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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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暧昧的侧了侧头，对准她的耳廓，不紧不缓地开口，温热气息撩人：“勾引别人虽然不犯罪，但你也别怪别人犯罪。”
“……”
最后，高阁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一脸不正经：“走了，再待下去就真的要犯罪了。”
“……那个，”
霍欢神差鬼使地叫住他，待他顿步回头时，又不知该说什么。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扭头就走？
还是当做刚刚开口说话的人不是她？
最后目光落定他掌印鲜明的脸上，叹气，无奈地提醒：“回去记得用冰袋敷一下脸。”
高阁忽地挑高眉峰，雀跃从眼角飞溅而出，扭头往前走时，轻佻散漫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有你这句话，这巴掌挨得不亏。”
看着他倜傥风流的背影，霍欢无意识的抿了抿唇。
事实上，如果他再不离开，恐怕犯罪的人就不止他一个了。
“霍欢。”占羕第三次喊她名字的时候，人还没反应，干脆伸手过去在她眼前晃了下。
追忆往事的霍欢怔怔回神，抬起茫然的双眼。
甚少看见她恍惚，占羕蹙起剑眉：“怎么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霍欢这才发现，车已经空了。
扫视的目光回来。
等等……
她视线折了回去，发现还有一个人，就躺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
霍欢眯起凌冽的双眼，一边下车一边嘱咐占羕：“把后面那条猪叫起来。”
占羕：“……”
高阁拖着散漫昏睡的身躯来到篮球馆时，言笑不苟的霍欢正拿着记录表站在场边，密切地关注球员的热身状况。
凝注的目光让高阁看见被她压在眼底的思绪，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惺忪的眼皮瞬间来了精神，他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狂妄不羁的二郎腿一翘，略带轻佻的目光倾注在霍欢的背上。
有工作人员陆续进场，一个接着一个从高阁眼前经过，却波不动他的视线。
任凭是谁都能看出他散漫的眼底此时此刻只装得下霍欢一个。
耳边，除了篮球进网的声音，还有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令高阁坐姿稍稍倾斜的还是旁人八卦霍欢的交谈声。
“今天打临安，霍导压力很大吧。”
“谁说不是呢，这段时间临安势如破竹拿下五连胜，就跟杀疯了一样。”
“我们也有四连胜。”
“人家五连胜都是大比分轻松拿下，我们的四连胜是靠着球员在场上拼死拼活拼到最后一球才拿下的。”
短暂的沉默，谈话继续。
“我听说霍导和俱乐部签了对赌协议。”
“对赌协议？怎么个赌法？”
“说是这个赛季圣阳再拿不到赛季总冠军，霍导就主动请辞。”
“请辞？搞那么大阵仗吗？”
“如果不是占经理力保，怕是这个赛季圣阳队的主教练就不会是霍导了。”
“啊？为什么啊？”
“还不是球员不服她这个女指导执教，个个转去别的俱乐部，队里没人了，俱乐部领导能不急？这一急，压力直接给到了霍导。我听说如果不是霍导特地飞一趟津西，罗司是不会转到圣阳队的。”
“为什么她飞一趟津西，罗司就来圣阳了呢？”
“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听罗司的说法似乎是被霍导削了一顿。”
热身回来喝水的罗司听了，忍不住开口纠正：“屁削！明明是被虐杀！”
那委屈劲儿，像是八百年都过不去的模样。
一阵哄笑声后，有人调侃罗司：“就你这水平还能被霍导虐杀？”
罗司跟着笑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对霍欢的肯定：“你是太高估我的水平还是太低估霍导的水平？”
霍欢退役的早，又一直在球队执教，所以大家并没有很了解霍欢作为一名球员的水平。只是听罗司这么一说，倒令众人好奇了起来。
“说说呗。”有人怂恿罗司说一说被虐杀的经过，“当时你是怎么被霍导虐杀的？”
这事，罗司倒也不怕被人知道。只是，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尤其是霍欢冷冽的眼风斜过来，他就吓得立刻扔掉手里的水瓶，急忙归队热身。
高阁有意识地用视线去撞霍欢的目光，奈何后者根本懒得理会他。
一记痞气的口哨还在嘴边，看着她冷漠的扭开脸，高阁猝然一笑。
啧！还和以前一样，不让人在球场撒野。
看着罗司那屁滚尿流的模样，有人笑着打趣：“自从圣阳换了这帮小孩后，霍导的威严倒是涨了不少。”
听了这话，有人就按捺不住反驳了：“霍导的威慑力还差那么一些，否则萧洹能闹事？”
提起萧洹那件事，被反驳的人立刻不服了：“直接掐死在第一阶段的大名单上，霍导威慑力还是杠杠的。”
“也就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的比赛还得放上来，否则圣阳哪里有人可以用？”
萧洹作为圣阳稀罕的大前锋，确实没办法一直把他摁在候补席。
关于这一点，不只是他们这些旁观者，当事人霍欢也心知肚明，尤其是面对临安这种内外兼修的球队，圣阳在锋线上势必要吃一个大亏。
当初她将萧洹从第一阶段大名单划掉的时候，占羕还来找过她，也说过这个问题。
可是霍欢坚持：“他这样闹事你让我怎么带队？我今天不杀他威风，他上了场还能听我的？一个不服执教的球员，即便再优秀，放上场也是无用的。”
占羕也没想到萧洹会这样激进，不仅不肯配合训练还要在训练场惹事生非，只是霍欢执意要将萧洹摁在候补席，占羕也没办法，毕竟当初和霍欢签约的时候他承诺事关篮球都听她的。
“那你打算摁他到什么时候？”占羕问。
“看他表现。”霍欢也不给准话，只是说，“做为教练，我不忍心任何一个球员失去上场的机会，但萧洹，实在太不珍惜自己了。”
她的失望来源于萧洹对球场的消极态度，无论他如何不服她这位女指导，起码是在球场上来证明他是可以反抗的，而不是让自己错失上场的机会，毕竟职业篮球运动员的黄金时期就那么几年。
锋线比较吃亏的圣阳打临安确实很费力，尤其是在第一节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临安突然换了个五大阵容，从锋线到后卫线，直接利用身高把圣阳压死。
丢掉两个前场篮板后，霍欢连忙调整队形，把有身高优势的罗司换上场，但效率依然不高。
还是不够重量。
尤其是防守胡杰的时候，罗司直接被胡杰从三分线坐打到篮下，根本防不住。
内线没有优势，就得靠外线来回应对手。
霍欢当机立断换人，拿下了罗司，换上速度快、身材高大的重型后卫杨晖。
杨晖最擅长的点是快攻、铲篮、防守，速度一旦提上来，会让防守球员有很大的压力，因为根本跟不上。
霍欢正是利用杨晖这个点去打乱临安的阵型，当所有人都盯在杨晖身上的时候，杨晖突然将球从里面传到外线。
此时，三分线已经空掉，秦宇拿球轻轻松松投篮，稳稳一个三分，瞬间将局面稳定在两分之差。
第一节比赛马上就要结束，最后一球至关重要，圣阳要是可以防下来打一次成功反击，那么霍欢的战术就真的奏效了。
但临安的主教练郭戎是不允许圣阳这样轻松得分的，他很快调整了进攻战术，将技术全面、头脑清晰、三分命中率位居联盟榜首的后卫陈双换上。
陈双虽然是联盟年龄最小的一名球员，但他在球场上的沉稳远远超过了他的年龄。
他偏重组织，无论是赛场还是训练场都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飘逸的球风，灵动的走位，落点的嗅觉，冷静的心态都在彰显他高人一等的球商，尽管180的身高给他带来巨大的局限，但他依然凭借超人的弹跳能力在206的杜青手里抢下一个前场篮板。
临安弧顶的八字跑位和连续传球让圣阳无法预判他们的进攻路线，眼看时间倒数，临安再不进攻就要停表了。
当陈双在零度角落位后，秦宇立马意识到他的用意，大步往前一扑，凭借身高和弹跳将陈双刚刚出手的三分球盖掉。
同一瞬，蜂鸣器响起，时间到。
第一节比赛结束，圣阳落后临安两分。
即便如此，场内依然被主场球队圣阳球迷的掌声和呐喊声覆盖，热血沸腾。
但身为圣阳主教练的霍欢却没有和球迷一样被秦宇最后的封盖冲昏了头脑。
当她对着杜青破口大骂的时候，坐在球队席最角落的高阁居然有些庆幸当年早早的放弃了篮球，否则，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抗拒作为主教练的霍欢。
“你防谁！你防的是谁？！”霍欢气的狂拍战术板，试图用各种分贝去调动杜青的血性，“陈双！180的后卫！全联盟身高最矮的都防不住吗？！会不会犯规？我问你会不会犯规！”
确实，在那个当下，比起给陈双抢篮板的机会，倒不如犯规，反正圣阳的犯规次数还没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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