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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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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没听清吗主人？哼哼。”761的声音不知为何掺杂了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兴奋。
竟翔重重喘息几口，一边掏出手机放在耳边装腔作势，一边走出人群：“这个任务是故意的吗？你看准了我不可能伤人所以让我这么做？”
“不啊。”761道，“你看上去挺能伤人的，只是都用到情感上了，说句实在的，bug先生如今的情况跟被你捅一刀又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761道，“他更愿意被你捅一刀，而不是被冷漠。哼哼。”
“人们在情感上受的创伤能被时间治愈，但身体上的摧残是不一样的。”竟翔道，“我现在做的，只是想跟他完完全全分开，今后的日子也许就好过了，这不叫伤人，这是成长。”
“是吗？”761笑了下，“真能强词夺理，不过我没空陪你聊人生，当务之急是任务，限时两个小时。哼哼。”
它说罢就离开了。
竟翔抓着电话迟迟不能答。他不可能拿刀对别人，更不会那样对岚召。
他抽到过一次‘无限制□□换权’，但那是他要留到最后的底牌，如今定是不能用，那就只能接受‘不可弥补性惩罚’。
可是那种疼痛……
算了，他没有犹豫太久：“761，我接受不可弥补性惩罚。”
“噢～”761像是早有预料，很快蹦了出来，欢快地说着，“我果然没猜错。哼哼。”
“我想有一点你一定是弄错了。”竟翔道，“我不是因为对象是谁，而是任务是什么。”
“这么绝情么？”761笑了起来，“你倒是和他不一样。”
竟翔还没来得及问他说的是谁，就被761拖到了系统空间里去。
“你疯了吧，我在大街上！”竟翔对着少年761大吼，“你这么着急把我拖进来，我不就是躺大街上了！能不能先让我找个地方躺好？”
“不行。”761微微眯起眼睛，“得尽快了。”
竟翔看出它有些不对劲，便问道：“为什么？”
少年761眉头轻轻皱起，急促道：“没时间了。”
“什么没时间？”
然而761已经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就急匆匆的用一道蓝光把他推到刑架上，竟翔茫然地看着它熟练迅速地拷住自己的手脚。
竟翔莫名其妙地问道：“为什么这么着急？”
761的刀已经拎了出来，突然从系统空间的漩涡门里闪进一道艳红色光晕，761气得甩了刀：“阴魂不散！”
竟翔更懵逼了。
761站在门前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蓝光闪烁，飘逸又不羁，像是给门做了加固，弄了好一会儿才精疲力尽地回到竟翔面前。
“刚刚那是什么？”竟翔问。
761哼笑一声，没打算告诉他：“选择，割哪里？”
竟翔没说话，似乎还在执着那个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选择。”761生冷道。
竟翔只好说出一句：“肩膀。”
761很快便动刑，不想刚一把刀从脊背里掏出来，竟翔的载体就消失在了系统空间。
一瞬之间，竟翔重新回到了人世，他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一大群人围观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扶他。
怎么回事？
是761送他回来的？还是什么？
他局促地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逃离人群，逃到一个无人之地，大口喘息着。
他想喊761出来问问情况，但还没喊，就看见了岚召。
“竟翔。”他眼底闪过一缕红光，顷刻消失，没被竟翔看清。
“你怎么在这儿？”竟翔问。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岚召声音微微泛哑，“不要拒绝我。”
他被岚召带到了酒店，这酒店旁边是A市最好的医院。
“你要干嘛？”竟翔紧张地望着他。
岚召把他拽进房间里，反锁上了门。
他手里攥着一只玫瑰花瓣，殷红色花汁微微寝入他的肌肤，看上去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岚召走近他，把他抱进了怀里，“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小。
竟翔心脏突突直跳，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担忧又紧张，实在控制不住语气。
岚召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竟翔的肌肤触碰到东西的那一刻，脑袋轰的一响。不是那片被岚召捏得吐花汁的玫瑰花瓣，而是一个带着温度的手柄，手柄往下是尖锐的、锋利的刀片。
“你……”竟翔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停住了。
岚召吻了吻他的肩膀，而后抓着他僵硬的手举了起来，他满怀情意的望着竟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好像看到你受伤了，你疼得都哭了，竟翔……”
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在竟翔的紧张中粗暴地将抓着竟翔的手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肩膀里。
竟翔猛地瞪起眼：“岚召！”
岚召双眸顿时变得黯淡，逐渐涣散起来，他迷茫地抓住竟翔，眉头深深皱起。
“叮，系统提示，任务已完成。”
竟翔眼眶瞬间就红了：“你有病吧岚召！”
“送我去医院吧。”岚召把头靠在他肩膀，“就在旁边，不远，不会……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
竟翔仰头把眼泪往回倒，架着岚召去医院。
一时之间他根本顾不上疑惑了，满心都是岚召做的傻事儿，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任务和岚召所做的有了一定程度的联系，就像他早有预料一般。
——
“伤口很深，需要紧急缝合，无关人员请到外面等待。”
竟翔就这么被医生赶了出来，他心急如焚地盯着手术室，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缝合过程花了很长时间，竟翔终于冷静了下来，细细去想这件事。
761的反常和岚召的误打误撞，都让他深深疑惑着。又或者说，岚召并不是误打误撞，那么他到底又是什么人……
“我说怎么会出现bug。”761的声音响了起来，它自己给自己调了对话模式，说话声跟正常人一样散漫，“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竟翔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靠放在耳边：“什么问题？”
“他可不是一般人。”761道。
“所以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竟翔语气里带着哀怨和愤怒，明显是因为刚刚那一刀。
“我也很想告诉你，毕竟这事儿也不算机密，可我若是告诉你了，恐怕对我有影响。”761道，“所以就不说了，我不说的话就不会有谁知道，哪怕是你问bug先生他自己，他也一定是不知道的。”
竟翔被它说得更是心急：“有什么不能说的！”
“关乎我的安危。”761讽道，“我能告诉你？”
它说罢离开了。
竟翔愈发觉得这事儿很不简单，岚召究竟是个什么鬼，再怎么说他也只是区区一个人类，又怎么能影响到系统的安危？
况且说系统这种东西还能灭掉吗？他和761接触这么久以来，不管用什么方式进行试探，也始终找不到突破口，他们就像是一群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一样，无论怎样去攻击都不能对它们造成伤害。
严谨、缜密，密不透风，根本找不出它们的缺陷。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它们就是不漏。
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系统这个东西是存在漏洞的。只是他没找到，而这个漏洞，又恰巧在岚召身上。
那么现在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一个人如果强大到无人可敌，那么他一定会赶在所有能够击败他的人动手之前而主动进攻。
岚召大概也逃不过。
如果761把攻击对象定为岚召，岚召无论如何也弄不过它的。
想到这里，竟翔低头捂住了脸，烦躁地挠了把头发。
手术很快做完了，竟翔飞快起身，奔进了手术室，不多久又被赶了出来，直到岚召被送进普通病房，他才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到他旁边。
他望着病床上睡觉的岚召，不自觉地露出心疼的目光。他突然好想让岚召醒过来，像以前一样跟自己闹。
可是事情越来越复杂，他就越来越不敢掉以轻心，不敢靠近岚召。
岚召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竟翔依然睁着眼睛看他，待对方已睁开眼，两人的目光就对上了。
“我怎么了？”岚召一开口，声音哑得不行。
“你不记得了？”竟翔诧异地望着他。
“记得一些。”岚召艰难地支起身子靠在床头去，“记得我很用心地擦干净了刀片，记得我抓着你的手把刀扎进我肩膀，记得你差点哭了。”
他说完问向竟翔：“我为什么那样做？”
很迷茫，很无知的姿态。
竟翔心中微微泛疼，生硬道：“因为你是傻子。”
“虽然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值了。”岚召微微一笑。
竟翔瞪着他：“有病。”
岚召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竟翔无不着急，他深知无法从761口中讨来什么，接下来走的每一步都得靠自己的猜测。敌在暗我在明，比身临险境还要痛苦的是未知的险遇，你能走的每一步，都会有可能一脚踩进漩涡，再也出不来。
每一步都有死亡的危险。
太特么不是滋味儿了。
“挺奇怪的，我突然很想去找你，醒来之后就这样了。”岚召道，“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