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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他是我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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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他对葱过敏吧？
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啊......而且他要是过敏的话，大可以跟我说，干嘛强吃下去.......
“这一看就是过敏了，挂个水，等会儿就醒了，”刘如荟边给程度挂了一针，边向盛季问道，“你不知道他过敏啊，他没跟你讲过？”
少年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他张着嘴巴愣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江城的气候阴晴不定，早晨还带着些许凉意，靠近正午时，这凉意就被完全驱散干净了。
午时的烈阳突袭而来，拨开云雾，这一股饱含着热情和温度的璀璨光辉，从医务室窗口洒向盛季。
光芒尤为刺眼，着实有些晃眼。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心如坠落无尽深潭，被海淹没，坠入万丈深渊，暗无天日一般，异常的沉重。
然而置身于这炽光之下，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反而觉着一丝丝寒意似乎顺着脊梁骨，一点一点延伸，蔓延到了手臂、掌心直到指尖。
盛季愧疚地垂下了眸子，木然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痴痴的，良久才开口，嘴里喃喃道：“他的早餐是我买的，我不知道他过敏，他从来没说过，他没跟我说过......”
他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呢？
盛季的心情极其复杂，他抿着嘴，皱着眉头，紧紧地攥住手机，百思不得其解。
他让程度选早餐的那一刻还历历在目。
“你随便挑一个，要是不合口味我再去换。”
“不用，就这个。”
“你喜欢吃这个？”
“也不是.......”
明明对葱过敏，还是对着他买的一堆“葱制品”保持微笑，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换别人都会觉得是来故意找茬，怕是早就对着他发火了吧。
点滴挂了一半，程度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屈叨叨怕老婆，一溜烟跑没影儿了，不过还是郑重地嘱咐了几句，就带着俩老师继续搜查去了。
其他看热闹的同学统统被被屈叨叨给遣回班了，只留下忧心忡忡的盛季守在这里。
接下来到医务室声称自己生病了的学生络绎不绝，结果病症刚说了一半，见今天是刘如荟值班，立马起身表示自己啥病没有，还能活蹦乱跳，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医务室又静了许久，第一瓶点滴挂了30分钟，程度看上去好了不少，来换第二瓶的时候，盛季主动扶着程度，大概是他神情太过担忧，加上这番举动看得刘如荟一阵感动。
于是刘如荟忍不住半开玩笑地调侃道：“他是你同桌啊？这么关心他，一直守着，我看你对女朋友都没这么仔细的吧。”
“嗯，他是我同桌，”盛季表面做回“高冷人设”，实际上耳朵根都红透了，“还有，老师，我没有女朋友。”
“啊......”刘如荟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随机表示，“一看就知道你长得挺招女娃娃喜欢的，我还以为你这么帅的小伙子会到处去say姑娘伢，没想到是个乖乖宝。”
听到“say姑娘伢”这几个字，盛季的整个脸都红透了。
这实在是勾起了他某些不美好的回忆，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正视这几个字。
刘如荟看他害羞成这样，摆了摆手，表示不会再逗他了，顺势切换了话题：“难得见这么深厚的同桌情谊，想当年我跟你们屈主任也是同桌......”
眼见刘如荟马上就要开启回忆往事bot，盛季的内心却莫名其妙的锁定了“同桌情谊”这四个字。
没来由地，他的内心告诉他，确实该解释一下了。
至少说出口一次。
“打断一下，”少年抬眼，不自觉地露出了自然的笑容，那些阴霾似乎在顷刻间一哄而散。
“他不只是我同桌，还是我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