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期中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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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平淡中偶尔也会来个小惊喜。
就比如说，本学期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
晁弥自从上次被叫到办公室后，就再也没有请假过。
像是和谁商量好似的，每天准时准点地来到班里上课。
贺芥时不时地会生出来种永远就这样和晁弥一直平静生活下去的错觉。
班主任每天絮絮叨叨，贺芥掐指一算，除去期中考试，竞赛考试，再到期末考试，很快，就面临分科分班了。
据贺芥对晁弥这段时间观察情况来看，晁弥好像已经下定决心要学理科了，每天见他不是拿着物理，就是拿着化学，晨读时也在背诵生物。
而自己经过这一阶段的学习适应，发现自己尽管很是尽力，但是还是在理科上略显吃力。
隔着过道，一旁的小胖骂骂咧咧：“期中考试，一锅大杂烩，然后竞赛，是要分开文理科去计算成绩的。”
“怎么办，怎么办。”
小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人之常情的嘛，放宽心。”
小胖呜呜咽咽：“你当然不担心，你学体育的，文化课要求肯定比我们这些人低很多。”
坐在小胖后面的那人微微一笑：“那可不。”
“不过我们体育生可是比你们累很多的。”
怎么安慰也抚慰不了小胖的那可千疮百孔的心，小胖只得独自一人埋头在书堆中自艾自怨。
不出下午的时间，就有人把班级考场分布表和学生分布图给发了出来。
“看群里，快看群里。”
“你可要小心一些，老板最近查手机可厉害了，要是被发现，你就完蛋了。”
“帮我看着点门外。”
“那你快点，看完我借下你手机。”
那拿手机的学生惊讶了一下：“我给你看不就好了，那么麻烦。”
“别，我自己来看就行。”
围观众人哄笑。
“别看了，考试表到了，刚刚才送过来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家一哄而散，纷纷围到教室前面。
瘦瘦的班长又开始了他那劝说之程，明明自己也是想看的很，但还是维持着班长公平公正的风度，大喊：“都让让，别围在讲台上，把这贴上墙去，大家再看。”
说着，由副班长帮忙疏散周围的学生，把两张纸比划着一起贴到教室门口墙上。
“帮忙把胶布拿来一下。”
“好的，班长。”
这一刻，大家都很积极，仿佛那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两张表，而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成绩。
只是在下课时间，教室前面就已经挤满了人。
“帮我看看。”
“教学楼……34考场……”
“走走走，咱们也要看看去。”
一个拉一个的往前面挤去。
很快，班长就被挤在了后面。
班长还是一脸笑意地回到了座位。
“怎么样，我俩在一个班考试不？”
“啊，这我怎么知道。”班长疑惑。
同桌白了他一眼：“感情忙活了半天，你是没看上啊……”
贺芥也想上前去，奈何越来越多多人围着。
只得暂时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晁弥，你说，我俩会不会被分仔一个考场？”贺芥转头向晁弥问道。
晁弥从书中抬起头，眼中有些呆滞：“感觉……应该是不会的。”
“啊？”
晁弥又进一步解释：“分考场实际是按班级成绩排名进行逐次划分的。”
贺芥忽然觉得刚从书中抬起头的晁弥异常地有耐心，也更显真诚。
晁弥继续道：“往往是班级每两个人一组被划分到一个考场，除去加强班，A班还有B班，剩下的C班机会都是这样。”
“所以一个考场的学生能力也是差不太多的。即便是两个人一班也会距离很远。”
晁弥侠促地看着贺芥：“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贺芥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比较好奇，我以为那么多人希望可以分到一班是有什么好处呢。”
晁弥看起来有些失望。
“那就别想了。”
一旁的小胖看贺芥和晁弥聊的那么愉快，不禁凑上前来：“聊什么呢，阿芥，你是不会和你的好同桌一个考场的。”
你怎么知道。
小胖方才也没去看啊。
“当然，晁弥是从西源市转过来的，所以只能在咱们班的最后一名位置。”
“所有转学生都是这样，没有例外。”
贺芥当真不知，他和晁弥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定居在京城了。
晁弥老家是西源的，他知道，以前没怎么在意。
自然也是没有去过那里的。
贺芥微微点头：“是这样啊……”
小胖喘了一口气，紧接着道：“阿芥，我记得你进办那会好像是前几名的学生吧，好像是前三……哎，记不太清了。”
……
所以这次考试还是要全力以赴了？
就是说，如果全力以赴也不能拯救那微弱的成绩该怎么办。
好慌，压力倍增。
晁弥只是看了看他，好像看出他的紧张了，难得没有打趣。
“下午就该要提前放学了，好好整理一下吧。”
晁弥安慰性地对贺芥说了句。
——
距下课还有大约半个小时，班里的同学开始收拾东西了。
不一会，班主任进来。
“班长组织一下，今天第一小组的同学留下打扫卫生，以后以次轮流。”
“班长再找几个男生，帮忙抬桌子。”
谁也没有异议。
班长双手赞同。
班主任就在一旁站着：“其他同学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记得要复习，明天第一场考语文，下午数学，一定要背背，数学要提前复习一下。”
“好！”
同学们看上去高兴极了。
毕竟明天可以一觉睡到八点，不用早起。
贺芥见大家直接背着书包就走了，又看了看自己半点没动，整整齐齐排放的书，认命地收拾起来。
晁弥什么也没收拾，就被班长叫过去抬桌子了。
贺芥也要去，班长：一口拒绝：“人数够了。”
好吧……
刚收拾完自己的书本，晁弥就回来了：“收拾好了？走吧。”
两人每天放学相约回到各自的家中，谁也没有主动要求，就这样顺理成章。
说完就要拉着贺芥走。
“你不带些书回去？”贺芥惊讶。
晁弥毫不犹豫：“不了。”
“哦。”
“那你待会把放不下的书放在我的抽屉里，我桌子就在后面，刚刚自己搬过去的。”
晁弥爽快地回了一句：“行。”
就动手把两人的书本搬到后面去了。
后面的书桌是被摞起来的，因此，两人废了好大一番劲。
两人一起去吃了顿晚饭，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贺芥也不知道晁弥的成绩情况，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想了又想：“你要是晚上想复习的话，可以和伯母说一下，去我那里看书。”
赤裸裸的邀请，尽管没有别的意思。
在这傍晚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真诚。
晁弥道：“大可不必这么麻烦。”
“不麻烦。”
“我还有些事，那改天再去吧，谢谢了。”
贺芥有些失望，但还好，至少晁弥防备心没有那么强了，两人不是那么针锋相对了。
晁弥确实有事情走不开，他要把东西搬到这个房子里，他爸自打知道自己的住址，就有事没事要拉他回去。
拜托，他是要上学的啊！上次被批的遭遇不想再经历一次。
贺芥低头抱着自己的书走着。
从晁弥这个角度望去，人情绪有些低落。
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最近梦到了关于眼前人的太多事了，一时间不太容易区分现实与梦境，要冷静才是。
快要分班了，都是聪明人，日后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瓜葛。
两人各怀心事。
——
为期三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
贺芥总体下来感觉理科题目很简单，都是些相对基础的题。
就是考试时没太记得住几个化学式，希望不会太差。
考完试后的当天天正好是星期六，只放假了一天，就在星期一上了学。
七点三十分。
“你们知道我刚刚在办公室看见什么了吗？”
“什么？”
大家猜到几分答案又不敢说出来。
“我看到咱们班的成绩单了！”
“一会儿班主任就要来了。”
贺芥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后面有学生大惊失色：“卧槽，班主任今天要来，哥几个赶快去发消息，让他们那几个赶紧过来。”
“哥，发消息没人回。”
“打不通电话啊！”
应该还没起，兄弟，自求多福吧。
“走，去办公室看看成绩去。”
小胖赶紧道：“带我一个。”
“走，一起去。”
贺芥想说也说不出话来。
不一会，小胖赶了回来，乐的像中了几百万的大奖：“咱班这次厉害了，直接占C班第二！”
“我同桌这次全班第二！年级排第五十一名！”
“这么厉害，大佬啊，赶紧膜拜。”
“！！！现在学艺术的都这么卷了吗，第二那个好像是学美术的一小姑娘。”
小姑娘文文静静，听到有人说出自己的成绩也不惊讶，温温柔柔地笑了笑。
贺芥好生紧张，也不敢问小胖知不知道自己的分数。
有人终于按耐不住，问出了贺芥最想问出的问题：“小胖，班里第一呢？”
小胖稍微停顿了一下，要卖个关子，眼看同学们都要把鞋子脱下来砸到自己脸上了，才捏着嗓子说：“下面，就让我们恭喜本次拨得头筹的班级最帅贺芥！！……”
“……的同桌晁弥！！”
贺芥提起的心骤然落了下去。
很失望，但还是面不改色，平静地接受了。
小胖又说：“晁弥是年级三十多名，在咱们C班级第三。”
“这次还有更厉害的啊。”
小胖点了点头，赞同道：“是的，C班第二在的班好像是咱们数学老师带的另一个班。”
“我听数学老师在办公室讲的。”
“那个第二在年级十几名的样子。但是最厉害的你们绝对猜不到。”
有学生更是惊讶了：“难不成破了历史记录打入了年级前十？”
小胖一脸那同学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何止是前十：“他全年级第一！”
好家伙，直接干掉了AB 两个班的一众学霸啊。
贺芥一时间也顾不上自己的小情绪了，跟着听了起来这位传奇的人物。
倒是晁弥，没有半点惊讶。
贺芥之前在同学们的谈话中听到过，大概是年纪几乎前一百名的学生都被AB两个班霸占着，在C班，往往能排进年级前五十名的学生都是凤毛麟角。
这次倒好，直接破历史新高。
班主任来到班中，看样子是要公布成绩的，见同学们大多聚在一起，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班主任也不生气。
同学们依次回到自己的位子。
“这次咱们班总体来说考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尤其是晁弥，之前经常性地缺课，在我对他的劝说之下回归了教室。”
“是啊，教室才是你们最应该学习的地方啊。我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他们班有两个学生就是不听话，好好的教室不来上课，非要在外面报辅导班培训，结果这次考试连及格线都没过，一个倒数第一，另一个也是倒数。说是还没学到考试的内容。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大家以学校上课为主。”
“这次呢，还有位同学考的也是不错的，还是位学习美术的艺考生，能同时兼顾文化课与艺术课也是很难得的，并且这位同学在代表我校参加专业美术大赛中在市内获得优秀的成绩，也将把作品推给省级。未来可期，指日可待啊。”
小胖在下面不停地眨眼睛，像是在说：看，我同桌厉害吧，我说的对吧。
“这次我们班其实是C班排名第一的，但是由于有几个缺考人数，从而拉低了我们班的平均分数，掉到第二。那几个缺考人数班长记一下。”
“有陶飞，姜二龙……还有几个人，到现在还没来”
这个二龙也姓姜啊。贺芥在心中思量。
班主任越说越起劲，到最后直接大手一挥：“我们好的方面有，但也存在着不足。我们班的数学只排在C班中等十五名左右的样子。”
“历史学科，我们要向历史老师所带的班级学习，他们这次历史学科不仅是第一名，还超过了两个B班的平均分，要加油啊。”
下面有学生开始哄笑：“那老班，我们有什么奖励没有啊。”
“奖励你们下次考第一名。”
“哈哈哈哈……不是吧……这么狠的嘛。”
老班把手中的成绩单递给了第一排学生，要大家传着看。
看到成绩单的学生大多是一脸激动，滔滔不绝。
贺芥在原位伸长了脖子，却是什么都看不到，惹的晁弥发笑。
这次排名，实属名归。
虽然同学们自习课，以及下课，还是比较放开的，但是在上课时还是比较认真的，特别是班主任的课。
挺好的。
就是在没有看到自己名次之前。
经历了一整个早自习，成绩单终于传到了贺芥手中。拿到成绩单后，看到自己的名字，猛地黑了脸。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期中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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