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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春风绵绵剑气狂 ...

  •   第九章:春风绵绵剑气狂

      此时泰山之上狂风飒飒,句芒被破了身/外化身之法,一时不敢小觑这花妖,打起三分精神,现了本相。

      羽翼纵横,连带着漫天木叶青光缭绕,化为片片柳叶飞刀直冲而下。

      “妖孽受死!”

      “呸!大言不惭!凭你的甚么身份,接我一招!”

      朱玉暴涨身形,身/下根须扎根深入泰山地腹,既是汲取泰山灵气,也是在暗暗向泰山君求救。

      他虽然嘴上不饶,其实心中也甚明了,自己才化形多少年,眼前这厮乃先天神祇,瞧着少年模样,修为却不知比他高出多少,光这一手寄灵操/物,身/外化龙之法便够他喝一壶的了。

      内心忧惧却是不能认输,大荒莽莽他还未曾见全,更有相爱之人誓要相伴一生,如何能够在今日就身死道消!

      于是妖光一凝,双臂一张,略微弯身,大喝一声:

      “去!”

      身后数千根/茎快速增长,竞相纠缠,化作道道白练自身后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无数柳叶飞刀“叮叮当当”刮在白练之上,一时竟也破不开屏障。

      眼见弯刀被阻,句芒再变人形,双手间五指翻飞迅速结印,苍木神叶快速在他手中聚集,一聚十,十聚百,双手之中真炁翻涌,片片木叶化为两口神刀,各自一握,十字劈下。

      白练在空中被气劲劈个凹形,“嘶啦”一声,丝帛翻飞,化作嫣红花丝飘零坠落。

      眼见句芒手握宝光木刀凌空劈下,朱玉两手二指合并,手掐剑诀,两臂上下腾振。

      “起!”

      又见两匹白练腾空跃起,化作触手冲天刺去。

      白练与木刀凌空相撞,竟然擦起丝丝火光,你来我往。

      句芒见状,凌空长啸,其余苍叶竟是化作青光巨掌,两手抓来,将白练扯的稀碎化作花瓣飞舞。

      朱玉眼中只见彩衣神人举刀砍来,木刀即将落其法身之肩,当即发出长啸,声音层层叠叠,暗含靡靡:

      “神君,饶恕我罢~”

      声音甜腻如蜜,仿佛是正面对着什么多情少年互诉衷肠,实则是眼中妖光阵阵,暗吐真炁,用上了“摄魂迷音”之法。

      他本就是一株引魂之花,多年精进,修成一门勾魂摄魄的神通,一言一行俱是妖娆无极,刚一修成,连泰山君都目露痴迷,这句芒又如何能受得?

      乍听温柔细语,眼前便重重幻影,仿佛九天神女当空起舞、铃音阵阵、安抚其魂。

      只是这句芒自入华胥神国,除了作弄人族便是侍弄花草,如何懂得情为何物?

      神魂昏迷一瞬便挣脱开来,当即面红耳赤,暴跳如雷:

      “竖子焉感惑我?”

      竟是恼羞成怒,双手真炁合并,手中双刀交叉化作巨刃凌空劈下。

      朱玉见状,“噗”的一声,忙从口中喷出妖雾,花香扑鼻、红鸾袅袅,当头喷在句芒脸上,惹得对方又是一阵神思不属。

      “铛!”

      神人落地,这一刀却砍在了山坳顽石之上,朱玉俨然已是施展遁法,断了根/茎,化作花团,随风飘行避开了致命一击。

      花团飘摇,离开八丈,随即落地化形,抖开水袖,山舞银蛇,气劲当空,向着句芒绞去。

      “喝!”

      句芒运转周身神光,手决连番变化,落地周身神光四溢,竟是顽石生发,化作青青木场,数不尽的花草藤萝速速发芽,花茎相交间化作八个木石神人。

      朱玉一愣,没想到对方竟是用了“草木皆兵”之法。

      这八个神人或是手执法棍、或是张满弓弦,又有手掐剑诀、更有两锤威威。

      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朱玉团团围住。

      句芒见此哈哈大笑:

      “花妖,若不是你犯了杀孽,本君都想拿你回去做个侍女,可惜你杀了上神大巫,今日必要叫你人头落地,才好复命。”

      “呸!”朱玉大恨,“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双臂一扭,白练再现。

      句芒好整以暇,身/下花草相攀,升至半空,竟是形成一蒲团供他卧座,晃动着双足,句芒食指一动,

      “去!”

      八个木石神人顿时受了指令,向朱玉攻去。

      朱玉神情冷凝,冷哼一声,双脚一蹬,抽身飞去。

      一神人暴起,双锤砸下,朱玉水袖一抖,妖气弥漫,周身回旋滚滚将将躲开,又有神人张弓满弦,草木精华凝聚,“簌”的一声,神箭射出,朱玉甫一落地,便双膝及地,一袖后抻,借力前行,划开了这一箭。

      双臂一拍,躯腰立直之时骤听弓弦紧绷,神弓再张,带着生发木气,一连射出七十八箭,箭箭利指封喉,朱玉无奈,双臂旋圆,抖着水袖仿若团帛锦帕,扫开飞矢。

      又有两神人提剑刺来,朱玉一袖白练振出,翻卷着缠住一柄利剑,随后右腿高跷,一脚蹬在白练之上,接力压力,力压水袖,将神人神剑带出,侧身抽旋,掷出利剑与另一神人之剑两两相碰。

      余光扫到双锤神人腾空再度袭来,身后又有两名握刀神者横空劈下,朱玉先是一个侧翻躲过巨锤,脚一沾地便是弯腰屈膝,躲过两神人的大马金刀,快速旋身,水袖翻飞,带着气劲将二人击倒。

      又见拉弓神人再要射矢,朱玉震怒,抖开水袖将白练一条缠在颈首,一条缠在身躯,仿若老藤匍匐,双臂一绞,将那神人绞得身首异处,连转几个回身,水袖如蟒翻腾,将首躯全都砸在双锤神人身上,如此便破了两个棘手家伙。

      正当水袖翻回之际,又有两名执棍神人棍棒袭来,朱玉一脚撑地,一脚前踢,周身向后仰倒,踢开法棍的同时,两手白练簌簌,直击另一神人,这一袖仿若蛟龙出水,伴着妖风将神人全身炸裂,顿时碎石与花草齐飞。

      再一蹬腿,身形柔柔,两腿如蟒似蛟,缠在另一神人法棍之上,周身跃在半空双腿一绞,将法棍从神人手中抽走,一个匍身,水袖再振,伴着飒飒妖光,又是斗落了一个神人。

      如此这般施为,朱玉已是冷汗淋漓,眼见几番打斗却是连对方身前都未能接近,不面心下着慌,口齿紧扣,真炁上提,又是架起妖光向句芒袭去。

      “来的好!”

      句芒大叫,振臂一呼,剩余四个金刀利剑的神人从朱玉身后追来,朱玉无法只得纵身回旋。

      落地以后水袖左右回旋,呈回雪飘摇之姿,抖开神人四面夹击,两神人又从侧方朝着朱玉腹腔神剑刺下,剑光寒芒岌岌,朱玉凌空飞跃,双臂上抖,带着艳艳花瓣跃至半空,翩翩身影仿若惊鸿,堪堪躲过两剑,随后落地几番连跳,将水袖舞得密不透风,后撤之余震开罡刀夹击。

      “好身法!”

      句芒连连称赞,心知今日遇上了对手。

      他虽然看似胜券在握,实则也是在极力调动先天真炁,操控着八个木石神人,相互配合,阵若六合,想要擒拿对方。

      然而四个神人接连被破,阵法被破,他便歇了玩闹心思,神思凝聚,掌中法决再变。

      “疾!”

      探出一指压下,四名神人凌空跃起,身形明灭,刀光剑影两两相合,仿若一体,被这四人舞得周密匝匝,气劲勃/发,朱玉眼见四人再度袭来,不得已接连施展数次“流风花雨”遁法,才堪堪躲过致命一击,即使如此,周身上下也被砍得不少地方血肉翻飞。

      又见利剑横劈,双刀竖砍,朱玉水袖上下翻腾,大喝一声腾空暴起,震开利刃,心底发狠,运转妖光,如苍山耸立,直坠而下。

      句芒见状连出法决,四神人接连游走,最后竟是又将金刀利剑合并,齐齐冲天,刺出惊天一剑。

      一个仿若苍山坠瀑,一个作势剑光冲天,两两相斗,竟然形成了朱玉脚踏尖刃,金鸡独立的掎角之势,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

      句芒见此情境抚掌大笑:

      “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你这妖孽竟有如此道行,我已许久没斗的这么畅快过了,争斗许久,现也合该做个了断!”

      说着双掌合击,青光明明,手中现出一物,乃是之前用以诛破朱玉妖法的神扇。

      句芒握住扇柄,清俊脸上满是笑意,傲然望向朱玉:

      “瞧你连破我三法,今日便现出此扇收你,也算你的造化。”

      说着摇动羽扇,自吹连连,满眼怀念怜惜之情,解释道:

      “我这宝扇,名为七禽风火扇。乃昔年我父少昊于过去久远神国采神鸟翎羽所做。

      此宝扇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四火纠缠;又有凤凰翅、青鸾翅、大鹤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枭鸟翅等七禽翎翅为叶,一经扇动,神焰焚动,火势滔天。

      妖孽,今日叫你葬于此宝之下,也算我的一场功德,纳命来罢!”

      说着,趁着朱玉与木石神人犄角争斗之时,运转法决,手中宝扇流光奕奕,对着他接连扇动,只见一时间天火梵涌,神鸟鸣鸣,火鸟随风而出,化作漫天流光,直奔朱玉而去。

      朱玉心下大惊,纵起身形,水袖翻飞,真炁随袖而动,气如长虹,妖风随着长袖舞动作势而起,却不想火随木生,火势尚未扑灭,反而愈演愈凶。

      眼见周身大火蔓延,又有火焰似鸦似鸟疾驰而来,周围花草被烧得寸草不生,朱玉心下惧然,暗想今日怕是要身死道消了。

      只可惜,死前未能再见心上人一面……

      心下凄凄,妖光不继,白练被灼,化作艳艳花瓣四散,身形被大火吞噬。

      正当时,天边忽然神光滚滚,泰山山体震荡开来,万缕霞光道道,一时天地变色,风起云涌。

      只见气象缕缕变化,风云化作一掌凌空压下,半空之中先如米粒大小,随着压坠,愈变愈大,空中金光阵阵,掌风之下,仿佛火光淋漓、空气焦灼,自泰山山顶倾泻而出。

      句芒惊惧,尚未有所动作,就见一掌飞来,一掌又至,两掌压得周身金玉花草瞬间灰飞烟灭,带着赫赫威压,直击他神魂天灵!

      他心下大惊,不知来者是谁,然无论如何,若真被这两掌击中,自身定然吃足苦头。

      于是一手掐诀,指挥木石神人飞身而出,架起武器迎敌,一手手中宝扇接连朝半空挥动,卷起梵天神火,化作龙卷残云,正面迎敌。

      然而却是徒劳,四个木石神人手中宝剑金刀尚未触及巨掌,便被其以泰山压顶之势接连压碎,四个神人也是形神俱灭,那神火龙云同样被压得焰光纷飞,灭在半空。

      瞧着来者法力如此深厚,空中巨掌丝毫无有变化,竟是即将压他入土,句芒这才惊觉遇到强敌,连忙收了宝扇,胸腔滚滚,青光神涌,口中吐出一物,赫然是其用来救治玄都的本命法宝“春分尺”。

      神尺环在周身,句芒法决变化,滚滚生机自尺中涌出,身/下藤萝花草齐出,竟相勾连,化作法盾罩在头顶。

      那凌空巨掌当头压下,头一掌击在盾上,藤萝花草瞬间被庚金之气消融,露出句芒身形,另一掌又压来,句芒连忙架起神光想要遁走,却被当庭一击。

      “啊!”

      这一掌落来,带着惊天之势,顿时将句芒压在土中,山腹之地,赫然已是成了五指掌印。随即庆云翻涌,一流光坠在焚烧朱玉的神火间,显出人首龙身之貌,可不就是泰山君前来相救。

      自他落地,龙爪婷婷,那神火竟然无风四散,渐渐消融,露出一绯红倩影,正是朱玉。

      泰山君定睛一看,此时正有一丝金光环绕,护在其身,原来是命名“鬼神”之故的那一丝功德,在危要关头,护了朱玉元神,不叫其形神俱灭。

      然而七禽风火扇本不是俗物,纵有功德金光护体,朱玉此时也已是被神火灼得神魂不稳,浑浑噩噩。

      感觉到自己落入一温暖怀抱之中,朱玉内心一松,虚弱切切:

      “你……终于……回来了……”

      “嗯……”

      泰山君将眼前之人环在胸脯,掌中神光明灭,两两相对,一口真炁渡入朱玉口中,逐渐替其稳住元神。

      朱玉感觉到自己元神渐稳,返本还元,神魂逐渐清明,一时内心凄苦骤然爆发,竟是泪雨连绵,哭诉道:

      “你怎么才回来!”

      泰山君伸手拭去其泪,脸框轻贴,黯黯垂眸:

      “是我不好……”

      朱玉一边哭一边厉声告状:

      “可不是你不好!我好不容易侍弄的花草俱被这泼贼焚了不说,自己还差一点……差一点被活活烧死!我都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瞧着心爱之人在自己怀中哭得不能自已,泰山君心中掀起滔天怒火,臂膀骤然紧缩。

      若不是感知到本体有变,他及时从昆仑回转相救,他的灵花,差一点就要神归九霄,与他阴阳永隔了!

      内心激愤,泰山君在他头顶落下一吻,冷声道:

      “瞧我予你报仇!”

      言罢,伸出一手,隔空将那句芒从泰山腹地抓起,此时句芒已是神魂皆损,这一掌重若泰山,再不能使其维持人形,不得已显出本真,此时却是灰头土脸,翎羽黯然。

      瞧着那来人与那花妖耳鬓厮磨的模样,句芒哪里还不知这破了他法术的神人便是花妖口中的“山主”。

      然而句芒一边惊讶于对方法力磅礴,不亚于伏羲女娲大神,自己竟然未曾听闻其威名,一边又惊疑于那二人明明都是男子,却是做此情根深种的模样。

      昔年女娲大神为了让人族繁衍生息,创立婚姻制度,俱是阴阳相配,两两相和。瞧着那山主周身神光涌动,定然与他一样乃为先天神祇,却与这花妖两相情浓,竟是颇为不耻,虽是被神光制住,却是激起少年心性,破口大骂:

      “好个神人,竟是自甘堕落,与一花妖你浓我浓,且你二者具为男子,竟是全然不顾天理,枉逆人伦!”

      他若不开口尚好,许是能有一线生机,然而此话一出,顿时触及泰山君逆鳞。

      心中杀意滚滚,其身暴涨先天庚气,言语冰冷:

      “人伦……吾大荒众生,混沌之灵,行事皆从本心,便是天帝也管不到吾等头上。

      区区小神,鼠目寸光,竟然妄想以人伦之言压吾,凭得女娲之物什么先天道体、万灵之长,吾等情意甚笃,便是她法驾前来,也论及不到吾等,更别提与你人族有何相/干!

      黄口小儿,今日不但犯吾泰山神境,又欺辱吾之所爱,今日定然叫你形神俱灭,葬身于此!”

      “你!我若有事,女娲伏羲二位大神,以及我父少昊天神必要拿你试问!”

      句芒见到泰山君杀意翻涌,已是现了退缩之意,不得已拿三大尊神压他,见其果然手中法术一顿,顿时幻化身形,神光吐蕊,身形明灭,在泰山之上的花草宝树间虚虚实实,竟是用起了“草木遁形”的逃命之法。

      句芒在虚空之中连连遁走,自以为已经脱离其掌控,待要现出身形,却发现自己竟然还被困在山坳,周身法印玄冥,眼前二人俱是冷眼看他。

      句芒心下着恼,又生恐惧。周身神光大震,无数花草柳叶滋滋生长,泰山之上春风盎然,花草丛生。

      连忙再展神通,又行遁法,所到之处,端的是山花烂漫,花海葱荣。

      然而他却忘了,草木扎根于土壤而活,纵使生机盎然加持,却依旧脱离不得水土,这泰山莽莽贵为东岳之首,地脉纵横勾连,凭他如何施为,也是离不开泰山君的手心。

      望见这恶敌想逃,泰山金玉共振齐鸣,金庚之气骤然爆发,花草丛生转瞬枯萎衰败,一时间泰山杀伐之气甚浓,金庚之气勃勃,形成秋风瑟瑟,消弭生机。

      句芒几个吐息,忽感虚空之中杀气翻涌,直戳心肺。

      “噗!”

      五脏六腑似被大力碾压,喷出一口碎沫之血,句芒从虚空之中跌落而出,捂住心肺,生机疗愈,一抬头,发现自己竟然还在这两人面前,那后来神祇似笑非笑。

      句芒心神皆振,然而到底春木之神,草木之机生生不息,深知神通道法已是无用,便真炁累累,春分尺紧握在手,拼了性命,以尺化剑,纵身刺去。

      正所谓:“春风绵绵细如雨,一剑丛生了无痕。”

      这一剑,看似并无凛然杀气,句芒纵剑之姿也是轻盈飘然,然而此剑之上青光明灭,暗合草木生死枯荣之法,带着绵延剑气,一旦刺中,便如春风化雨一般侵蚀人心。

      这剑来得极快,又架着草木遁形之法,虚空之中,身法明灭,虚虚实实,尚未触及敌身,便有柔柔之风吹来,丝丝绵延、无孔不入。

      朱玉在这剑气之下竟然丝毫感觉不到杀意,反而仿佛如沐春风,体内真炁飞转蓬勃。

      然而生死相依,这便是春分尺的最大神通,看似使敌方生机勃发,却不知岁月悠然,花无百日之红,极致的烂漫之下,必将迎来衰败腐朽,化作一摊春泥,了无声息。

      剑光芒芒,句芒运转全身法力,誓要让这神祇死于绵柔春风之下,句芒眼中杀机顿现!

      朱玉躺在泰山君怀中,睁大了双眼望着句芒身形由远及近,春风轻抚,逐渐迷醉于暖暖深情,眼中逐渐失了周遭外物,眼中只剩一点青芒现于神光。

      空气中传来“当啷”声响。

      朱玉骤然回神,顿时冷汗岑岑,暗恼自己竟然失了小心。

      再抬眼望去,却见那句芒神人此时脸色涨红,似憋着胸气,朱玉大为不解,再细详看,原来是泰山君两指轻捻,食指中指玄立,将那神尺夹在指间,尺锋离其眉心仅有一寸之距,然而任由那句芒再如何发力,却是手中尺锋再也不得寸进。

      “哼!”

      泰山君骤然两指发力,春分尺青芒覆灭,“噼啪”声不绝如缕,仿若老树枯藤,裂了皲皮。

      “噗!”

      本命法宝受损,气机相连之下,句芒神魂俱荡,受到法力反噬,喷出一口精/血。

      泰山君龙尾一摆,抽飞其身,撞断不少灵花宝树,待到落地,已是灵光微微,失了清明。

      “咄!”

      两指如剑,一指垂悬,先天庚金之气瞬发,化作无形剑气直指句芒而去。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忽闻九天之上传来铮铮琴瑟之音。

      无形音浪,如刃如锋,带着砾金断玉之势,撞在泰山君剑气之上。

      浩然之音阵阵,泰山君眉头微颦,不免抬头,望向苍穹。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春风绵绵剑气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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