们高喊她的名字，为她喝彩；她刚绽开笑容，下方却出现各种谩骂声。
那些话突然从无形变得有形，“假唱”、“假弹”的字体石块，全都冲她砸来。
惊惧之下，叶零醒来，心跳声剧烈。她瞪着天花板，好一会，才缓过劲。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之际，她走去开灯。
房间亮得刺眼，叶零用手臂遮挡亮光，慢吞吞地走回床沿坐下。呆坐几秒，她瞥了瞥刘宜晚的床，觉得打扰她，想去关灯，走到半路，她才回神，刚刚刘宜晚床上根本没人。
立刻清醒，叶零找到手机，拨号码，响了许久没人接，她打开微信，也没有消息。愣了一会，叶零有点慌神，尝试再拨号码，直到第五次，总算接通。
“哪位？”一个男声。
以为误拨，叶零看了看显示屏，确认没错，她猜出来这人会是谁。为谨慎起见，她问，“你谁？这手机不是你的。”
等了一会，对面才有回音，“叶零，不好意思啊，忘记告诉你一声，我今天在外面过夜。”
听到熟悉的女声，叶零终于放下心，“你没事就好。”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挂电话啦，好困，你也快休息，好晚了。”
“嗯，拜拜。”
手机一扔，叶零躺到床上，胡思乱想着。
刘宜晚与男友同居一事令她万分意外，叶零以为，刘宜晚会在亲吻之事后更加慎重地对待交往进度，却不曾想，她会越陷越深。
此刻，叶零已了无睡意，拿过手机，下载一款小游戏，她无聊地玩着，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再度睡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