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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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渊为什么突然不笑了，是他又惹他不高兴了吗？
醉酒的望清下意识放下酒杯，去牵他的手。
始料未及的兰渊没能避开，等他反应过来，起身想要甩开望清的时候，偏偏怎么甩都甩不掉。
“放手。”
谁知望清却得寸进尺，不但不放开，反而还顺势搂着他的腰，强迫他背对着坐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下巴搁在他的颈侧，深嗅他的气味。
这个动作过于轻佻了些，兰渊一边挣扎，一边恼怒地呵斥：“望清！你的风度和规矩呢？”
“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这句话他是凑在兰渊的耳边说的，语气小心翼翼，都有些不像他了，兰渊的动作一顿，忘记了挣扎。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心软，望清稍微拉开些许距离，左手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偏向自己，盯着他微微泛着水光的薄唇，闭眼缓缓贴了过去。
看着对方这番刻意靠近讨好的举动，兰渊沉迷于对方的美色，不可自拔，兰渊的理智告诉他赶紧推开他，可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而且他们已经亲过太多次了，甚至还下意识配合他的动作调整自己的角度，兰渊痛恨自己对望清的习惯。
在心中大骂望清，现在这副卑微可怜的模样装给谁看呢，当初刺向他心口的那一剑可干脆利落得很。
砰砰砰！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兰渊彻底清醒，一把推开望清站了起来。
“师尊你睡了吗？”
“是灏儿，定是他又害怕的睡不着了。”兰渊一边猜测着，一边走过去开门。
房门一开，原本正在努力挤出眼泪的灏临，突然发现他师尊的房间里，竟然坐着他师祖。
“都这么晚了，师祖还不回去睡觉吗？”他忘了装哭，下意识质问。
兰渊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编了个谎：“你师祖他心情不好，找师尊来说说话。你呢灏临，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为师这里来做什么？”
望清冷冷地盯着坏了他好事的小家伙，确实是一副看起来心情很差的样子。
“我、我梦见娘亲了，有些想她，师尊能替娘亲抱抱灏儿吗？”
兰渊觉得有些奇怪，灏临的记忆被他封印，但他并没有重新编造记忆给灏临，只是通过口述告诉了他关于他的身世，按理来说，灏临应该并不知道他娘亲具体的模样。
难道是灏临想象出来的？
“当然可以了。”兰渊见他还光着脚，索性把他抱了起来。
“为师送你回房间吧。”
被师徒二人撇下的望清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拿起桌上剩下的半壶酒，仰头往嘴里灌。
等兰渊将徒弟哄睡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杯子少了一只，地上多了一摊粉末，还有酒壶也不见了。
“出息……连一个孩子的醋都吃。”他骂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自己却并未察觉。
跟往日一样，陪着徒弟练了一上午的剑，今天很难得，小家伙竟然没有喊过累。
抬头看了一下日头，估摸着差不多他应该饿了。
“灏临，为师要回去给你做午饭了，你是要随为师一起，回去休息，还是想再继续练一会儿？”
“师尊你先回吧，我再一个人继续练会儿。”
上次跟四峰那人的比试，让他认识到自己跟对方实力的差距，他不想被欺压，更不想别人随意侮辱他师尊，所以他必须压过别人，就像他那个讨厌的大师兄一样，用实力让其他人闭嘴。
“那你自己估摸着点时间，再练半个时辰就回来吃饭。”
“知道了师尊。”
看着徒弟终于开始用功，兰渊欣慰地点了点头，转身先回了小院。
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很快，兰渊催促他回去吃饭的传音符都飞到了，灏临才收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顺着熟悉的道路往回走。
走着走着，灏临停下了脚步，周围安静得有些不对劲。
他警惕地拔出自己的剑，同时放出神识查探，发现自己竟然走错了路，来到了九峰的背面。
“奇怪，我明明是按照记忆的方向走的，怎么会走错了，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师尊肯定等急了。”
发现周围并无异常后，灏临收了剑，开始往回走，走了两步，发现脚下竟然掉了一块灵气充盈不似凡物的东西。
“这是什么？”
他拾起来摸了摸，只感觉触手生温，莫名对它心生喜爱，想着要把它送给他师尊，于是就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师尊，我捡——”
见饭桌上还坐着他师祖，灏临把话立刻吞了回去，不想当着他师祖的面，把捡来的东西送出去。
“回来了，怎么耽搁了这么久？修行一途任重而道远，并非一日可成，急不得，赶紧过来坐下，先吃饭吧。”兰渊像往常一样，温柔地笑着朝他招手。
敏感的灏临昨夜确认了一点，他师祖跟他大师兄一样，都不喜欢他，尤其是他靠近他师尊的时候，所以他要让他师尊更喜欢他。
“师尊做的饭真好吃。”灏临一边说着好听的话哄他师尊高兴，一边悄悄偷看他一言不发的师祖。
“喜欢你就多吃点，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兰渊给他又夹了一块鱼腹部位的鱼肉放进他的碗里。
“谢谢师尊。”
“快吃吧。”
望清盯着兰渊不放，兰渊拿他没有办法，又觉得他吃味的模样有些好笑，只能给他也夹了一块。
“师尊也吃。”语气就像在哄另一个孩子。
“嗯。”
望清神情依旧冷淡，但总算没有再用“哀怨”的眼神盯着他，兰渊笑着摇了一下头。
“你也吃。”望清也夹了一块鱼腹部的肉放进了兰渊的碗里。
这一点，倒是让兰渊始料未及。
“……谢师尊。”他拨拉了一下碗里的鱼肉，心情有些复杂，他与望清相识的时候，二人都已辟谷，从来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吃过饭，更没有像家人一样互相夹过菜。
“师尊也尝尝灏儿夹的炒鸡蛋！”灏临不甘示弱，紧接着也给兰渊夹菜。
“灏儿乖，你顾着你自己就行了，不用给为师夹菜，为师今天胃口不太好，先去房间睡一会儿。”
不管是鱼肉还是炒鸡蛋，兰渊都没有动。
他离开之后，望清放下筷子，也离桌了。
灏临听见动静，装作不知，只认真吃他的饭，吃完之后，放出神识，利落地把碗筷收拾了。
“要不以后还是不要辛苦师尊给我做饭了，这样师祖就不能再来打扰我和师尊单独相处。”
打定主意之后，他下午就跟兰渊把这件事说了。
“可是……”兰渊有些犹豫，毕竟灏临现在还未曾筑基，是需要按时吃饭的。
“师尊，要是我饿了，可以吃辟谷丹的，我想留出更多的时间来修炼。”
既然徒弟自己都这么说了，兰渊也实在没必要再坚持下去，就同意了。
傍晚望清出来，发现师徒二人并未像往常一样回来吃晚饭，他想了想，走进了厨房。
等兰渊背着练剑练了一天，连路都走不动的灏临回到小院，发现望清竟然在院子里坐着，桌上还摆着几道做好的菜，看着倒是色香俱全，就是味道不知道究竟怎么样。
“回来了，过来吃吧。”望清主动招呼二人。
兰渊放下背上的灏临，师徒二人一起坐下。
“这些该不会都是师祖你做的吧？”灏临有种危机感，他希望不是。
“吃你的就是。”望清凉凉地瞥了讨厌的小家伙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呕！”灏临把筷子伸向他最爱吃的鱼，才吃了一口，就跑到外头蹲着吐去了。
兰渊悄悄勾了一下嘴角，又迅速压了回去。
望清自幼天资出众，很小的时候就被清川剑宗接回宗门，全力培养，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进了厨房，怕是连糖跟盐都分不清，即便看着再好，味道也有待考量，所以他方才一直等着徒弟先吃。
避开了方才徒弟选择的那道红烧鱼，兰渊选择了最安全的青菜，放进嘴里，淡定地咀嚼。
望清一直盯着他，见他一直没有咽下，把手伸到他的嘴边。
“难吃就吐出来。”
兰渊拂开他的手掌，不再故意作弄他，咽下嘴里的青菜，又夹了一筷子莴笋，虽然盐放少了，味道有点淡，但莴笋本身的口感还不赖，并不难吃。
兴许是吃人嘴软，兰渊放下筷子的时候，看见明显有些受了打击的望清，难得说了几句宽慰他的话。
“师尊第一次做饭，其实还不赖，挺有天赋的，比弟子当初好多了。”
“真的？”望清认真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是不是在说谎哄他。
“真的。”
“那以后就都由我来做吧。”
兰渊看向灏临，他倒是没什么，但关键是需要吃饭的人主要是灏临。
灏临刚想开口拒绝，话都都到嘴边了，却被他师祖强行用神识封了嘴。
“你看见了，他也没有意见。”望清做了恶事，姿态却依旧像个坦荡荡的君子。
“那就辛苦师尊了。”兰渊本来就不喜欢跟柴米油盐打交道，有人代替，他自然乐见其成，装作不知他的把戏。
唯一不情愿的就只有灏临了，不过他人微言轻，根本无人在意他的意愿，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突然想起白天捡到的那块东西，就把它取了出来，谁知手指突然一痛，鲜血浸染到那东西上头，又被它完全吸收。
紧接着，他的识海里就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孩子，多谢你唤醒了老夫，你有什么愿望吗？作为报答，老夫可以替你实现它。”
“你是谁？为什么可以出现在我的识海里？”灏临虽然年纪不大，可也并不是傻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