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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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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瑞安愣愣，“交流心得？”
她的目光落在前面说说笑笑的两位母亲身上，而后余光看见周围的同学。
身边的同学们对他们的注视太过……
他们这种情况，确实有点像被家长认可的早恋情形。
余瑞安干脆歪头去与他们对视，一般对上视线的同学都会立即挪开目光。
余瑞安在许多人的眼里读到了同一种情绪……心疼。
大约是不看好的cp官宣，路人都在心疼其中的那个优秀的人，类似怎么偏偏和她这样的人绑定了呢？
他们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火锅店。
余瑞安和齐北月面对面坐着，旁边是自己的母亲。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吃菜，两位母亲倒是不停讨论，虽然最开始是交流教育心得，但往其他话题延伸出去，很是热闹。
这顿饭吃到晚上九点。
两家分开，就在回去的路上，余瑞安收到齐北月发来的消息，“我妈一直在夸你。”
余莹回头，瞥她手机一眼，突然开口，“相处挺愉快啊。”
余瑞安愣愣，目光还没来得及从手机屏幕上挪开，“什么？”
“你可庆幸着吧，北月的成绩没有下降。”
余瑞安没忍住皱皱眉，“他成绩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就装傻吧。”
手机消息又在跳动，说话这些功夫，齐北月已经发过来好多，余瑞安连忙回复，倒是没有注意余莹说什么。
余莹回头看看她，笑着又看向窗外，微微出神，似乎回忆起什么。
齐北月中午吃过饭，魏白萱总是会从校门口“护送”他回到教室来，然后魏白萱停在教室后门窗户，她伸手敲敲玻璃。
玻璃发出的声响引来余瑞安注意，余瑞安回头就见到对方温柔的笑容，以及脸颊边的梨涡，魏白萱摆摆手，向她打招呼。
魏白萱是灿烂的笑容，每个中午的到来都会引来班级中同学的津津乐道。
至于齐北月呢，他多是冷脸拒绝，只是没什么用。
这天魏白萱又敲响玻璃，苏梦楠紧紧皱着眉头，她摔下笔，将试卷狠狠往桌上一扣。
还没等余瑞安回头，苏梦楠已经起身后去了，一把推开门，透明玻璃重重撞上魏白萱的额头。
魏白萱捂着额头，眼泪汪汪。
苏梦楠丝毫不惯着她，“你有完没完，不要天天来烦我们班长，不要天天来敲门玻璃了，OK？”
这话一出，班级里的纷纷议论声音也停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后窗这边。
魏白萱愣愣，脸色先是变得苍白，而后又通红起来，她眼中泪水凝成更多，羞愤到极点，一跺脚就跑出去了。
后面的日子，魏白萱都没来。
这天中午，后门上的小窗又被敲响，余瑞安还以为是魏白萱，只是回头看见施映冬。
两个人对上视线的时候，施映冬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躲闪，不过施映冬很快控制住表情，她挥挥手示意余瑞安出来说话。
余瑞安开门出去，施映冬把奶茶塞到她的手里。
施映冬扭捏起来，不敢抬头与余瑞安对视，目光盯着余瑞安的校服下摆，一会又转去盯袖子。
“怎么突然买奶茶给我？”
当时打过电话后，施映冬吼出那句“多管闲事”之后，她们两个人见面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施映冬的声音很小，而且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像蚊子一样，“我应该感谢你，你帮了我很多，我不该说那种话。”
半天没有等到余瑞安回应，她慢慢抬头，小鹿似的圆眼中满是急切，又渐渐续上一层水光。
“你不要生气了……”
余瑞安感到手足无措，奶茶是刚做好的热椰奶，灼烫着她的指尖，她缩缩手指。
“我没有生气。”她顿顿，忍不住揉揉奶茶的吸管，将塑料管捏扁，“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和我说话了呢。”
施映冬摇摇头，因着她这句“没有生气”而落下晶莹的泪珠来。
过了好久，施映冬的情绪终于稍微平复下来，她向余瑞安摆摆手，“那我先回去了。”
现在还处于中午午休时间，余瑞安坐在座位上，抱着施映冬买的奶茶，偷偷摆弄手机。
她给齐北月发去消息，“施映冬今天来找我和好了。”
齐北月正站在讲台上整理作业本，他的动作停顿下，而后抬头望她一眼。
手机继续震动，对方发过来简短的两个字，“恭喜。”
齐北月回到座位上，低头编辑文本。
“尹晗日和我说，昨天施映冬的妈妈找到学校了，孟元窈被通报批评了。校领导鼓励大家，说面对霸凌的时候要勇敢告诉老师和家长。”
因为月考，苏梦楠与余瑞安一起学过一段时间，两个人座位离得很近，所以后面苏梦楠偶尔会来和她请教学习。
苏梦楠作为原本班级的吊车尾，现在变得好学起来，这本是异常的行为。
日子就这样平淡但不平常过了两周。
这周周一，升旗仪式结束后，各个班级按照队形走方队回班级。
十三班和八班的方队队伍有交集，两队并排站在一起的时间有三分钟。
余瑞安听到八班女生在小声议论，“那个女生果然在回头看杨榷之。”
“那不是范泽阳的女朋友吗，怎么对杨榷之这么感兴趣。”
“她配不上杨榷之吧。”
余瑞安长得高，在队伍后排，她听了这话，探头往前看过去，果然看见苏梦楠满眼星星，偷偷回头往杨榷之身上打量。
余瑞安往那边闲话的人看去，目光凌厉。
她不加掩饰的眼神被人察觉，议论之一的女生说：“嘘，小点声。”
周二下午大课间，余瑞安在班级做卷子，忽然有人打开后门，轻轻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那两个人她并不认识，不过倒是眼熟，之前好像在范泽阳身边见过。
“范哥让你过去一趟，说有好东西给你看。”
余瑞安皱眉，“什么？”
“是要处理一个女生，你也认识的哦。”
余瑞安心里没底，下意识想到的是施映冬。
她连卷子都不顾收起来，而后立即往外赶过去。
范泽阳把“处理”的地点定在实验楼的转角，而那个转角就是余瑞安最开始和施映冬说话的地方。
九月底的阳光依旧很耀眼，带有秋日特有的金黄色。
远处教学楼的窗户反光投射在眼睛里，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那个转角整个处于耀眼的玻璃反光下，余瑞安转过去适应了好一会才能看清都有谁在。
范泽阳的手抚摸着墙面，他的食指沿着砖缝游走过，很快指尖沾上污垢。
苏梦楠站在他的不远处，此时咬着牙，眼底隐约有泪光。
这里没有施映冬的身影。
余瑞安脚步停下，有些迷茫。
她回头看了眼找她的两个女生，这两个人正堵在转角的过道上。
余瑞安好像有点明白过来，要被“处理”的不会就是自己吧？
范泽阳回过头来，强烈反光下的小麦肤色更有生命力。
他笑得优雅，“你来了。”
“你找我？”
余瑞安精神紧绷，已经在脑海中勾勒最佳的逃跑路线，比如先推开谁后巴掌打给谁。
“对。”范泽阳微微侧头，原本如同鹰锐利的目光柔和许多，他轻声询问，“家长会那天，你也看到苏梦楠和杨榷之在一起了是么？”
余瑞安大脑过载了一瞬间。
她品味了这段话，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在“捉奸”现场充当“目击证人”的身份。
之前她预想过类似的场景出现，余瑞安想自己肯定会添油加醋，把两个人搅得要多不愉快有多不愉快。
但是真到现实场景中来，余瑞安犹豫了。
“我看见他们两个了，但看样子只是普通同学关系。”
范泽阳若有所思，给出模棱两可的回复，“或许吧。”
“他们的样子可完全看不出暧昧。”
余瑞安还想要接着说下去，却被范泽阳打断，“我现在很讨厌他。”
苏梦楠的背僵住，余瑞安也愣了下。
范泽阳将指尖的灰渍碾开，往苏梦楠的校服领口上抹去，洁白的领口顿时留下一块黑痕。
范泽阳向余瑞安发问：“你应该也很讨厌她吧，为什么会为她说好话？”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好似能将人刺个大窟窿出来。
这一瞬间，余瑞安的心里想了很多。
以苏梦楠的脾气，以前有范泽阳的“庇护”，她横行霸道，结了不少怨恨。
如果没有范泽阳在，苏梦楠也有可能会被霸凌，现在的苏梦楠那么要强。
虽然她不是曾经那个妹妹，但余瑞安是为她而来，无论她什么样子，余瑞安都不希望她再深陷漩涡。
余瑞安冷着脸，直视那道锐利目光。
她以陈述语句说：“我只是说我看到的事实。”
范泽阳听闻，嗤笑一声。
他脸上嘲笑讽刺意味明显，“你当时写字条嫁祸别人时，怎么不见你有这样的觉悟？”
余瑞安一噎。
“今天我不是来讨伐你的。”
范泽阳又笑起来，漫不经心地继续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