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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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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热闹凑的。
有点恐怖。
臣玉生心想自己也是嫌命长了,竟然被苏风屿一忽悠就上套了,凶案现场可不是能随便进的,即使那帮条子已经取完证,但冤魂呢,还不一定在哪飘着呢。
“苏风屿,要是我今天吓出个好歹来,或者以后被脏东西缠上,我一定饶不了你!”
苏风屿草率地“嗯”了两声,抬手就把封条扯了,他不知从哪学的开锁技能,用两根细铁就撬开了房门。
臣玉生:“……”
一进这糟烂的现场,臣玉生就被刺鼻的血腥味熏昏了脑袋,正当他摇头晃脑想把味道消散一些时,这屋子竟然忽然亮堂起来——
苏风屿把灯给打开了。
臣玉生:“你他妈疯了?这要是让别人看见,再把我们当成同谋怎么办?”
苏风屿没理他。
似乎沉浸式地被鬼俯身了。
这屋子透着股邪气,大门正对着厕所,客厅的隔断竟然是个装满鞋的鞋柜,潮牌有不少,血腥味没冲进苏风屿的鼻子里,脚臭味倒一股脑在他的鼻腔里生根发芽了。苏风屿捂住口鼻,凑近那些潮鞋,看到一双紫黄拼色的鞋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地上的血迹还没清理干净,能称之为物证的东西都被警察拿走了。
苏风屿走进了卧室。
这里才是这场灭门惨案的重灾区,几个尸体的画线重合在一起,呈现出太阳花的形状——那是死者的腿交叠在一起。
可见当时有人把他们摞了起来。
臣玉生捂住口鼻,一脸痛苦地对苏风屿说:“走吧,这也没什么看的,难道你还想当福尔摩斯吗,都说了是剔骨仔干的了,不然他跑什么呢。”
苏风屿摇了摇头,“剔骨仔身上全是金属挂饰,走路声音大得很,我隔十几米都能听见剔骨仔的声音,这些人会听不到?听到了却还在卧室,是不是有点不合理呢。”
“你在替剔骨仔说话!”臣玉生终于知道苏风屿是来干什么的了,“可你打算怎么证明不是剔骨仔干的?”
这时,不知从哪跳出只奶牛猫,它浑身的毛竖了起来,冲他们“哈”了个长音。
臣玉生吓得魂都飞走了,捂着心脏:“卧槽槽,这他妈哪来的猫啊,条子怎么不把猫收了?!”
苏风屿指着没完全关好的窗子:“估计它当时跑出去了。”
他走到阳台上喂食猫的区域,缓缓蹲下,然后乐了。“玉生,喂食器上有个摄像头。”
臣玉生看着那堪比针眼的摄像头,恍惚中差点站不稳,“你是怎么看见的?卧槽你他妈比条子还好用!”
苏风屿卸下上面没用的部分,连着电源线一起把底座抱在了怀里,说:“是不是剔骨仔,警察一看就知道了。”
“可你打算怎么交给警察?我可不想暴露自己私闯现场啊,要去你自己去。”
苏风屿:“笨蛋,我寄给他们刑侦队,再写上从哪得来的不就完了,我疯了暴露自己?”
他看那只奶牛猫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战战兢兢地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两人,便把底座交给臣玉生,自己弓着腰朝奶牛猫缓缓接近,“小猫猫,别害怕,想不想跟我一起回家?”
臣玉生觉得苏风屿就是欠得慌!
这阴湿之地养出来的猫,那得带多少煞气啊,带回家也不怕被它克死!
那奶牛猫吓出一道残影,“嗷”的一声就从窗子吓跑了,苏风屿直起身子,有点失望地对臣玉生说:“算了,我跟他还没这个缘分。”
“这种缘分不要也罢!”臣玉生嚷嚷道:“快走吧,再在这里多待一秒我就要爆炸了。”
苏风屿这才把门“砰”的关上,去帮剔骨仔东奔西走了。
几天后,警察撤了通缉令,据说好像是锁定了其他的嫌疑人,反正不是剔骨仔,因此得到风声的剔骨仔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嘉木。
人们看到他当然惊讶极了,问他胆子怎么就那么大,还敢回来?剔骨仔逢人就说是苏风屿救了他,替他找到了关键证据。
这时苏风屿还在包房里被客人逼得喝酒,脸涨成粉红色,“哐”的一声后,门就被撞开了,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来人大斥:“你们欺负我剔骨仔的人,是他妈的活腻了吗?”
这群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剔骨仔灭了别人全家的时候,见到是他来了,哇啦啦全吓跑了,只剩苏风屿缓缓地从口中拔出啤酒软管,搓揉着自己被胀痛的胃,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见自带重影的剔骨仔,抹了下嘴角的酒液。
“你回来了。”
剔骨仔听到他的声音,泪水立时充满的眼眶,他这次是被冤枉的,吓得四处逃窜,以为再也回不来若河了,可苏风屿不仅救了他,还救了鬼爷,是他俩的恩人,剔骨仔狠狠地将苏风屿抱进了怀中,说:“我替鬼爷谢谢你……苏风屿,要是没有你,我俩就完蛋了。”
苏风屿在他的禁锢中打了个酒嗝,他的脸惨白,端正秀丽的五官仿佛失去了支点,小幅度地抽动着。
“以后你苏风屿的事,就是我的事。”剔骨仔由衷地说,他行走江湖十多年,还从来没遇见过对自己这么好的人,所以他这句话是由心而发。
苏风屿醉醺醺道:“我苏风屿跟人做,就不是你的事。”
剔骨仔“呃”了一声,“确实也没人跟你抢老公,这你放宽心吧。”
“对,我还有老公……”苏风屿推开剔骨仔,蹲了下去,给陆泽深发了条消息:你还活着吗?
夜晚的海面趋于平静,陆泽深拿着记录本,记录着安静状态下的输出功率和燃油消耗率,白天的风浪大因此比预定的功率大、耗油量大,这都情有可原,可现在船只平稳,与上一艘装载同样吨位货物的船相比,功率和耗油还是大,而且大得多。
“同样的船速,今天主机的负荷怎么这么重?像是拖了额外的重物。”陆泽深心说,他看着旁边的轮机员,不动声色地问道:“船长和大副都在上面吗?”
“应该是,他们吃了晚饭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