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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脱水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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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高三的钟暮寒结束了一次模拟考，就被秦致拉着去了一个摄影棚，钟暮寒竟然看到了徐斯颜。
“他怎么在这？”钟暮寒冷着脸问秦致。
“我看他挺需要钱的，请他来拍个平面广告，反正我家资源多。”影视公司的小开秦致搭着钟暮寒的肩膀，“你不觉得他很可爱么？”
可爱？钟暮寒皱眉疑问地看向秦致，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可爱？
徐斯颜被化妆师折磨了半小时，终于画好了妆的时候，就看到秦致和钟暮寒出现在摄影棚。
触及到钟暮寒冷淡的眸子，徐斯颜有点紧张，还是走过去和两人打招呼。
“钟学长，秦学长。”徐斯颜看到钟暮寒的时候，本能地有些局促。
“哟，小学弟化完妆真好看，这小皮肤，真嫩。”秦致赞叹。
徐斯颜对于秦致看自己的神情和亲近的话语，本能地感到抵触，却不好当面驳他‘老板’的面子。
徐斯颜在拍摄，钟暮寒和秦致就在旁边看着。
“停停停……”摄影师第八次叫停徐斯颜，嗓门很大，把徐斯颜叫了一个激灵，“你的动作能不能别那么僵硬？！你是机器人么？！”
徐斯颜紧张地不知所措，他是第一次站在闪光灯下，刺眼的光让他已经晕头转向了。还有摄影师的高音量的怒骂，让徐斯颜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不喜欢尖锐的吼声，徐斯颜冒了些冷汗。
摄影师又吼了好几次，秦致见状拉着摄影师去一边说话了。
“壮哥，你不用那么较真，反正这杂志就随便发发。”秦致拍拍摄影师的肩膀。
摄影师无奈，毕竟秦致是秦氏的小开，他也不敢得罪，“秦少该不会是对那小孩感兴趣吧？对方好像未成年吧？”
“我是那么禽兽的人么？我就是单纯觉得他挺好看的想逗逗他。”秦致笑笑，“壮哥，小男生脸皮薄，你态度稍微温和点，别把他吓到了，你看他刚才都不会走路了。”
正当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徐斯颜去旁边喝水休息了，他站在离钟暮寒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不敢靠近。
“为什么来拍广告？缺钱？”钟暮寒冷冷的问道。
徐斯颜拿着矿泉水瓶，还沉浸在刚才被斥责的惊恐情绪下，“秦学长说拍几张照片就可以赚一万块。”
那时候一万块对徐斯颜来说，是不可能拒绝的诱惑，那些钱足够他和爷爷付一年的房租还有剩余了，是爷爷要做工半年才能赚到的钱。
钟暮寒没说话，只是面色更冷了。
再次开始拍摄，摄影师耐着性子指导徐斯颜，“这次是运动主题，你有没有喜欢的体育明星，或者运动偶像？你想象他，试着模拟他。”
徐斯颜并不追星也不喜欢体育，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是两个月前，在梧桐树下的篮球场上，钟暮寒的后仰投篮。
徐斯颜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闪现着当时钟暮寒的每个细节。
他轻轻跳跃起来，想着当时钟暮寒起跳时小腿绷紧的肌肉；他手往前投，想着当时钟暮寒有力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他随着惯性后仰，想着夏日微风吹拂过钟暮寒黑发的恣意飞扬；他看着前面的上空，仿佛看到了当初投篮的钟暮寒，他冷静而值得人依靠的淡定的面庞……
“好！！太棒了！就是这样的感觉！”摄影师的眼睛亮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到徐斯颜从刚才尴尬的像根木头，一瞬间却变成了一个青春气息萦绕周身的闪光少年。
十分有力地贴合了拍摄的主题：青春。
秦致有点看呆了，他不知道像漂亮花朵一样可爱的男孩，会有这样甚至可以称之为帅气洒脱的感觉。仿佛这个男孩瞬间长大，从一个少年，到一个俊逸的青年……
钟暮寒看着徐斯颜，微微皱了眉头，他看出他似乎在模仿自己。钟暮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有些被冒犯，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慌乱情绪……
该开始下一个场景了，摄影师正在调试机器，其他工作人员搬去一张课桌放在徐斯颜身前。
徐斯颜坐在课桌前等着下一个场景的拍摄，他百无聊赖地手撑着下巴随意四顾，却看到了钟暮寒靠在一个立柱前低头看手机的样子。
高大的钟暮寒很帅气，他低头看手机的侧脸有种无法形容的帅酷，十分吸引人。
徐斯颜又想起他们之前见面的样子，第一次是篮球场上钟暮寒帅气的后仰投篮；第二次是自己抱着狗坐在副驾驶，和后座的他四目相对；后来是在毓川的大礼堂，他为了帮自己解围，将带着松香的衣服盖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他们一起躺在草坪上看着夕阳西下的天空……
“咔嚓——”
相机的声音和闪光灯让徐斯颜惊讶地转过头。
“刚才的表情太棒了！！”摄影师赞叹，“这就是青春的另一种味道，恋爱的味道！”
钟暮寒听到摄影师的话，抬起头，就看到一脸慌乱的徐斯颜。
摄影师的话让徐斯颜轰得脸红了。
恋爱？！
徐斯颜再转头看向刚才钟暮寒的位置，却发现人不见了……
最后选片，摄影师和所有人一致同意，将那张徐斯颜的侧脸作为主图。
徐斯颜纠结的都快冒汗了，仿佛内心藏着一个龌龊的秘密，自惭形秽……
秦致和钟暮寒跟着摄影师一起选片，秦致一直在各种彩虹屁，徐斯颜只是默默留意钟暮寒的一举一动。
“模仿别人，不如做自己。”钟暮寒冷冷地开口。
徐斯颜微微一愣，做…自己么？……
摄影结束，徐斯颜得到了一万块现金，他十分不可思议，竟然真的只是拍了几张照片，就拿到了一万块现金？！钱是这么容易赚的么？
“下周六有时间么？还有个广告。”秦致再次邀约。
“好啊！”徐斯颜乐着欣然答应。
钱来得那么快，不见得是好事。钟暮寒心里想却没说出口，而是转身走了，似乎周身都带着寒气。
在秦致的坚持下，三人去了附近的西餐厅吃晚饭。
“别客气，今天我请。”秦致把菜单递给徐斯颜。
徐斯颜看到价位，立刻目瞪口呆，汗都冒出来了。
“别介意价钱，随便点。”像是看出徐斯颜的不舒服，秦致笑笑，“肯定能让你吃饱。”
徐斯颜没打算点菜，但是他对菜单里各种漂亮的摆盘很感兴趣，一页页看着。在看到一份水果蓝莓竟然要两百块的时候，徐斯颜诧异到挑眉。
他还没吃过蓝莓，只是每次路过水果摊的时候曾经幻想过那是什么味道，不过水果摊上蓝莓的价格肯定没这么贵。
徐斯颜还是没敢点，他发现最后有蓝莓汁，三十几块。
在秦致的多番坚持下，徐斯颜点了唯一的一个菜：一杯蓝莓汁。
秦致作主，帮徐斯颜点了一份前菜和例汤，牛排。怕他吃不饱，又点了一份龙虾焗饭。
吃饭的过程，徐斯颜小声问熟练拿刀叉的秦致，“秦学长，刀叉要怎么用？”
秦致被逗笑了，“左叉右刀，像我这样。”
徐斯颜学着，却锯出了声音，在高级西餐馆很突兀。
“不要发出声音。”秦致教他。
“吃饭而已，不必教条。”让徐斯颜意外的，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钟暮寒开口了。
“阿寒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讲究了？”秦致挑眉。
钟暮寒直接用叉子挑起整块牛排，咬了一口，“吃饭是满足自己，不是取悦他人。“
徐斯颜看呆了，只觉得如此‘粗鲁’的钟暮寒背对着光线，仿佛散发着圣光。
徐斯颜乐了，也学着钟暮寒的样子，叉起牛排吃起来，觉得特别香。
秦致看着两人的粗鄙，扯了扯嘴角，开始祈祷千万别让其他人认出自己来。
果汁上来了，徐斯颜小口喝了口蓝莓汁，旋即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意外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喝进嘴里的瞬间仿佛有小天使在自己头顶跳舞……
钟暮寒不动声色地看着徐斯颜的小表情，觉得有点好笑。
“阿寒，这周六你也一起去看拍摄呗？”秦致发出邀请。
“不去，周六要练半马。”钟暮寒冷冷地说。
徐斯颜忽然想起白天同桌吕向荣和他提到的，过完年的二月份有个冬季半程马拉松大赛。他之所以留意这个消息，是大礼堂相遇那天，他看到钟暮寒在练习长跑。
原来他真的要参加半马比赛……
吃完饭已经将近九点了，秦致母亲给他电话说家里有事，秦致只好请求钟暮寒送徐斯颜回家。
这次司机给徐斯颜开后座的车门，徐斯颜受宠若惊地坐在钟暮寒的身边，再次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松木香的气息，不知道是他的洗发水还是他本身的气息，那种若有若无的戴着有些清冷凛冽的松木的味道清爽、干净，却又有种让人安心的安全感。
拍了一下午的广告，徐斯颜实在是太累了，在安心的松木香的围绕下，徐斯颜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打瞌睡。可即使在瞌睡中，徐斯颜还是死死抱着怀里书包，里面有他一万块的工资。
钟暮寒余光瞥到徐斯颜半睡半醒的样子，干脆转头盯着他一晃一晃的脑袋。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自家少爷已经盯着徐斯颜晃荡的脑袋十分钟了，司机有些吃惊和无语，有那么好看么？……
徐斯颜终于睡沉了，一头磕到了钟暮寒的肩膀，因为撞击，疼得徐斯颜有些清醒了。结果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只大手给推出去了，差点磕在另一边的车窗上。
徐斯颜揉揉脑袋，有些委屈地转头，就看到钟暮寒面色不善防备的样子。
“对不起，太困了，……我洗头了。”徐斯颜有些迷糊地道歉。
钟暮寒转头不看他，盯着车窗外的霓虹灯。
徐斯颜又睡了，钟暮寒看到旁边有家还在开业的进口水果店，让司机停了车，小声嘱咐司机去买东西。
等待的过程中，徐斯颜的脑袋再次倒向钟暮寒的肩膀，钟暮寒下意识用左手挡住，徐斯颜的侧额就靠在了钟暮寒的左手掌心……
徐斯颜似乎睡得很深，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书包，脸像是找到了依靠，蹭了蹭梦中的‘枕头’……
钟暮寒感受掌心中的温热触感，全身一震，心跳有些乱了节拍……
钟暮寒理性想把他推开，却不知道为何，他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迟迟没动，就维持那样别扭的姿势撑了两分多钟，直到司机回来，钟暮寒才轻轻把徐斯颜推醒。
徐斯颜迷迷糊糊地歪到另一边继续睡，没看到钟暮寒盯着他自己的左手发呆……
到了徐斯颜家楼下，徐斯颜被司机叫醒，徐斯颜下了车，抱着书包和车里的钟暮寒告别。
“学长，谢谢送我。再见。”
“嗯。”钟暮寒没看他，而是望着相反方向的车窗，随意答着。
徐斯颜和钟暮寒告别后，就进了老旧的楼道，却被司机追上了。
“刚才水果买多了，少爷说分一些给你。”司机递给徐斯颜一个袋子。
徐斯颜不可置信地看着袋子里起码三四斤的进口蓝莓，个头都很大，他知道这一袋绝对要好几百块。
“我不能收。”徐斯颜拒绝。
“可是我们也吃不了那么多，你不收我们拿回去也是放坏。”司机坚持把袋子塞到徐斯颜手里就离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徐斯颜躺在床上，拿着一颗巨大的蓝莓，眯着眼透过天花板的灯对着蓝莓看来看去，好久之后，终于珍惜地放在嘴里一咬，汁水瞬间爆开，酸甜适中鲜香无比，比今天的蓝莓果汁好喝无数倍。
徐斯颜忽然体验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感觉，是蓝莓带给他的，更是钟暮寒带给他的……
徐斯颜决定了。蓝莓，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水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