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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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有顾客的粉面店，其实味道尝起来跟他们刚才吃的那家差不多。
也接近结束营业的时间了，店里能提供的菜品选项也少得可怜。
范利安和季明佑点了一碗牛三星汤。
季明佑觉得还没有范利安做得好吃。
不过范利安心情倒是恢复了，笑容满面地和他分了半碗汤。
那就可以了。
夜灯下飞蛾绕着灯泡在飞。
月亮离圆还差一点儿，星星也不是很多。
范利安带季明佑走着，忽然指着远处的灯笼架对季明佑说：“咦，你看，那边有个灯笼架。”
灯笼架这东西出现得有点儿突兀，像是很久之前庆祝节日留下的，但又还亮着。
季明佑对灯笼的出现也觉得有些惊奇。
“我们过去看看吧。”范利安抬脚拉着季明佑一起过去。
灯笼是电灯笼，做成了仿古的模样，比人高的三排大灯笼衬着爬满藤蔓的灰墙。
“这不正好就是为了你生日准备的吗？”范利安说，“你过去许个愿吧。”
“灯笼架和我生日有什么关系？”但季明佑笑了，也听着范利安的话向的灯笼架那边走过去。
“等等哦。”范利安拿出手机对着季明佑，“我给你拍个照。”
“好的。”季明佑原先对镜头有些抗拒，后来也渐渐被范利安带了出来，习惯，甚至喜欢范利安给他拍照或者和他一起拍照，所以他面对范利安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就应承了。
不需要灯光漂不漂亮，不需要背景好不好看，反正是范利安拍出来的照片就都会有有趣的点。
范利安打了个响指，点开视频录制，开始欢快地哼了一小段生日歌的旋律。
季明佑以为范利安是准备给他拍照，还比了个耶在眼睛上，笑着看向范利安，听到对方唱歌才明白是视频录制。
他微仰了仰头，睁大眼睛，做出个明显的惊讶表情，又自顾自地笑了下，抬起双手朝着范利安打招呼。
范利安哼完歌之后小声地欢呼一下，用有点隆重而神秘的语调宣布：“今天，”
季明佑则是笑得皱了鼻子、半眯了眼睛，像撒娇又像卖萌地附和着范利安做夸张的口型：今天！
“是某人的二十一岁生日，”
生日！
范利安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故弄玄虚的疑惑：“是谁生日呢？”
季明佑敛了点笑意，配合着假装疑惑作思考状：是谁生日呢？
“噔噔噔，”范利安换上了惊喜的语气，手拿着镜头一直很稳，“是季明佑大朋友。”
季明佑张大了嘴巴，像是完全不知情一样无声惊呼，拿手指指着自己：“是我？”
开心的情绪明晃晃地摆在季明佑脸上，他动了动，睁着眼睛继续明知故问：“是我吗？”
“是，呀！”范利安把嗓音变了变，一字一字用小孩子的腔调说话，“祝季明佑永远开心快乐！”
季明佑弯了眼睛：“谢谢！”
范利安关掉了手机，季明佑都还在笑。
他走近季明佑身边：“许了愿了吗？不能说出来哦。”
季明佑说：“许了。”希望我们都开心快乐。
范利安也对着灯笼闭着眼、合着手，诚心地许了个愿：“希望我们小季的愿望都能被实现。”
又转过头带着骄傲的笑意笃定道：“一定会实现的。”
范利安不知道季明佑许的是什么愿望，但他希望季明佑的愿望都能实现，都能被满足。
“会的。”季明佑笑起来，也跟着范利安的话重复。
季明佑和范利安在灯笼架前给对方拍了好几张照，又合拍了几张才继续往前走。
“今天行程有点匆忙，没来得及给你买蛋糕。”范利安把手机握在手里转，“过两天我们再买一个来吃。”
“好啊，”最近特别喜欢吃甜点蛋糕的季明佑毫无迟疑地就应了，“买栗子味的。”
“好，”范利安附和，“就买栗子味的，不是栗子味的我们就不买。”
季明佑笑起来。
不一会儿，逛出小区。
“你记得回去的路吗？”季明佑双手揣进了外套兜里，目光散漫地在街景上流连。
也不是没旅游过，但工作之后的旅游总是显得特别放松。
他跟着范利安再走，随意地走，走错了路也没关系。
“记得啊，”范利安神色伸展，十分理所当然地言，“我们往前面走，在下个路口往左拐，接着再往左拐，就能到我们今天下午下车的那个路口了。”
“哦！”季明佑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跟一个能认路的人在一起旅游就是能感觉到可靠，“好厉害，我都不记得了。”
“嘿，”范利安撞了撞他肩膀，“你就没打算记吧。”
季明佑也理直气壮，笑说：“这不有你吗？”
他们来到游庆已近傍晚，第一天虽然悠闲，但事实上也过得有点儿平淡。
坐车，坐车，放行李，然后在有点陌生又有点和阳湾风景无异的街道上散步。
差不多的街道，差不多的氛围，一样是被忙碌生活的喧嚣包裹着的城市。
不过，也就是因为是旅游，所以可以什么都不想、无比放松地、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光是这样，就已经有一点儿旅游的意义了。
夜晚，宾馆里，范利安和季明佑各自洗漱完躺在床上。
季明佑掀开了被子坐在床头，穿的是长裤，不觉得冷，没盖被子也没盖毯子，交叠着腿在玩手机。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柔黄的壁灯。
等范利安也洗完澡后，范利安直接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半坐着拍了拍枕头才躺下。
然而没一会儿，他从被窝里钻出来，从行李箱里找到带来的香具。
火柴一划就着了，小而明亮的火焰点燃了细长的线香，缥缈的轻烟从燃了的那头冒出，浅淡甜美的香味悄然在房间中弥漫。
季明佑闻到了一点儿山茶花的味道，偏过头用余光看了一眼。
范利安甩了甩手，等火柴熄灭、降温后用湿棉巾包裹着丢到了垃圾桶里。
他把线香燃着的那头插入香炉，慢慢地推进，直至线香完全没入蹲立的兽型小雕像中。
微弱的烟被过滤，空气里有香而无烟，慢慢蔓延。
范利安拿湿纸巾擦了擦手，又躺回去。
“我关灯了？”季明佑偏过头看着范利安问。
范利安已经躺下了，从他那角度看过去，全是季明佑一双长腿，修长、笔直、匀称而不纤细，被裹在白色棉质长睡裤里，剩下的那点儿没被填满的空位更彰显腿的曲线。
范利安侧着身看向季明佑那边，倏地拿出手机对着季明佑拍了张照，然后才说：“关吧。”
季明佑关了灯，窗外还有一点儿光透进来，他还能模糊地看见范利安的脸。
“你刚才拍我了？”季明佑在黑暗中问。
“发给你了，收到了吗？”范利安已经放下手机了，他看着季明佑在手机上点点戳戳，估计他已经看到了，“好看吧？拍得你腿特长。”
季明佑把他刚发来的照片点开：“好看。”
又说：“我的腿本来就很长。”
他伸出腿在空中扬了扬，在昏黑的房间里只看得见一点儿轮廓。
的确本来就很长。
不过经了范利安一拍，一米一的大长腿拍出了一米八的效果，配着贴着墙纸的墙，木的床栏，柔柔亮亮的灯，氛围和意境都很美好。
范利安没再回话，他窝在被窝里侧着身面向季明佑的方向。
季明佑也已经躺到被窝里了，但他还拿着手机，像是在和谁聊天。
“你在和谁聊天吗？”范利安问。
“刚给你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季明佑动了动，揪着枕头低着头在打字，“现在在回复符翎的生日祝福。”
月光离得太远，照不进屋里，照进来的是城市里楼房的光。
不冷不热的天气，入夜了有些微凉，室内倒暖和。
也可以说是很适宜的温度，他们连空调都不用开，盖着被子也不算太热。
“白天没收到他的消息，我还在想他会不会忘了，”季明佑语气里噙着点笑意，“幸好他没忘呢。”
“你在跟他聊天吗？”范利安没有笑了，从内部抱着被子看着季明佑问。
“没有，就回复一下大家的祝福。”季明佑最先回了符翎的祝福，接着也在回复同事、朋友的消息，也刚保存完范利安给他发的照片，“符翎没有回复我，可能已经睡了。”
范利安的脸隐在黑暗中，神色不明。
他默然半晌，翻了个身，过了一会儿又翻过来。
范利安说：“你现在想的人是我就好了。”
听起来有点儿像在撒娇，但又完全不是撒娇的语气。
鉴于见过许多次此人撒娇的情况，季明佑倒是一下子就把范利安的态度归为了撒娇。
季明佑也完完全全能明白能理解希望得到喜欢和重视的感觉。
“好的，好的，想你，就只想你。”季明佑放下手机，也钻进被子，低低轻轻的笑声钻进范利安的耳朵，然后是：“晚安。”
“晚安。”范利安在黑暗中微微扬起了嘴角，回复道。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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