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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这婚离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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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许墨年走进来，江烟才看到他手中提的咖啡。
“对方临时有事，所以见面取消了。”许墨年说，“来都来了，我就上来看看。”
听这个说法，是不知道迟锦玉在这里。
许墨年把咖啡放到空桌子上，招呼所有人来拿。
他买了八杯，但工作室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五个人，今天丁祁和实习的许紫言不在，加上他自己拿了一杯，还剩下四杯。
不喝浪费了。
许墨年看向沙发上的人，这才发现是迟锦玉。
不禁有些唏嘘，曾经亲密的恋人，远远一个背影就知道是谁，现在要面对着面仔细看才辨认得出来。
可迟锦玉明明拒绝了工作室的一切饮品，包括咖啡，许墨年买的也不过是楼下连锁咖啡厅的打包咖啡，没什么高级之处。
江烟却见迟锦玉主动走了过来，拿了一杯咖啡，然后看向许墨年说：“好巧，你也在这儿。”
许墨年没有跟他叙旧的意思，只冷冰冰地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迟锦玉笑了笑：“戒备心这么强干嘛，当然是谈正事，我还能吃了他？”
江烟想起自己要拿设计方案，就回到座位上去找。
许墨年并不相信迟锦玉是单纯来谈正事的。他看了看这个狭小的工作室，包括江烟和丁祁在内的所有员工的工位、会客区、茶水间都在同一个空间下，没有任何间隔，为减少事端，他叫迟锦玉去楼下的咖啡厅，有什么正事，他们一块聊。
江烟也正有此意，他找到设计方案，带另外两个人去了楼下的咖啡厅。
咖啡厅有包间，是招待情侣用的，空间不大，但足够浪漫，许墨年和江烟坐在一侧，不太宽敞的椅子促使他们挨得很近，迟锦玉坐在另一侧，六目相对，气氛变得十分僵硬。
迟锦玉打开设计方案翻了翻，很快便合上。
“抱歉，江老板，这些细节应该都是按照我表弟的要求做的，我跟他的想法不太一样，可以麻烦你重新做一套方案吗？我比对一下哪个风格更好。”迟锦玉说。
“可以。”有许墨年在旁边，江烟的底气莫名足了很多，“但是要付双倍价钱。”
“双倍？”迟锦玉笑了笑，笑声透着轻蔑，“我付你十倍价钱都没问题，但是我要得急，明天就要。”
江烟突然被噎住，这都不是来为难的，简直是羞辱。
如果他答应，熬夜赶工不说，显得他太爱钱。
如果不答应，就好像他玩不起。
他和迟锦玉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无论答不答应，都是迟锦玉更占上风一些。
但是有人不答应，许墨年拍了拍江烟的手以示安抚，对迟锦玉说：“不好意思，这单我们不做了，违约金会全额赔付，但是会打到沈瑜的账上。”
他说的是我们，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迟锦玉，从他们见面开始，许墨年就没用正眼看过他，好不容易看了一眼，还是为了帮江烟说话。
迟锦玉觉得好笑：“你们？他的工作室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结婚了。”许墨年说，“我以为你知道。”
迟锦玉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来。
只是没想到来这一趟，会遇到许墨年，他原本只想看看，这个占据了他前任和现任男人的心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看了发现，不过如此。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美术设计，开了一家小得他身子都转不开的工作室，设计方案他看了，也就那么回事，除了一张脸，实在看不出哪里值得人喜欢又放不下。
尤其，对于许墨年这个洁癖来说，怎么会和感情史这么乱的人维持了这么久的关系，这是他最想不通的。
“我在季澜的手机上发现一段视频。”迟锦玉决定把遮盖的布子掀开，让一切曝晒到阳光之下，“你们帮我确认一下，跟江老板接吻长达三十八分钟的人，是我老公吗？”
迟锦玉把视频找出来，立到桌面上点开播放，他倒是要看看许墨年有什么反应。
这段视频就是江烟在酒吧玩接吻比赛赢钱的视频，规则要求只能邀请陌生人接吻，他就随便挑了一个人，在场那么多人，就季澜最耀眼，也最合他的眼。
视频里面的人就是江烟和季澜。
迟锦玉还开了声音，虽然不大，但咖啡厅播放的钢琴曲背景音也没掩盖得了，他们接吻时愈发浓重的喘息声和所有围观人的叫喊声。
视频放了不到一分钟许墨年就看不下去了，他猛地闭了闭眼睛，拿起手机想要删除视频。
迟锦玉立刻抢了回来，大惊道：“你为什么动我手机？”
“那你为什么私藏别人的视频？”许墨年比他更激动，“这段视频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你偷偷转发给自己的？你老公知道吗？”
许墨年这个反应，简直让迟锦玉没脸再呆下去，他以为许墨年看到后会立刻诘问江烟，没想到发怒的对象是他。
许墨年，为了另一个人相处了几个月的男人，站到他的对立面上。
迟锦玉觉得他已经把许墨年放下了，这一瞬间还是不可抑制地心痛起来。
“除了这个视频，你知道他还做过什么吗？”迟锦玉说，“他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被多少人干过……”
“闭嘴！”许墨年吼道，“我不想听，请你走。”
“不想听，还是不敢听？”迟锦玉的目的已经达到，拿起手机站起身，留下这样一句话，走了。
剩下江烟和许墨年继续留在包间里，江烟不敢看许墨年，头低得像鸵鸟，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就算不是他做好了准备主动向许墨年坦白的情况，也至少，不要这样公开处刑。
这段视频放出来，他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那是在他认识许墨年之前发生的，但那个时候季澜还不是他男朋友，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为了五万块钱，接这个不知不觉就投入忘情的吻，太随便了。
脏。
许墨年洁癖那么重，不会喜欢有不纯洁过去的他。
况且这只是冰山一角，他还有那么多难以启齿的经历没有对许墨年讲。
不如今天一并交代了吧。
江烟问服务员要了一杯低度数的酒，喝了两口后开始坦白：“视频是真的，真的有三十八分钟那么久，后面你没看到的部分，吻得更激烈。那之后我才正式跟季澜在一起，而且我在你之前，跟很多人发生过关系。”
“长的几个月，短的两周。”江烟说，“我很脏。”
“对不起隐瞒了你这些，但我一开始，也以为我们只是这样的关系，很快会离。”江烟继续道，“我没想到会阴差阳错拖到现在。”
“不是你的错。”许墨年说，“是我没有问你。”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呢，”江烟说，“你问我的话，我会跟你说，你会远离我，我们会早点结束。我就不会抱着侥幸心理了，也不至于……喜欢上你。”
后面几个字江烟说得很轻，以至于许墨年没有听清，他愣了愣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话说到这，江烟也不怕表露心意了，反正能让许墨年知道的不能让许墨年知道的都已经让他知道，也不差这一件事，“身份证是我故意弄丢的，就是不想跟你离婚，本来想把结婚证也撕了，但是没舍得。”
许墨年看着他，不仅没生气，反而弯起了嘴角：“你是故意弄丢的？”
“是！”江烟破罐子破摔，“跟你去学校听课那天，我看你在讲台上太帅了，我不想离婚，就把身份证顺着下水道冲下去了。”
许墨年抓的重点永远出乎江烟的意料：“你不想跟我离婚？那你昨天为什么不答应我？”
江烟：“……”
他是这些话都白说了吗？难不成许墨年昨天的提议还有效，还想跟他继续？
“我要是答应你了，”江烟晒笑，“你今天怎么反悔？”
许墨年：“我为什么要反悔？”
“你……”江烟不知道还要怎么说，才能让许墨年明白他是不符合他要求的，正在纠结要不要说得更直白点，季澜的电话打了进来。
许墨年看了眼来电显示，又看向江烟。
他还在等江烟的回答。
江烟也看着他，他不想接季澜的电话，只想跟许墨年这么静静地坐着，因为有可能，这会是他们最后亲密的几分钟。
但同一时间，许墨年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是许妈妈打过来的。
“你接吧。”江烟说。
许墨年看着江烟，接起电话。
由于他们两个离得很近，所以许妈妈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到了江烟的耳朵里。
“年年，小玉发给我的视频，那里面的人是江江吗？他还跟我说江江之前跟很多人……是真的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