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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筹码的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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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军总部依旧繁忙，佘望倒是没去寻找弗朗尼，只是大步走向走廊深处的电梯门前，乘坐电梯不断向下，佘望冷漠的注视着橙红色的数字不断攀升，伴随着电子音的提示，他来到了最低层。
身穿白大褂的研究者匆忙的与佘望擦肩而过，佘望走出电梯间，与迎面而来的人打了声招呼。
没人回应，佘望平静的看着前方，继续向前走着，长长的走廊两侧用加厚隔离板装订，走廊中不时走过研究者，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佘望。
走到最深处，佘望推开了厚重的铁门，名为林娜莎的女士正与某人交谈，佘望的出现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佘望，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娜莎虽然惊讶，但还是从容的关闭了虚拟投影，佘望不关心她与谁交谈，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宁烁的权限。”佘望说着，暗紫色的眼睛盯着林娜莎，眨也不眨，“它应该还没有被注销，请，把它给我。”
“这是不合规则的，事实上，佘望……”林娜莎有些紧张的想旁边看去，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我不关心那些东西，把权限给我。”佘望不容拒绝的说。
林娜莎攥紧了拳头，仍旧强硬的拒绝了佘望的请求，佘望并不意外，只是平静的看着林娜莎，两人静默良久后，佘望率先打破了平静。
“连接通讯。”佘望这样说着，面前出现了虚拟投屏，林娜莎一愣，担忧的看着虚拟屏幕上渐渐构建出的面庞。
“父亲。”佘望这样说着，蓝紫色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宁烁的权限不应该被收回。”
屏幕上的老人堆砌着善意的笑容，缓慢的说，“是小望呀，上次的事故发生之后，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我现在四肢健全。”佘望姿态放松的来到林娜莎身旁，将手搭在了林娜莎的肩头，“您不好奇我是怎样死而复生的吗？转述报告的文件里，那场大火可是很凶险的，而我在那之前已经身中数枪，哎呀呀，我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呢。”
房间内被死寂包裹，林娜莎吞咽一下，明显感受到身后的人有些危险的想法，而屏幕上的老人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佘望嗤笑，松开了林娜莎，林娜莎如蒙大赦，立马起身后退到门口，“佘市长，我还有文件未整理！”
没有回复，林娜莎惶恐的看着屏幕那头的老人，急切盼望着老人开口，但最终说话的，是佘望，“去工作吧，我们有私事要谈。”
通讯装置轻微的电流声不断，佘望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抬眸看着佘思岩沉默的脸庞，“我们也没必要这样局促吧，再怎么说，您对我也应该有点所谓的亲情。”
转椅微微晃动，佘望笑的肆意，但也没那么高兴，佘望盯着屏幕上的老人，暗蓝色的眼睛里存有不甘，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才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苦难都是这个人带来的。
爆炸，枪声，利器，毒药……久远的记忆里，濒死时的绝望都是那么清晰，但当他再次醒来时，都要当做一件不在意的小事，都要当做一件无伤大雅的意外。
对他如此，对身边人也亦如此吧。
佘望想到这，忍不住冷笑道：“宁烁妨碍到您了吗，真意外呀，我还以为他是您的左膀右臂，您至少会留他在侧呢。”
“宁烁的死和我无关。”佘思岩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是渡鸦的杰作。”
“是不是您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不知道，渡鸦曾经也是您的工具，只不过在漫长的岁月中，这只渡鸦挣脱了您的束缚。”佘望有些无聊的垂眸，敛去了笑容，“事到如今，您还打算放任吗？城市已经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您真应该看看他们弄出的杰作。这座城市已经没救了，瞧瞧那些人们，都和您一样冷漠呢。”
佘望歪头，看着佘思岩，再次认真说出了诉求，“把宁烁的权限给我，它还不能被注销。”
“宁烁已经死去，他的一切权限都应该销毁，这是不能改变的规定。”
“您是一定要隐瞒我吗？”
佘望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在乎规定。”
佘思岩疲惫的低下头，低声道：“那就接受林娜莎的监控。”
“不可能——”佘望拉长声音，表示着抗议。
“你最近和荀扬走的很近呢。”佘思岩面无表情的看着佘望，声音没什么起伏。
佘望愣了愣，感觉到心口一痛，随即攥紧了拳头，“你要拿他威胁我？你疯了？！”
“这不是威胁，因为他对我同样很重要。”佘思岩笑了，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他对你重要？我看是他的妹妹对你很重要。”
“小望，荀泠和荀扬对我来说同等重要。”
“哼，重要？荀泠带着你最宝贵的实验体资料离开了，你当然要费尽心思的追查她。”佘望气极反笑，赌气道：“你拿荀扬威胁我，如果我不接受呢，你现在就要把他杀了？”
“你应该很清楚，小望。” 佘思岩仍旧平静的说。
“你赢了，现在——把权限给我！”
佘望摊开手，佘思岩摇了摇头，关闭了通讯，随着虚拟投屏的消失，一张白色的卡片就缓缓出现在了佘望摊开的手心。
佘望冷冷看着手心的卡片，格外不爽的骂了句老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