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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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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案儒在九月的秋季入了学，他没和姜回舟官野分在一个班。
林霖成了他的同班同学，沈案儒心里有些不高兴，他觉得林霖是他的情敌。
是的，在沈案儒眼里，所有喜欢先生的人，不管是alpha，beta还是omega，都是他的情敌。
“哎，沈案儒，我们挺有缘分的。”
林霖坐在沈案儒身边伸手要和他握手，沈案儒也回了，他和林霖握了个短暂的手。
“你好。”
冷漠的嗓音到是没让林霖在意，班主任出现在门口让大家安静下来。
窗外的梧桐叶随风飞动，沈案儒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
九月的天依旧是燥热的，球场上肆意奔跑的少年个个挥洒着汗水，沈案儒拿着手里的矿泉水瓶盯着球场上的红色身影奔跑，最后那红色身影一个转身，进了一个三分球。
姜回舟跑到候场区坐到沈案儒身边拿过他身旁的拿瓶水就要喝，沈案抢过递给他一瓶新的。
姜回舟也没在意，拧开瓶子喝了几口，拍着沈案儒的肩对他说“案儒，换你上了。”
沈案儒站起身来和他击了个掌，走向了球场。他们打的是友谊赛，接力替补，姜回舟打完上半场几乎没了力气，而他们的比分和对方还有着差距。
沈案儒穿着红色的球衣，那上面是十五号数字，张扬耀眼的颜色在日光的倾撒下显得格外突出。
沈案儒自从进了高中后，个子蹭蹭地往上涨，有天唐纪礼出差半个月，刚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沈案儒扑了个满怀，他险些跌倒，倒在了一旁的鞋架处。沈案儒扶了一下他的后腰，唐纪礼被搂着倒在了斜台面上。
沈案儒像只等主人归家的大狗狗一样，他蹭着唐纪礼的脖子，嗅够了他身上的味道才在唐纪礼耳边喷薄着气息“先生，欢迎回家。”
唐纪礼无法，只好艰难地伸出手去摸沈案儒的头，揉揉他的脸，沈案儒侧着脸蹭在他的温凉掌心，微微眯着眼睛。
唐纪礼看着愈发高大且有隐隐超过他的沈案儒，深觉得沈案儒每日的早跑和骑登山车的环山兴趣没白培养。
日头更加高升了，热切的温度更加敞亮，灼热洒在静止或动作的球场上。微粒里的尘埃在阳光的照耀下放慢了动作，浮现在每一个人的眼前。
姜回舟又喝了口水，他神色严峻地观察着场上了形式，突然穿着白色球服的人一个伸腿，十五号就抱着球倒下了。但是却在他倒下之际，伸出长臂攥着那人的脖领，垫在了自己身下。也及时把球传给了不远处的队友。
红色球衣的alpha一个三分球，扳回比分，赢了。
围在场外的人挤成一团，他们都拍手叫好，脸上都是欣喜。
姜回舟激动地站起叫好，又随手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跑向了倒在地上的沈案儒。
他赶到时，一群人已经围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拥挤，白色球服和红色球服乱做一团，有打架的有劝架的，场面一度混乱。
“哎！你们干什么呢？！别打了！”
姜回舟拉着白色球服的人让他放开手上揪着的红色球服的衣领。又转身去拉那个被白色球服按在地上打的队友。
沈案儒正按着身下的那个人揍，他力气大，对方没有掌握时机只能被沈案儒按着胳膊压着腿，反抗不得。
沈案儒眼睛都红了，他咬着牙，拳头一拳一拳地往地上人的头上打，最后被姜回舟从后面抱住拉开了。
“沈案儒！沈案儒！你疯啦？你想让先生知道？！”
这句话像定心剂一样让沈案儒冷静下来了，他脱力般垂下了双臂，手上是迸溅到的鲜血。地上的alpha看到他冷静下来了，伸手指着沈案儒喊道“他是个omega，下贱的omega，也敢打本少爷！我让你死！”
此话一出，在场围观的人都安静了，周围唯有热风刮过带来的燥热和交杂烦意。
最后不知是谁叫来了学校主任，其他人散了，他们一行人去了教导处。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几个浑身荷尔蒙的大男孩背手低头站在教导主任面前。
“说吧，谁出的头？谁挑的事？”
教导主任主任姓王，是个beta，已经在这个学校职教了十几年，资历算是十分丰富了，学生们都很怵他，当然，也有人喜欢和他斗智斗勇，随时准备来办公室和他喝一壶。
此话一出，低着头的人都互相看了看，争相说出原委。
最后留下的只有白队的那个被打的alpha，叫韩岳，还有他们红队的沈案儒和姜回舟。
“主任，您快看看我这脸上的伤，都是那个沈案儒打的，那个，那个贱人！”
韩岳先发制人，指着身上的伤口对着王主任倒苦水，还指着脸上的伤口给他看。
“唉，你说说你们，打架干什么呢？”王主任捧着手里的保温杯又喝了一口茶“要不，沈同学给韩同学道个歉，这事呢，就算过去了。”
姜回舟一听就急了，他忙争辩道“主任……！您不能听信韩岳一面之词就……”
“行了，行了，年轻人嘛，不就斗了几句嘴，算什么大事！”
王主任抬手制止了姜回舟要说的话，一副看开了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
姜回舟还想争辩什么，沈案儒伸手拉住了他，姜回舟看着韩岳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险些气疯了头。
“我道歉。”
沈案儒拉过姜回舟，站到韩岳面前，韩岳想起刚刚的场景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还是颤愣愣地站着了腿。
“韩同学，对不起，我刚刚不该打你这么狠……”沈案儒动了动，眼神冷漠，还带着点狠厉地看着一脸傲气的韩岳，他又挥起拳头朝韩岳脸上打了一拳。
alpha被打倒在地，发出哀嚎，撞倒了一旁的板凳，王主任手里的杯子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慌乱之下，只听见沈案儒冷冷的嗓音发出的振鸣。
“应该更狠一点。”
