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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醉醺醺的坏姜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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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程映和姜泠启程回湖城。
姜泠在晓公馆很受礼遇，临行前还收了个巨厚的大红包。
程映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最后从公馆出来，晓盛晰和苏梦琳因为工作不得不暂时回北京，临别前交代说：“生活上别担心，好好学习最重要，爸爸妈妈会尽快回来。”
李和威做了个OK的手势给晓盛晰，湖城的一切都会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程映和姜泠终于在车上坐定，李和威转头说：“我暂时呢就调回上海的集团工作了，以后会常见面，两位多多关照，坐好，咱们出发了。”
姜泠被李和威的假客气逗笑，这大叔天生带着幽默感。
程映也有同感，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掏出两根中华烟。
豪车一直开进小区才停下，李和威把车上的东西一箱一箱搬下来，都是这段时间家里给程映准备的东西。
程映一个要求都没提过，独居这么久，他早就锻炼出了很强的生活能力，除了得用钱解决的家务事之外别无所求。
李和威离开湖城前去老卢烤吧吃了一顿饭，卢溢悄悄地跟老卢引荐了他，然后溜到了101，程映正坐在沙发对着四个大箱子发呆。
姜泠枕着程映的大腿闭眼休息，真是舟车劳顿加积劳成疾，一闭眼秒没。
要不是姜泠被敲门声吵醒，程映宁可就这样让他睡着也不会起来开门。
“怎么的，我来的不是时候？”卢溢说，“那个司机叔叔在我家吃饭呢，我过来看看你们。”
姜泠慵懒地甩了甩胳膊腿，说：“既然来了，帮忙收拾下东西，收拾完映哥带我们去吃东西。”
程映打开了第一个箱子，全是衣服，这辈子都没买过这么多衣服的感觉，“那我、去买菜，”刚要站起来，老叶的电话就来了，程映接起，挂掉后说：“叶伯伯叫我们，去吃饭。”
卢溢说：“你电话那音量，我们能听不到？老叶喝茶的声音都……”
姜泠蹬了卢溢一腿，这小破嘴话怎么这么多！
老叶家。叶瑛瑛因为身体原因暂时卸任了班主任一职，不过恢复的不错，正在家里给老妈打下手做饭，程映和姜泠拎着礼上门。
一进门就看到了在沙发上打滚的小橘猫，姜泠笑了起来，“sin大了这么多啊！”
程映问：“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姜泠信心十足，说：“你去看看它的前左脚是不是白色的，像穿了只小袜子。”
程映抱起小猫检查，还真是！姜大神厉害的地方还需要不断发现探索。
老叶正从房间出来，看见两位少年高兴的不行，又搂又抱，前捶捶肩后拍拍背，“坐坐，带什么东西啊，有钱了也不能瞎得瑟，别忘了程教授是怎么教你的。”
程映点头，说：“那是我爸，不会忘的。”
姜泠说：“哎哟，我买的我买的！给您老来了瓶好酒，晚上我陪您喝两盅？”
老叶笑呵呵说：“你还喝两盅？口气不小。”
程映刚把第一道老醋花生端上桌，姜泠就已经把白酒打开了，老叶拿了两个小杯子，哥俩就喝上了。
“好酒，还是你小子会买东西，反正你有钱，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两人的酒盅轻轻一碰，姜泠一口花生一口小酒，大眼一眯妙趣无穷。
叶伯母催着程映也先吃，但程映不管到哪都习惯了身体力行，直到把最后一道菜放下。
叶瑛瑛看姜泠喝酒的架势说：“你还是老手啊？”
姜泠摆摆手说：“别这么说，我这不是终于回家了嘛，高兴。”
程映给姜泠夹了几口菜，姜泠来者不拒，菜很合胃口。
老叶指挥说：“瑛瑛，把电视打开，小子的节目昨个更新的还没看呢。”
姜泠呼救道：“不要不要！我看自己脸发慌！”
老叶才不管，自己上去就开了电视，很熟稔地搜索出了节目，说：“还得会员才能看，我都花了钱的，就冲着你花的。”
姜泠捂着脸，这顿饭是要吃不下去了。
叶伯母给程映和姜泠各夹了块红烧肉，“姜泠我是第一次见呢，比电视上还好看。小伙子在学校是不是很招人喜欢啊？”
叶瑛瑛说：“他们俩就是两块崇德的天花板，谁敢喜欢？”
这一期正好是程映会上台的那期，选手入场前程映就先一步入镜了，姜泠笑了起来，映哥这人也太上镜了，跟周围的人都不在一个档次。
电视机里姜泠入境的第一个画面是朝观众席比心。姜泠蒙着眼不敢看，明明是开录前做的居然会被剪辑进去。
老叶哈哈一笑，啪一掌拍在姜泠肩上，“你小子挺会啊，看把现场小姑娘逗的。”
程映笑笑不说话，他这哪是逗小姑娘啊，眼里就没小姑娘！
酒果然是好酒，还烈，没到程映上台的环节老叶就先一步醉了，姜泠平日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迷瞪了，颤抖的手还在倒酒，说：“叶伯，叶伯你怎么醉了啊，果然不是我对手。”
程映把姜泠的酒杯夺了下来，说：“不许再喝。”
“哦——”说着哦，但是嘴移到了酒杯上，深深嗦了一口，举起食指说，“最后一杯！”
叶瑛瑛说：“口齿还很清楚嘛，酒量不错，看看这瓶都快喝完了！”
姜泠拿起酒瓶子晃了晃，笑笑说：“不多了，我决定干了它。”
吹瓶可还行，程映抢都抢不过他，喝完还抱着瓶子……这下是彻底醉了，姜泠踢开凳子走到电视前，含含糊糊地说：“我映哥、映哥，映哥去看我了。”
程映去拉他，掰开他手丢掉了酒瓶子，姜泠水灵灵的眼睛亮了一下，嘻嘻笑着，“映哥，映哥抱抱。”
程映：“……”
餐桌前的母女俩脸色开始变得不大好。
姜泠挽着程映的胳膊瘫坐在电视前，程映几次都想拉他起来，根本拉不动，这屁股生根发芽了一样，“映哥，映哥，你看我，好不好看？”
程映难为情地朝叶瑛瑛解释说：“他平时，真不这样，醉了说胡话。”
姜泠很执着地追问：“映哥！我！好不好看！？”
“好、好看，”程映头都大了，“走，映哥、带你回家。”
姜泠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脱下外套把sin裹了起来，“我们回家，猫，带走，是我映哥的猫。”
母女俩：“……”
程映试图跟姜泠讲道理，“你把猫放下，听话。”
听个屁，姜泠双目空洞，一个劲地往程映身上贴，学着猫叫，“喵~喵~映哥，映哥摸摸。”
叶瑛瑛打开了门，说了一道逐客令：“程映你赶紧带他回家，我给你下楼打个车，昏头的玩意儿我看你明天怎么去学校！”
程映把猫从姜泠的手里抠了出来，姜泠捧着衣服以为猫还在里面，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程映怀里倒去，嘴里不停地叫着映哥。
姜泠站不稳，程映只能搂着他的腰托着。
叶瑛瑛在电梯里看着两个少年，耳边嗡嗡直鸣，丢下一句：“在学校别让人看出来。”
“瑛瑛姐，我、我们……”程映抬起姜泠的胳膊架在了肩上，没别的话了，“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程映脱掉姜泠的鞋，把人放在了沙发上。姜泠绯红的脸鲜嫩欲滴，舌头舔了舔嘴唇，程映起身泡了杯蜂蜜水，两个杯子倒来倒去，等温度合适了才喂着姜泠喝下。
姜泠渴的不行，捧着程映拿杯子的手喝的很快。
又过了半小时，程映终于等到姜泠睁开了眼睛。姜泠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自己家沙发上，朝程映露齿一笑，乖得像个宝宝，“映哥，抱。”
程映笑了出来，合着这人喝醉时干的还能记得。
“一路，都我抱回来的，胳膊酸了。”
姜泠翻了个身看着程映，“哦？”
不信？程映捏了捏眉心，说：“难不成，你自己飞？你睡会儿，我换个厚被子。”
姜泠笑嘻嘻地跟着程映进了主卧，看他把新的鸭绒被打开，娴熟地套上被套，一床被子被抖开，轻盈地铺满了整张床。
就是很想很想从背后抱他一下，心里毛刺刺的那种痒，姜泠想着就毫不含糊地贴了上去，双手环住程映的腰。
“一起睡，不冷。”
程映笑了笑，“怎么还醉？”
“不醉，我非常清醒。”姜泠说，“刚也就半醉。”
程映心想，那你就是故意在叶老师家使坏！
洗完澡，姜泠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程映开着台灯做作业，姜泠伸手捞了一本习题册，映哥的字干干净净，做的都是难度系数很高的大题，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啊？这都不是最新版。”
程映说：“我爸爸、买的。”
难怪落笔那么仔细，姜泠头有些晕，侧躺着用手撑着头看程映埋头苦学。
“吹灭读书灯，满身都是月”，姜泠贫瘠的诗词累积就只想起这一句来形容自己家的映哥，台灯照着他，眼睛慢速眨着，写完的试卷放到一边，又打开一张，前后快速翻看了一遍。
程映这个水平已经不适合满满当当做一张卷子了，快速地从中搜索出有用的信息，巩固加强。
姜泠睡着的时候程映还在挑灯夜读，姜泠醒的时候程映都已经洗漱完毕，每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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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中学迎来了一次市教育局领导巡查。此时全校都在大扫除。
姜泠被校长请到了办公室，市级领导难得来一次，自然要全面满分，最好的都得亮出来，不然省重点的荣誉从哪来？
校长把一份演讲稿放在姜泠面前，说：“回去看看，明天呢照着念就行，把你的奖杯奖牌带来，跟领导合个影。还有保送的资料，你可以开始准备了。”
姜泠欲言又止，但一想又推辞不了，讪讪点头后拿着稿子就出了门。门外还站着另一个等候谈话的人——夏晓。
姜泠直径走开，夏晓则是转身看了眼这个高高在上的学神。
程映在拆卸电扇，天凉了，电扇马达得包起来。
姜泠抬头看着他，卢溢也是。
卢溢问：“下周家长会，你们俩？”
姜泠嘶了一声，家长是有，但开会的怕是没有，不过通知还是得通知的，来不来是另一回事。
程映一口气拆了六架电扇，正要爬上去包，姜泠先一步跳上了课桌，说：“我来，你递东西给我。”
这段时间姜泠正处于跟学校脱节的时候，学习跟不上，人际交流跟不上，连广播体操的节奏也跟不上。干完活，程映带着姜泠在学校转悠，这大扫除的力度可能崇德一年就搞这一次。
大美女陈潇被安排在包干区花坛除草，爱手如命的陈潇戴着一副白手套。
“潇姐？”姜泠双手插袋凑了上去，“你干什么活呢？”
程映笑笑，这人自来熟是看菜下饭的那种，陈潇摆明就是他吸不出的螺蛳啊。
陈潇举起沾满泥巴的手在姜泠眼前拍了拍，“是啊！我正在拔草，她们也是。”具体描述敬你这位“失明”人士。
陈潇身后的女孩子挤做了一团，僵硬CP终于合体了。
两人比传闻中的还要和谐有爱。
磕CP嘛跟事实无关的，人好看就行了。
姜泠扇了扇灰尘，转身对程映说：“映哥，你看看这学校的同学，对我一点也不友好啊。”
程映手搭在姜泠肩上，笑着说：“只此一家。”
陈潇已经知道程映的事，倒是黄美琴还蒙在鼓里，每天叨叨的就是他小叔上门借钱的事。
“别打扰我们干活了，两位少爷劳烦让让。”
姜泠笑笑，说：“潇姐您忙，周末有空到们家吃饭，映哥答应的庆功宴还没给我办呢，带你弟弟一块儿来，好久不见我还挺想他的。”
程映陷入迷茫，这家伙回来没三天又要搞事情了。烦不烦啊，周末在家歇着一块儿看看电影不香吗？
陈潇顿了顿，姜泠这人脑回路比一般人复杂一些，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诈，“不去，谢谢。明天本人代表全校同学给您献个花就算是庆功了，OK？”
姜泠叹气，太OK了。
两人绕学校走完一圈又回到了花园，姜泠感叹物是猫非，奶黄包的小房子还在，奶黄包和函数们却都散了，程映摸了摸小房子，这世界上猫很多，属于自己的那只才最可爱啊，于是回头看了眼沐浴在阳光里的姜泠。
“姜泠？”
“我在呢，映哥你说。”
程映说：“周六，我们去，接sin回家吧。”
“好啊，那我回去买点儿它需要的东西，”姜泠说，“就放那个空着的杂物间，怎么样？”
程映笑着点头，“听你的。”
晚上，程映把杂物间打扫了一遍，姜泠跟在他身后反复读着稿子，程映觉得他完全没有感情，语句不通顺丝毫不讲究抑扬顿挫。
“算了吧，我觉得，那天颁奖，你说的很好，”程映指指稿子，“你努力的目的，不是这些。”
“对嘛，什么新一代的榜样，我是为了自己喜欢！”
程映对姜泠那天说的话记忆犹新，腾出做作业的时间修改了下稿子，姜泠就应该说姜泠的话，他不喜欢自夸和假大空。
姜泠拿着程映改过的稿子读了一遍，虽然还是磕磕巴巴的，“这才是人说的话啊，不脱离为学校争光的宗旨，也符合我的想法，映哥真棒！”
姜泠是抱着稿子睡着的，程映帮他盖好被子，稿子折好放进他明天要穿的校裤口袋里，然后继续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