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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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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艳年轻是是位当之无愧的美艳妇女，有着和沈听极其相似的惊艳眉眼；但作为操劳的单亲母亲，她这些年鲜少有精力拾掇自己，时光不可避免地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她忽地拉住沈听的手，“小听。”
沈听一口水还没喝完，就愣在原地，“妈，你怎么来了？”
一般对号叫人的事是实习生做的，沈听看着出现在诊室的母亲，才低头去对了一下患者信息，真的是沈艳。
沈艳为了见他，又不影响他的工作，竟挂了个急诊号来见他。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这么久了，妈妈担心你啊。”
外面是喧闹的患者，里面是操劳的母亲，沈听咬咬牙说：“妈，你先等我一下，我这会儿还忙不过来。”
“不碍事儿，妈去外面走廊上。”
沈听看着母亲瘦弱的背影，叫了下一个病人的号。
医生的工作环境实在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急诊科医生尤甚。
不一会儿，沈听就忙得喝水时间都没有，那点对母亲的愧疚被忙碌挤压得无处安放。
到午休时，才像打完一场仗，筋疲力竭。
沈听脱下白大褂，出了诊室，揽了沈艳的肩膀，“妈，下班了，我们先去吃饭。”
“好，好，下午还上班吗？”沈母兴奋回握住儿子的手。
“不用，下午休息。”沈听拿出手机想带母亲去吃点好的。
下午休息？
他忽地想起来，几天前，瞿迟甦就预定了他这个下午，想跟他一起吃饭。
两个人都不是小孩，且都是热爱自己工作的人，能专门腾出一个午后相处已十分难得。
沈听也不想扫瞿迟甦的兴。
但现在怎么办？
母亲还不知道他的事。
他领着沈艳慢慢走着，在医院停车位上看到那辆熟悉的车使，整个人都麻了。
男朋友太贴心了怎么办？
等了他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催促。
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顶着一张面瘫脸，看着瞿迟甦高大的身躯从车上下来，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饿了吗？”他那贴心的男朋友无比温柔 ，“先去吃饭。”
“啊——只有你一个人啊。”沈听感觉自己的五官都快分家了，他给瞿迟甦使眼色，“瞿老师确实很忙，他来不了，我们就重新再约时间吧。”
瞿迟甦先是愣了会，随即注意到了沈听身边的中年妇女，他语言拉出了几分生疏，“这位是？”
沈听仿佛得救了，瞿迟甦有极强的见人说人话的能力，急忙回到，“这是我妈，今天来的。
若是沈艳的身高再高些，她就能看到自家儿子脸上近乎撒娇的哀求。
“阿姨，我叫瞿迟甦。”瞿迟甦伸出手，“是沈听的朋友。”
“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约。”沈听揽着沈艳的肩膀想离开。
“等一下。”瞿迟甦的声音又冷有礼貌，“我爷爷有时间，他在餐厅等你了，阿姨一起去吧？”
沈听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责怪他。
沈艳则疑惑地转向沈听，在征求他的意见。
沈听还在竭力挤眉弄眼，希望瞿迟甦能把他的话吃回去，瞿迟甦已经主动地给沈艳拉开车门，“阿姨，我爷爷是沈听的老师，今天约了一起吃饭，您来了也一起聚聚。”
沈艳从小就教导沈听要尊师重道，这话一说，她是怎么都得去看看了。
沈听和沈艳坐后排，沈母一路上都在打听瞿老的脾气秉性，说自己来得不巧，没带什么礼物。
瞿迟甦一边开车，一边安慰她，说瞿老不在意这些。
沈听心里憋着气，一言不发，对瞿迟甦的手机进行单方面轰炸。
瞿迟甦若无其事地开车。
“瞿先生啊，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你怎么不看消息啊。”
“阿姨，我跟沈听差不多大，叫我小瞿就行。”他瞥了一眼后视镜，“没什么重要的事，开车安全第一。”
到餐厅的包厢时，瞿老在就算了，关键是虞洁也在。
他俩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裙摆轻盈地坐在旋转桌前，沈听头皮的血管嗡嗡嗡地跳。
一餐饭下来，沈母不停感谢瞿老的栽培和照顾；瞿老不停夸沈听聪明有悟性，虞洁不停吹沈听又帅又会照顾人。
罪魁祸首瞿迟甦则坐在一旁抱着手臂，挂着得体假笑。
回家时，沈艳还高兴地问他，瞿老是不是想让他做孙女婿？
傍晚，瞿迟甦开车送沈听母子回家。
沈听看着瞿迟甦充满哀怨的车屁股，若有所思。
“瞿老师一家人都太和善了。”沈艳站在楼下，目送瞿迟甦走远，“小听啊，你能交上这样的朋友，妈妈就放心了。”
“知道了。”沈听避开她的目光，“先回去休息，等了一天，还不累啊？”
“你和瞿老师的孙女真不能谈谈看吗？”沈艳被他推着肩膀往前走，还不忘背过身体，不死心地问，“我看今天人一直夸你呢。”
沈听都无语了，他拿钥匙开了门，把出租房里唯一的卧室让给沈艳，“妈，你要进去休息吗？我还有点工作。”
沈艳絮絮叨叨进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沈听记挂着黑人小孩儿的事，想查查文献，看看能否找到一点办法，哪怕是能控制发作的危险性呢。
他重新细读了一遍瞿老的论文，发现瞿老团队还真的做过相关的研究，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论文了，得分也不是很高。
而这篇文章的作者，竟然还是孙义院长。
沈听细读一遍文献，这种病例出现得很少，是曾经瞿老的一个关爱罕见病项目，细看下来，却只觉得这个计划结束得十分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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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艳亲自见过了，才相信沈听没有她想象的那些问题。
这到是苦了刚他谈恋爱不久的瞿迟甦，沈听带母亲在四周走走，瞿迟甦怕他不方便，就亲自送车过去，隔三岔五带着礼物上门拜访；完完全全一副三好女婿的模样。
曾经一早起床就能看见的人，现在却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见上一面。连沈听都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而被蒙在鼓里的沈艳还明着暗着试探，问沈听能考虑考虑跟虞洁在一起不。
这天，沈艳去买菜了，沈听还在研究瞿老的文献，他收到了瞿迟甦的电话。
“下来，给你送点东西！”
沈听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他飞奔下楼，“这次是什么？”
“我爷爷的茶叶。”
“瞿老师，得罪了。”沈听接过他手里的礼品盒，“你知道吗？这是21世纪了，你还怕我饿死了？”
瞿迟甦没理他的打趣，他张开双手，略微抱了下沈听，诚实道：“太想你了。阿姨呢？”
“买菜去了。”沈听闷在他肩头回答。
“今晚吃什么？”
“猪蹄吧。”沈听笑笑。
“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去啊？”瞿迟甦仰着头问。
沈听有点心疼，他在瞿迟甦肩膀上狠狠蹭了两下，又凑得更近了，蜻蜓点水地亲了下瞿迟甦的嘴唇。
“好干啊。”沈听拉开了点距离，埋怨道。
瞿迟甦冷笑了声，按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在老旧的职工出租房前拉锯般互相亲吻，这样亲密的接触让他们明白了自己对彼此的想念。
瞿迟甦被沈听不满地咬住嘴唇，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低头捏沈听湿润饱满的嘴唇，捏出一个角，说：“给我买唇膏。”
沈听魂不守舍地回到家里，一段时间的分别，他觉得瞿迟甦越发会勾人了。
回到家时，沈艳已经在沙发上了，她抱着手臂，脸上阴沉沉的。
沈听出了一阵冷汗。
她看到了，看到他和瞿迟甦在楼下亲成一团。
沈听咬咬牙，他一直在逃避这件事，即使他知道早晚要面对。
她的母亲得知道，他喜欢的是男性，他没办法跟女性结婚，按她的想法结婚生子。
今天瞿迟甦的话也让他回到现实，早晚要面对的，他不能逃避。
沈听握紧拳头，缓缓开口，“妈？”
沈艳正在悲伤地审视他。
“妈，你刚刚看到了？”
她的双眼突然有了焦距，沈听没猜错，那的确是他母亲惯有的，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应该看到什么？”
“妈，你听我说。”沈听只能先稳住她的情绪，
“你是安排给我看的吗？我在家以为你在这里有好的工作，你倒好，你让我回去怎么见人？”
“妈，我是想跟你好好聊聊的。”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沈艳面色狰狞，原本温和的脸上挂上了不可置信，“你以前怎么说的？高一的时候跟男的拉手，问你你说不想谈恋爱，别人对你太好了不知道怎么办？你现在快三十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吗？”
说到这，她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把瞿迟甦这些天送来的东西一股脑扔进垃圾桶，“我当你遇到好人了，给你送东西还借车给你开的，原来是这样。”
她把瞿迟甦的车钥匙直接从窗口扔了下去，嘴里还念叨着，“怪我，怪我！到头来还是怪我，是我没有本事，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现在别人随便给你点什么东西，你就给人搞在一起，脸都不要了？”
沈听直觉胸口弥漫起一股艰涩的痛。
“妈，你先冷静，原因不在他那。”沈听提高嘶哑的声音，想唤回她的理智，“原因在我，我从小就喜欢男人，就算不跟他在一起，我也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算不跟任何男人在一起，我也会选择孤独终老，不会存在你想象的结婚生子的情况。”
“你还威胁起我来了？”沈艳苦笑道：“我说怎么连家也不回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我接受不了，你让我怎么接受？”
话音未落，她摔门进了沈听那个狭小的房间，里面随即转来了压抑的啜泣。
沈听叹了一口气，只觉心烦意乱，他叉腰望了客厅的白炽灯片刻，又下楼蹲在草丛里找瞿迟甦的车钥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