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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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剧情线放心食用/无任何回忆）
黑主优姬在舞会结束后独自来到这里，漆黑的环境让她难免的感觉害怕，好在二楼传来的亮光些许的驱散了她心里的恐惧。
“红玛丽亚…不，绯樱闲小姐。”
她身上还穿着参加舞会时的礼服，在黑夜之中像璀璨的明珠。
红玛丽亚端坐在沙发上，笑着看面前略带紧张的少女。
“啊呀，你的选择果然是将自己献给我吗？真是可爱呢，优姬。”
无论是绯樱闲或是玖兰千纪都心知肚明，黑主优姬这样单纯的孩子只会选择伤害自己来实现他人的愿望，所谓的选择也只是逗她玩的恶趣味。
“…你会按照我们的约定，让零恢复人类的身份对吧？”
黑主优姬自己也清楚这个问题有多可笑。她人已经站在对方面前，就算对方现在反悔她也毫无办法。
“当然。你可以完全信任纯血种的承诺。”
红玛丽亚笑眯眯的看着她一步步走来，起身轻轻捧住她的脸，像刚来这所学院时候一样。
“我只是一个弱小的可怜的吸血鬼，你只要乖乖的为我献上你的血液就好了。至于代价…我自然会替你完成愿望。”
于是黑主优姬没有丝毫反抗的任由她含住自己的手指，她甚至能感受到属于吸血鬼的獠牙即将刺破她的皮肤。
“不害怕吗？”
红玛丽亚并没有咬下去，她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黑主优姬，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她一句。
黑主优姬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反应过来的她甚至微微笑起来。
“害怕吗…肯定害怕啊。但是一想到这样就可以让零恢复人类的身份，我就觉得，我的血能被你们喜欢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哪句话惹恼了红玛丽亚，她冷淡的眼里飞速闪过一抹厌恶，直直的将黑主优姬甩开。
黑主优姬被那股大力甩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痛呼一声。她忍着疼不明所以的看向起身的红玛丽亚，有些惴惴不安。
难道要反悔了吗？是自己哪句话惹她不高兴了吗？约定还算数吗？
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门口站了个戴面具的人，怀里抱着个容貌倾城的女子。
她认出来，这是那天给红玛丽亚递刀的人。
“想让零恢复人类身份的方法很简单。”
红玛丽亚握起那名女子的手，看向黑主优姬解释道。
“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个身体并不是我的本体吧？没错，像你猜的一样。你面前的这个，才是我真正的身体。”
穿着和服的美丽女子倏然睁开眼，如同她的姓氏一样有着漂亮的绯红色眼睛。
“只要让他喝下身为主人的我的血，他就能够恢复人类的身份。”
两道女声同时响起，黑主优姬看向无论是神态动作或是语气都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只觉得惊悚异常。
话落，红玛丽亚的身体软软倒下，而属于绯樱闲真正的身体从那个男生的怀里站起来，伸手接住了已经失去意识的红玛丽亚的身体。
男生再度离开，不同的是怀里抱着的人从绯樱闲变成了红玛丽亚。回到自己身体的绯樱闲抬脚朝她走去，属于纯血种的气息无声的在房间里蔓延，让黑主优姬隐隐产生了些后悔。
身为人类的她自然不像吸血鬼一样会对纯血种的气息感到恐惧和畏惧，但她依旧能察觉到这个人身上气息的转变，给她的感觉有些像玖兰枢。
不，和玖兰枢不同。面对她时玖兰枢总会下意识的将气息收敛，所以她并不能感觉到什么。但面前的绯樱闲…
她的身上散发一种让黑主优姬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这股气息让她想下意识的展开大腿处的阿尔忒弥斯。
“现在还害怕吗？优姬。”
绯樱闲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纯血种的身体素质很高，这点寒冷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和服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绯樱闲低头与黑主优姬对视，绯红的眼如春水般平静。
很奇怪。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黑主优姬那些心里的恐惧奇迹般的平复下来。她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这样啊。”
绯樱闲轻轻的抱住她，冰凉的獠牙再次抵住她的肌肤。她听见颈侧女人低低的声音。
“你应该清楚被这副身体吸血的后果吧，不后悔吗。”
她当然知道，被纯血种吸食血液后的人类会变成低等的吸血鬼，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一头只知道鲜血的怪物。
她当然知道的。她正是因为同为低等吸血鬼的零的痛苦与绝望，才决定来到这里的。
只是会感觉有些愧疚吧…愧疚对她那么好的玖兰枢。
“没关系的。”
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也希望你按照约定，放过零。”
“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她听见绯樱闲的轻笑声，感受到獠牙缓慢的离开了她的脖颈。没等她搞清楚原因，面前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打开。
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来人快而狠准的掐住了纯血之君的脖子，将她带离了人类的肌肤。
“零？为什么你会在…”
“终于过来了吗，我可爱的仆人。”
没等她将自己的疑问抛出，被掐住脖子的绯樱闲却像早就预料到一样，语气中甚至有些微弱的责怪意味，似乎在斥责他来的比预想中的要晚。
锥生零推开门时看见绯樱闲靠在黑主优姬的身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舞会结束后他没找到优姬时就意识到了不对，靠着大脑的直觉一路跑来了这栋废弃的宿舍楼。
他从没像此刻这般庆幸自己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这里。
如果晚了那么一秒…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慢了一步，这里会发生什么。
“绯樱闲，你要做什么？！”
她听见锥生零愤怒的咆哮声，看见血蔷薇之枪被他从怀里掏出，直直的对着绯樱闲。
——对着唯一能拯救他的绯樱闲。
“零！你在做什么啊！”
阿尔忒弥斯被展开，黑主优姬站在锥生零的面前，恍惚的觉得有些好笑。
谁能料想到，有朝一日身为学院守护者的她会拿着对付吸血鬼的武器，站在吸血鬼的面前，将武器对准想要杀死吸血鬼的锥生零呢。
“优姬，你让开。”
锥生零拿枪的手微微发抖，黑主优姬只当那是仇恨导致的，依旧坚定的站在绯樱闲的面前。
“听我说零，你不能杀死她。”
“我说让开！这里没有你的事，现在离开这里！”
锥生零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他看着黑主优姬身后依旧笑着的绯樱闲，又看向护在绯樱闲身前的黑主优姬，一时之间各种情绪涌上大脑。
“不行，零。现在能救零的只有她了，你不能杀死她啊！”
救他？谁？绯樱闲吗？
杀了他全家，把他变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凶手，优姬竟然说她能救他？
开什么玩笑。
看出锥生零眼里的嘲讽，黑主优姬赶忙想开口解释什么，却被身后绯樱闲不急不缓的打断。
“放下你手里的枪吧，零。你现在握枪的那只手真的还有力气吗？”
锥生零没说话，拼命控制着自己发抖的手。
“唉，又是何苦呢。”
绯樱闲从黑主优姬的身后走出来，靠近锥生零，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黑主优姬震惊的看着锥生零一动不动，一种荒唐的想法在她的脑里成型。
“如何？换回这幅身体的我说的每一句话，对你来说都是无法违背的主人的命令呢。”
和她猜的一样。零无法对绯樱闲的身体出手，也无法违抗绯樱闲的命令。
“因为是我给予了你身为吸血鬼的生命啊。就像孩子无法亲手杀死母亲一样，仆人又怎么能杀死给予他生命的主人呢？”
说着，绯樱闲哈哈大笑起来，疯癫的样子让黑主优姬想起了她在夜世界的称号。
狂咲姬。
“好了，可爱的零，我最棒的仆人。现在，抓住那边愣神的优姬，把她带给我。”
“等…”
阿尔忒弥斯掉落在地，在血液的压制下锥生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钳制住了他最想保护的人，眼睁睁的看她痛的倒吸一口气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松一些力道。
“你要做什么绯樱小姐，就算不用零来我也会自愿让你吸血的。”
被钳制着带到绯樱闲的面前，黑主优姬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却依旧故作轻松。
她怕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切结束后恢复人类身份的零会自责。
她知道，总是冷着一张脸的零实际上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柔软的心脏。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傻孩子。”
绯樱闲满意的看着锥生零，听到她的话视线看过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有点过分的浮夸。“这具身体沉睡了很多年，现在十分饥饿呢。你不会认为只靠你一个人的血就能够让我吃饱吧？”
“就算这样你也…等等，你要做什么！离零远点！”
锥生零的脸上没有表情，绯樱闲的身体和血对他有着绝对的压制作用。哪怕此刻绯樱闲的獠牙已经靠近他的脖子，他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要，不要这样对他。
黑主优姬只觉得要崩溃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绯樱闲带给锥生零的伤痛，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锥生零对绯樱闲的憎恨。
直到现在，她终于开始后悔。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零根本不会发现她的行踪，更不会追她到这里来，自然也不会被绯樱闲控制住。
也不会在她面前，如此屈辱。
“别这样绯樱闲！你不要这样对他！”
她直呼纯血种的大名，尖锐的嗓音希望暂停她的动作。
可这些是徒劳的。
她被锥生零钳制着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绯樱闲的獠牙刺进锥生零的血管，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她的眼里一片绝望，泪水在眼眶打转。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那么要强的零，那么憎恨吸血鬼的零…
在她的面前，被他一生中最仇视的吸血鬼肆意的吮吸血液，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好在绯樱闲并不想让他失血过多死去。温热的血液流入胃中，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从锥生零的脖子离开，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乖顺的样子让她心情大好，满意的笑出了声。
“…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她听到黑主优姬的呢喃，好心情的擦干嘴角的血渍，弯腰与她对视，绯红的眼里闪烁着恶劣的光。
“啊，当然是因为他看你了啊，这只是对他小小的惩罚。”
绯樱闲说的是那天被锥生零刺伤的事情，那时候她躲在角落发出的声音引起了锥生零的注意，在与绯樱闲的交手中分心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因为这么一个荒诞的理由？
看出了黑主优姬眼里的不可置信，绯樱闲坏心眼的笑了笑。
“是啊，谁叫他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看了你呢。说起来，这一切都要怪你啊，优姬。”
锥生零是她的仆人，是属于她的物品。她决不允许自己的仆人在面对她时去看其他人。
这是只属于绯樱闲的疯癫。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